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沒有說不的權力
她咬起了唇。
宮峻肆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傾身順勢將她壓住。
光手感,就足以讓人血脈張,他想觸到更多。
「啊!別!」夏如水再次嚇得大叫,試圖用手隔開他。他不客氣地扳開,硬梆梆的胸口貼了過來,「要矜持也在賣之前,現在是不是太晚了?」
「賣之前?賣什麼?」她越發雲里霧裡。
他唇上勾起了諷刺,「怎麼?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我……做了什麼?」她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下班后回家,然後準備去買菜。後來……發生了什麼?腦袋裡空白一片。
「你做了什麼我不想說,不過,因為你,一個女奴,我竟然損失了五千萬,是不是得清算清楚?」他不客氣地扯起了她的絲衣。
夏如水嚇得臉都白了,「有話好好說。」
「想要好好說,除非還我五千萬。」
夏如水覺得委屈,自己什麼時候欠他五千萬了?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熟悉又勾人。宮峻肆的身體愈發綳得緊,怒火加上原始的預望,他不客氣地用了力。
嘶——
宮峻肆的眼眸色彩在加深。
她越是顫抖,他越是有感覺。既然是花了錢的,又何必克制?他壓身下去……
「別……」她用力推他,他的力氣大得多……
呯!
門突然被人推開,力道極大,拍在牆上激起了巨大的響聲。宮峻肆被打擾,一對眸子裡帶滿了火焰來看到底誰這麼大膽敢來撞他的門!
門外,站著的是宮峻雅!
「哥,你在幹什麼!」
面對這樣曖昧的畫面,宮峻雅不僅不避,反而大叫起來。宮峻肆再進行不下去,順手扯過被子將夏如水蓋住,從床上爬起。他的衣服並沒有除去,只稍微一拉就恢復了整潔。
他的臉色並不好,「進門不知道敲門?」
宮峻雅委屈地咬著唇瓣,「我再晚進來點你就對這個女人……哥,你瘋了嗎?竟然花錢買她?」
「買?」宮峻肆從她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你從哪裡知道的?」
「我……我聽說的啊。」宮峻雅一下子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急急掩蓋。
「聽誰說的?」宮峻肆的表情越發難看。他嚴肅起來的時候,即使沒有加大聲音也足以讓人膽戰心驚。宮峻雅平日里雖然被他寵著,但也怕他生氣,這會兒咬著唇瓣好半天才低聲道:「辜……子榆。」
「辜子榆不會無聊到把這種事告訴你,更不會來查我的房號。」宮峻肆不客氣地打斷了她,「峻雅,你最好說實話。」
「我……」宮峻雅身子微微顫抖,卻不敢再說下去。宮峻肆寵她,卻從來不許她做壞事,如果知道是她把夏如水送到這裡來的……
宮峻肆拾出手機,「小姐今天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哥!」宮峻雅想要阻止,宮峻肆一記厲眼便將她逼得退了回去。聽著電話里的彙報,宮峻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往床上投了一眼。
床上的夏如水這會兒秉住呼吸,恨不能就此消失。被宮峻肆那樣偏偏讓宮峻雅看到,她覺得沒臉見人,臉上身上都滾滾地燒著燙著,羞得無地自容。
「先出去。」宮峻肆並沒有馬上發作,只冷聲命令宮峻雅。宮峻雅委屈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乖乖地出了房間。宮峻肆並不回頭,只打電話給前台,「弄身女人衣服送上來。」掛完電話后連看都不曾看夏如水一眼,踏步走出去。
夏如水這才敢緩緩呼吸,她不知道宮峻肆知道了宮峻雅做過什麼,但顯然心情不好。自己,不需要留在這裡了吧。
衣服送來得快,她三兩下換上,急匆匆出了總統套房,離開。
樓下,新開的小包房裡,宮峻肆抽出根煙來抽,宮峻雅坐立不安地落在對面,不時朝自己哥哥看來幾眼。宮峻肆越是沒有反應越說明他的氣生得大,她連呼吸都不敢亂來。
好久,才低低呼一聲,「哥。」
宮峻肆當成沒聽到,繼續抽煙。這樣無聲的對恃,比用刀用槍對著還要讓人忐忑跟不安。
「我這麼對夏如水是有原因的,誰叫她纏著修宇哥不放!哥,修宇哥是我的!」
叭!
宮峻肆突兀地伸手去掐滅煙,卻弄得煙灰缸重重地在桌面上拍打起來。宮峻雅一縮脖子,中斷了還想說的話。
宮峻肆抬了手,長指在袖口上彈了彈,「從今天起好好獃在家裡,一步都不能邁出房門!」
「哥!」宮峻雅跳了起來,「不要!」不讓她邁出房門不是等於讓她坐牢嗎?她不要!
