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該你了
班固的林間小屋。
梁敏閃身落地,一邊操控著幻術一邊飛行讓她很吃力,必須趕快帶著班固離開這裡,她還不想就這樣結束他們的生活。
「梁敏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班固微笑道,走出小屋迎接。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了!」梁敏抓住班固的胳膊說道。
「幾時離開?」班固問道。
「現在!」梁敏急切道。
「這麼急?吃完晚飯再走吧。」班固調笑道。
啪!梁敏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趕緊走!」
班固面不改色看向她,「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出人命?」
「要出妖命!」梁敏沒說出口,挽住班固胳膊竟是要強行帶著他現在就走。
「什麼事都急不過吃飯,吃完飯我們就分別吧!」班固說道。
「你說什麼?我們分別?」梁敏著急道。
「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知道走正規修行的妖精必須無愧於心,救命之恩必當相報,你想讓我坐擁你這樣的美人再做大官享受人間富貴來報恩對吧?」班固問道。
梁敏鬆開手退後了兩步,感覺班固突然陌生起來,不像是和她相處多年的那個凡人少年。
「我和你在一起也有七八年了吧?你一點都沒發現嗎?」班固負手看向夜空中圓月問道。
這氣質不似凡人有種超脫塵世的感覺,梁敏大概猜出班固也不是什麼凡間少年,而且她竟然沒注意到班固和她相處的這些年外貌竟然沒有變化還是少年,班固從不去城裡所以城裡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長相,而她身為妖精因為自身原因也沒有注意到。
「你究竟?」梁敏停止了幻術功法進屋坐了下來。
「吃吧,這是散夥飯,我親自做的,你邊吃我邊說,我說完你就不會有什麼挂念了。」班固說道。
梁敏看著桌上的蛋炒飯心情沉重,這麼些年他從沒親自做過飯,想不到第一次卻在這時……
「其實在前世你救過險些無法醒來的我,而我卻失手殺了你,出於一些愧疚之情吧,我在這山林里等了你很久……」
「我本來救了你之後就想離開的,沒想到你找上了門,我的身份不想泄露,傷了你又會讓我再度陷入愧疚,不如就裝個凡人陪你過家家吧!」班固邊說臉上漸漸浮現笑意。
梁敏手中的飯碗驟然摔在地上,驚訝和恐懼都印在臉上,這些年她都是在陪他過家家?這個男人什麼來頭?她絲毫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梁敏可以說是出生時便有極高靈智的兔妖,修鍊速度極快,可就算如此,年輕的她想要化形也需要使用秘法以損害陽壽的方式強行拔高修為,她為了和班固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在她心裡不只是為了問心無愧道心無悔這麼簡單,她對他有了真感情!
她甚至已經準備好為了班固散盡修為……
「我知道你為何不讓我碰你,也許到這過家家結束我都不能碰你!」
「正道修行最要緊的就是戒酒色財氣,破戒者成仙之前功力散盡!」班固說道。
「不是的!我不是為了那些……」
「我是真的!」梁敏激動的抱住班固似乎在證明什麼。
然而班固推開了她,眼神中有了陰冷。
「最近總有什麼聲音在喚醒我,告訴我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總之不是在山林間和人過家家的少年!」班固說道。
「你走吧!把這個帶在身上,他們追不到你!」班固遞給梁敏一個鐵球。
梁敏接過鐵球,兩道淚痕划落而下。
「快點!我不想看到你變成一隻死兔子!」班固陰沉道,眼神中好像要殺了梁敏一樣。
「我……不會忘記你的,永遠!」梁敏將鐵球放進懷裡哽咽著說道。
「我不會記得你的,不過是只兔子罷了……」班固冷臉說道。
隨後梁敏騰空而去,空中留下幾滴晶瑩灑落……
「我也不會忘記你的……」班固心中沉吟道。
這時兩道身影從空而來。
這兩人身著天師道袍飄然落下。
「你就是那女妖的丈夫?」定安皺眉問道,搜妖羅盤竟然在這裡斷了線索,這人給人感覺有些怪異,看來果然不簡單極有可能是雌雄兩隻妖精在一起。
「什麼丈夫不丈夫的,我就是閑著無聊隱居再此的凡人罷了。」班固微笑道。
「凡人?」定安定睛觀瞧,這人竟然真的看不出修為。
「不對!」定安拿出木牌掃描眼前的人,天師道的天師牌都有判斷戰力值的能力。
種族???修為???功法派系???戰力值:???
「開玩笑吧?都是未知?」定安心中隱隱有了不安。
天師牌無法識別的敵人只有三種,一可能這人修鍊極特殊的功法天下獨一門天師牌無法識別,二就是對方有意隱藏實力用秘法隱藏難以判斷,三戰鬥力高出他極多已經不是他的天師牌可以估計的了。
第三種至少可以查看出種族修為功法,他極有可能是前兩種,只要我和他交手就能獲取數據,可這隱隱的不安究竟是?定安心中想著,手已經握住天師劍。
「墨跡什麼?他有問題就對吧!」史台說完直接拔劍上前,功勞全是他的定安打醬油去吧!
「這個傻叉!」定安咬牙道,不過有人幫著探路更好,他只要用天師牌收集數值就好。
「天王破厄劍!」難看清動作這劍極快!
在史台的慢鏡頭視角里天師劍逐漸接近班固頭顱,他的功勞似乎已經唾手可得,心中金光閃閃的天師牌已經在向他招手了,而木牌的定安正幫他擦著鞋子!
「呵!」他好像笑了!
史台心中震驚,剛才好像看到班固笑了一下,錯覺嗎?沒人能在這個屬於他的時間運行速度中笑的,因為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不夠。
轟!劍劈進了班固的頭裡,卻像是卡在鋼鐵里一樣根本拔不出來。
「好磨嘰的一劍,我等得都快睡著了!」班固手放在嘴前打起哈欠來。
「史台快離開他!」定安吼道,剛才劍斬下的瞬間戰力值浮動到了9999,但隨後又恢復到了未知。
天師牌對應著戰功和實力,木牌對應人凡,鐵牌對應人玄,銅牌對應地凡,金牌對應地玄,翡翠對應天凡,玄玉對應天玄,而木牌天師的測算極限在四位數,一萬相當於人玄中期的戰力。
剛才的9999絕對不是對方的峰值只是他的天師牌的測算能力達到了極限,想不到帶著這個二貨竟然遇到這樣的麻煩,對方隱藏了很強的實力,必須速走!搬救兵再來!
「什麼?」史台問道。
「放開劍走啊!」定安吼道。
「搞什麼?沒看到我就要勝利了?你是嫉妒吧?」史台笑道。
「笑你妹!你不走我走!」定安說完閃身便走,人已經身在夜空。
這時只見班固緩緩張開嘴來瞄準定安,一股熾熱傳播開來。
史台手中的天師劍突然變得滾燙,史台趕忙鬆手同時一道火紅的光柱從班固口中噴出。
只見光柱擊中定安,空中火雲炸裂,熾熱的火雲籠罩天空將整片叢林照得如同白晝。
班固拔出頭上天師劍,天師劍火紅如同融化的冰糕滴流在地上,頭上的傷口變成火紅色發出滋滋的響聲合攏起來,好似鋼鐵融化重鑄,隨即轉頭看向一旁正懵逼的史台。
「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