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半夜來訪客

第352章 半夜來訪客

蕭海靈眨了眨眼,明明很困,困的眼淚水都掉個不停,卻偏偏固執的不肯睡去,非要把故事聽完。

「那後來呢?你被譚叔叔帶走後,恢復了屬於,然後結婚,生下了譚路弟弟,是嗎?」

何幼霖搖了搖頭,「好事多磨吧。我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拒絕了你堂哥,準備和譚少慕結婚。結果,你譚叔叔卻出了事情。那時候,我為了復仇,把慕澤醫院的一個醜聞給揭露了。當時有個病人,是射槍手,急需眼角膜的移植手術。卻因為我的關係,答應捐贈給他的那個病人沒有捐贈給他。害的他錯事了最佳治療時機。他為了報仇,抓走了譚少慕。當時的我,怎麼也找不到譚少慕的下落。只知道他中槍了。」

蕭海靈也大概知道這個事情,卻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不由問道,「這個事情,我聽媽媽說過。但是,我媽媽知道的也不多。你給我說說,當時的相信情況吧。一定很刺激。」

何幼霖微笑點頭。

是啊。即使是現在回憶起來,她都有種九死一生的感覺呢。

……

何幼霖大婚前一夜,譚少慕為了追蹤白昕媛的下落而失蹤了。警方找到了白昕媛的屍體,確定是服毒自殺的。而她屍體邊上的一灘血跡,經過DNA鑒定,確認為譚少慕的。

之後,警方多方調查都沒有得到譚少慕確切的下落。

何幼霖得知譚少慕是被射擊比賽的槍支打中的消息后,腦海里想起了那個接受眼角膜捐贈的神秘病人。據說,那個人就是射擊比賽的遠動員,卻因為眼睛的病情,退役了。

然而,那個病人身份成謎,她根本查不到是誰。最後,她只能求助蕭景遇了。

她刷牙洗臉后,送孩子們上學,便憑著記憶來到了蕭景遇的別墅。

陸司令再位高權重,但做事情都要合乎法理,不能走捷徑或是旁門歪道。所以遇見一些問題,處理起來容易束手束腳。譚少慕的事情,多一個人出力就多一分希望。

除了蕭景遇,她想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幫助她了……

「幼霖,你怎麼來了?」顧然一打開門就看見面容憔悴的何幼霖,「我正想去探望你,問問你那邊情況呢,少慕找到了嗎?」

昨天,她接到婚禮取消的電話時,是想過去看看的,結果被蕭景遇攔著,說別人家現在肯定已經夠亂了的,她就別去添麻煩了。

「沒。只是,我有點線索。想請蕭景遇幫我個忙。」何幼霖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意。

「我憑什麼要幫你?」突然,顧然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

門口的兩個女人猛地回過頭去看蕭景遇,他冷淡的反應,態度甚至有點桀驁,「如果不是譚少慕,昨天本該是我一情定親的日子。我巴不得他永遠都下落不明呢。」

何幼霖頓了片刻,隨即跪了下來,「蕭先生,當初是你救了我。我對你也是充滿了感激。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晉晉和悅悅也不可能活下來。傷害了蕭一情,是我對你們蕭家的恩將仇報。今天我這一跪,除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也是為了一情的事情向你賠罪。只是,少慕是無辜的。是被我連累的。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找到他。你要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顧然嚇了一跳,拉著她起來,「幼霖,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蕭景遇這個人脾氣,我還不清楚嗎?嘴巴特臭,別當真啊!」

何幼霖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只看著蕭景遇。

在舊金山的那幾年,雖然她和蕭景遇接觸的不多。但是透過蕭一情的言語,也知道蕭景遇絕對不是普通的商人。前任省長就是因為得罪了顧然,才被蕭景遇背後陰了一把。弄丟飯碗的。現在的省長都是蕭景遇舉薦上位的。他說話的影響力,可見一斑!而最重要的,還是他做事不講原則。只講方法。

顧然見何幼霖這麼認死理,勸不動,立馬朝蕭景遇橫眉冷眼。「蕭景遇,你要再裝逼下去。晚上別上我的床了!」

蕭景遇無語。終於正眼看了一眼何幼霖。蹙起濃眉,「起來吧。你再這樣下去,我老婆都要和我鬧離婚了。說吧,你所謂的線索是指什麼?」

「這次傷害譚少慕的幕後黑手,肯定和慕澤醫院鬧出的「眼角膜捐贈」風波有關係。那個需要眼角膜的人,是一個射擊比賽的運動員。之前沒人當真也就沒放心上去查。現在,我肯定。十有八,九這個說法是真的。所以。我想請你去查一查。有沒有哪個運動員,在那個時間段沒有參加訓練,修養在家的。他背後。有沒有誰後台特別硬。」何幼霖說的格外堅定。

她站在那。堅貞得像一顆柳樹。她本來就瘦了,之前好不容易養回來的一點肉,被譚少慕的事情弄的又只剩下骨架,見著彷彿一陣風都能把她刮跑了。

「除此之外呢?」蕭景遇慢里斯條地扯下一片麵包,旋即又淡漠出聲,「要我幫忙,就必須信任我。你剛剛說的,有沒有後台特別硬,是什麼意思?你有懷疑的人選?你可以直接說,我查。」

