213朝堂起波瀾

213朝堂起波瀾

「陛下有旨,宣李振即刻進宮覲見。」

李振剛回公主府還沒松喘上一口氣,靈帝就派人過來。

「有勞了,我這就去,你們把獵物拿進廚房,讓廚子清理一些,準備晚宴。」

宮中大殿,靈帝久久望著站立的李振,自從李振到來見禮之後,殿中就安靜下來。

兩人沉默以待,這時靈帝見到李振無所事事的樣子,心生怒火,早已對他心懷不滿,如果不是為了女兒,他哪裡還有命站在這裡。可他是怎麼對待自己女兒的,結婚沒幾個月,就為一個女人去把一個龐大的世家給滅了,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還把朕放在眼裡嗎?

「李振你可知罪?」靈帝威嚴喊道。

李振裝作慌張回道:「陛下,臣知罪,臣不該私自出城打獵,臣請陛下責罰。」

見李振不知悔改的模樣,靈帝當場拍桌子吼道:「好你個李振,當真膽大包天,你真的以為朕不敢處置你。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朕就不知道,到現在你還敢隱瞞,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跑到河東屠殺衛家一門。」

「陛下請聽臣解釋,臣剛才為了不讓陛下擔心就有所隱瞞。臣出城打獵之時,遭遇歹人行刺,行得身邊有公主派的御林軍拚死相救,才保得一命。歹人見行刺無果,就心生退意,我等拚命追趕,一路追隨至河東,見歹人逃奔衛家,為了衛家安全著想,臣就好言相勸希望衛家能打開府門,讓我等進府搜查,可衛家不知好歹,帶人阻擋,發生衝突。衛家公然殺害數十名御林軍將士,臣見此一怒之下下令反擊。」

「哈哈······,還一個一怒之下下令反擊。」靈帝拿起一密函,甩到李振面前,說道:「看看這是河東有人送給朕的加急密函,密函里可不是這樣說的。」

李振拿起密函,仔細看完,大吃一驚道:「陛下,這刻是冤枉臣了,臣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為了一個女人去殺害衛家。」現在李振已是破罐子破碎的心態,來個死不認罪,這種罪過要認了,全天下世家能放過自己嗎,恐怕公主都保不住自己。

如果不知道李振的為人,還真的以為他是冤枉的,但靈帝深受其害知道這廝臉皮之後,喜歡裝無辜。世家啊!整整一個世家就讓他屠了,就是朕想要動世家也要再三斟酌,可他到好想都沒想,留個爛攤給我。

靈帝十分想把李振給處斬,可女兒那關過不了,總不能結婚幾個月就讓她當寡婦,這讓全天下人怎麼看待?心煩意亂啊!

「陛下,公主求見。」

「宣。」

「父皇,您看兒臣給您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劉瑩身後的太監陸續拿著盤子擺著野物,排列成隊,大多數的野雞野兔。

靈帝貴為大漢天子,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可就是這些平常的野味讓劉瑩像獻寶一樣獻給自己,馬上開懷大笑,這是子女的孝心,笑道:「嗯,瑩兒長大了,懂得帶東西給父皇。」

劉瑩害羞道:「父皇這些都是駙馬辛苦為兒臣打來的,駙馬也是為了兒臣才出城的,希望父皇不要責怪他。」

這對小夫妻都避重就輕來逃避責任,自己卻要來收拾。靈帝複雜地看著劉瑩,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心只為自己夫君著想,卻不想父皇的難處,嘆息道:「此事一了,你馬上離開洛陽,當個安樂侯。」

「陛下,臣不願做這個安樂侯。臣雖為駙馬但仍有一腔熱血,為國保忠,為君分憂,但求在邊疆做一小吏,或一小兵,我都願意,望陛下成全。」李振鏗鏘有力道。

「為君分憂就不用你了,我可不想你哪天死在戰場,我女兒當寡婦。」

「父皇,駙馬胸有大志兒臣十分開心,兒臣也不希望自己找的夫君是個碌碌無為,甘願平凡的人。望父皇成全駙馬的要求。」

「哼,你想過去哪裡?」

「臣希望去幽州,幽州劉虞大人與我相熟,在他手下為官臣也能向他多多學習。」李振眉眼歡笑道。

「女兒可是要跟隨?」

「出嫁從夫,兒臣不能在父皇身邊侍奉,是兒臣不孝。」劉瑩抽抽泣泣道。

李振見劉瑩哭泣上前抹去淚水,自己害得人家父女相離,就算現在她再難受,自己也要狠心讓她跟隨自己離去,畢竟靈帝沒有幾年就駕崩,大漢政治崩離,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婆待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靈帝見到李振對女兒動手動腳,氣得臉紅脖子粗,吼道:「把東西全送到御膳房,讓御廚準備晚宴。」說完甩袖離開。

