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定要做我的女人
「錦衣玉食固然好,但這裡的一切都是宮爺爺給我的,不屬於我自己。」
「哦,這麼說,你還想自己創造錦衣玉食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夏如水搖搖頭,「我目前沒有這麼遠大的理想,只想身邊的人過得快樂一些。」她的身邊已經沒有親人,唯一對她好的便是宮爺爺。
她離開,宮峻肆會舒服一些,和自己的爺爺也能相處和諧一些。
「好姑娘。」宮儼憐愛地拍拍她的肩頭,「既然你想搬出去我不攔你,但我們得先說好,一旦爺爺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一定不能推脫。」
「您放心,我保證不推脫。」夏如水不曾注意到宮儼眼裡狐狸般的光芒,信誓旦旦地保證。
以為找房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cuisy很快朝她拋來了橄欖枝。她那裡有兩房一廳,正要分租一間出去。租金還算合理,cuisy同意讓她發了工資再給自己交房租。
夏如水很開心,當晚便和cuisy回了出租屋。整個屋子還沒有宮宅的一間房子大,但勝在溫馨,而且是她自己的地方。夏如水感激地握上了cuisy的手,「謝謝你啊。」
「哪裡呀,你搬過來給我做伴還能分攤我的房租,求之不得呢。」cuisy客氣著,片刻轉移了話題,「如水啊,聽說你之前一直住在宮家,是嗎?」
「這個……」她沒想到自己的這些事情都被人打聽到了,最後只能輕輕點頭承認,「是啊。」
「你跟宮家什麼關係啊。」
什麼關係?如果說出來cuisy一定會給嚇跑的。
「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內心裡,她並不想把那件事說出來。
「哦。」cuisy沒有再問下去,機靈地轉移了話題。
……
「什麼,搬出去了?」宮峻肆握著話筒,聽到那頭的話后沉冷地問,既而,掛斷了電話。他的眉宇間沉著某種戾氣,越來越明顯。
這個女人,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讓自己自由了?他還以為她看中了自己的爺爺,何曾想,她是想通過老爺子的力量重獲自由啊!
一種被欺負的感覺湧上來,他叭地拍碎了桌面上的一隻杯子。
他的女奴,有什麼資格自由!
夜裡,夏如水睡得正香,手機卻響了起來。在這平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她終是被吵醒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電話置於耳邊,「您好。」
「夏如水,馬上滾下來!」
宮峻肆!
他冰冷的語氣裡帶著怒意,傾刻間將她的睡意嚇得無影無蹤。好一會兒才敢低頭去看手機,宮峻肆在哪裡?他這個時間找自己有什麼事?
終究身為他的秘書,她不敢多想,迅速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就下了樓。樓下,停著低調奢華的頂級轎車,在她跑出來時,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張千年冰寒的臉。
宮峻肆!
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沒有給她多想的空間,司機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夏小姐,請。」
「這……去哪兒?」
「……不知道。」司機求救般看著她,只希望她快點上車。不忍司機為難,她上了車,而宮峻肆早從另一扇門出來,上了駕駛位。
車子駛出,司機沒有跟來,深更半夜的,車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夏如水緊張地咽咽口水,不管何時,見到宮峻肆她總會不自覺地犯杵。白天因為工作忙可以勉強控制,到了晚上,尤其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到他線條利落的側臉,越發不安。
「我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子嗖一下子加速,如箭一般駛了出去。這突然的加速將她嚇得不輕,只能本能地抓緊車門。突然刺骨的冷風吹了進來,宮峻肆拉開了天窗,透過天窗,越發真實地感受到此時的速度,夏如水聽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越跳越急!
車子無數次與對面的車子迎面相撞,只差零點幾秒就要撞上時突然轉彎,死亡的恐懼深深籠罩著她,她卻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車子停下時,她早就嚇得臉色青白,身體不停地顫抖,二話不說跳了下去,蹲在地上一陣乾嘔。
後頸,被人無情地提了起來。那人的指冰冷緊硬地觸著她的頸部,既而沉冷的聲音傳來,「可還滿意?」
夏如水想也不想,反后就甩過來一巴掌,只是這巴掌還未落到他臉上就被截住。他一點點縮著指,將她的腕掐緊,要掐斷的架式。隨著力度加大,他的臉色也越變越冷,越變越沉,在這暗的夜裡,彷彿地底浮出的撒旦……
她倔強地瞪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女奴有什麼資格問這些?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霸道,囂張,自以為是,自大自狂!
