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子賞賜：犀首大刀
惡來，是商紂王的大將，以勇力而聞名天下。
《墨子》一書中記載：惡來，紂有勇力之人。生捕兕虎，指畫殺人。
太尉張溫的一句：此人，真乃古之惡來也！
讓龐煖倒拔公車署楊柳的勇力事迹，一時傳遍洛陽。
最後公車署的面試評議，在御史中丞袁聞的強烈干擾下，當天沒有任何結果。
但是，洛陽官場都知道，這個叫做龐煖的奇人，公車署面試露了這麼一手「天生神力」，至少能夠獲得一個裨將軍，或者偏將軍這樣的正牌將軍官職。
回到驛館，王子明來龐煖的房間更加頻繁。晚上時候，中年大叔蘇烈也帶著一壺粟米酒，兩條鹹肉來看龐煖。
「龐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我通過系統兌了些銅錢，從西市酒樓買了一壺酒和兩條肉乾來為兄弟祝賀。按照分配，我們三個以後是同一組，一同去南陽郡的黃巾戰場。以後還要兩位小兄弟多多擔待啊。」蘇烈賠著笑，拎著酒肉走到屋內。
王子明看到肉乾，眼睛都直了，一把接過鹹肉干，很快和蘇烈熱情的聊上了。
「系統還能兌換漢代的錢？」王子明咽著口水，用刀刃切著長條硬硬的肉乾，一邊說道。
「對啊。私人賬戶裡面有交易這個功能，不但可以兌換錢，還能直接兌換糧草、刀劍、車馬等等。好像這個時代有的東西，都能直接系統購買。就是價格有點坑。我算了一下，銅錢的匯率還算合理。其他直接的從系統購買就很坑了。購買一石粟米價格是市場價的20倍，一具布甲的價格是35倍，環首刀是57倍。」
聽到蘇烈的描述，王子明打消了興緻。20倍、35倍、57倍的價格。這個系統直接購買功能也太黑了。
「還是兌換成銅錢，然後上市場採購合算。」王子明說著，將桌案的酒樽擺好，給每人都滿上一杯粟米酒。
龐煖在一旁沒有說話。蘇烈說的這些，父親留下的《鬼武神》手稿中都有記載。
系統只能購買所處時代的普通物品。
也就是，買的的馬，就是普通水平的黃驃馬；買的刀，也是漢代軍隊通用的環首刀；買到的糧食，也就是質量最普通的粟米和豆子；弓箭、鐵礦石、青銅器皿等等都是最常見，品質最普通的那種。
真正的駿馬、寶刀、稀有食材、強弓硬弩等等精品的東西，是在系統中無法買到的，更別說那些每個時代都獨一無二的寶物了。
對於蘇烈的套近乎，龐煖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以後是同一個戰場。
況且......實在太多天沒有吃肉了。
天天大醬湯、粟飯、豆飯、鹽菜，吃的龐煖幾乎想吐。
要不是每次吃飯的時候，能夠觸發自己的「鬼武神的餐桌」能力，聽到提示：豆飯·耐力：21層，大醬湯·耐寒：18層，大醬湯·耐寒：19層，粟飯·筋骨：30層.，鹽菜·食慾：15層.....
還有鹽菜那神奇的「食慾」效果加成，能夠讓卡嗓子粟飯稍微好下口些。龐煖就像做遊戲任務一樣，每天強行逼著自己大口大口的吃。
其他人，有閑錢的，就兌換銅錢到洛陽集市上買些肉食開葷。
王子明這樣沒錢的窮學生，只能每頓硬著頭皮吃。幾周下來，這貨看到豆飯，現代人的細膩腸胃就起排斥反應，直接乾嘔。最後，每天只能用大醬湯泡粟飯，再將一碟鹽菜直接倒入，混著鹹味和湯水強行咽下。
不久，漢靈帝劉宏的封賞到了。賜予龐煖的酒肉三十斤，大玄甲一具，百鍊大刀一柄。
從西漢時期開始，特別是漢武帝時期，鐵制鎧甲和環首鐵刀開始大批量裝備，並逐漸成為軍中主要裝備。這種鐵甲當時稱為「玄甲」。玄甲分為將軍鎧甲和士兵鎧甲兩種，顏色為赤紅色。
也許是聽聞龐煖的勇力之名。
這次賜給龐煖的玄甲，是特別定製的強化版大號將軍鎧。
根據繡衣使的介紹，這種鎧甲，被稱之為大戟士鎧。
此甲重35斤，胸前、背後綴鐵質甲片，皆繪幾何形彩色花紋，以質地堅硬的織錦製成后釘上鞣製過的皮革。前胸下擺呈尖角形，後背下擺呈平直形，周圍留有寬邊，也用織錦製成后，再裹上皮革，在釘上甲片。
整件甲衣前長97厘米，后長55厘米。胸部以下，背部中央和后腰等處，都綴有小型甲片。
全身共有甲片兩百六十七片，甲片形狀為四方形，用牛筋穿組，呈「V」字形，關鍵部位釘有鉚釘加固。另在兩肩裝有皮革製作的披膊，胸背及肩部等處還露出牛筋結頭。
按照繡衣使的說法，陛下剛登基那幾年，曾經想招募大力士1萬人，全都身披重甲，持二十斤大戟，組成一支無敵天下的超級重步兵軍隊。
汝南袁家為了討陛下歡心，研究鍛造出此「大戟士鎧甲」，由太傅袁隗呈給陛下。
