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斬不斷
十八層的樓房,很高。
可楚汘潯最是就不得這樣的事,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母親,但也算是『半個』。沒什麼猶豫,楚汘潯用最快的方式趕了下去。
「咻~咻~!」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駕馭袖中飛爪牽連碳納米纖維鎖住飛檐,牽扯自己身體,提供反作用力至於,楚汘潯猛然一個翻身,雙腳繞上碳納米纖維,頭頂清風衝刺而下。
在距離地面二十餘米之際,楚汘潯抽出了背上的黑色八面漢劍,反身而起,將腳上碳納米纖維繫於劍柄之上一剎那,單腳點於劍柄末端,挺直身軀踏劍而下。
「咔嚓~!」半透明黑色雲翼護手在無鋒劍身刺入石板地面之後,制止了劍身的去勢。
一步踏下,楚汘潯腳上烙印銀色雲紋桶鞋悍然踢於羽翼護手之上。頓時,只見厚重而古樸的黑色八面漢劍拔地而起,被繃緊的碳納米纖維拉了回去。
對這些愣愣看著自己的狗腿楚汘潯沒什麼好說的,但也不屑這樣去打臉。而且,他更加在意的是獨孤鈺的媽媽。
受了連番的折辱,韓纖纖也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看了看自己被楚汘潯抱著,她疲倦的笑了笑,隨之四處查看了起來。
看到身邊靜靜躺著,表示事不關己的卡,凌霄寶殿道元銀行卡,韓纖纖一把抓在了手裡,緊緊捂在胸口,眼角不禁留下了舒心的淚水。
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韓纖纖,楚汘潯沒問他她『值不值得』的問題,她眼角的淚水便告訴了楚汘潯答案。
控制著剛剛回落的重劍旋轉劍身收回了碳納米纖維飛爪,將之招來握上,起身冷眼看向了這些胸前外衣上紋著『紫竹』紋樣的打手。
這些打手都是先天覺醒失敗後天覺醒的,不過是一元、二元境界的道士、少道士罷了,楚汘潯雖然境界被上天一擼到底,只有和剛覺醒的獨孤鈺的一元道境,但他完全不虛這些狗腿。
抽下纖維給韓纖纖綁上,暫時止血,又解下酒壺給她,讓她喝下了藥酒,楚汘潯才放心的離開了韓纖纖的身邊。
「背後的交易結算清楚了,你們卻自作主張拿了多餘的,必須吐出來!」楚汘潯低沉的嗓音擴散之餘,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紛紛讓道。
這五人來回交換了眼色,只見身著內甲的二元少道士抱胸站了出來:「我們聽命紫竹軒,只是按規矩辦該辦的事罷了,你確定要多管閑事?」
聽著這魁梧大漢的話,一些老狐狸笑了。
楚汘潯皺著眉頭看了看這個四肢發達,腦袋簡單的傢伙,反手一揮重劍,將之壓在了後背。
姿態已經擺明,這大漢雙眼一眯,用鼻子哼了一聲,猛然於拳頭匯聚上淡黃色鈉屬性道元,帶著拳風轟向了楚汘潯的面龐。
二元道境處於凝練道元罐體的初階,加上招來的鈉元素匯聚於一起,破壞力足以打塌陷一塊二點五毫米的鋼板。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楚汘潯一步未動,凝氣將碳屬性道元注入重劍,悍然一劍抽打而出。
嘭一聲沉悶,只見周山的拳頭直接被打得猛然下擺,不受控制的。
「啊~!」一聲痛呼,周山粗壯的雙腿緊緊駕著塌陷的拳頭,口鼻里噴濺著黏黏的鼻涕、口水,醬紅著青筋暴起的國字臉給跪了。
看到周隊被欺負,還是在自報家門的情況下,四個小弟心虛了,來回的交換著眼色。
「你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想被軒主趕出去嗎?」看這幫孫子這樣,周山咬牙切齒的怒罵了起來。
聽到軒主二字,四個小弟沒敢再掙扎,直接掏出了槍支。
見到槍支,楚汘潯雙眼一冷,在四人舉槍的一剎那,一腳踏破青石地板,。突進兩個狗腿側身的一剎那,重劍猛然一招上撩,悍然轟碎了那槍口,擊飛了那才抬到一半的槍支。
收拾完這兩個,楚汘潯上撩的重劍也到達了最高點。
蓄力的右腳一步邁出,右臂悍然斬下重劍,徒然將那兩人剛即將舉平的槍口給轟碎。
兩支脫手的手槍在天上飛,兩支狠狠的插進了青石地板,那四隻狗腿也捂著扭曲的手指給跪了。
這只是一個呼吸的的事,但看得觀眾好不爽快。