夏如水無聲地咬住自己的唇。她恨宮峻肆,但他的話提醒了她,自己在他面前的罪人身份。
「到底想怎樣?」她疲憊地輕問。他這無休無止的挑釁已經弄得她筋疲力盡。
「想怎樣?」他重複,唇底掛著格致的淡薄,「我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夏如水徹底失去了力氣,痛楚地閉著眼,「你已經達到目的了。」
「達到目的了?」宮峻肆勾著唇角極為諷刺地看著她,「我看你現在過得可是風生水起,自由自在,哪裡有半點生不如死的樣子?」
他扯起她突然向外壓去。
夏如水感覺到了森森的頭風吹過頭皮,睜眼時看到自己被按在了欄杆上,大半個身子掛在外面,身下是深不見底,黑黝黝的……懸崖!
他並沒有鬆手,只是那麼松垮垮地按著她,由著她的身子滑下去……
「不要!」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她尖聲叫出來。身子一退,又給拉了回去,在她以為遠離死亡時,他又鬆了手……
來來去去,反反覆復,死不能死,活不活,夏如水在恐懼一次又一次尖叫,眼淚染濕了整張臉。
他終於收了掌將她扯了回來,她無力地縮在欄杆下,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他冰涼的唇緩緩滑過耳跡,「這才叫……生不如死。」
她好想罵人,此時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無情地勾著她的下巴,「別以為這樣就算自由了,你是我一輩子的女奴,我隨時能讓你回到最初的日子!」
最初的日子!
她倒懷念起在農莊的歲月了。雖然累,但不用面對他,自由自在。
「把我……送回農莊去吧。」她輕輕地道。他已經立起,轉身離去,她微弱的聲音被風吹走,根本入不了他的耳。他駕車離去,根本不管她深處黑夜中,隨時可能被冒出來的壞人害死!
他從來就沒在乎過她的命。她認命地想著,虛弱地再次閉上了眼……
「如水!」cuisy下樓來正好碰到夏如水,嚇了一跳。她看起來沒精打采,而且臉白如紙,兩腿還在打戰。
「你這是上哪兒去了?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走了一夜才走回來,此時的夏如水已經盡疲力盡,連搖頭都吃力。
「你這樣子肯定不能上班了,我給你請假吧。」cuisy好心地道。
夏如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忍不住就想起了宮峻肆昨晚那張冷如撒旦的臉,她不想去上班,但不去就能逃得開嗎?
「不用了,我去收拾一下就上班。」
夏如水拖著病體去了公司,好在宮峻肆並沒有出現。輕輕鬆一口氣,此時她才總算得到了呼吸的時間。
雖然宮峻肆不在不用做什麼事,但上班時間也不能睡覺,她強打著精神去飲水房給自己打了一杯咖啡,準備醒醒神。
走回來,卻與人在過道里相遇。
許子峰!
她的手一顫,燙的水濺了出來,落在皮膚上,生痛生痛。她警戒地看著他,想到的是那次船上發生的事情。
差一點……
許子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似要將她看透。之前,他對她還有著一份恨,但在船上差點得到他的那一回,他的魂再次被她勾走了。
只是後來宮峻肆把她藏了起來,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果然是你。」好久之後,他才道,「昨晚我就看到你和宮峻肆了,我跟了你們一路,你被他帶去了懸崖。」
夏如水尷尬地轉了臉。昨晚她所經歷的難堪,他應當也看到了吧。
「別怪我沒有出手救你,宮峻肆是什麼樣的人物?我敵不過他。而且,你氣死了我姐,也該受點懲罰!」
他這麼一說,夏如水的臉色愈發灰白,無助地晃了晃身子,隨時可能倒下。
許子峰又後悔了。如此楚楚可憐,纖弱無助的一個人兒,該好好呵護才是,為什麼要說出難聽的話來?
「我有辦法讓你脫離宮峻肆的掌握。」他突然朝她拋出橄欖枝,而他清楚地看到從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那份渴望。許子峰莫名地開心,認定自己賭對了,「夏如水,做我的女人吧。做了我的女人後,宮峻肆就算想把你怎麼樣都不能了!」
他定定地看著夏如水,目光愈發熱烈。他甚至走向她要來摟她的腰,夏如水猛退一步,背貼在了牆上。
「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他低頭下來就要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