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上班的第一天
唐於奈在沒有去應徵的情況下突然被史塔克工業錄取了,職位還是老闆托尼·史塔克的私人助理。(雖然史塔克工業CEO由小辣椒接任已久,托尼始終還是最大的股東兼老闆。)
這個全紐約的女人做夢都想得到的位置,就這樣從天而降砸到了她的腦袋上。
而唐於奈盯著手上的錄取信,仔細的閱讀了一遍,內心卻是一片疑惑。
的確,她很需要錢,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然後她想到了美國隊長,以及兩天前的對話。如果真的是他從中促成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唐於奈連忙打開手機的通訊簿,裡面就兩個聯絡人,羅根和史蒂夫·羅傑斯。
她撥通了史蒂夫的電話,雖然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幫忙的,唐於奈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喂,唐?」美國隊長一下子就猜出了唐於奈的意圖,「你收到信了?」
她沉默了一會,才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量繼續道,「你為我做的太多了。」
「事實上,我只跟史塔克提了一下,這件事是他決定的。」
「不是你的話,史塔克先生大概是沒空管這些吧?」唐於奈的聲音依舊冷清,這次卻染上了人性的暖意,「謝謝你。」
她知道這樣的安排難免有看管自己的目的,但是美國隊長給予她足夠的尊重,她沒理由不接受。一來,她需要錢,而史塔克工業開的工薪絕對不會吝嗇;二來,她要在紐約待下去,所以她不能得罪神盾局,跟復仇者聯盟打好關係對她也有幫助。
史蒂夫含笑的話語傳來:「我想,幫過我擋下外星人的攻擊的人絕對值得這樣的待遇。」
對方話里的關切讓唐於奈微微一愣,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願意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甚至不惜跟神盾局撕破了臉皮。這些年她見證過太多的人性醜態,自私、貪婪、殘酷……被這樣的善意對待,唐於奈竟有些反應不來。
她握緊了手機,生出了在面對面溝通時絕對沒有的勇氣,用緩緩的聲音似有感而發的道出:「你有點像我的哥哥,羅傑斯。」
說出口的那刻,唐於奈卻後悔了,甚至有些懊惱,這話是不是有點太套近乎了?突然被說像自己的哥哥什麼的,美國隊長一定覺得很奇怪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
史蒂夫忽然想起,兩天前托尼跟他說的那些關於島田於奈的事。
正當唐於奈想要道歉時,她就聽到男人用磁性的嗓音放緩道:「只要你想我也可以。」
唐於奈的呼吸一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我……我先準備上班的事情了,下次再聊吧。」
「好的,再見。」
彷佛做了什麼虛心事的唐於奈飛快的掛了電話,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
——「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是什麼意思?當自己的哥哥嗎?
唐於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連忙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拋開,不敢再想下去。
成為她的親人,就如同詛咒一樣,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況且,哥哥這種東西全都是混蛋。
※
雖然信上面說只要唐於奈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到史塔克工業總部上班,但是以唐於奈的處境來看,她還是早點準備比較好。
即使唐於奈來到紐約才兩星期不到的時間,但對於史塔克工業她並非毫無認識,至少她知道那是每個打工仔夢寐以求能夠入職的地方,影響力遍布全世界,市值不曉得有多少個零。
總括而言,就是薪金高,福利好。
問題來了。
唐·窮逼·於奈即將要上班的地方精英雲集,總得穿的得體一點,可是她的衣服里,最正式的已經是格子襯衫和牛仔褲,整套不用十美元的那種,鞋的話只有款式普通的靴子。
總不能給自己的老闆丟臉吧?
於是唐於奈去附近的百貨公司走了一趟,用自己僅余的錢買了一套便宜的女西裝和皮鞋,晚餐則以麵包充饑。
隔天早上,唐於奈前住史塔克工業總部報到。
史塔克工業總部的現代風格的大堂很是氣派,現在大概是上班時間,不斷有人進入,十分繁忙且壯觀。
唐於奈走到櫃檯前,把錄取信遞給接待員說:「你好,我是於奈.唐,今天第一天上班。」
畫著精緻妝容的漂亮女接待員打量著對公司來說年輕得有點過份的唐於奈,一臉「你逗我吧」的表情,但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對她微笑道:「請你等一等。」
接著她核對了信,並用計算機查核了一下,果真有一個叫於奈.唐的人,還是老闆托尼·史塔克的新上任的私人助理。
等等……
托尼.史塔克的私人助理?!
女接待員看唐於奈的眼神更奇怪了,一個看上去還在念書的丫頭能空降到這個職位,如果說當中沒有貓膩,她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老闆的新歡?不,托尼.史塔克大概沒有戀童癖吧?
私生女?這個倒有可能,但是她看上去卻是純正的亞洲人,並無任何美國血統。
短短的幾秒間女接待員已經在腦內演算了幾十種的可能性,唐於奈在她的注視下依然臉不改色,挺直的站在那裡。
「咳,」女接待員把一張證件遞給唐於奈,「這是你的工作證,在閘口刷一刷就可以進去了,你的工作地點在……」
唐於奈接過點了點頭:「謝謝。」
老闆新上任的助理是個十分年輕的亞洲女生的事,大概用不了一天就能傳遍這個總部。
……
唐於奈的辦公桌就在托尼的辦公室前。
自從佩帕·波茲接任史塔克工業的CEO以後,托尼就真的當了甩手掌柜,一個月只會出現兩三次,所以他的辦公室長時間都是沒有人的,唐於奈這個私人助理變相就是冗員。
一個小姐姐來告訴唐於奈,她的工作內容大概是:
老闆有什麼吩咐便優先處理(雖然這不太可能發生因為他們老闆基本都不管公司的事了),沒事的時候只要不要離開崗位,做什麼都可以。
簡單來說,就是個白混的,還是工資優厚的那種。
而且就在剛剛,唐於奈收到銀行的短訊提示,有一筆可觀的錢存入了她的賬戶里,備註:預支月薪,不用謝我:)-史塔克
這筆資金對唐於奈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足夠她換一間更好的旅館還綽綽有餘。
上班的第一天,唐於奈在舒適的椅子上摸魚度過。
※
日本,花村。
花村的夜晚尤其寂靜,是這一帶治安最好的地區,卻並不是因為警察的原因,而是因為沒有人有膽子在島田家族的大本營里搞事情,除非他活膩了。
島田堡壘。
頭髮花白、眼神卻銳利如鷹的老人聚精會神地盯緊眼前的屏幕,屏幕上的女孩揮刀似月,兩條金龍湧現,燦爛金光影射在老人的臉上,他皺起了眉。
「(日語)是她沒錯了。」老人的聲音滄桑沙啞,卻蘊藏殺意,「只有島田家族的人才能夠控制龍魂。」
「需要把她抓回來嗎?」
燈光黯淡的房間里,赫然有另一個人存在,只是他的氣息微弱得幾乎不能察覺,若非透過眼睛看到,根本不會察覺到這裡有任何人,他彷佛天生就與黑暗融為一體。
「不,她的存在只會成為島田家的負累。」
島田家族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不是不安定的包袱,即使她是繼承人之一。
言下之意,除掉吧。
「是。」
黑暗之中的鬼魅身影忽然原地消失,只有細微的氣流流動證明他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