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開
接下來的路途平靜了許多，他們來到了鎮子上，溫明還特意地去了那個老婆婆鬼物出現的地方，不過什麼也沒有發現，這個鬼物的執念是她的女兒，或許在冥冥中知曉了自己的女兒已經獲得自由之後，它就自然消散了吧？
事實上，在現實世界里很多的初生未就的鬼物都是這樣消散的，要麼是執念不重，要麼是執念消失，便悄然無息地離開這個世界，無人知曉它曾經來過。
沒有時間給他傷春悲秋，時間已經被浪費了許多，他們在鎮子上發現了另外一家小超市，再度搬空，然後就離開了在這裡。
在去往天府的路上，左忠良和溫家姐弟說起了他的力量。
符陣力量，和茅山的符道一學完全不相同，據他所說，他的單獨一道符完全沒有任何力量，需要以某種方位和氣機的勾連，才能夠發揮作用，聽起來比較麻煩，而且感覺比茅山符道弱多了，但是這只是最開始而已，一旦學到精通、爐火純青的地步，那麼符陣一學就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最明顯的特點就是，符陣一學，有著無限的可能。
「它就像是我學習的電腦代碼，而那天地間的規律就像是每一行代碼之間的聯繫，」左忠良說道，「你們都知道，電腦里的世界，是由一和零組成的，我的符陣就是如此，最基本的符陣只有陰陽兩道，但是把它們結合起來，就能夠綻放出無限的精彩。」
「好厲害……」溫家姐弟不由地感嘆道。
溫明聯想到了一個廣闊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左忠良化為了無所不能的上帝，現實世界的人們用一和零構造了整個網路世界，而左忠良，很可能用著陰陽符，構建出整個符道世界。文明過有理由相信，在接受過現代知識技術洗禮的左忠良，絕對要比他的前輩們還有強大。
「雖然完全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溫長歌則是完全沒有聽明白，但不妨礙她對知識的崇拜，「不過感覺好麻煩，一點都沒有西瓜刀來的痛快。」崇拜鬼崇拜，她一直都奉行著「上去就是干」的行為準則。
「一點都不麻煩，」左忠良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已經有了很多的思路，這就像編程序一樣，對我來說是在是太簡單了。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給我換一個行頭？」
「什麼行頭？」溫長歌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看，我都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改頭換面一下？」左忠良激動地說道，「起碼不能像以前那樣，看上去就是個宅男模樣，髮型和衣服都要換一下啊，你們說，我換個高中校服怎麼樣？拯救世界的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聽起來就很帶感！」
「高中校服？」溫長歌腦海里浮現出現在網上看到的那些肥大的奼要麼紅色要麼藍色的普通高中生運動校服，不禁打了個寒戰，「你居然喜歡那種？」
溫明卻明白，這小子說的絕對是霓虹的高中生校服，在前邊說道：「姐，你別理他，他就是剛剛獲得力量有些激動了而已，讓他冷靜一下就可以了。」
普通人獲得了超凡的力量能夠有什麼表現？一方面強烈地剋制自己，不把自己的力量暴露出來，另一方面卻又想做出一點什麼不一樣的事情來。
只不過左忠良卻沒有那麼容易冷靜，平常較為木訥沉默的他現在話匣子彷彿被打開了一樣，不時地冒出大量的想法，偏偏溫長歌對這些想法都很有興趣，所以並不阻止，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思維和所想的是不是還在同一個世界里。
僅僅在外表上，左忠良就提出了數十種方案，甚至還幫溫家姐弟也一起想了，而溫明毫不意外地在這些方案里，找到了很多霓虹動漫里主角或大反派的標準形象，而溫長歌還是一臉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感覺好有趣的樣子。
「要不我去帶個草帽吧？」左忠良沉思一會人說道，「這樣溫姐可以是娜美或者是妮可羅賓，都是很符合的漂亮女性角色！」
「是嗎？」溫長歌有些不好意思地仰頭摸了摸頭髮，「啊哈哈哈，不要這麼直白地誇獎我啦！」
「這樣一來的話，阿明的角色就是……」左忠良想了想，「對了！阿明不是用刀的嗎？裡面主角船上也有個用刀很厲害的傢伙……」
「嘭！」溫明直接回頭給他一記爆頭。
「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不客氣了！」
溫長歌則還是不明白他們倆在說什麼。
片刻后，從頭上劇痛中緩過來的左忠良再次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又有了一個想法——你放心，這個想法很成熟，不會太奇怪……」然後他就閉上了嘴巴，顯然要打關子。
溫明不置可否，開著車在路上疾行。
快到晚上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小城市裡停留了下來。
溫長歌沒等溫明定好旅館就先離開了，溫明無奈地搖搖頭，某個小吃街恐怕要迎來一次掃蕩了。
左忠良倒是等定好房間之後才離開，不過也是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麼。
溫明也不管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為自己的事情負責的。
兩個人都走了，溫明乾脆就在旅館旁邊的小餐館里應付了一頓，就回到房間里。
黑色長刀在泡製了靈液后，就一直沒有收回身體里，溫明在房間里，揮舞著，一邊回憶昨晚上戰鬥的時候的感覺。
雖然「燕閃」已經被他掌握了，但是他知道，僅僅是掌握，還遠遠不足夠。預想到今後可能遇到的危險，他還要多多聯繫才行，最起碼，要做到不需要蓄勢就能夠釋放出「燕閃」的程度。
好在他已經學會了，現在只需要多多體會「速度」，練習得久了，自然可以做到了。
這一練，就練到了半夜時分，滿身大汗的溫明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打算出門吃個夜宵。
打開門走出去，打算叫上他們兩個的時候，口袋一動，溫明接到了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