一位大大咧咧的緊身勁裝姑娘,以朱唇應景的吹了聲口哨,打破了寧靜。
這時,趕來的獨孤鈺也傻眼了。在這一聲口哨驚醒之下,她才咬著牙抱起了微微笑著的媽媽。
楚汘潯沒去看煞白著小臉嚶嚶哭泣的獨孤鈺,而是插回重劍於背,走到了周山的面前,從她懷裡摸出了一把道元幣。
「回去實話實說!」沒再理會這些傢伙,楚汘潯抱起了韓纖纖,走了出去。
白鬍子禿頂包租公畫老對楚汘潯的背影悠悠點下了腦袋,對身邊大大咧咧的姑娘溫和問道:「杜鵑,你說她是侍者嗎?」
看著包租公的小臉,杜鵑聳了聳香肩,一扭頭走了,背對老頭搖了搖手道:「是不是你不清楚嗎?對了,這個月的房租寬限幾天,這幾天沒活!」
杜鵑姑娘不理,老頭又搭訕上了身邊的姑娘。大家都知道老頭的癖好,躲她還來不及呢,自是訕訕而笑著離開了。
姑娘不理會,老頭把目標轉向了男人。
「老王,你以後要注意了,可能會被打的!」呵呵盯著濃眉大眼的王燦進說了說,又重重的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笑哈哈著走了。
老王挑著眉頭看了看十八樓的無號房間,嫌棄的瞥了眼這些狗腿,竟自登上寶船離開了小區。依情況來看,老王是去彙報情況了。
熱鬧散了,小區又恢復了往常,該咋地咋地。不過,韓倩倩的形象又再次刷新了這些鄰居的三觀。
「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整天泡夜店裡,真是~鐵嫂你說,這蕩婦不會是爬了某個少爺的床被打斷了腿吧,這醫藥費可是給了一張卡的,怎麼就這麼好運氣!」這些閑來無事的婦人,已然習慣把獨孤式當談資,不會在乎她的感受,因為都習慣了。
「羨慕了?那也要有這個資本,你看她那腰身,好不妖精,一般的小少爺怎麼可能經得住誘惑!」那身材浮腫的婦女鐵嫂,看著自己的腰身嘖嘖道。
那婦人也轉換了角度,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年輕就是資本嘛!還有呀,妖精可不止有身材,小聰明也是必須的,要不被爬了床的公子哥,會給她生孩子,這又給錢的!」
這些談話,楚汘潯依靠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聽得清楚。而通過這些談話,他對這位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的主母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將韓纖纖放到獨孤鈺小丫頭憤憤鋪開的床上,楚汘潯從腰間取出了黑白無常姐妹送的生命線對獨孤鈺道:「你,出去一下!」
被這麼突然的驅趕,本就心慌慌的獨孤鈺直接就不幹了,頓時淚眼婆娑吼道:「自以為是很爽嗎?現在你也吼我,我就那麼沒用那麼多餘嗎?」
挑著眉頭盯著獨孤鈺邊哭邊擦淚的委屈小樣,楚汘潯冷了神色:「出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指著楚汘潯狠狠說不出話,獨孤鈺一扭頭出了卧室,一個人委屈的蹲在門外將頭埋在雙腿上嚎啕大哭。
韓纖纖蒼白如紙的俏臉笑了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那開始,只能默默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嗤啦撕掉她血肉模糊右腿上的褲管,楚汘潯閉上了雙眼以精神力操控著生命線將其錯亂、零散的血肉、筋脈、骨頭渣子給串連了起來。
韓纖纖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大長腿,凌亂得宛若剁碎的狗肉一般,被一根漆黑如墨的絲線給亂七八糟穿透,雖然右腿早已失去了只覺,但心裡不禁一陣抽搐。
探察到她的異樣,楚汘潯給她送上了酒壺。
喝下藥酒,韓纖纖安穩了許多,楚汘潯也很快將之縫合,結束了這份令人反胃的手術。
收起了剩下的生命線,楚汘潯接過韓纖纖遞過的酒壺喝兩口盯上了韓纖纖:「會打亂你的計劃嗎?」
謀划已久的計劃被一眼看穿了,韓纖纖頹喪的白了楚汘潯一眼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