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想讓我上你?
「進!」
敲門后,裡頭傳出一個單音。
夏如水推開門,看見文件堆后的宮峻肆眉頭擰得更緊,臉微微泛著白。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開工作,忙碌著。
原來豪門的人也並不像電視小說里說的那樣輕鬆無憂啊。她在心裡感嘆,把外賣放在另一頭的餐桌上,打了一杯熱水走到宮峻肆面前,「先喝點葯吧,緩緩胃疼。」
宮峻肆微微仰頭,顯然驚訝於她竟然知道自己胃疼。他還是接過水杯和葯喝了下去。
隔著玻璃杯子,他看到她纖瘦的身子。這樣的小身板,如何能擋住老爺子的那一棍。
「為什麼,要擋那一棍?」他問,這次,沒有先主為主地下結論。
夏如水聳了聳肩,「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啊。」
「就因為這個?」
夏如水點頭。
宮峻肆勾起了唇,「你分明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討好老頭子。」他說的是肯定句。夏如水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一辯,最後還是沉默。無論她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又何必浪費唇舌。
「隨您怎麼想。」她接過杯子欲要退開。他沒有放開杯子,並且順手一扯,夏如水沒穩住自己,被他拖到眼前。他們隔著一張桌子,他的臉孔就在她的面前,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宮……總,別亂她的沉默讓宮峻肆極為意外,又免不得煩燥,「被我猜對了?」
來。」
她輕輕張合著唇瓣,倒是在無聲邀請著他亂來。
宮峻肆狠狠往下一壓,對著她的唇,夏如水嚇得閉了眼,他卻在就要碰上她的那一瞬間抽身退了回去,將她推開,「出去!」
夏如水急急轉身,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煩亂地拉開領帶,他這是瘋了嗎?竟然在這麼清醒的情況下想親那個女人?夏如水在外頭平靜了好久才漸漸趨於平靜。宮峻肆剛剛的做法把她嚇壞了,呆在他身邊,她越來越理不透,他到底是恨她還是對她有別的意思?
這種感覺跟過獨木橋似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她知道要遠離宮峻肆,可現實又豈能容她想遠離就遠離的?尤其下班的時候,她咬著唇,覺得徹底被逼到了絕路上。
宮儼要她押宮峻肆回家,她若不做,宮儼會失望,她若做……該怎麼做啊。
夏如水為難地立在門口,輾轉不定,就是沒有勇氣舉起手去拍門。最後,她索性安靜地立在門邊,等他。
宮峻肆忙完手頭的工作時已近八點。辜子榆打電話過來,請他喝酒,大有將功折罪之意。宮峻肆也未拒絕,拾起外套就往外走。才拉開門便看到了夏如水,局促地立在那兒,唇瓣咬著。
她的唇瓣粉粉的,這麼一咬,就像被咬去了一半的草莓。他莫名喉頭一緊,迅速冷了下來,也懶得理她,往外就走。
夏如水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跟在身後。他到達停車場,她離得不近不遠,眼巴巴地看著他拉開車門上車。後視鏡里,她纖瘦的身子孤零零地落在那裡,透著一股可憐勁。
他沒急著走,索性看她要幹什麼。夏如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來,「您是回宮宅嗎?爺爺白天說……」
「一天不討好他就過不下去了嗎?」聽她說這話,宮峻肆的好心情徹底被破壞,不客氣地道。夏如水再次咬起了唇,「你們的事我不該管,可這事爺爺他交給我,我……」
「你就算再怎麼討好他,也得不到什麼,我們的恩怨永遠也不會兩清,你永遠是我的女奴。所以,別花心思在他身上了。」在他看來,她分明就是「曲線求國」。
說完,再不停留,他一踩油門沖了出去。夏如水不防他突然起步,嚇得一陣踉蹌,差點被他的車風給刮跑。
「我的好哥們,你總算來啦。」會所包廂里,辜子榆熱情地迎上來,欲要攬宮峻肆,被他的一冷眼給逼得收了手。宮峻肆屬於高冷型,不論多親密的朋友都不能貼他的身對他動手動腳,辜子榆自然是清楚的。
「來,喝酒。」他迅速跑回去,舉起酒瓶子道,「這是哥們兒特意為你準備的二十年陳釀,死貴死貴的。」
宮峻肆走過去,拾起杯子時只淡淡地哼了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辜子榆被猜透了心事,乾巴巴地訕笑,「果然厲害。」