「你沒有說不的權力!」宮峻肆果斷立起,低頭去打電話,「把小姐的信用卡護照全都停了,還有,多派幾個保鏢守在她門口,她要是敢踏出房門一步,打斷她的腿!」
「哥!」宮峻雅聽著這話,急得哭了起來。宮峻肆打完電話,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抬步出了門。
「哥。」宮峻雅在背後哭得肝腸寸斷,宮峻肆卻再也沒有像往日那般回來安慰她。
……
「你竟然把峻雅關在自己的屋裡不讓她出來?用得著這麼嚴厲嗎?」辦公室里,辜子榆坐在對面,看向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宮峻肆。他原本是想來打聽昨晚戰況的,不想半路接到宮峻雅的電話,知道她被自己的親哥哥軟禁,於是前來過問。
宮峻肆擰了擰眉頭,「一個女孩子,應該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宮峻雅以前小打小鬧的,他只當她沒有長大,並不過問。但這一次,太過份了。
「好好教育教育不就得了?你這麼關,等於要了她的命啊。」辜子榆到底是了解宮峻雅的,知道她習慣了自由。
「這是要她長記性。昨晚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不讓她記住教訓,以後指不定做出別的事來。」
辜子榆點點頭,說得的確有道理。看來,宮峻肆這次下定了決定懲罰自己的妹妹,他說再多也無用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做無用功。他突然半傾下了身子,「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昨晚你把人家小姑娘弄成了什麼樣子了?」
「無聊!」宮峻肆冷了他一眼,指頭不由得掄了掄。昨晚除了滿指柔軟,他可一口都沒吃到。
韓修宇端著咖啡走進來。宮峻肆只點了點下巴,示意他放在桌上,「今天秘書室的人來齊了嗎?」
韓修宇略驚了一下,沒想到宮峻肆竟然會過於秘書室的人員出勤情況。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啊。
他如實回答,「夏如水還沒有來。」
「沒來?」早上上班的時候他就特意透過窗戶去看過,她的位置空蕩蕩的。往日,她都比自己早到。
「去哪兒了?」他狀絲無意地問。
韓修宇搖頭,「不清楚,打她電話沒接,只發了個簡訊,說是要請假。」
「請假?」
昨天他跟宮峻雅談完話回去,那個女人就溜了,今天請假算怎麼回事?無聲抗議?吃虧的是他才對吧,花了五千萬,連碰都沒碰一下。
「知道了。」心情突然不好起來,他帶著幾份薄怒對韓修宇道。韓修宇抓了抓發,他好像沒哪裡做得不到位啊,這位爺這脾氣怎麼說變就變?不過宮峻肆沒有明說出來他也不好問,只能退了出去。
「五千萬啊,我說肆,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花五千萬去買個女人的?」一邊被晾著了的辜子榆再次刷起了存在感,叭叭地問。這個問題,他的確好奇。因為宮峻肆是那種寧肯把五千萬丟進水裡也不可能花在除了許冰潔外其它女人身上的人。
「你不是也花了一千萬嗎?我不花夠五千萬,怎麼能撐得起你辜少的面子。」宮峻肆隨意地道,並無幾份用心。
「我不同啊。」辜子榆揮起了手,他是常年流連花從中,對女人和玩最捨得的類型。
「是啊,你的確不同。我昨晚花了五千萬為你省一千萬,這筆錢該怎麼算?是不是該打電話給令尊清算一下?」
「別,別,別!」辜子榆嚇得猛然從位置上彈了起來,邊退邊點頭,「我明白了,明白了還不行嗎?」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宮峻肆的辦公室。終於清靜了,宮峻肆卻沒辦法再假裝工作,用力揉著眉頭。
這個夏如水沒事請假做什麼?被昨晚的事情嚇著了,嚇病了?一想到昨晚她在自己身下膽小如鼠的樣子,他便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夏如水的態度,再也不像從前。
夏如水並沒有生病,也沒有呆在家裡,而是去了宮宅。昨晚和宮峻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且只差一步就……她臉皮薄,沒辦法再在他的手下工作下去。原本想直接跟韓修宇談這件事的,又怕他沒有決定權,自己終究是宮老爺子空降過去的。於是請了假,專門來找宮儼。
看到夏如水,宮儼一張老臉都綻開了桃花,「今天怎麼有空來看你的宮爺爺了?」
夏如水訕訕笑著,好一會兒才組織好語言,「爺爺,能不能……讓我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