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D章：天災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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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龍出海！」

這是尚未修鍊完畢的里·奧義，左手食指、右手食指以及舌頭同時去捅選項。可惜！舌頭長了0.01毫米。

啪嗒，選了D。

「嘖！」主角砸了咂嘴，憤憤不平的打了個響指，「下次再戰！」

好了，試試看新絕招「涎銷物殞」吧──主角起名渣的老毛病又犯了。總之，他將自盤古開天闢地之際就積攢于丹田的一口惡痰，運氣，提於喉嚨管里，順著膛線取得充分的自轉加速度。「呔！」吐了出去。

這口痰帶著無與倫比的噁心，直取地上的某把青銅劍的死穴。

pia嘰！

狠狠的敷在劍身，拖著整柄劍都化作了一股青煙。飄渺的盤旋於印堂三寸之外，最終匯聚主角手中的寶劍。

閃閃的。

好像變得牛逼了一些，大概。

「這特么就是強化嗎？沒什麼實感啊……」主角撓撓頭，開啟了口水十連發的絕技，這招有點生疏，自從小學向同桌使用之後就封印至今。

周圍升騰起一大片的渺渺青煙。那一瞬間，主角還以為自己的星靈部隊全滅了。

能啐上一口的全都不留。直至主角感覺口乾舌燥仍不罷休，將地面上掉落的所有破爛新手裝備全部搞沒，精華皆凝聚於手上的寶劍。

泛著熒光，好像變得炫酷了一些，或許。

主角用力的點點頭，看向遠方的城鎮，自言自語道：「走，試砍去。」說罷撒腿就跑。那個不起眼的身影之後拖著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幽寒光，源自手中的寶劍。

走到近處才發覺，似乎只是一個小鎮，或是一個集市？倒也算繁華，人群擁擠，但地方很小，八成是有集市吧。他沒好好念書，也分不清到底是明代還是清朝的時代背景，也許更古老。道骨仙風、身後背著寶劍的人十人中有二三。

目之所及也有二三十人的玩家，和剛才那些土鱉裝備差不多。畢竟剛開服，都是窮鬼。

……

餓了？

主角驚訝的發現自己口水吐的太多，居然餓了。於是將目光移到不遠處的包子鋪，走了過去。

「打劫！」

「臭要飯的，給你一個包子，趕緊滾。」

當時主角的表情是0。0這樣的。這個對話也能如此進行么？嗟來之食，不能吃。一定要打劫才行。

這樣想的同時，有個楚楚可憐的傻丫頭流著清鼻涕走到主角的身邊，伸出一朵花，問道：「哥哥，買朵花吧？」

對！沒錯！該死的！

主角這才反應過來，別人都有新手禮包，至少給點銅錢啊！他身無分文，若不是奪來了寶劍，基本就是大水裡撈出來，啥都精光了。

沒錢。

我有包子。

於是主角用包子換了一朵花。至於肚子餓問題，嗟來之食是斷然不能吃的，課本上學過。唯有打劫果腹！

「額……」

「額……！」

「額！！！」

「阿嚏！」

花粉過敏。

呼啊。主角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阿嚏的勁頭還遠遠沒有過去。看來這次是要至少連打四五十個，否則停不下來……

……啊？

主角驚訝的看著剛才賣花的小丫頭。也就是六七歲吧，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非要榮歸大自然感受純真的存在。她剛才還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如今怎麼連件肚兜也沒了！嬰兒都穿的比她多啊！

女孩啊啊啊的尖叫著，蹲在原地，哭泣起來。

幾個好事的壯漢圍了上來，紛紛指罵主角猥褻、流氓、無恥、蘿莉控。

媽的，我就打了個噴嚏，怎麼就蘿莉控！怎麼就蘿莉控了！我靠！她自己脫光的好嗎！

「額……額……阿嚏！！」

又一個比剛才還響亮的噴嚏。

主角揉了揉鼻子，抬頭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的幾個壯漢也上下全無。驕陽的光輝曬在他們彈力十足的腚上，反射出躍動的油膩熒彩，對主角造成了精神傷害一萬點。

他們也蹲下了，尖叫，哭泣。

二萬點。

主角揉了揉鼻子，心想這個集市是怎麼了？莫非穿越到了充滿變態的世界來了嗎？果然是名為真二的遊戲啊，世界觀就是不得了，不得了！

「喂，你怎麼還不滾啊？不是給了你一個包子了嗎？趕緊，別耽誤我做生意！」身旁的老闆一看出事，前面被圍觀人群讀的水泄不通，頓時不悅的開始轟人。

又一個噴嚏。

老闆也捂著身子，蹲下尖叫哭了。

「哦。我懂了。」主角明白了──他的口水可以消除裝備，噴嚏里也帶有口水飛沫，自然具有擴散的群殺效果，「看來不怪我！是這個地方人口變態。嗯。」

然後他一路行一路噴嚏不斷。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莫說衣服，連鄰接店鋪、門窗、馬鞍、招牌全都化作縷縷青煙，打著令人脊骨發寒的恐怖漩渦，不斷的匯聚於主角手中的寶劍之上。凡是能用手拿得起的東西全都消失無蹤了，幾分鐘之後，整座小鎮哭喊尖叫聲連成片，如同蛤蟆坑般吵鬧。大多是如同剛剛降生到這個塵世間的人類，以及連個門板和窗戶框也不剩的房屋，光禿禿的，比某位五十歲大叔的腦頂還光溜。