何幼霖身子僵了片刻,她掀眸看向蕭景遇溫潤的臉龐,因為他的聰明和細心,她就感覺可靠安心了。除了譚少慕,很少有人能讓她有這種信任和崇拜。

「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的懷疑?說說看。」他淡然問道。

何幼霖苦惱的皺起眉,「陸司令不說,但是,我猜測應該是官場上的人。不然,以他的權勢,何必束手束腳的?唯一和那個人接觸過的李若芬也因為二氧化碳中毒,搶救無效,已經……現在,唯一知情的,暴露身份的人叫張俊峰。那天,譚少慕就一路跟蹤他,才下落不明的。你可以從他嘴裡撬出那個對譚少慕下手的人是誰。」

「ok。有這些,夠了。」蕭景遇點頭,然後抬眼看她,「還有別的事情嗎?」

這,是要趕客的意思了。

何幼霖美眸微轉,她說,「你大概多久能查到?我可以不可以暫住這裡,等消息?」

她回家,也一定是牽腸掛肚,日盼夜盼地等電話,等消息。還不如就在這裡,第一時間裡知道譚少慕的消息。

「不可以。」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溫溫淡淡的說道,「我也不能保證,我一定能夠找到他。你最好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如果真如你說的,那個人連陸司令處理起來都相當棘手,本身也是個狠角色了。譚少慕在明,他在暗,真交手了,吃虧送命很正常。所以,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

「我能拿回個屍體,都你是運氣好。」蕭景遇冷酷地說出這一句話。

何幼霖整個人五雷轟頂,僵硬在原地,最後含淚輕輕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孩子們不在了,屋子就越發顯得空空蕩蕩,全然不似過去那般溫暖。她忍著淚,默默的開始打掃屋子。將別墅里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她不相信譚少慕會死。

他一定會回來的。那麼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回來了看見這麼髒兮兮的房間,肯定會鬱悶的。

何幼霖藉由繁多的家務活來麻痹自己,至少累得極限了,躺在床上才不會失眠。

「叮咚」

公寓的門鈴響了。

正在換床單被套的何幼霖在聽見自家門聲響時,還僵了一瞬。

是譚少慕回來了嗎?

她著急地跑了下去,剛要開門,想起什麼,又多了個心眼看了看顯示屏。

看見屋外的人是誰后,何幼霖失望地垂下纖細的長睫毛。

不是他…

她失魂落魄的將房門打開,強撐著笑意,「家棟,這個點,你怎麼過來了?」

「少芝……回來了嗎?」

「耶?」何幼霖愣了愣。

她還以為那次不歡而散后,何家棟是真的要放棄譚少芝了。怎麼這個時候還……

「沒回來嗎?」何家棟張望了下屋子裡的動靜,眉目一蹙,滿是自責懊惱。

何家棟不同過往的態度,讓何幼霖的懷疑越加深了些,仔細打量了自己的弟弟,卻發現他脖子上有明顯是女人抓過的抓痕……

「何家棟!你做了什麼?」何幼霖立即吼了出來,側開身子讓他進來,「你給我說清楚些!」

何家棟被她一吼,臉上有些僵硬,訥訥地喊了句姐。

何幼霖不再說話,轉身給他倒了杯水,問,「說吧。什麼情況。你要敢隱瞞一兩個字,以後都別叫我姐姐。」

何家棟伸手接過杯子,沒喝,指尖不時磨搓著杯沿,顯得吞吞吐吐。

何幼霖坐在沙發里,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循序漸進地問,「你剛和譚少芝分開?」

何家棟點了點頭,「嗯。」

「哪裡分開的?」何幼霖凝眸,盯著他,「餐廳?還是……酒店?」

何家棟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姐姐猜得這麼准。

看了他這個反應,何幼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她立即拉著弟弟的耳朵,「你想死是不是?家裡還不夠亂嗎?你姐夫下落不明,你就那麼管不住自己?趁姐夫不在,就這麼欺負我家的少芝?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何家棟好看的眉宇一擰,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說的話也氣弱了三分,「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們,我們就是喝多了……」

「呵……是酒後亂性,還是借酒壯膽,你自己清楚。」

「哎!姐,你就別挖苦我了。」何家棟低聳著頭,求助道,「姐,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何幼霖氣結,「又不是我睡了人家姑娘,我知道個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這麼沒底氣。難怪人家少芝看不上你。」

「誰說我不敢當的?我明天就娶了她。」何家棟高聲反駁,但沒過多久又聳了下來,「只是,她不願罷了。我一醒來,她人都沒了。」

「怎麼?你還想著你醒過來,人家喊你親愛的,早餐想吃點什麼,再給你送到床上,喂你不?」何幼霖沒好氣道。

「姐!我是你弟弟!」何家棟惱羞成怒,「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從前,你都護我的。現在,你就只知道少芝是你小姑子了。忘記我還是你弟弟呢!」

「你要不是我弟弟,我現在就拿掃把帚趕人了!」

何家棟站不住理,隨機妥協下來,低低道,「算了,我先回去了。少芝要回來,你幫我看看她情緒。」

他是從酒店直接趕過來的。

因為他不知道譚少芝有什麼朋友,常去的地方是哪裡。他找不到她,就試試看來這裡了。誰知道,少芝沒找到,反倒是被姐姐看出來苗頭,損了一頓。

「嗯。你有這點閑工夫,多查查你姐夫的下落。你要能救出少慕,少芝對你也另眼相看了。」何幼霖深深一嘆。這個節骨眼,她實在沒那麼多心力去管別人的事情。

她正要起身送客,門鈴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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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迷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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