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海
玉峰山頂的平台上是羅剎門的隱秘基地,平常主要是用來停飛機。因玉峰山四周環海,是一個獨立的山峰,所以人煙稀少。
此刻一個小型飛機正靜靜地停在平台上,平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瘦弱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妖嬈身著紅衣的女人。
「魅,你還想逃?哼哼,命運女神可不會常常有時間照顧你。你己身中五種劇毒,都是我研製出來的最新特效藥,現在你要研製解藥自救估計是來不及了。
哈哈哈哈……而且教主他老人家會重新重用我的。」男人仰天狂笑,瘦弱的身體抖動得像篩糠。
「卑鄙!」他面前的女人嘴角溢出絲絲血跡,卻一臉倔犟。「採用如此下三濫技倆,你也配當男人?你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之事早已犯了教規了,你以為教主會用你嗎?」
「對於我來說,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今天能和你共同出來執行任務,可是我向教主求了好久才求來的。你,交出水滴淚,再讓我疼疼你,我可以考慮把解藥給你。當然如果你安心在我的手下替我做事,我可以考慮以後把副教主之位給你。」
「妄想!水滴淚是教中的鎮教之寶,我是不會給你這個小人。」女人咬牙說道,一臉絕烈,狂風肆虐著她的黑髮,海水瘋狂著拍打著崖壁,一浪高過一浪。
「哼,現在也由不得你。」男人三角的小眼,凶光乍現,滿臉戻氣,步步逼近。女人雙手按住胸口,努力平息體內翻湧氣流,各種刺痛由身體各個部位湧現,疼得女人頭上沁出密密的細汗,可她頭腦飛速運轉著,腳步慢慢后移,拉出安全距離。
海浪一聲高過一聲,奮力撞擊著崖壁,只見崖邊女人如海燕一般張開雙臂奮力沖入洶湧澎湃的海中。瘦弱男子小心翼翼走到崖邊,伸頭看了一眼嚇得趕緊縮回來,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白霜雪落入海中,迅速屏蔽氣息,保存體力,藉助浮力慢慢向上游。海面水浪瘋狂的捲起,水中卻格外平靜,只是遠處水中白光越來越強,瞬間包裹住白霜雪。
白霜雪感覺眼睛一黑,知覺全無。
白霜雪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被一團溫暖的白光給包裹著,白光的來源竟然是胸前的掛鏈水滴淚,白色的光像是一個很大的氣泡完全隔絕了海水,而且呆在裡面的白霜雪,感覺氣泡里有充足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輸送入自己的體內,而體內的中毒后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光帶著白霜雪飛快的前進,白霜雪想著崖壁那一幕消耗了自己過多體力,遂閉著眼睛,如果現在遇到什麼突髮狀況,自己怕是無法應付。
忽然,白霜雪聽到一聲細小的脆響,她立即睜開眼睛,警覺得四處張望,氣泡已經消失了,而海水依然自動的形成了一個圓形空間給白霜雪,她看到前面水草附近紅光大盛,而自己的身體也被一股強力給吸住飛速前近。
忽然一個白色的物體猛的撲向自己,她驚覺自己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緊緊貼著,被紅白兩道光繩給緊緊的捆在一起,男人結實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讓白霜雪耳朵都發燒了。她努力掙脫,希望能推開男人,可是男人紋絲不動。經過好一會,白霜雪感覺渾身力氣都用盡,還是沒有辦法分開自己和男人。
這時白霜雪才認真觀察眼前的男人,雖然他閉著雙眼,長相極其妖孽,濃密的睫毛似扇子一般向上卷翹著,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陰影。
他身著白衣,衣服料子上乘,衣服領口敞著露出誘人的胸膛,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胸正親密的貼著自已,她都要懷疑這是個女人了,他性感飽滿的嘴唇輕輕抿著,一頭墨水一般的頭髮妖饒的似水草飄散於水裡。
雖然白霜雪承認眼前的男人帥得人神共憤,可是自己和這個男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讓白霜雪覺得特別不自在。
白霜雪伸出小手,使勁推了推男人,除了他胸前微微起伏著,平穩的淺淺的呼吸,可男人卻沒有醒轉過來。
「你給我醒醒,登徒子。」白霜雪氣急敗壞,用拳頭使勁捶在他的胸前,白霜雪感覺手像是打在鐵板上一樣,震得手好疼。
男人除了平穩的呼吸,沒有任何回答,好像為了故意氣白霜雪似的。
「醒醒,登徒子。」白霜雪頭一低,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鎖骨處,用力咬了一口,嘴裡都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現在這種狀況已經讓白霜雪到了無語的地步。白霜雪想著要不拖著這個男人游出水面,也算自己救了他一命。可白霜雪試了試,只有手可以活動,沒有腳和腿的幫助,遊了一小會,就累得白霜雪氣喘吁吁。
白霜雪想即使再難,也要試一試,救人一命甚造七級浮屠,至少這個努力是值得的。雖然現在水滴淚還散著白光給自己和男人隔開了呼吸的空間,可是長久下來沒有吃的,人也會餓死。
白霜雪努力遊動著,漸漸白霜雪似乎能看到頭頂有些光透入水中,應該快到水面了吧,白霜雪想著。白霜雪都感覺到雙臂已經木得沒有感覺,她咬緊牙,使勁揮動著比臂的向亮光遊動著。老娘,比這更苦的事都做過,現在這點苦算什麼。
我一定可以。
白霜雪絲毫不敢停頓,胸前的水滴淚好像能量不足,已經不能將白霜雪和男人整個包裹,她和男人的身體已經有半截泡在海水裡了。
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白霜雪奮力游著,嘩啦一聲,白霜雪一下衝出水面,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白霜雪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當白霜雪衝出水面的時候,感覺身上一輕,全身又能動了。可是男人到哪兒去了?難道是又掉進水裡了嗎?白霜雪猛吸一口氣沉入水中,到處搜尋。
水下只有小魚在悠閑的游來游去,還有些金色的發光的粉末,像誰剛撒在水裡中一般,可人呢?連個人影都沒有。那感覺如此清晰,男人到哪兒去了?難道遇到陽光就融化了嗎?不可能。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能說融化就融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