宮峻肆一口一口地抿著嘴,也懶得問他找自己什麼事。辜子榆今天沒有叫女人做陪,世廂安靜了許多,也讓人覺得舒服了許多。
「肆,能不能幫我把鄭經理弄到手。」辜子榆見宮峻肆沒有問的意思,只能主動開口。
宮峻肆冰冰地撇了他一眼,「弄到手后怎麼辦?上床?然後把她踢了?別的女人你了隨便怎麼玩,大不了完事給點錢。鄭經理可不一樣,你要是敢甩她,她會跟你玩命。」
「哪有……那麼誇張。」
「不想誇張,就先想想要怎麼安排她。如果做不到清除後宮佳麗,就別去惹她。」
宮峻肆的警告讓辜子榆失神了許久。他做不到跟別的女人徹底斷絕關係,又捨不得放棄鄭經理。鄭經理就像落在心口處的一根羽毛,時刻撓得他痒痒的,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愛。
「不如玩女人吧。」宮峻肆開了口,伸手按下了鈴。
辜子榆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肆,你沒事吧。」以前一起玩的時候,他從來不要女人,就算送上門來的都給趕得遠遠的。宮峻肆沒理他,直接向進來的經理要了兩個女人。
傾刻,兩個姿色妖嬈的女人走進來,自動分開,一人身邊坐一個。辜子榆很快忘掉了鄭經理的事,笑嘻嘻地跟美女調笑,宮峻肆則低頭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根本無視於美女的存在。
喝完酒,辜子榆早就攬著美女上了樓。宮峻肆身邊的那個乖巧地跟著他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挽上了他的臂。宮峻肆沒有拒絕。
他的默認讓女人臉上飛起了竊喜。
宮峻肆不近女色是會所里人盡皆知的事,她這算是走了大運了嗎?
到了門口,欲要往下邁步的宮峻肆突然擰起了眉頭。因為,夏如水正安靜地站在大門口,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瞅著他。她竟然敢跟到這裡來!
一股莫名的怒氣騰了起來,他猛轉身,徑直朝她走去。夏如水迎過來,「可不可以……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宮峻肆就猛然將她壓在了牆上,一隻臂橫在她的胸口,「怎麼?想讓我上你?」
「沒……」她的一張臉憋得通紅,委屈地搖頭。她只是想他回家啊。
「真這麼想,我可以成全你!」他一把扯起了夏如水,將她扯進了會所。跟隨他的女人弄不清楚夏如水是哪裡飛出來的程咬金,不知所措之時還是不死心地跟了過去。
宮峻肆反回包廂,一把將夏如水扔在沙發上。夏如水想要爬起來,他的身子就壓了過來。她嚇得忙去阻止他,「別,不要這樣!」
宮峻肆覺得吵,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宮峻肆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火熱。
夏如水被嚇壞了,再不敢動彈一下。
而此時,她看到了一直靜站在門邊上看著他們的女人。
「啊!」不習慣被人觀瞻,她低叫起來。宮峻肆混然不覺……
她再次掙扎,「別……臟。」
他在包廂里呆了這麼久,一定跟那個女人做了許多親密的事,她本能地覺得骯髒。她的話讓宮峻肆停了下來,一又夾著預望的眼對誰了她,從她微側的眼眸里看到了女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竟然敢嫌他臟!
宮峻肆不客氣地將她從身下提了起來,甩在另一頭,唇綳了綳,一個字沒說提步就走。
夏如水一個人擁著身子瑟瑟發抖,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才緩緩收拾自己。身上還殘留著宮峻肆的溫度,她剛剛竟然差點就和他……她捂了臉,都快沒臉見人了。
經歷這一場,她再沒有勸他回家的勇氣,一個人出了門,朝外走。
宮峻肆沒有離開會所,而是上樓要了間房。女人亦步亦趨,和他進了房。他煩亂地拉開了衣領,看了一眼女人,「去沖涼!」
女人聽話地進了門,唇角勾起明顯的歡悅。
沒過多久,女人披著浴巾走出來,徑直走到他面前,坐在他的膝頭上。她像根藤蔓般纏在他身上。一切都比夏如水做得好。他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跟夏如水時的那種感覺。
他非但沒有失控,反而越來越冷靜,也越來越覺得無趣。最後,他一把推開了女人。
「宮少。」女人巴巴地低呼,眼睛紅紅的。他連看都不想看半眼,甩了幾張鈔票大步出了門。
會所外,已經沒有了夏如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