傷悲的氣氛蕩然無存,劉瑩含蓄道:「你怎麼能這樣?」

「嗨嗨,誰讓你流淚,你的淚珠可比珍珠都珍貴,我可捨不得讓你哭泣。」

柔情的話讓劉瑩感動,點頭道:「嗯,父皇在等我們。」

夜晚的洛陽,幾大世家案前擺著一份書信,看得眾人心思不同,暗嘆:「明天早朝,又要起波瀾了。」

張讓府中,十常侍聚集,張讓笑著對眾人道:「李振真是位好人,又做出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屠殺河東衛府一家,這下陛下又得頭痛了。」

「這不是很好,他在前面跟世家爭鬥,我們在後面坐等漁翁之利。」

「按照以為發生大事,陛下都會跟讓父商量,這麼今夜沒有見陛下宣見。」

「哼,陛下跟李振公主三人在大殿談了半天,誰也不知道談什麼?我看八成已經有辦法了。」張讓哼道,平常靈帝對自己言聽計從,可今天就想把自己忘記了,這讓他這麼不惱火。

「那明天我們要不要參與其中。」

「見機行事。」

一夜無話,第二天朝會,靈帝破例準點準時坐在龍椅之上,一副炯炯有神的樣子。

眾臣三呼萬歲。

張讓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啟奏。」河東尹站出喊道。

「所奏何事?」

「臣要按劾駙馬李振,他私自領兵,屠害河東衛府一家,這是臣的奏章。」

「呈上來。」

靈帝看了遍奏章跟加急密函寫的大致相同,心中早有定計,只要李振能像昨天見自己一樣死不承認,他就好辦,「李振何在?」

「臣在。」李振站出。

「李振,河東伊告你為一己私仇殺害衛家,你可知罪。」

李振無辜道:「陛下,臣冤枉,事情是這樣的······。」

李振又把昨天告訴靈帝的話敘述了一遍,話語中的責任全推到了衛家身上。

「一派胡言,分明你就是為了私心才報復的,陛下臣有證人,衛家的婦孺就宮外,陛下請他們進來言明,就可知道事情原委。」

「陛下,臣也有證人為自己做證,他們就是跟隨的御林軍。」

數百名御林軍在路上已經讓李振收買,統一說詞。

「眾位愛卿,你們怎麼看?」

「陛下,雖然他們各說各有理,但臣以為還是李振犯了大罪,他不該擅自做主殺害衛府一家,畢竟衛家是我大漢名門望族就算有罪也能有陛下一人處置,而不是由個人處理,這是在藐視王法,臣請陛下下旨處置李振,為衛家上下做主。」

「請陛下下旨處置李振。」

一些大臣陸續站出,重要的大臣卻沒站出,他們不到重要關頭不會隨意站出,一但站出就代表重要決斷。

「陛下,臣有事請奏。」這時蔡邕突然站出,打斷了局面。

袁隗和何進同時在心中道:「來了,就是不知是為李振求情,或脫罪的。」

「講。」

「陛下,臣按劾河東尹。昨日下人來報,小女前去河東途中遭遇劫匪,現在小女不知蹤跡,是生是死全然不知,而河東尹身為朝廷命官對管轄之地,盜匪如此猖獗卻全然不知,實為失職之罪,請陛下下旨將罪。」

朝廷上下一片嘩然,原告變被告,如果蔡邕的話是真的,那麼河東尹就是失職,李振也趁機逃脫罪名,蔡邕這是在拚命啊!為了李振連女兒和自己的名聲全然不顧。

在那時包括現在,一個姑娘家被人劫走一夜,其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人們會去想象,這傳出去還怎麼嫁人。

河東尹氣急敗壞,一代大儒說自己管轄之地盜匪猖獗,傳出去自己仕途就全完了,急道:「陛下冤枉,這是蔡大人誣陷臣,臣管轄之地絕非如此,請陛下為臣做主。」

「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臣決意辭官告老,臣膝下就這一個女兒,現在她失蹤,臣想去找她,還請陛下成全臣。」蔡邕含淚說道。

「唉!做父母的都不容易,朕會下旨派人去找蔡琰,你就不再考慮繼續留下,或朕給你幾個月時間休息。」

蔡邕搖頭。

「好吧!朕准奏。」

河東尹心如死灰,蔡邕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啊!

「袁愛卿,何愛卿,你們覺得朕該怎麼處置李振?」靈帝含笑的看著兩人。

還處置個屁,現在原告變被告,河東尹自己都洗脫不了罪名,我們能說什麼。

兩人躬身道:「一切全靠陛下決斷。」

「好,李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貶為幽州長史。至於河東尹即日全力清剿管轄內的賊匪,查明蔡家小姐的消息,一有消息馬上上報。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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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雲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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