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宮峻肆,我不是妓、女
夏如水艱難地咽著口水,「不是……只是……能不能你自己擦?」
「不能!」
他回就得極為乾脆。
夏如水的眼睛都給逼紅了,「我……」
「擦!」
他下命令,不容拒絕。他的眸子里有警告的意味,她若是不擦,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夏如水顫著手跟上刑似地慢慢往下靠,十分不情願卻還是落了回去。她小心地擦著,為了不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格外謹慎。只是,顫抖的手再怎麼謹慎都不能一次到位,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了過去。
宮峻肆悶哼一聲,猛扯起夏如水的臂將她拉了起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不是。」她搖頭。這否認在宮峻肆這裡毫無意義,他順手就將她扯過去壓在了牆上,她要離開,他用硬梆梆的身板固定了她。
他不客氣地扯起她的裙擺,「我看你就是有心的!火是你挑起的,你負責滅!」
這一刻的宮峻肆再不是在辦公室里那個滿面正經嚴肅的總裁形象,而是……一頭狼。夏如水的力氣哪裡敵得過他,他如狂風般親上她的唇……
「喲,辦公室里演活春宮,你丫的這麼急?」
一聲不合適宜的語音突兀傳來,懶懶散散去不容忽視。辜子榆半點撞破好戲的自覺都沒有,慵懶地靠在床上,擺弄著手裡的手機,大手要拍下來的意思。
夏如水嚇得血水都在倒流,僵在宮峻肆懷裡……宮峻肆並沒有馬上鬆開她,而是第一時間罩住她阻止了辜子榆的目光。她衣衫不整的小樣兒完全落在了他的保護下,辜子榆一丁點兒都看不到。
「喂,別那麼小氣好不好。」辜子榆不爽地喊著,拿手機對上對下。
「不想死得太難看就給我馬上滾出去!」
打擾好事已經足夠讓宮峻肆窩火了,辜子榆這一做法等於火上澆油。辜子榆可不是這麼想的,難得能抓一回宮峻肆的把柄,他得拍下留個紀念,將來宮峻肆坑他的時候用得著。
宮峻肆氣得抄起桌上的筆筒就朝辜子榆甩去,他常年練習飛鏢,手法准得很,進逼辜子榆的面門。辜子榆哪裡敢大意,收了手機迅速退出去,嘴裡哇哇地叫著,「你這是謀殺啊。」
「我沒有親手殺了你已經算好運了。」宮峻肆冷哼哼地回應,看一眼衣服已經無法蔽體的夏如水,把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夏如水被剛剛的事情嚇壞了,躲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到他遞來西裝,一時無法會意,也不接,只用一對大眼看著他。這該死的眼神!如果不是辜子榆在,他不能保證不被她的眼神逼的繼續剛剛的事情。
在心裡嘆一聲,他略有些粗魯地直接將衣服披在夏如水身上,特意裹緊,不讓她的身子露出半點來。夏如水小小的身子裹在寬大的外套里,幾乎整個兒都落進去,只露出一張依然倉皇的小臉來。
「屋裡呆著。」宮峻肆囑咐一聲,轉身出去。
夏如水這才慢慢回過神來。剛剛,自己跟宮峻肆做了什麼?西裝下破敗的衣衫說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辜子榆到來,她很有可能和宮峻肆把那種事再做一遍!
她竟然忘了反抗!
這個意識一起,她的臉登時燙起來,無處安置,只能用力捂緊。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還有宮峻肆,一再地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
因為臉熱,她慢慢踱到門邊。辜子榆和宮峻肆就在門外,她也想不清自己想做什麼,輕手輕腳地拉開了一點門頁。
辜子榆和宮峻肆的聲音就透了過來。
「想不到啊肆,你這凡心一動可真夠大尺度的啊。」
「怎麼,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不過,當真了?」
「什麼當真了?」
「別給我裝了,裡頭的小綿羊,你小子應該不會只是玩玩而已吧。你宮峻肆可不是做這種事的人啊。」
「誰規定我宮峻肆就不能玩女人了?」
「啊?你小子學壞了啊。」
宮峻肆的聲音再沒有傳過來。他這是默認了啊,對於她,他只是玩玩而已!沉重的失落感漫天襲來,夏如水整個兒愣在了那裡,只感覺冰水從頭澆到腳,凍得幾乎麻木。
這事,她早該想到的,她不過是他的女奴,他泄憤復仇的工具,怎麼可能用心對待?可她卻還傻傻地以為,到了這一步,自己對他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終究,他並沒有花名在外,是一個十分專情的男人。
她忘了,再專情的男人也有那方面的需要,而他的妻子已離世,他做出什麼來都不算背叛自己的妻子。
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門從外被推開,宮峻肆看到立在門口的她,微微擰了擰眉,卻也沒說什麼,只道:「回家。」
夏如水默不作聲地跟著他往樓下走,安靜得就像一個木偶。外頭,辜子榆早已不知所蹤,只有宮峻肆一個人,沉穩的腳步聲陣陣敲打在她的心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他踐踏,毫不留情……
上車后,她一路閉眼假寐,完全成了隱形人。宮峻肆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並不來打擾她。
到達別墅,車子停下。夏如水第一時間把西服脫了下來,遞向他,「謝謝。」說完,拉車門,下了車。
她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露出了美好的皮膚,而這個女人在還了他的西服后竟然不是朝別墅里走,而是往外!
