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邀約

無能為力？舉國之力都無法找出幾個能夠解決靈異事件的人，那胖子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無能為力？」孫啟濤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法理解。

「呵，不懂，我剛開始也不懂，不過後來就明白了，現實總是讓人操蛋，無法理解的事比比皆是。」楊昆略帶諷刺的一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誰。他轉過頭，看著孫啟濤，「看來何飛什麼事都沒有告訴你。正好，反正這車堵著鬧心，也就跟你說說，免得你不明不白的，讓人看著可笑。」

楊昆聲音有些低，即使坐在他身後的孫啟濤只是大致聽得清楚，大概是為了不吸引車上其他學生的注意。

「可笑？」孫啟濤一挑眉頭，覺得眼前的這個警察變得更加可惡了。

「你知道我們國家建立了多少年？」楊昆突然拋出一個與現在談論的毫不相干的問題。

「四百多年？」孫啟濤回道，他心中也好奇楊昆到底想說什麼，反正現在堵著車，閑著也是閑著。

「準確說是三百七十三年，比史上大多數王朝的歷史都要長，而且還未呈現衰退之象，想想我們國家走到至今太不容易，外敵入侵，改制，皇帝駕崩，動亂，重建，乃至與全世界為敵，好在都熬過來了，如今是已經世界上最強的幾個國家之一。」楊昆語氣甚是唏噓。

「嗯，所以呢？」國家近代確實經歷多番波折，最嚴重時甚至遭受了多國聯軍的同時進攻，神州大地都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但與這有何關係？

「那你知道何飛他背後的勢力存在了多久？」楊昆忽然以一種極為感慨的語氣說道。

「自明開始前便有少許記載。」

「什麼？」孫啟濤也是嚇了一跳，明朝始建於1368年，至今有六百多年的歷史，況且這幾百年，神州大地歷經多次動亂，憑什麼一個勢力，至今還在，何德何能？

「呵呵，你覺得他們為何能夠存活至今？」

「力量？」孫啟濤答道，唯有力量，才能掌握話語權，以及能否活下去的權利。何況在古代，超凡力量更為可怕，難以抵擋。

「對，也不對。」楊昆說道，「力量是必須的，可他還敵不過科技的發展速度，除非那力量是唯一的，必要的，不可掠奪的。」

「在如今，我們第九局已經將幾乎所有的特殊力量納入了麾下，除了他們。」楊昆將尚有一半的香煙隨手扔在座位下，用腳反覆踩著，直到碾滅。

孫啟濤一時有些哽咽，他當然知道楊昆這話的意思，政府即將對胖子背後的勢力要開刀了去。但凡一個有點魄力的政府，都不能容忍一股無法掌控的力量在自己治下，尚且這兩者關係看起來並不融洽。

「你可能不知道，靈異事件是唯一出現在我國西南地區，而且集中於四川重慶一帶。」

「什麼？」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這些鬼物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的能力無法對其造成傷害，除了他們。」楊昆語氣有些煩躁，顯然他很不滿意這種結果。

孫啟濤倒是鬆了一口氣，看來政府還有所忌諱，暫時是不會動手的。

他自然不會認為胖子背後的勢力能夠對抗當今幾大強國之一。即使存活至今的古老勢力有其獨到之處，但以一家之力對抗整個國家，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果能戰勝一個國家，那麼他們也不會隱藏在歷史的背面，不為世人所知了。

「那麼以前這些靈異事件是交給誰處理的？」孫啟濤問。

?「自然是他們，在這塊地方，他們就是土皇帝。」楊昆很不忿的說道，話語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那為何不繼續交給他們？」孫啟濤雖說問到這個問題，但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無非是他們察覺到了國家的意味，兩家關係之間產生了裂痕。

「還有什麼，無非是為了利益罷了。」楊昆說著，又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儘是些狗屁倒灶的事。」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古往今來，莫過如此。

「所以呢，你們的意思就是是找我幫忙處理這起靈異事件？」孫啟濤對此並不想妄加評述，他目前所處的層次還是太低，幫不了胖子的忙。

「沒錯，如何？」

孫啟濤並未一時回答，他在內心中計較著利弊。

首先曙光醫院他是一定要去的，他想揭開唐玉這件事的真相，為了挖掘學校的秘密或者說是何飛背後的秘密，曙光醫院這趟行程必須去。

只是如果和第九局的警察去，弊端有三，第一如果曙光醫院發生了靈異事件，他們一定會捲入其中，而孫啟濤此時自保能力堪憂，加上這楊昆又說他們無法應付，危險程度大大增加。

其二，孫啟濤的自由活動一定會受到限制，至少不得不跟警察一起活動，無法自己獨自調查唐玉的事。

其三，第九局的警察與胖子一方關係欠佳，而孫啟濤和胖子走的近，難免不會成為第九局的目標。

然而有一個孫啟濤不能忽視的地方是，如果他選擇獨自去調查，他一個普通高中生，沒錢沒勢，此時還沒力量，進去醫院又能調查到什麼，最後的結果往往可能一無所獲，而楊昆兩人作為特殊警察，其職權想必不小，想必能夠幫助孫啟濤查到唐玉的下落。

儘管這個決定看起來十分冒險，然而不做往往意味著一無所獲，孫啟濤骨子裡其實並不缺乏冒險因子。

「你不用擔心，我說過，雖然我們傷害不了那些怪物，但那些怪物也奈何不了我們，保下你還是很容易的。」楊昆見孫啟濤長久未回話，以為他要放棄，再度相勸。

「好，我答應了，不過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孫啟濤抬起頭說道。

「哦，什麼？」楊昆饒有興趣的說。

半晌，孫啟濤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幫我調查袁穎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