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什麼女人都往床上送
「你們找利巧梅做什麼?」夏如水忙放下手機問。
「你就是利巧梅?」人群里的一個黑臉兇相男人問,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是。」夏如水搖頭,「不過利巧梅是我朋友,你們找她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要錢了!她欠了我們很多錢,今天是最後期限了!」
原本打算給利巧梅打電話的,聽他們這麼說,她停下了手。
「利巧梅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男人氣得就要發威,劈頭朝夏如水打下來,在掌就要落下的那一刻,又生生收了回來。眼前的夏如水嬌嬌俏梢水水靈靈,雖然打扮得很樸素,但乾淨得跟朵花兒似的,惹得他心裡直痒痒。
老大剛剛打電話讓他們注意有沒有好姑娘,要給某個大老闆送過去,眼前這個可不就是最好的?
男人原本找利巧梅不過是想把她送過去,此時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點了點下巴,「就是她了。」
夏如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人揪住。
「喂,你們要幹什麼!」
男人早就知道她會叫,拾出個手帕來往她口鼻壓去,片刻,夏如水軟軟地癱了下去……
宮峻肆沒有回去,住進了辜子榆給安排的房間里。一行人又是打麻將又是玩鬧的,時間已經不早,別墅離得也不算近。再加上辜子榆算是死了心要讓他留下來,甚至在外頭排了保鏢,他敢走,自己就敢叫保鏢攔人。
他還口口聲聲表示有特別的禮物送給自己。
所謂的禮物……宮峻肆冷冷地笑了笑,以辜子榆那點惡趣味,還能送他什麼好東西。要是真干,那幾個保鏢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過酒喝得多了些,他也懶得移身了,索性住了進來。
門關上后,他才微微晃了晃,醉酒程度其實已經很深,只是在外頭沒讓那幾個人看出來罷了。那群混蛋,今晚約好了似的輪流灌他的酒,最後撩倒一大片,他能保持表面清醒一路上沒讓人看出來已經算不錯。
宮峻肆倒了杯水飲下,此時已經沒有清洗自己的意願,大步朝床的位置走來。屋裡沒開燈,他隨手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所觸之處,柔柔軟軟,帶著淡淡的體溫。
女人?
果然,這就是辜子榆送來的禮物!
他本不想理這個女人。即使知道她在被窩中,他也毫不動情。成大事的男人,向來懂理節制自己,而他,擁有比常人還要強大的自制力。
只是,莫名地,一股血氣上涌,直衝腦門!
該死!
宮峻肆搖了搖頭,此時已經意識到,辜子榆這混蛋竟然給他下了套!最後那一杯酒,分明下了料!
好個辜子榆!
這會兒,他有種要把辜子榆撕成碎片的衝動!
對於來歷不明的女人,他向來沒有動的興趣,爬起來,他欲要去浴室讓自己清醒一下。只是,一隻突兀伸過來的小手握住了他的腕。
「唔。」那人輕輕哼了一聲,綿軟無骨的軟語,差點將宮峻肆僅存的理智給抽走!他要將女人甩開,女人的臉卻傾了過來,靠在他的臂處。該死的,這個女人的皮膚怎麼這麼細滑!
他強忍著那股來自身子的邪火硬是沒讓自己失控,不客氣地一掌將女人推了出去。他的力度極大,呯一聲,女人給推下了床。
巨大的疼痛讓床下的人兒清醒過來,揉著眼睛,「這是哪裡?你……是誰?」
這聲音……
宮峻肆突然拉開床頭燈,房內驟然明亮,落在床下的人兒此時披了一背的青絲,像只從天而降的妖精,卻偏偏透盡了無辜和清純。
「夏如水!」
咬牙,他叫了出來。
夏如水也看到了宮峻肆。此時她的頭還昏昏沉沉的,唯一的意識是,這裡並不是利巧梅住的地方。
而此時的宮峻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傾身就揪起了她的臂,「你倒是真的敢啊!」她竟然真到這裡來賣自己!
