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婚事
「我不知道在這裡睡了多久……」
「好像飄在空中,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空中,周圍都是漆黑一片,永遠的漆黑……」
「我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到底我在這片空間存在了多久?一年?百年?還是上千年?」
「也許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因為『我』或許也只是個錯覺!」
「存在就是個錯覺,只是我恰巧意識到了這點。」
「好像有人在叫我,班固?這是我的名字嗎?」
「不管了,反正只有無盡的黑暗,就讓我再睡一會吧……」
「哎呦!疼!」這是一名滿頭銀髮樣子帥氣的少年,少年捂著耳朵坐了起來,表情扭成了一團。
「疼嗎?我比你更疼!我是心疼啊!我忙裡忙外的出攤賣豆腐!你在家裡睡大覺?不用看書?不考取功名了?」少女擰著少年的耳朵生氣道,她穿著圍裙一頭白色的秀髮,樣子文靜可愛。
「梁敏住手啊!再擰下去你老公的耳朵就要掉了!我聾了就聽不到你的聲音了!」少年痛苦的吼叫著。
「聽不到我就用手語!反正我說的話你也聽不進去!」少女說完用力更甚。
「聽得進去!聽得進去!我以後好好讀書考個大官回來讓你享福!放手啊!」少年大吼道。
少女好像沒聽見一樣,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可惡!是你逼我的!」少年大吼一聲似乎發怒了兩手朝少女一推。
飽滿柔軟的觸感填滿了雙手,少年雙手的推力被一對肉彈卸掉了……
少女放開了手,頭微微低下面色陰沉。
「那個……你看,我是你老公我們拜過天地了,雖然沒有洞房過,但這種事應該就是小意思吧?」少年顫抖道。
「你說過要夢想成真了才和我肌膚相親,你現在竟然……」
「死吧!」少女舉起拳頭當頭砸下!
轟!床被一拳砸的塌下去一塊。
少年險之又險的避開,仰躺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不用這麼大反應吧?謀害親夫啊?我就是開個玩笑,我知道在我考取功名之前我不能碰你。」少年說道,做錯事有些底氣不足。
「你要是不想讀書也可以!」少女突然說道。
「什麼?真的?」少年高興道。
「不過你要和我一起去賣豆腐,要是不賣到全城首富的程度,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一下!」少女又狠狠的砸在床上一拳,這一拳床徹底毀了。
「那個……我現在就去讀書!」少年站起身來滿臉勵志的樣子,走到破舊的書桌前朗讀起來。
「要是我再發現你偷懶的話,我就直接離你而去!讓你餓死荒野!」少女惡狠狠的說道,隨後離開了房間前往集市裡。
少年見少女走遠了才緩步走出房間。
回頭看了看他們的房子,不過是間茅草屋罷了。
「班固啊!班固!你註定要讓她失望了……」班固躺會已經壞掉的床上。
回想那年他被人追捕躲到了城郊的山林里,為了快速恢復元氣他將自己的五感封閉,但因為傷勢嚴重,處於封閉狀態過久,漸漸的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一輩子也別想真正的活過來了,只能在無盡的黑暗中飄蕩。
可卻有一道聲音將他從無盡的黑暗中拉了出來,那是個上山採藥的女孩,她發現了班固,發現他還活著,只是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
她每天給他服食草藥想要救醒他,可是根本沒有效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班固蘇醒的那一刻,她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但醒來的班固卻一掌打死了她,她久久未能明白但臉上卻掛著笑容。
班固意識到了錯誤可她已經死了……
他這次蘇醒似乎想到了什麼,變成了與世無爭的樣子,就在這處山林里修建了一座茅草屋。
他觀看天象測算山河運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於在那天找到了那個救他的女孩。
她不是人類只是一隻白兔,她正被一名獵戶追趕著。
班固上前救下了她,給了獵人些錢財讓獵人就此罷手。
他回到茅草屋收拾行禮準備離開,這時一名少女堵住了他的房門。
「本姑娘要嫁給你!」少女口出驚人。
「哈!我們素不相識,姑娘莫非是瘋了?」班固驚訝道。
「才不是,我觀察你好久了,你在山林里每天讀書研究各種學說,你雖然窮得叮噹響,但還算有志氣。」少女認真道。
「就憑這些你就要嫁給我,你不怕我把你賣到妓院?」班固調笑道。
「你敢?」少女一拳打穿了作為牆壁的木板威脅道。
「那好吧,我娶你!」班固說道。
「我讓你娶……你可別誤會了!我不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是有原則的,我只會嫁給狀元之才的男人!」少女雙臂抱於胸前認真說道。
「好啊!等我哪年考了功名你再來,我現在已經窮的吃不起飯了,打算去城裡某個生計!」班固準備打發少女離開。
少女心中一暖,莫非為了救她,他把錢全花光了?
「不行,你現在就要娶我,生計方面我會想辦法,你只要安心讀書考取功名就行!」少女說道。
「這樣啊!」班固一見對方不好打發走準備上前抱住少女,讓她反感離開。
但少女沒有想像中那麼嬌弱,而且他也忘了剛才她那一拳有多厲害。
鼻青臉腫的他和少女拜了天地,少女對他約法三章,第一考取功名之前不能碰她,第二生活她負責但班固必須每天用功讀書,第三她想好了再講!
他們兩個從此生活在了一起,不過他可沒有想過考取功名,凡人的無聊把戲,對他沒有吸引力。
註定要讓她失望了,不過既然上一世她叫醒了他,本來救她一命還了回來,這些陪著她的多餘時間就當是對她補償的利息吧。
「最近她的妖氣有些虛浮,連隱藏妖氣都做不到,不會被某些人盯上吧?」班固坐起身來擔心道。
「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一隻兔子了……」班固搖了搖頭,打開茅草屋地上的暗門,拿出本機巧著作看了起來,用筆在上面圈圈點點。
「我還是我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班固揉揉頭,那些殺戮同門的記憶血腥而殘忍,總覺得那是他又不是他。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呢?」壓下心中的想法,抬頭看向天空。
「這風向……」
「看來這間茅草屋到壽命了。」那風並不能吹塌茅草屋,可班固似乎測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