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現實(4)

回歸現實(4)

如果看到重複內容就是防.盜.章,可補買章節或等兩天,晉氵工姚菲菲很謹慎,先是用探測儀檢查四周是否有監控器,確定沒有才開始尋找,顯而易見是一無所獲的,從她的手法來看,是個老手。

陸琛想起她的前任情人,楊振,那個現在正因為決策失誤而面臨危機的男人。

手指點在桌面上,陸琛神情莫測。

他直接按了快進鍵,畫面中出現了新的面孔,回憶著剛才和邵非的互動,那一幕幕很清晰,陸琛的笑意沒達眼底:「演技不錯。」

母子兩爭吵了起來,不難從邵非臉上看到焦急和震驚,他意識到母親做的事有多嚴重,可惜陸琛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這隻微型監視器還在研發階段,有許多缺陷,比如由於體型限制,它無法收音。

不過即便如此,該得到的信息也能被陸琛了解的七七八八。

按下暫停鍵,畫面停格,食指輕輕在邵非的臉上畫著圈,口中喃喃道:「你很讓我驚喜。」

路人甲先生還不知道,他成了陸琛少年時期的一個意外。

陸琛傳了一段視頻加一則簡訊給吳良:查她,越細越好。

邵非從樓上下來還讓管家余叔詫異,直言自己是不是老糊塗,都沒注意到邵非什麼時候進來的。

雖說要給邵非母子接風,但另兩位當事人,陸正明在出差,姚菲菲則是沒說去哪裡,餐桌上就只剩陸琛和邵非。

邵非看到陸琛換了一身休閑裝,看上去更高挑迷人,哪怕隨便一個眼神都像在放電。

不過邵非關注的是陸琛的模樣,雖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應該是真的沒發現姚菲菲吧。

在陸琛的示意下,把吃飯地點從大廳換到了小廳,餐桌也從長桌變成了小圓桌,擺放了豐富的菜品。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邵非是不知道和男主說什麼,差別太大,沒共同話題。這還是他第二次和男主一起吃飯,他偷偷看了幾眼,發現男主的用餐禮儀很到位,很賞心悅目,還沒等他收回視線,對方的目光看了過來。

路人甲嗆到了,捂著嘴猛咳,他感到一陣陰影投了下來,一雙寬大的手掌輕輕拍在背部,簡直要把路人甲嚇出半條命,忙不迭道:「沒、沒事了。」

他身體僵硬,全身上下無不叫囂著對陸琛靠近的不習慣,陸琛好似完全沒受影響,離開了他,像個普通的兄長那樣:「好好吃飯,沒人與你搶。」

發現邵非被染紅的耳垂,晶瑩欲滴,原本不郁的心情舒緩了些。

管家撤走了最後一盤菜,覺得終於能解放的邵非抬頭就看到新送來一道新甜點,焦糖布丁,疑惑地看過去。

陸琛好整以暇:「給你選的,看喜不喜歡?」

「喜歡。」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可能有別的答案,好像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原主能心甘情願當小跟班了,男主的確有這個資本。

邵非舀了一口,布丁的濃香在味蕾里綻開,凝狀體融化順入咽喉,將美味傳達到胃,實在是一種享受,在美食的安撫下,不由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和陸琛道別的時候,看今天從頭到尾都格外和煦的人,邵非忍不住問道:「我以為你……」

「嗯?」低低的聲音,居高臨下地望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少年。

「你是厭惡我的。」這麼和睦有點慌,惡作劇般地直接問了出來。

陸琛像是看著稀有動物似的,這年頭還有人把喜惡直接問的,習慣了打彎的人遇到了個打直球的,饒是陸琛也怔忡了下。

又想到監控里的一幕幕,眼中興味更濃,淡笑道:「如果是說菲姨的事,那麼沒有你們也會有別人。而且,我照顧你有什麼不對?」

邵非:這人的眼睛真的能放電!

路人甲先生走在路上,不斷慶幸著一件事:還好我是男人。

男主的魅力真是日天日地,男女通殺還不帶走一片雲彩,不過同性相斥,他最多就當被雷劈了下。

被一陣晚風吹醒,剛才就覺得奇怪的地方又浮了上來。

他想到哪裡不對了,那一桌有一半都是他喜歡的菜色,還有,最後的甜點,一般人會給男生點那麼甜的點心嗎?

雖然沒了記憶,不過對喜愛食物的偏愛是人類的本能。

他應該算是少數喜歡吃的,但男主又不知道。邵非記起原主也是喜歡的,最喜歡的還是焦糖布丁。

……焦糖布丁?

他的心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他給忘了這茬!

陸琛是在告訴自己,他掌握著他們母子的所有信息,甚至細微到個人喜好,最好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來惹他?

