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雅的身份
「昨晚我似乎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這麼晚了，是誰在門外走動?」
下面還有一段。
「李月，王莉莉那兩個賤人，居然對老師說我是精神病，她們，他們怎麼能這樣做?」
墨跡顯得十分濃厚，翻開後面甚至能夠清楚的看見這一段的「倒影」，可見「程蕾」是如何「一筆一劃」的寫出的這段文字。
孫啟濤彷彿能看到，那浮出紙上的戾氣以及憤恨。
「李月，王莉莉？」黑色筆記本出現了兩個新的名字，如果孫啟濤推斷不錯，這兩人應該就是程蕾一直未提到名字的室友。
「精神病，是指她們發現了程蕾和小雅對話?是今天發生的事?」
根據筆跡的力度來看，兩段話明顯不是同一段時間寫的，也就是說，第二段話，應該是下午或晚上所寫的，寫的是未來即今天孫啟濤所扮演的程蕾大概是中午將要經歷的過程。
「得去找班主任聊聊。」孫啟濤放下了筆記本，揉揉昏漲的腦袋，打算起身去找班主任，這個新出現的人物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畢竟暫時從黑色筆記本得到的信息就只有這麼多了，而且似乎毫無用處。
就在孫啟濤即將起身的時候，卻聽到了……
「程蕾。」
「誰？」孫啟濤轉頭看去，看見禿頂班主任正站在教室前門口。
「程蕾，來趟辦公室。」禿頂班主任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這禿頂班主任找我，為什麼?」孫啟濤有些疑惑，這新出現的禿頂班主任好像並沒有和程蕾發生什麼交集，在黑色筆記本中，「程蕾」應該在下午和禿頂班主任交談過，但現在還是早上啊，這禿頂班主任現在為何找我?
也罷，反正也要去會會這禿頂班主任，這不過剛好瞌睡來了枕頭，有何不可。
孫啟濤想著，就要去禿頂班主任的辦公室，他站起身來，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放在課桌上的黑色筆記本。
孫啟濤停頓了一下，拿起了課桌上的黑色筆記本，以及另一本放在抽屜中的黑色筆記本。
黑色筆記本大約是一本語文書的大小，略微比語文課本厚些，因此兩本黑色筆記本拿在一隻手中有些勉強，孫啟濤只好一隻手拿著一本，雖然看著有些怪異，但在這裡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孫啟濤一手拿著一個黑色筆記本，略過了那些鬼同學，走出了教室。
……
「坐。」禿頂班主任指著對面的座位說道。
孫啟濤走向座位，中途打量著這間辦公室。與七年後的辦公室並無太大區別，只是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器顯得有些笨重，是很老的款式。辦公室中其他的座位都是空的，孫啟濤沒看到其他的老師，這裡只有禿頂班主任和孫啟濤兩人。
這間辦公室並沒有讓孫啟濤去尋找，一走出教室門，孫啟濤便走進了這間辦公室，看見了坐在最裡面的禿頂班主任。
「程蕾，最近學習情況如何？」與面相不符的，禿頂班主任的語氣很是溫和。
「還好。」孫啟濤含糊的答道，程蕾既然是一名語文課代表，成績應該算是不錯。
孫啟濤沒有半分程蕾的記憶，面對這樣的問題只有盡量減少言語的交談，畢竟禍從口出，如果露出了馬腳被禿頂班主任懷疑，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的成績一直都很好，要繼續保持啊。」禿頂班主任繼續說著。「高三集體生活會有些讓人不適應，特別是像你這種從未住過校的學生，不過大家都是同學，平日里也算知根知底，也沒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你說是不是？」
「是。」孫啟濤能說什麼，當然說是。
「生活還是學習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這個，，沒有。」闖鬼算嗎？
「我聽王莉莉和李月說，你最近精神是不是出了點問題？」禿頂班主任語速緩慢輕柔的問道。
精神出了點問題，精神……病！怎麼可能，這不是早上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孫啟濤一時陷入了恍惚之中。
「能告訴我，這個小雅是誰嗎？」看到了孫啟濤的獃滯，禿頂班主任說話更輕柔了。
孫啟濤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然轉過頭看向了後面那台亮著的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赫然顯示著15:04，這是下午第一節課後課間時間！
就在他低頭到抬頭的那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時間從上午七點居然就來到下午三點，大約八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蒸發掉了。
這時間的跨度由不得孫啟濤不去在意，以前時間的轉換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孫啟濤睡夢后發生，可這次是在孫啟濤清醒的時候，那八個小時就這樣消失了。意味著什麼？黑色筆記本對它的世界掌控權已經恢復到下一個階段，也意味著黑色筆記本的力量已經要恢復了，雖然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但是留給孫啟濤的時間一定是不多了。
想到這裡，孫啟濤的神情不由得帶些焦慮。
「別急，你可以慢慢說。」禿頂班主任喝了口放在桌上的茶水。
孫啟濤看了看禿頂班主任一眼，雖然眼前這個「人」表現得很是和善，但是也改變不了他內里是鬼的事實！
「小雅，她是我的朋友，她長得很漂亮，有一頭長到及腰的棕褐色長發，精緻可愛得就像一個芭比娃娃。」孫啟濤說著。
在這個世界中，只能任它擺弄，現在也只有跟著黑色筆記本給出的劇本走了，不過孫啟濤相信，胖子不可能沒有壓制黑色筆記本的手段，不然他早就被弄死了。
孫啟濤注意著禿頂班主任的神情，根據一些恐怖小說的經驗，這個小雅可能就是他們以往的同學，不過因為受盡折磨而死，死後前來報復。那麼，禿頂班主任就有可能認識這個小雅！
然而令孫啟濤失望的是，禿頂班主任的神表情沒有驚疑，只是變得更加凝重，這無疑是以為程蕾的精神病很嚴重。
目前看來，小雅並沒有和這個班級有著關係，雖然可能因為這僅僅是高三的班主任，不認識這個小雅，不過此時這個可能性大體是排除了。
不過，小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