宮峻肆一掌推開了車門,「這個樣子打算去哪兒?」
「回家。」夏如水勉強擠出兩個字來。她一路上沒吭聲,也沒叫司機停車,只是知道以宮峻肆的脾氣不會輕易讓她下車。她不想讓司機為難。不過,這不代表她會呆在他的別墅里。
宮峻肆的俊臉登時綳了起來。他敢保證,她這個樣子還沒走出別墅區就會被別的男人撿走!
他一大步走上前,將她扯了回來,大掌壓在她豁開口子露出的皮膚上,「這個樣子回家?夏如水,你腦袋進水了?」
夏如水閉眼,不肯理他。她每次這副倔強不肯屈服的樣子都會逼得他失控,他不客氣地將她揉進懷裡,低頭便狠狠親起來。夏如水這次反抗得極其激烈,甚至張嘴咬了他的舌。
吃痛的宮峻肆放開了她,眼裡冒了火,這個女人吃火藥了?
夏如水在他放開的第一時間捂上了自己的唇,眼底除了倔強還點染了淚花,「宮峻肆,我不是人盡可夫!」
宮峻肆的臉在變,「什麼意思?」
夏如水綳直了自己的身子,「意思很簡單,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找別的女人。我不可能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個女人竟然拒絕他的親近,竟然嫌棄他!
宮峻肆眯起了眼,目光死死地扎在她身上,幾乎能戳出幾個冰洞來。「夏如水,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演。」好一會兒,他沉聲提醒,徹底鬆開了她。
夏如水抱著自己的身子力求隱含衣服破碎處的皮膚,「我對你沒有感覺,何談欲擒故縱,宮總自信過頭了吧!」
她真的對自己沒有感覺!
聽到這句話,宮峻肆竟十分不爽,甚至升起了煩躁。他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什麼要跟這個女人較真?
「是嗎?沒有最好!坦白說,我對你,也沒有興趣。現在,可以滾了!」他轉身就走,再不管她是不是衣不蔽體。夏如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勇氣這個樣子往外走,只能給利巧梅打電話。
利巧梅還沒有上班,很快打計程車找到了隱在路邊樹后的她。看到她一身狼狽,驚得大叫,「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衣服呢?」她虛弱地搖著頭。利巧梅這才急急忙忙掏出帶來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扶上了車。夏如水安靜地依著門框閉了眼,利巧梅卻滿心的擔憂來看她,「如水,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報警?」
「不用了。」
報了警又如何?宮峻肆又並沒有做到那一步,更何況,自己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可你……」
「只是衣服扯破了,什麼事都沒發生。」累極了,但她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跟利巧梅解釋。利巧梅聽她說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也沒見她身上有什麼傷痕,這才略略放心了些。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可是最最頂級的別墅區,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湊巧。」
看她不想多談,利巧梅只能閉了嘴,給她休息的時間。
回到家后,她簡單地沖洗了一下便上了床。
但願明天,是全新的一天。
「夏秘書,這邊有幾個前來應聘秘書的,你下來親自面試一下吧。」夏如水早上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鄭經理的電話。秘書室里一下子走了好幾個老秘書,而新人卻極難上手,人事部為了宮峻肆這邊的工作考慮,這才打算再多招一名秘書。
「好。」一晚睡得不算好,夏如水的喉嚨微微有些乾澀。她強力忍著不適感,往樓下走。人事部專門應聘的辦公室外,早就站滿了人,每個人都打扮得很精神,嚴陣以待。
能進宮氏集團,是大多數年輕人的夢想。所以雖然只有幾個職位,應聘者卻擠滿了一屋子,比國考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在心裡感嘆著快步走過人群,不意被人拌了一下,差點栽倒。有人順手扶了她一把。
「謝謝。」她道謝,抬頭時整個兒傻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