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到上海灘
陳彥至在水底潛行，身受重傷，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在快要失去意識昏迷的時候，他終於露出了水面。
「呼。」
陳彥至吐出一口濁氣，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感覺清醒了一些。
陳彥至心中暗道：「應該擺脫了納蘭元述麾下的清兵了吧。要是再不露出水面呼吸，我的體力將會耗盡，怕是會死在水底。」
陳彥至看向了岸邊，頓時一驚，這裡不是廣州的碼頭。廣州沒有如此繁榮。
陳彥至心中暗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上了岸，陳彥至終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原來是上海！
看著周圍的環境和行人的打扮，陳彥至可以肯定自己來到了民國初期。
其實，陳彥至在成為武術宗師的那一刻，就有一種預感，自己會離開《黃飛鴻》世界。
陳彥至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是又冷又餓，要不是他武功高強，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說不定早就沒命了。
「當務之急，是要弄點吃的東西。不然我的身體會支撐不下去的。」陳彥至暗道。
陳彥至走到一家小飯館門前，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候，店裡只有一個掌柜。掌柜看了門口的陳彥至一眼，眼神有些詫異。
陳彥至衣衫襤褸，身上還有血跡，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神銳利。
掌柜雖然只是市井中的小人物，但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小，一眼就看出了陳彥至不是普通人。
「這位爺，您想要吃點啥子？」掌柜一臉和氣地說道，「小老兒這店雖然小，但是做的菜味道絕對正宗。」
掌柜的官話，帶著濃濃的四川方言的特色，聽著讓人感到親切。
陳彥至笑著說道：「來一份兒青菜，一盤迴鍋肉，再來一大碗米飯，溫一壺酒。」
陳彥至本來是不喝酒的，但他現在身受重傷，需要喝酒來溫暖身體增強氣血。
掌柜笑著說道：「好，好。您要的酒菜，馬上就來。」
掌柜話雖這樣說，但是心中難免有些嘀咕，陳彥至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個有錢人啊，他有錢付賬嗎？掌柜走進廚房，搖了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上海灘不好混啊。這位爺要是真的吃霸王餐，只要不訛詐我這小店，我也認了。」掌柜小聲說道。
民國初期的上海灘，龍蛇雜處，別的不多，就是幫會混混多。想要在上海灘做點小生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不但要受到官府的刁難，還要受到小混混的訛詐。
每個月的保護費，是肯定要交的。
陳彥至已經被掌柜劃分到幫會份子中去了。
……………………
吃了飯，陳彥至的體力恢復了一些。
「掌柜，實話和你說吧，我身上沒有錢。」陳彥至一臉誠懇地說道，「我可以幫你幹活，以此來抵賬。要麼你寬限我一些日子，有了錢我肯定會將飯錢還給你。」
掌柜心中暗道，果然是吃霸王餐。
掌柜正要讓陳彥至離開，飯錢就算了。
但這個時候店裡走進了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掌柜臉色微微一變，笑著說道：「幾位，想要吃點什麼？」
領頭的青年說道：「王老頭兒，你的保護費該交了吧？三塊大洋。不給，我們就拆了你的店。」
王掌柜說道：「幾位，你們可不能這樣啊，前兩天我們才給青幫交了保護費的。你們怎麼又來收錢啊？」
為首的青年冷笑道：「你也說了啊，你是給青幫教的保護費，可是現在這一條街歸虹口道場管理了，老子現在不混青幫了，而是跟著日本皇軍混。」
王掌柜憤怒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只是小本買賣，你們這樣做，就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啊。」
這個小飯店，就是王掌柜的全部家當，絕大部分的收入，都會用來給女兒讀書。現在青幫收了保護費，日本人又來了，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小混混的訛詐，再大的家業，也會被這些傢伙弄破產。更別說，王掌柜的小店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
「怎麼，王老頭你敢和大日本皇軍作對？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為首的青年冷笑道。
陳彥至眼中的寒光一閃，這幾個青年，不但是幫會份子，還是漢奸走狗。這樣的人，是禍害。
陳彥至說道：「王掌柜，這裡是不是日租界？」
王掌柜搖頭說道：「這裡是法租界。」
陳彥至看著幾個青年說道：「聽到了嗎，這裡是法租界，不是日本人的地盤。你們膽子不小，竟敢來收租，就不怕橫死街頭？王掌柜的店，我做主了，不會給你們交一文錢。別說你們幾個癟三，就算日本天皇來了，我同樣是這個態度。現在，你們馬上給我滾蛋！」
要不是身上有傷，陳彥至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幾個青年聽了陳彥至的話，頓時大怒，直接拿出砍刀和斧頭動手。
王掌柜被嚇得渾身發抖，躲到了櫃檯後面。
陳彥至冷笑道：「你們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完全將你們當狗，連一把槍都不給你們。都民國了，你們還在用砍刀斧頭，跟不上時代了啊。」
為首的青年憤怒道：「小子，你惹怒了小爺我。沒有槍，砍刀和斧頭照樣可以要了你的命。你以為你是精武門的霍元甲嗎？就算霍元甲，前兩天也死在了芥川龍一館主的手裡。死吧！」
不等刀斧上身上，陳彥至出手了。
陳彥至出手的速度太快，快到幾個青年根本看不清楚。鷹爪擒拿手狠辣無比，直接擰斷了他們的手腕。至始至終，陳彥至都是坐在桌子邊，沒有動身。如此高明的武功，盡顯一代武術宗師的風範。
陳彥至說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滾吧。下次不要讓我見到，否則，就是你們的死期。不要再來找王掌柜的麻煩。只要王掌柜有了麻煩，我就找你們。上海灘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你們是青幫弟子，又投靠了日本人，我要找你們，肯定是能找到的。」
為首的青年捂著手腕，對手下的幾個人大聲叫道：「別哀嚎叫喪了，我們撤。」
……………………
陳彥至對王掌柜笑著說道：「王掌柜，要不你還是留下我，給你店裡幫忙吧。我走了，那幾個漢奸怕是還會來找你的麻煩。」
王掌柜連忙點頭：「好，好，好。您留下。我店裡管你吃飯，不過工錢，你看能不能少點。我這店真的是賺不了多少錢。」
陳彥至說道：「王掌柜，管飯就行。我不需要工錢。對了，我叫陳彥至，是四川人。」最後一句話，陳彥至是用正宗的四川方言說出來的。
王掌柜一聽是老鄉，頓時感覺親切了不少了。
終於將吃飯和住宿的問題解決，陳彥至鬆了一口氣。
至於錢，陳彥至是真的不在乎。
有武功在身，等身體痊癒，陳彥至可以輕易殺幾個上海灘的大漢奸，打劫一番，肯定可以賺個盆滿缽滿。
王掌柜將陳彥至帶到了後院的一間小房間，以後陳彥至就住在這裡。
王掌柜又給陳彥至拿來了一套舊衣服，說道：「彥至，你以後就住這裡。這衣服你先穿著，希望別嫌棄。我看你身上有傷，今天你就不要上工了，好好休息一下。」
陳彥至點頭道：「多謝掌柜。」
陳彥至的確需要休息調養一下，不然就算他是武術宗師，身體也會撐不住。
王掌柜離開，陳彥至關上房門，將身體里的子彈全部取出來之後，便倒在床上進入了深度睡眠。
陳彥至的身體機能快速自我調節，身體里大部分的氣血都流向了傷口處。血液帶著豐富的營養物質和生命元氣，讓陳彥至的傷口康復的速度提高十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