「敢?」夏如水理不清他的話意,閃了閃眼,越發無辜。
血水,再次亂滾起來。
「一分鐘沒有男人就受不了了?」宮峻肆咬著牙把那股子邪火變成了憤怒。夏如水的臉不自然地紅起來,「你……說什麼!」她是個未經世事的女人,哪裡經得起這樣大尺度的話。
你這個樣子卻不知羞恥!這讓宮峻肆越發認定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他的指一提將她扯上床按在了床上,「忘了嗎?你是我的女奴,沒有我的首肯,就算找只狗都不行!」
他無情地將指掐著她的胸,「看看你這副樣子,有多下流!」
夏如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一低頭,看到了自己雪白的皮膚……
「啊!」她叫起來,不顧一起地往外退去。他的掌跟鐵鉗似地,根本不肯鬆開她。
「放開我!」她手忙腳,朝他揮過去,力求讓他鬆手。
「宮峻肆,別……宮峻肆,求求你……放手。」她請求著,希望可以喚回他的理智。今晚的宮峻肆依然兇猛,卻跟往日很不相同,她忽然間更怕了。只是,她的呼喚聽在宮峻肆耳里是那麼綿軟無力,反而像一種變相邀請。
他……愈發控制不了身體的藥力!
「啊!」
夏如水在以為必死無疑的那一刻被人甩了出去,巨大的力度讓她的背重重撞在地板上,幾乎散架。好久,她都沒能緩過氣來。
床上,剛剛還如獸一般的男人此時已經坐了起來,除了領口微微有些凌亂外完好無損。他用冰一般的目光看向她,幾乎能給她戳出一個洞來。
夏如水顧不得爬起來,艱難地遮掩著身子。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宮峻肆和她,怎麼會同處一室?這一切,她都想不清楚,唯一的知覺是,太難堪了。
「滾!」一件毛毯投下來,落在她的頭頂,將她整個人罩住。宮峻肆下了床,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直接進了浴室。
她當然不敢再停留下去,剛剛的宮峻肆真的好可怕,她用毛毯裹著自己,狼狽逃離。
「如水!」
找人找瘋了的利巧梅在看到她時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當她看到夏如水只裹著毛毯時,意識到了事情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她驚詫地問。
夏如水搖搖頭,「我不知道。」
利巧梅把她帶進更衣室,找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夏如水坐在那裡,手裡捧著她遞的熱水,依然瑟瑟發抖。
她斷斷續續地把僅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利巧梅,利巧梅聽完一下子跪到了她面前,「如水,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那些要債的人原本是想找我的,結果……如水,你打死我吧。」
夏如水的手被她拉過去,重重拍在自己臉上。她不肯,抽回,「你這是在做什麼,我並沒有被怎麼樣。」
雖然嚇得夠嗆,但她並不想好朋友自責。聽她說自己沒有被人欺負,利巧梅又是驚訝又是高興。
「怎麼會……」
「正好碰上了老熟人,所以……」她沒敢細說,模糊帶過。宮峻肆那雙冰冷中含了刀的眼到此時憶起仍覺得混身泛冰。胸口處,疼痛著,是被他掐的。
「快樂一刻,怎樣,昨晚爽吧。」
早上,辜子榆悠然走來,長指捲動著腕間的名表,一副痞子形象坐在了宮峻肆的對面。宮峻肆的大半身子陷在椅子里,長指隨意壓在桌面上,幽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於辜子榆的話只報以愛理不理的一哼。
辜子榆坐到他對面,把一雙腿壓在了桌上,「我就是嘛,男人是需要泄火的。」
「你覺得我現在沒有火氣?」宮峻肆終於來看他,目光不一般的銳利。即使好兄弟的辜子榆還是被刺得不輕,瞠大了眼,「怎麼?一個滿足不了你?不會吧你老兄,以前守著嬌滴滴的許冰潔,她三天兩頭地病著也沒聽說你那天沒泄夠火,昨晚這個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身體絕對健康,耐……」
「說夠了?」宮峻肆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猛坐直了身子,「辜子榆,你無聊透頂了吧,什麼女人都往我床上送?你以為我是誰?跟你一樣,只要是個女人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