應該不至於吧,但從這個細節也可以看出陸琛的可怕,他能輕易地掌握身邊人的愛好。

正常人都會想,除了這些還調查都了什麼?人類對於未知才最是忌憚,正是抓住了人性中的恐懼,陸琛不動聲色的讓路人甲先生再一次嘗到了他的手段。

剛剛升起的一點好感都掉得差不多了。

也許只是他想太多,但對方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現在帶給邵非的只是更多的忌憚。

回到那棟空蕩蕩的樓,邵非沒找到姚菲菲,她的房間也是空蕩蕩的,他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提醒,打開微信才有一條語音,她說要出去幾天,讓他不用找,今天的事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這樣的秘密是燙手山芋,邵非想到管家口中的自食惡果,就止不住的頭疼,手機搜尋姚菲菲前幾任男友,可他本來就剛回姚菲菲身邊沒多久,並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前男友。

想到陸琛與吳特助聊天中,提到的楊振,邵非靈機一動,立刻輸入進去。

百科里一串名譽與介紹,並沒有近況,想來也是,這些經濟震蕩哪個公司會宣揚出去,他從詞條中找到公司名稱,再點入官網,終於找到了楊振的一張照片,居然是那天在花木酒店樓下見到的中年人。

邵非有點暈,如果根據陸琛他們說的話,楊氏消息走漏,沒查到根源,也沒確定是否是消息泄露,但只要結合姚菲菲今天做的事,就不難猜出她私底下可能做的事。

如果他是陸家人,查到她的輝煌事迹,都不可能放過她!

必須要找到她,把這件事提前解決掉。

又打了幾個過去還是關機,邵非頹廢地倒在房間里唯一還算乾淨的木椅上。

這篇文是斷更的,只能看出陸家事後沒有遷怒到邵非身上,但從點滴劇情來看,邵非幫助男二,結局絕對不會多好,看男主今天的樣子應該是沒發現吧,這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懷著滿腹心事,邵非還是去樓道盡頭的自來水間打水,開始打掃屋子。

既然姚菲菲的事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他現在只有好好過當下。

這邊陸琛剛到自己的書房,接到發小羅宇飛的電話,那頭很熱鬧:「自從和董娘娘分手后,怎麼修身養生起來了,上次你要給董娘娘過生日不來就算了,這次還來不來?」

陸琛:「你還打聽這種事?」

「你們分手都傳遍了,我還需要打聽?現在多少女人蠢蠢欲動準備把你吞了。」羅宇飛幸災樂禍道。

邊聊著,陸琛走到陽台,眼神一凝,看到了旁邊樓棟里唯一亮著光的地方,某個正撅著屁股擦地板的小蠢蛋。

陸家的主樓正對著大門,旁邊是兩棟側樓,一棟是傭人樓,一棟就是邵非住的。

邵非選的是三樓最靠邊的,而陸琛位於四樓的書房正好在一個交匯的水平面上,是最近的,從四樓望過去幾乎一覽無遺。

邵非感到一股有點壓迫感的視線,左右一看,又望了眼黑漆漆的外面。

他是不是被男主給整成幻想症了,這棟樓一共就他一個人,能有什麼視線。

!?

等等,這棟樓好像鬧鬼!

「琛哥怎麼知道我在那裡?」邵非將早就壓在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

陸琛早有預料,說道:「你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要在外逗留。剛才看到車子停的終點不是陸家,再看那附近的位置,就想起那不是你父親的家周圍嗎,你之前提過還有些證件落在那兒,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你。」

這段話勉強算合情合理,陸琛的確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就憑著一個結果也能推論出不少可能性,裡面唯一不合理的就是陸琛為什麼要關心他?又那麼剛剛好地出現,像是有所預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詭異?

關心一個可有可無的「弟弟」又顯得沒必要,從沒見過一隻大象需要在蚊子面前掩飾自己的。

陸琛不會做無意義的事,疑惑的種子在邵非心裡生根。

解釋了最不合常理的地方,陸琛若有似無地瞄了眼邵非拿著的手機,一般人也不會想到那麼多。

看著不知不覺離自己隔了快一個座位的邵非:「所以,打算怎麼謝我?」

「我……」我好像沒什麼東西能謝你的。

「先欠著吧,等我想起來再還。」

「嗯嗯好。」一碼歸一碼,既然對方有恩自己,他當然必須報答。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邵非借口頭暈,靠在另一個反方向,不斷回憶著陸琛出現時的片段,那詭異感再一次捲土重來,真如陸琛說的那樣?

