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撿了一寶

第34章撿了一寶

「哈哈哈」

王琅走到糟老頭身邊,見他遍體邋遢,三寸長的花白頭髮亂糟糟的,笑出聲來。

歐陽鋒直翻白眼,氣得白鬍子一翹一翹的,抹了一把灰臉說道:「混賬,你是誰家的小子?你家大人沒教導你尊老愛幼…」

「哈哈,琅哥我天天抱著小蘿莉暖床,愛幼愛到愛不釋手的程度,老叫花幾歲了?」

王琅不按常理出牌,看著他調侃了一句。

據說科研瘋子都是怪人,跟他們打交道很難,癥結在於不懂專業知識,就沒得談。

眼前這位不修邊幅,淪落至此沒有半分害怕的樣子,而且展現出科研傲氣,縱然經歷死劫、全身灰不溜秋的也不失本色。

與這種人打交道就不能順著來,他要讓糟老頭跟著自己的脈搏走下去。

「你是色狼?」

歐陽鋒微微驚訝的看著他說道。

他從事科研開發六十多年,至今未婚,全心全意撲在科研事業上,廢寢忘食樂此不疲。

人送外號瘋子,平日里說話跟射鵰英雄傳里的歐陽鋒差不多,顛三倒四的。

怪人一個,除卻科研交流很少說話,平日里也不注重名利,無形之中讓人敬而遠之。

造成這副德行不是他的本意,只因他年輕時談戀愛屢次碰壁,沒有女人看得上他三句不離本行,古板無趣的性格,並且被女人鄙視為一事無成的獃子。

好么,女人說他痴傻無所謂,大不了不再來往、一刀兩斷就解決了,可是說他一無所成、他就惱火了。

聽一次可以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他就把自己孤僻起來。

從那以後不再相親,全心全意撲到科研開發上,下定決心做出一番成績、讓那些鄙視他的女人瞧瞧,什麼叫專業傲嬌。

世人常說人活一口氣,他就是這種人,而且特別執著。

以至於親人相繼去世,他依然孤零零的,除了滿腦子的科研參數、什麼也沒有。

一年前,他悔不當初,感覺自己虛度了一生、空落落的,只是一個驅殼。

即便在華人的歷史上留下了濃濃的一筆又如何?

他想念親人,覺得虧欠親人太多太多的情感,可又能怨誰?

組織上無數次給他介紹對象,都被他甩袖而去拒絕了。

恨自己、他恨不起,覺得自己沒有錯,只是不該和女人慪氣,從而捨棄了人倫情感。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他悟透了人生真諦。

憑什麼要向別人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只是向自己證明,活出自我的一份精彩,追求理想的同時不忘人倫情感才是真正的人生!

他想通了,親人卻不再身邊,覺得自己虛度了幾十年,幼稚的幾十年,就連一個念想都沒有留下來。

因為全心撲在科研事業上,他幾乎遺忘了親人的模樣,所以變得空落落的。

一個連追憶都沒有的人、活得何其悲哀?他問自己。

從那以後,他渾渾噩噩度日,經常性的說胡話,狀若精神錯亂。

為此,組織上對他很關心,派遣專人醫務人員照顧他,但他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精神恍惚,自始至終好轉不過來。

他自知癥結所在,介於年老羞於出口,總不能向組織說出討媳婦的話吧?

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七十多歲的人年老體衰,難道還能整出一個大胖小子?他很想、但知道那不可能。

某一天,孫家的人買通醫務人員,給他捎來一株變異后的壯陽花,外帶十幾種調理身體的稀珍草藥。

他認識這些藥草,按耐不住誘惑、調製藥物服用,竟然起了作用,活絡了心神,一發不可收拾。

而孫家的人表現得善解人意,送藥草、送藥方,可謂是盡心儘力、沒有任何祈求。

在某一個夜雨連綿的夜裡,孫家人給捎來一個大美女,併發生了關係。

這事透著蹊蹺,事後他懊惱不失,又羞於出口,老來失節的污名他背不起。

總不能向組織交代吧?

說出去,辛勞了一輩子打下的名聲全毀了,他就剩下這份榮耀,唯一的自傲與念想,怎可失去?

相對來說變成孫家的把柄,上了賊船就再也下不來了。

不巧的是那個大美女懷孕了,他知道這輩子要栽在孫家的手上。

當然,他無法確定那個女人懷孕的真假,但孫家的人對此事言辭鑿鑿,信誓旦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畢竟七十多歲的老男人讓女人懷孕並不稀奇,至少比他研發的基因液靠譜,成功率高出無數倍。

而這次孫家反叛,只是對他說、帶他去看望那位懷孕的女子,他能不去么?

