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見到李勛
袁成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勸說,抬步便朝著御書房去了。
進了御書房,袁成也不急著跟李勛說事,「皇上,奴才得了信兒。」
李勛放下手中墨筆,抬頭看了他一眼,「說!」
「事發當天的夜裡,似有人從賢妃娘娘的宮中,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但具體是誰,奴才也不好肯定,只是有人說像是……」袁成頓了頓。
李勛眉目微擰,「像弋陽郡主留在宮裡的親隨夏風?」
聞言,袁成看了楊雲錫一眼,俯首不敢吭聲。
李勛起身,緩步朝著二人走來,「這件事本就蹊蹺5;151121779088459,突然間扯上了弋陽郡主的人,就更奇怪了。然而就算扯到了弋陽郡主又如何?該辦的事兒還是得辦,到時候太后回來,朕會措手不及。」
楊雲錫上前,「可是皇上,若是抓了夏風,弋陽郡主必定會在太後娘娘跟前說點什麼,這對皇上不太好。」
袁成也贊同,「奴才贊成楊大人所言,太後娘娘一慣護著弋陽郡主,反倒是皇上貪戀女色之故。奴才覺得此事還是得謹慎,或者……皇上還是讓貴妃娘娘來處置吧!」
「貴妃娘娘乃是秦大將軍之女,又是後宮位份最高的,由她來處置最合適不過。皇上心裡知道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也就過去了。」
對於這兩人的話,李勛還是比較認可的。
弋陽郡主的父親當年戰死沙場,她便一直留在太後身邊,由太后親手教養,對太後來說這就是親生女兒,一慣的寵著疼著。
所以這丫頭性子很倔,心思很沉。
李勛登基之後,太后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前往南都靜養。臨走前,弋陽郡主把自己的隨扈夏風留在了宮裡,可謂留了一隻眼睛。
早前一直相安無事,可現在……怎麼就蠢蠢欲動了?
驀地,他彷彿恍然大悟,竟是一番哭笑不得。
「皇上這是想到了什麼?」楊雲錫問。
李勛長嘆一聲,「多少痴情誤子弟,人間何處不多情?」
聞言,楊雲錫與袁成面面相覷。
「罷了,這事就讓秦貴妃去處理,朕先穩著前朝再說。」李勛起身,抬步往外走去,「攏月閣那頭,沒出什麼事吧?」
楊雲錫俯首,「攏月閣跟臨安宮距離太遠,賢妃娘娘身子不適,應該牽扯不到攏月閣。」
可這袁成卻心裡清楚,攏月閣的康嬪娘娘是沒事,但……沐桑榆卻有事。
然則清楚歸清楚,袁成卻沒有開口,就好像壓根沒遇見過沐桑榆。便是李勛出門,袁成也只是跟著,不予提醒。
所以李勛出了大門便看到了跪在宮道里的沐桑榆,雨下得很大,她的衣衫早就被浸透。她跪在雨里,搖搖欲墜。
眉睫微抬,桑榆的身子已經僵硬。
她透過雨簾去看穿著龍袍的男子,明黃之色在昏暗的世界里格外的耀眼。她心裡是有些期許的,帶著少許激動。
「皇上!」她跪在雨里磕頭,「求皇上饒過夕陽吧!夕陽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都沒做。」
李勛抬步,快速朝她走去。
「皇上!」袁成一聲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