總有哪裡,銜接不上。

陸琛以前打獵的時候跟著教練學過不少技巧,對待這些無害的小動物,首先要降低它們的防心,慢慢等待時機,再在關鍵時刻進行致命一擊,馴化動物也是同樣道理,只有最耐心的獵人才能得到最稀有的獵物。

當發現小動物對自己的排斥,他就悄然改變了策略,打起了感情牌,將圍在邵非面前那層厚厚的牆給慢慢拆掉。

如果現在陸正明再問他生活出現了意外該怎麼辦,他也許會說那就將之重新掌控起來。

若邵非是原主,恐怕早已淪陷在好兄長的夢境里里,忘了初見面時對方的惡劣。但這裡是個對陸琛真性情有了解的邵非,陸琛越是溫和,邵非反而越是會猜測對方的真正目的。

邵非沒想到回到陸家,一位私人醫生帶著自己的助手等在那裡,醫生姓周,尊敬他的人喊他周老。年齡約莫六十,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髮絲間夾雜著幾縷銀絲,眉眼溫和,他早就退休了,因為與陸家有些交情就被重新應聘回去。

他不久前還在自己家裡喝著茶,給小孫女兒說著故事,被余管家一個緊急電話招了過來,還以為有什麼急事,等到了這裡才知道不是陸家人出了事,是個暫住在陸家的少年,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陸家人給外人招家庭醫生的。

「這就是傷患吧。」周老不由地觀察著這個安靜的少年,只一眼他就看出這少年與陸琛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像是磁鐵的兩個極端,真是奇怪的組合。

陸琛指了指邵非的後邊的小包:「後腦勺撞到了,你幫忙看看。」

邵非尷尬地連連拒絕,開什麼玩笑,就是磕到了點而已,需要這麼大題小做嗎:「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小問題。」

陸琛坐在一旁,正喝著余叔端上來的紅茶,懶懶地掀開眼皮:「你了解人的大腦構成嗎?」

「不、不了解。」就算是現代的腦科專家也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

「清楚大腦作為所有神經系統的中樞,它是如何運作的?受了傷又會有什麼後遺症?」

「不清楚。」邵非搖了搖頭,陸琛的每句話都透著氣勢,他已經被這些話給帶跑,說不出一句反駁。

「那還和我廢話什麼?」陸琛一錘定音決定。

確定只是撞傷后,周老給邵非抹了葯又仔細地包紮了一圈傷口,讓他三天內不要洗頭。提醒邵非之前既然出現過短暫的頭暈,不能太掉以輕心,如果再出現還是要去醫院做個系統的檢查。

周老原本覺得陸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太過少年老成,心思深沉,想不到也會像普通的兄長那樣,有那麼些人情味,這就比陸正明那個風流浪子要好多了。

陸琛看著時間,現在再去學校也晚了,讓邵非直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邵非心中如蒙大赦,但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在陸琛看過來的時候,小幅度地點頭表示知道,又小聲地感謝,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陸琛眼梢浮了些弧度,還真粘人。

喊住了他:「去剪個頭髮,快遮眼睛了自己沒發現?再把眼鏡換掉,換成隱形的。」

「啊?」男主是有強迫症嗎,看到平凡的東西不順眼?但他自己知道,就是折騰了也還那樣。

「不願意?」

「願、願意的。」

.

吳良回別墅拿文件,卻被在這裡堵他的姚菲菲逮個正著。

這不是第一次,她這些日子對他窮追猛打,趁著陸正明不注意的時候,像一隻散發著魅惑的妖精,可惜對面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而這也是姚菲菲第一次對不是權貴的男人主動出擊。

姚菲菲趁他下樓不備,貼了過來,摘下了男人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墊著腳,吐氣如絲。

吳良看向室內某個隱蔽的角落,道:「那隻隱藏的監控器剛好壞了,要讓姚小姐失望了。」

意思是在說,如果想用這種方式當封口費,那麼她找錯人了。

姚菲菲身體一僵,計劃被戳穿后,嬌美的臉也有凝固的趨勢。

壞了?是你弄壞的吧。

不愧是陸正明的左膀右臂,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的,沒點本事怎麼行?

