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上的衣服哪兒去了?
第11章身上的衣服哪兒去了?
霍少寒沒再說什麼,津津有味的切著牛排。
我味同嚼蠟,他卻吃的很有味道,形成鮮明的對比。
其實我對紅酒還是蠻有研究的,可這會兒竟也嘗不出什麼味道來,只是在灌了三杯紅酒之後,我凄然開口,「你說的對。」
霍少寒這才放下刀叉,認真的看我一眼。
我也放下透明的高腳杯,眼眶微紅,眼神迷離的看向他,「對別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心狠!」
「所以,我決定了,我不跟賀毅離婚!」我又拿起酒瓶,嘩啦啦的倒。
紅色的液體像流水柱一樣灌入杯底,透著妖冶的美。
「我現在是哺乳期,只要我不肯離婚,賀毅在兩年之內提出離婚訴訟,法院都不予受理!他就算是想要離婚,也得和那個小三,乖乖的等到兩年後!」我的思緒,突然就清晰起來,「他們不就是想噁心我么?拿私生子噁心我,拿凈身出戶噁心我,那我也噁心噁心他們,讓他們也嘗嘗啞巴吃黃連的滋味!」
我咬著牙,滿眼裡都是恨。
是,我恨賀毅!恨那個小三!我恨他們!我不要再無能為力,不要再等著他們來羞辱我,不要離婚來成全他們!從此我過著不人不鬼的生活,他們卻將享受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我不甘心!
在此之前,我或許還不會恨到這個地步,可是在賀毅提出讓我凈身出戶的那一刻,我決定反擊!
我現在才明白當初江瑤問我的那句話,真的要成全那個狐狸精嗎?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我真的就這麼凈身出戶離了婚,那也太蠢了,我這輩子都會活的窩囊!我的女兒也要跟著我一起窩囊!
不,我不要!
霍少寒聽到我這些話,並沒有多少的波瀾,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般,只說,「那這兩年,你自己要怎麼生活?」
「好好生活!」我一字一字道,「活出個樣子來!等到兩年後,賀毅提交離婚訴訟的時候,有能力和他好好打一場漂亮的官司!」
霍少寒徹底的放下了手裡的刀叉,又講究的拿起手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
他主動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又給自己倒上,「來,慶祝新生。」
我竟有些激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慶祝新生!」
我的眼,在這暗夜之中從未有過的明亮,我看到霍少寒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捕捉到那一縷細微的根本就不易察覺的變化,可能是因為接下來,霍少寒也有些失控了。
他又回到自己的住處拿了一瓶紅酒一瓶洋酒來。
我喝紅酒,他喝洋酒,喝到最後,都喝醉了。
他說,「葉佳宜,你還挺不賴的,我沒想到你能這麼快活過來,你挺牛。」
我就凄涼的笑,藉機問了我一直想問的話,「霍少寒,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霍少寒抿著好看的唇角,陷下去的眼窩抖了抖,「你當時趴在水裡的那個樣子,太慘了,我還沒見過這麼慘的女人。」
「果然是因為同情心么?」其實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也是最合情合理的。
霍少寒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當然不止,還有別的。」
「什麼別的?」
我剛問出口,他就眼神渙散的站起身朝我走來,滾燙的手掌,一下子落在我的右臉頰,粗糲的磨砂感,電擊一般的,讓我一下子就有電流竄滿了全身一般。
我有什麼哽在喉嚨里,酒喝多了,舌頭也打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雙眼瞪著他。
然後,霍少寒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緊緊的將我抱在了懷裡。
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還是嚇壞了,我用力推他,他卻死死的摟著我的腰,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很高大,身上的男性氣息更是獨特,醉酒後的我,更能感覺到他迷人的男性魅力,他長得好看,尤其是一勾起的嘴角,像撩妹神器,他霸道的纏住我,我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種接觸,跟以前和賀毅在一起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霍,霍少寒……」我推不動他,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聲音卻抖得厲害,好像害怕他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腦海里突然回放出他第一次來這裡的那一幕,那天我發燒,他突然摸上我的額頭,然後說了一句『怕我上了你?』。
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又去推他,耳邊卻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都喝了酒,我身上很熱,他身上也很熱,就這麼睡著了,我只得繼續用力推他,「喂!醒醒!醒醒!」
他卻徹底沒反應了。
我想扛他起來,根本就扛不動,掙扎間,他朝座椅上一歪,我藉機側身起來,就聽到卧室里傳來孩子的哭聲。
我懊惱的扶著頭,強撐著最後一點意志,跌跌撞撞的去卧室里看孩子。
我胡亂揮舞著胳膊給她沖奶粉,奶粉灑的到處都是!
好不容易把奶瓶塞進孩子的嘴裡,我也就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紅酒的後勁兒大,我一睡就睡沉了,混沌不知。
夢裡,我好像聽到孩子的哭聲,這大半夜的,肯定是念念又餓了,再不然就是尿了,我得起來給她沖奶粉或者是換尿布。
可我的四肢就像是被什麼拉扯住似的,怎麼動也動不了。
耳邊都是孩子的哭聲,可我卻怎麼也睜不開眼,怎麼也醒不過來。
漸漸的,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小,小到沒有了,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豁然睜開眼,天竟然是亮的!
念念就躺在我的身旁,巴砸巴砸的吸著奶瓶,奶瓶的另一端,是霍少寒的手。
床很大,他跪在床上,給念念遞著奶,從窗戶里透進來的強光像是在他身上籠罩了溫暖的氣息。
「醒了?」他對我說。
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讓我一陣臉紅,更重要的是,我身上的衣服哪兒去了?怎麼成了一條家居的睡裙?還是反著的?
「我,我……」我說話一直挺利索的,以前還唱歌呢,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霍少寒面前,我一再表達能力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