此甲打造一具，花費萬錢。大力士每人每日要食用米、肉、酒水。一月軍餉花費，是普通士卒十倍。打造一支由大力士組成，身披重甲的萬人隊，耗費實在太巨大。朝中反對聲音也一浪高過一浪，最後便不了了之。
賜予龐煖的百鍊環首大刀，是一柄墨色漆黑的長柄大刀，長七尺，重五十二斤，刀身有篆書刻小字「犀首」。
來賞賜的繡衣使告訴龐煖：「此刀名曰：犀首。因刀柄和刀刃嵌合部是用犀角製作而得此名，由上林范的能工巧匠，千錘百鍊，耗費鐵料千斤，大爐三鼎，小爐火十二鼎，方鑄得此刀。」
龐煖握住刀柄，立刻能夠感到從刀身傳來的力量感。
「好刀。」
龐煖忍不住在驛館的庭院中揮舞。
劈、砍、撩、反斬、平斬、切。
一套龐煖在網路視頻上學的最基本刀法施展開來，在庭院內掀起陣陣刀風。讓周圍的衙役、僕人和繡衣使，不得不逼退到迴廊里。
繡衣使見此場景，暗暗記下。竟然能這麼輕鬆駕馭「犀首」刀，看來公車署事件的事情是真的，這個龐煖真是天生怪力。
.........
送走繡衣使，龐煖穿上鎧甲，手持大刀。腦海中的出現系統提示：是否綁定武器、防具。
龐煖通過意識操控，選擇「是。」
心念一動，身上穿著的鎧甲，手中「犀首」大刀，都消失不見，存入系統中個人武器一欄中。
看著個人系統中的武器一欄中的犀首大刀和大戟士鎧甲。龐煖心中產生一種奇妙的成就感。這是在懵懂的孤兒院歲月、孤獨的學校時光、起早貪黑的兼職工作中都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龐煖有了一種大膽的想法，也許自己的事業，成就，歸宿，就在「超時空武將」這個職業，就像自己的父親那樣。
這次公車署面試，自己可以獲得將軍官職，最不濟也會是一個雜牌將軍官銜，這就夠了。
在《鬼武神》的小說手稿中記載，自己的父親，初出茅廬，就是以【上將軍】的身份，登上歷史舞台。
自己雖然不如父親，但是看上也不差，至少也是將軍官職起步。
自己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在成為超時空武將，知道自己每年必須參加一次君主超時空招募后，龐煖就有意識的開始自我鍛煉。
幸運的是，在簽訂「超時空武將報名表」后不久，龐煖就激活武將技「鬼武神的餐桌」。
【鬼武神的餐桌】：通過吃各種食物，獲得身體和精神的全方位強化。
憑藉著醬牛肉·全面力量：95層。米飯·全面體質：503層。炸雞腿·臂力：159層。烤肉·上半身力量：70層。生蚝·下半身力量：55層.....等等各種美食的力量加成下，龐煖獲得了「古之惡來」的名號。
這一年，龐煖將輟學之後打工的所有收入和積蓄，基本都還花費在吃吃吃上，開發自己的「鬼武神的餐桌」能力。
晚上的時候，王子明和蘇烈來找龐煖。
「兄弟，王奔的作戰計劃也得到批准。我們要去南陽郡，支援右中郎將朱儁的軍隊。」蘇烈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官職任命下來了。那個......」
「哇！這麼多酒肉。你這也太不地道了！一個人準備吃獨食。」王子明忽然大呼小叫，打斷了蘇烈的話語，他指著院子里繡衣使讓僕人搬來的三十斤酒肉嚷嚷道。
「這是漢家天子的賞賜。還給了一副鎧甲，一把大刀。」龐煖說道，「一起吃吧，這麼多酒肉，我一個人也吃不掉。」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啦。」這些肉都是切成2尺長，半尺寬的長條炙肉，也就是烤豬肉。王子明直接取出一大條烤肉就放到桌案上切。
蘇烈取了一壇酒給龐煖的酒樽倒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漢家天子出手就是不一樣，這可是沉齊酒。」蘇烈喝一口酒樽中的酒，讚嘆不已。
「沉齊酒？沒聽說過啊，我只聽說過五糧液、茅台。」王子明將肉條切成幾寸長的細條，堆砌在大陶瓷碗中，嘴裡塞著一大塊嘟囔著說道。
「《周禮·天官·酒正》：辨五齊之名：一曰泛齊，二曰醴齊，三曰盎齊，四曰緹齊，五曰沉齊。這是《周禮》中記載的五種美酒，其中沉齊酒，是酒糟下沉再反覆重釀的美酒，也是『五齊酒』中最為濃烈的。」蘇烈引經據典，笑著給王子明解釋道。
「好酒！」龐煖飲盡酒樽中的沉齊酒，吐了一口氣：「說吧，官職的事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