他就這樣出了華都,滿懷期待。

對於他來說,華都有多大,居住了多少人等等一切都不知道,坐在懸浮車裡出了華都也不知道。

當虛靈境強者襲擊懸浮車隊的時候,他才漸漸醒悟過來,又是一陣陣的悔不當初,把孫家的人罵的狗血淋頭,寧死不屈。

若非白勞及時趕到,他已經死了。

「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被女人嘲諷,被男人欺騙…」

歐陽鋒痛哭流涕,揪心傷肺的訴說往事。

「哈哈哈,老處男思春了,真是千古奇聞,你行不行啊?」

王琅看出他心懷死志,說出往事只不過是想讓人知道他是清白的。

哪怕是沒有用,他也不願意背上污名與反叛華人的罪名而死,至少說出來心理上好受多了。

自然也不想回歸華都面對組織,他覺得自己無法交代,無論怎麼交代都是污名,不如死了乾脆。

如此一來,組織念及他的功勛,應該不會剝奪他的榮譽,遮掩污名妥妥的。

面對這位執著的老人、科學家,王琅唯有以毒攻毒拯救他。

否則讓他咬舌自盡了,王琅就冤死了。

像他這樣的科學家,看見了總不能把他的屍體扔到荒郊野外吧?但送回華都怎麼解釋?

法醫驗屍,認定自殘身亡,到那時王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何況王琅臨走時說過霸佔科學家的話,那就是呈堂供詞啊,妥妥的逼迫、致死科學家,這份罪名比色狼大無數倍。

「我怎麼不行了?你小子那是什麼眼神?」

歐陽鋒氣得吹鬍子瞪眼,看著王琅大聲吼道。

他是偉大的科學家,傲嬌者,但思維邏輯里缺乏處理人情世故的經驗,變成妥妥的老小孩一枚。

他不說不要緊,越說王琅越帶勁,話語配合眼神逗得他雄起為止。

無形之中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什麼話都說開了,關係就親密了不是。

王琅見時機差不多了,認真的看著他說道:「哥是色狼哥怕誰?

您老深居簡出也知道我,我說幫你改善體質變成新人類,恢復往昔的雄風、您老信嗎?」

做為為科研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的科學家,竟然不是新人類,他打心眼裡感到敬佩。

捨己為人,無私奉獻,這類人太少了,他要讓這位老人重活一回。

歐陽鋒愣了片刻,左右偏頭審視王琅,看得心思亂紛紛。

他知道,眼前的臭小子比他的名聲響亮多了,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凌晨五點,軍方專員抵達科研會議室,臨時召開緊急會議,議題、預備把科研機構轉移到王琅的宮殿里,說明什麼?

說明軍方有顧忌,具體顧忌什麼他也不清楚,但相信王琅錯不了。

他向來相信組織,不過背上污名又不好向組織交代,一時之間為難了。

相信王琅,可是無顏見人該怎麼辦?他問自己。

「喲呵,您個老不休的,難道還想讓哥給您找一沓美女侍寢?

找美女小菜一碟,問題是您行不行啊?」

王琅無奈拿話套他。

「你個死小子,我怎麼不行了,行…」

歐陽鋒氣呼呼的看著他說道。

「您老點頭了就走吧,不許反悔,別激動,放心,您以後歸我管。」

「我是組織的人…」

「您老敢回去么?」

王琅笑眯眯的說道,見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說道:「哥一向間接的幫助華人,您老跟我混是最佳的選擇,

若是待不下去,您選擇適當的機會回歸組織也不遲,走著。」

歐陽鋒無精打采,內心既渴望成為新人類煥發第二春又坎坷不安,回到華都、指不定一張老臉丟到家了。

二人緩步向前走,大約一刻鐘后,雕鑽傳回消息。

「主人,我乘虛靈境強者內力枯竭之際突襲,沒有傷到他,但搗毀了一部分資料…」

「我靠,幹得漂亮,你替哥出了一口惡氣,回頭獎勵你一株龍香液,哈哈,好。」

王琅喜不自勝的傳達意念。

華人的科技成果總算是保住了,即便是損傷了一部分科研資料,他相信東靈族人沒有能力研發出來。

不過東靈族人一定會殺回來搶奪,有必要加強防禦工事了,他暗自思量。

欣喜的時光過得賊快,當他看見雕鑽一身血污飛墜下來,內心百感交集。

先天境界襲擊虛靈境哪有那麼輕鬆?

看著雕鑽的腹部血肉模糊,利爪也受傷了,他急忙施展木心術為雕鑽療傷。

木心術蘊含著一股獨特的生機能量,滲透到傷口處的皮肉之內,抑制了傷口惡化,繼而止血、癒合結痂。

這個過程很快,也就分分鐘的事,顯得很神異,但要恢復到原本的強度需要磨礪,他就是依仗木心術自療腰椎復原的。

「主人,好了,停止治療吧,孫家的漏網之魚追過來了,主人留點力氣打蒼蠅。」

雕鑽傳達意念。

它對主人感激涕零,先前主人主動離開背部、引開虛靈境強者,獨攬危機,換做任何一個人類都做不到。

但凡遇到危機,人類總是勒令血契的奴役阻擋危機,沒有例外,它見得多了。

但主人讓它改變了觀念,舍己救了它一命,促使它為主人冒死犯險襲擊虛靈境強者,死也無憾。

「小雜種,你終於來了,那就去死吧!」

孫波說著話揮劍襲殺王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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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心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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