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軟軟的

傍晚，山裡的黃土路上，三道身影有說有笑的走在上面。

正是王虎，平頭還有黃毛三人。

「嗝……」

王虎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手裡面拿著一根牙籤，挑了挑牙縫，道:「今天晚上吃的這一頓真爽啊！」

「是啊，虎哥。」黃毛笑的兩眼眯成了一條縫，道:「那家店的狗肉不錯吧？」

「不錯不錯。」

王虎點點頭。

「嘿嘿，虎哥，兄弟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我看我們明天再去一趟吧？」

「成啊，就是這，」王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道:「這兜裡面沒錢了啊？」

他們這三個人，平時就是吃吃喝喝，除此之外抽的都是二十幾塊一包的香煙，有多少錢都不頂用。

「虎哥。」

一旁的小平頭經過了幾天的好吃好喝，已經恢復過來，提醒道:「楚天那小子錢還沒有還呢？」

「啪」，王虎一拍腦袋，道:「對啊！我怎麼給忘了？話說，那小子說七八天還，現在過去多少天了？」

「誰知道呢，反正就去要唄，他拿不出來，嘿嘿嘿嘿，虎哥，你懂的。」平頭淫笑道。

「對啊！」

王虎頓時感覺全身燥熱難安，腦海裡面不斷的回想著那楚香怡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誘人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正所謂飽暖思**，三人飯飽酒足之後，就想起女人了。

「那個，虎哥，你玩完了之後，能不能給我們也玩玩啊？」黃毛跟平頭兩人問道，眼中充滿了希冀。

「沒問題，這都不叫事。」

王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哼著小曲，往楚天家走去。

背後兩人相視一笑，心花怒放的跟了上去，在他們認為，楚天肯定是沒辦法湊齊那錢的。

到時候，嘿嘿……

……

「柳嫂，柳嫂，在家嗎？」

楚天提著魚肉，站在了柳月華家門口，沒敢進去，沖著裡面喊道。

他生怕柳月華跟昨天一樣，正在屋子裡面洗澡。

「小天啊？進來吧，門沒鎖。」

裡屋裡面傳來了柳月華的聲音。

楚天心裏面一緊，暗道柳嫂不會在洗澡吧？一想，應該不可能，不然她怎麼會讓自己進去呢。

「柳嫂。」

楚天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到裡屋，柳月華正笑著看著自己，地上擺著澡盆，裡面放著熱水，顯然正打算洗澡呢。

青山村比較窮，幾乎都是用木盆打水在家裡面洗澡，或者去河裡。

楚天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柳嫂，沒想到你快要洗澡了，就……」

「就什麼啊？」

柳月華笑著走了過來，頓時一股香風撲鼻而來，道:「我這不是還沒有洗了嗎？」

「怎麼，找你柳嫂有事啊？哎，你手裡面提的？」

「柳嫂，這是我跟姐姐的一點心意。」

楚天趕緊說道:「你救了我的命，還幫了我們那麼多。」

「拿回去。」

柳月華的笑容凝固下來，生氣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把你柳嫂看成什麼人了？我幫你們是在乎你們的報答嗎？」

「趕緊拿回家，自己吃去。」

「柳嫂，我們家還有好多呢。」楚天笑道。

「還有好多？」柳月華一愣，她很清楚楚天家的家境，所以堅決不肯收，但是聽楚天這麼一說，她疑惑了。

這麼多魚跟肉，少說也要大幾十塊，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柳嫂，」楚天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釋道:「今年我家地裡面苞米成熟的早，中午給賣了，賣了4000多，所以柳嫂，你就收下吧？」

「賣了苞米？」

柳月華恍然大悟，怪不得，不過她還是堅決搖頭，道:「柳嫂不用，你拿回去自己吃。」

「柳嫂，你就收著吧，再不收，洗澡水就涼了。」楚天堅持道。

「不行，嫂子說什麼也不能要，洗澡水涼了也不要。」

柳月華搖頭。

「嫂子。」

「別叫嫂子，嫂子不會收的。」

「哎，小天，你這是連嫂子的話都不聽了？」

「你在這樣，嫂子拿棍子趕你出去了啊！」

楚天性子有些倔，任憑柳月華怎麼威言恫嚇，也非要把東西送過去。

所以接下來他硬是把拴著魚跟肉的草繩往對方手上送，一邊送，一邊道:「柳嫂，趕緊收下，洗澡水真的涼了。」

「小天，你要嫂子說多少遍，不收，就是不收。」

柳月華見嚇不住他，也沒轍了，搖搖頭，把東西又推了回去。

楚天又推了回來。

兩人就這麼推來推去，柳月華畢竟是一個女人，力氣沒有楚天大，很快就處於下風。

「柳嫂，你就收著吧！」

楚天又用了一把力氣，推了過去，突然感覺跟先前有些不一樣，手好像是陷進去了哪裡，軟軟的。

低頭一看，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柳月華也是一愣，被碰到敏感之處，她感覺全身都熱了起來。

