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走吧
「沒有了,沒有了,不過,我剛剛跟你景叔叔打個電話,最近這段日子,你就先住你景叔叔那裡吧。」孟父在蘇棠鬆了一口氣的情況下,突然撂出了這麼一個深水炸彈。
「去景叔叔那裡,為什麼?」蘇棠的眉頭皺起,手指下意識的緊握。
「你再過一個月不是就要考試了嗎?我和你媽打算去其他省去做點小生意,暫時沒有辦法在這裡呆了,所以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去你景叔叔那裡住一段時間,再說了,他住的那個地方離學校也近,平時也方便你上學,你就先在那裡住一段時間吧。」孟父解釋。
蘇棠在聽到了這個解釋之後,雖然眉頭還微微的皺著,但心中已經接受了這個事情,畢竟孟父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好,為了讓她好好的上學,她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的,我知道了,景叔叔是一會兒就過來了嗎?我先上樓去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吧。」蘇棠接受了這個事情之後,就立刻的說道。
孟父沖著蘇棠點點頭,然後說道:「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景叔叔大概快要來到了,你趕快去收拾一下,也省得讓你景叔叔在這裡多的,本來這件事情就挺麻煩他的。」
「嗯。」蘇棠沖著孟父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還在擦著眼淚的孟母,在輕聲的安慰了兩句孟母之後,這才上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孟母的眼角還含著眼淚,但是她看著蘇棠上樓去的背影,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還感概的說道:「我們家玲瓏長大了,你看,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麼不懂事了,看的我這心裏面舒服的很。」
「是啊!不過玲瓏也不小了,懂事也是應該的。」孟父在一旁附和。
蘇棠並不知道在樓下的孟父孟母還都說了些什麼,只是,她一個人上樓之後,並沒有立刻的收拾東西,而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到現在為止,她的任務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自身卻已經麻煩纏身。
這簡直就是她做任務以來,遇到的特別讓人無奈的事情。
雖然沒有了自己家庭的加持,她也不能說就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但是,有了家庭加持的話,她完成任務也會更快一點。
而就在她煩躁的過程中,樓下傳來了汽車轟鳴的聲音。
蘇棠趕緊從床上起來,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也是她趕得時間剛剛好,就在她伸頭的時候,剛好就看到景隼從車子上下來。
看到景隼從車子上下來,她這才驚覺自己在床上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她就收拾去自己的房間。
先是從自己的床底下拉出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然後才開始將自己衣櫃里的衣服,不管不顧的沖著行李箱裡面塞。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整理了,只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塞,來節約一下時間。
夏天要穿的衣服也沒有多少,蘇棠把衣櫃里的衣服拿了個大概,略略的裝了兩個箱子,便提著兩個箱子出了自己的房間。
「玲瓏,你收拾好了嗎?快下來吧。」見蘇棠從她的房間里出來,在下面和景隼說話的孟母,立刻抬起頭沖著蘇棠說道。
「我已經收拾好了。」蘇棠低下頭,面上的表情淡然。
景隼聽到孟母所說的話,也抬起頭看蘇棠,剛好看到的就是蘇棠的這副表情,心中略微的不安。
又見蘇棠準備自己提著箱子下來,景隼也顧不上和孟父說話,立刻說了一句,「東西等會兒讓陳叔給你拿下來,你先下來,那些東西太重了,別累到你了。」
蘇棠聽著景隼的話,略微愣了一下,隨後沖著他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自己一個人從二樓上走下來。
「玲瓏,最近這段日子就讓你景叔叔照顧你了,你記得,到了你景叔叔那邊之後,千萬不要給你景叔叔添麻煩。」在蘇棠下來之後,一旁的孟母立刻拉過蘇棠,細細的交代著。
蘇棠聽著孟母的話,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景隼,見他和孟父一本正經的說著話,就立刻收回了目光,然後乖巧的沖著孟母點頭,「放心吧,媽,我一定不給景叔叔惹事。」
「嗯,等你這句話媽就放心了,媽知道,你這孩子最聽話了。」孟母拉著蘇棠的手,臉上掛著的是心疼的表情。
她的孩子,她從小看著長大,從來都是錦衣玉食,被人寵著,現在他們家破產了,也沒有辦法保證孩子的好日子了,真不知道他家玲瓏日後可怎麼辦才好。
孟母的心中沉甸甸裝的都是事情,但是礙於景隼在這裡,她就算滿肚子的事情,也都不得不咽進肚子里,不能拿出來說。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時候也差不多了,就先讓玲瓏跟著景老弟先回他家去吧,我們也好把家裡收拾收拾,早點弄弄,省得銀行那邊鬧得太難看。」孟父和景隼說了半天話,算是把孟玲瓏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了,這才跟著孟母說道。
孟母聽著孟父的話,心中還是有點不舍,但還是站起來,拍了拍蘇棠的手,說道:「你爸說的對,那就先跟著你景叔叔走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再耽誤下去也沒什麼用,去吧。」
蘇棠看了眼孟母,有些遲疑的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賣了一樣。
不過這個想法在蘇棠的腦海中只是轉了一圈,就已經被蘇棠拋開。
孟父和孟母有多麼的愛護孟玲瓏這個孩子,她從孟玲瓏的記憶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麼好的歪曲孟父孟母的思想,讓她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羞恥感。
「走吧。」就在蘇棠自我反思的時候,她的面前伸出了一隻手。
那手指骨節分明,乾燥修長,漂亮得不像話。
孟玲瓏看著面前伸出來的手,愣了半晌,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在那一個瞬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