周圍「消衣狂魔來啦」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不得不承認，這動靜還蠻順耳的。

忽然有一個玩家咕咚就跪在地上，大喊道：「女俠饒命啊！我這身衣服可是花了好幾百氪金來的，沒什麼效果，只是裝逼好看用。求放過！」

「嗯。放過你了。」說罷，不由打了個噴嚏，那玩家當場就抱蹲哭了。這不能怪主角，只是花粉過敏太嚴重。

很快，主角周圍半個人影也不剩了。

風颯颯的吹。

吹得主角冷。

幾分鐘而已，熱鬧的集市變成了鬼城。

正在主角發愁之際，忽然在身邊刷出來一道光柱。有個不知死活的玩家恰巧現身。

主角立刻就沖了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生怕對方跑了。

「咦？美女，你這樣積極，真的好嗎？」不料這個玩家臉頰緋紅，羞怯怯的扭捏起來，「我之前都不知道，這個遊戲還有這種功能。」

主角欣喜的發現，自己抓到了一個傻瓜。隨即問道：「你剛上線？」

「不是啊。我是聽到世界頻道嗷嗷的嚷嚷說是這裡的1線出現了大規模自然團體狂奔活動，特地來看熱鬧。」玩家不無遺憾的四處張望一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來晚了嗎？」

「1線？你從幾線來？多說幾句。」

對方只是嘿嘿傻笑，嗅著主角身上，貌似聞起來很香的反應：「好的美女。我是玩家，從4線來，這裡是1線，亞洲伺服器。」

哦。

主角點點頭，解下來對方的腰帶，將彼此的手腕捆在一起：「出發！帶我去別的線看看！」

連連說好，玩家伸手在半空中點了幾下什麼，然後拖著主角一同瞬移。

場景還是原本的場景，但周圍的人群已然恢復了幾分鐘前的熱鬧，好像噴嚏災難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這是2線……卧槽！」原本一臉花痴的玩家突然皺起眉頭，「尼瑪啊，原來你是個男的！」

啊？

主角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全沒有變化。剛才還是女的，怎麼又變成了男的？

「閉嘴！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趕緊的，立刻帶我去3線看看！」說著，主角將寶劍橫在玩家脖頸前。

又拖到了3線。周圍人和景色相差無幾，十分喧鬧。

「這裡是3線……咦？你怎麼……比之前更美了。趕緊從了我！」玩家突然一臉色相，衝動的就要伸出雙手抓過來，「絕對是女的啊！我會彌補我之前的無禮的，哈哈！」

一劍刺進大腿。

反應並不大。

「我說，你的大腿都被狠狠刺穿了，不疼啊？」

「頭盔疼痛感覺已調至13.14%」玩家徹底賴在地上，一臉犯賤的表情，「被你這樣的美人弄痛，反而很爽啊。再捅，再捅我啊，求你。」

這麼精確的比例是什麼鬼？

主角在對方第三條腿上補了一劍。不愧是吸收了滿城的雜物、裝備、門窗、確實鋒利許多，血濺起百米余高。

「趕緊著，帶我繼續去4線。」

「好的。」對方已經抱住主角的大腿死死不撒手了，來回摩擦著。

拖至4線。

玩家一臉驚訝，主角也差不多。

因為主角被分裂成了兩個角色──一個魁梧的男子和一個妖嬈的女子。

「B……！」

「你敢罵我？」

「BOSS啊！！」

豈料剛才那個玩家忽然大驚失色的指著主角喊道：「是BOSS啊，是紅名啊！我靠，我要死！」

主角歪頭。

怎麼突然就……算了，管他為什麼。既然被認出來是boss，那麼殺吧！

然後揮劍就砍，卻舞出一道無形的斬擊向前飛去，連續擊斃十幾人才消失，玩家和土著都有。

騷亂再起。

與那些趕集的異界土著不同，玩家們離開聚集起來，將主角團團包圍。

遲遲沒有攻擊過來，保持著距離。

肯定是在世界頻道或是公會頻道里喊人吧。如果主角遇到了野外boss也會這樣做，當然前提是自己單挑不過。

殺吧！

逃吧？

……嗯？

主角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思路無法取得協調。他此刻的感覺就像是電腦屏幕上被分隔開了兩個窗口，像雙開一樣。視線不同，操作不同也就罷了，這是他的擅長，但思維也迥異要怎麼整？

身為男子的他發出了強烈的慫逼思維，一心想逃。「哎呀好可怕，殺人是不對的」之類，令主角作嘔。

身為女子的她強烈的想要搶在援軍趕到之前，將所有人滅口。「弄死他們，老娘不是好惹的」之類，連主角都感嘆好恐怖。

正在發愁該如何統一自己兩個分身的意志，系統此時毫無眼力價的彈出來半透明的窗口。

「請問你的種族：

A，人族

B，仙族

C，妖族

D，魔族」

……

主角當時就想跪。莫非都折騰半天了，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嗎！簡直是廢話啊！不如問是戰是逃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