「啊！柳嫂，柳嫂，我，我……」

楚天緊張的語無倫次，那還是他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胸部，還是那麼大的胸部。

趁著柳月華愣在那裡，他趕緊把草繩往對方手上一纏，飛也似的離開了。

一邊跑著，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好像隨時隨地會從喉嚨里跳出來一樣。

柳月華終於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胸部，一雙美眸之中帶著幾分幽怨道:「這個小壞蛋，還怕老娘吃了她不成？」

看著手裡面提著的東西，突然一笑，扭著美臀往廚房走去。

「呼，呼……」

楚天喘著粗氣，跑了十幾米之後才停了下來，回想起剛才手上的柔軟，不禁面紅耳赤。

自己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結果就那麼碰上去了。

發生了這種事，自己以後怎麼跟柳嫂見面啊？

楚天越想越覺得尷尬，畢竟作為一個純情小處男，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更別說胸了，忐忑不安的他，連從王虎三人身邊走了過去都不知道。

「哎，虎哥，你看前面那小子，怎麼這麼像楚天呢？」黃毛一愣，道。

「是啊。」平頭眉頭一皺。

「就特么是！」王虎大喜過望，暗道自己正打算找他呢，立刻大喊道:「喂喂喂，前面那小子，你給我站住！」

足足喊了三四次之後，楚天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見到是王虎三人，臉色冷了下來。

「小子，你挺會裝聾作啞啊，特么的喊了你這麼多遍，你愣是沒聽見是嗎？」王虎氣的不輕，張口就罵。

「你找我有事嗎？」楚天看了他一眼，問道。

與此同時，村子裡面的人也圍了過來，不少人小聲的說著。

「你看，虎子幾個人又找到楚天了啊，估計又是要錢。」

「是啊，上一次他們差點把人打死，今天又不知道怎麼樣？」

「哎，楚天當初就不應該借他的錢啊。」

「哼。」

王虎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心想一群老不死的東西，就會嗶嗶個沒完。

「楚天，那三千塊，是時候還了吧？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說還不了怎麼著的？」

「虎哥，他當時說，他要是還不了，就把姐姐嫁給你。」黃毛大笑道。

平頭也笑了起來，道:「我也聽到了，楚天你可別耍賴啊！」

「什麼！這這這！」

「小天竟然答應了他們這種事情？」

楚天不慌不忙道:「不是說給我七八天嗎？現在才過了一半而已。」

這句話一說，周圍的村名們都愣住了，原來這件事是真的啊，哎，小天這孩子，怎麼能答應他們這種事呢？

倒是有的人突然想到，今天好像楚家把苞米賣出去了，說不定真的有錢還。

「什麼七八天？楚天，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明明說的是三天好嗎？」

王虎把眼睛一瞪，直接不認賬了。

「對，我也聽見了三天！」

「就是三天！」

「你們！」

楚天裝作一副措手不及的樣子。

「呵呵，楚天，還不了吧？既然還不了，那就把你姐嫁給我吧，以後你叫我，可要叫一聲姐夫了啊，哈哈哈。」王虎大笑了起來。

「楚天，還有我這個姐夫呢，別忘了。」

「楚天，還有我，你有三個姐夫呢！」平頭大笑著。

「這，這些人！」一旁的老人聽到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氣的用拐杖狠狠敲擊著地面。

楚天緊緊捏著拳頭，將滿腔怒火壓了下去，現在的他，還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一時衝動，只會讓當初的悲劇重演。

「王虎，我要是還不了，是這樣，可是，我要是還得了呢？」

「什麼，你還得了？」

王虎一聽差點沒笑掉大牙，道:「你拿什麼還？我告訴你啊，楚天，你借別人錢，我可不會承認的。」

「我就問你，我要是能還怎麼辦？」

楚天再次問道。

「你要是能還，我王虎在這裡發誓，以後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姐弟兩，鄉親們都在這裡，大家都聽到了吧？」

王虎笑著大喊道。

「唉。」

眾人嘆了一口氣，就連那些知道楚天賣出去苞米的村民們，也不相信。

畢竟一畝地一千斤算好了，楚家三畝地，一斤六毛，才多少？兩千四，還差六百呢！

「好，王虎，這可是你說的，跟我來吧。」楚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帶頭往家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