這些日子她聯繫不到謝家的那人,隱隱也察覺到陸正明對自己的冷淡,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來到了一艘即將被淹沒的船上,惶惶不安著。

而對於吳良的屢戰屢敗,也激起了好勝心。這是被蔑視女性魅力和智商的怒火,就在吳良要拉開她的時候,又被她順勢鑽了過來,女人的食指壓在他的唇上:「別動,你要是現在推開我,我就大聲喊,傭人被我打發到了外面,如果我現在喊讓他們過來,是覺得我不檢點,還是秘書長勾引他的情人呢?」

「那麼您想做什麼?」吳良完全沒有被威脅的模樣,似乎是想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卻好像取得階段性勝利般的掏出他的手機,按了關機鍵。

「我想做這個。」姚菲菲笑得魅惑,緩緩抬起頭,印上了那張唇色偏淡的唇,兩人一同倒在光線下,另一隻握著手機的手恰好拍了張自拍圖,將這一幕記錄下來用作威脅。

他一動不動,不回應也不推開,她原本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她想以此來威脅,如果陸正明開始查她,那麼負責調查的人一定是吳良,加上酒店那次遇上,她必須要儘快行動,讓他至少暫停調查,她才有時間脫身。

他推開她,理了理稍顯凌亂的衣襟:「您滿意了?」

姚菲菲些許不安,但還是強笑道:「當然。」

見他要走,喊住:「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這時候應該過來搶她的手機,或者消滅證據才對,但他好像有恃無恐。

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道:「當然怕,但一定沒有您怕。」

「你……」

「我還有事,姚小姐自便。」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您找錯了方向,漏洞總是不經意間的。」

誰能想到要查她的人,是那樣一個少年。

姚菲菲死死盯著吳良的背影,夾雜著對未知的不安,對無形威脅的恐懼,以及對這個男人的一抹征服欲。

陸琛當天晚上就得到了邵非的成績單,三門課的成績比他預計的低了許多,按照邵非之前的水準,應該能考入二班,加上他給的光碟,怎麼也掉不到三班。

他直接讓負責傳成績的老師給自己發了邵非做的考卷內容。

簡單地掃了幾頁,冷笑了一聲。

哪怕不特意記,對於看過的資料陸琛也有印象。邵非的數學和英語是強項,但原本擅長的地方成了薄弱,白白扣了分數,如果不是發揮失常就是……故意的。

「發誓考入一班?」

看上去那麼的無害又順從。

差一點,就連他都騙過了。

順從是真,想逃也是真。

心裡那片安靜的草,再一次被風吹了起來,這次卻無法遏制,像幼貓的爪子不斷撓著他。

原本淺淡的興味,漸漸地發酵了。

陸琛來到書房的陽台,望向斜下方亮著光的地方,屋子裡頭的人早已熟睡,手機屏幕的幽光灑在少年俊美的臉上,光影間不乏詭異:「你說我是如你願,還是不如你願呢?」

「琛哥怎麼知道我在那裡?」邵非將早就壓在心裡的疑問提了出來。

陸琛早有預料,說道:「你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要在外逗留。剛才看到車子停的終點不是陸家,再看那附近的位置,就想起那不是你父親的家周圍嗎,你之前提過還有些證件落在那兒,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你。」

這段話勉強算合情合理,陸琛的確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就憑著一個結果也能推論出不少可能性,裡面唯一不合理的就是陸琛為什麼要關心他?又那麼剛剛好地出現,像是有所預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詭異?

關心一個可有可無的「弟弟」又顯得沒必要,從沒見過一隻大象需要在蚊子面前掩飾自己的。

陸琛不會做無意義的事,疑惑的種子在邵非心裡生根。

解釋了最不合常理的地方,陸琛若有似無地瞄了眼邵非拿著的手機,一般人也不會想到那麼多。

看著不知不覺離自己隔了快一個座位的邵非:「所以,打算怎麼謝我?」

「我……」我好像沒什麼東西能謝你的。

「先欠著吧,等我想起來再還。」

「嗯嗯好。」一碼歸一碼,既然對方有恩自己,他當然必須報答。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邵非借口頭暈,靠在另一個反方向,不斷回憶著陸琛出現時的片段,那詭異感再一次捲土重來,真如陸琛說的那樣?

總有哪裡,銜接不上。

陸琛以前打獵的時候跟著教練學過不少技巧,對待這些無害的小動物,首先要降低它們的防心,慢慢等待時機,再在關鍵時刻進行致命一擊,馴化動物也是同樣道理,只有最耐心的獵人才能得到最稀有的獵物。

當發現小動物對自己的排斥,他就悄然改變了策略,打起了感情牌,將圍在邵非面前那層厚厚的牆給慢慢拆掉。

如果現在陸正明再問他生活出現了意外該怎麼辦,他也許會說那就將之重新掌控起來。

若邵非是原主,恐怕早已淪陷在好兄長的夢境里里,忘了初見面時對方的惡劣。但這裡是個對陸琛真性情有了解的邵非,陸琛越是溫和,邵非反而越是會猜測對方的真正目的。

邵非沒想到回到陸家,一位私人醫生帶著自己的助手等在那裡,醫生姓周,尊敬他的人喊他周老。年齡約莫六十,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髮絲間夾雜著幾縷銀絲,眉眼溫和,他早就退休了,因為與陸家有些交情就被重新應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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