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姚舜重新吻上夏慕,夏慕的睡袍原就是鬆鬆垮垮的,隨意一碰便滑落下來。夏慕望著姚舜燈光下俊朗清晰的臉,接著盡情地回應姚舜。姚舜很快轉移陣地,吻著夏慕臉頰,脖頸,鎖骨,像將在他每一寸肌膚烙下烙印。姚舜含著夏慕喉結的時候,夏慕被迫仰起頭,他抓著姚舜頭髮,心裡既感到微微窒息的難受,又有難以言喻的快感。
夏慕躺倒在床上,姚舜稍側著身,沒將全部重量都放他身上。夏慕能感覺到姚舜溫熱的手撫摸著皮膚的感覺,沿著腰側一點點地滑落。夏慕心神全然沉浸於情愛里,姚舜摸他的時候,他當然更盡情地撫摸著姚舜。很顯然,姚舜儘管工作很忙,也沒怠慢了鍛煉。他肌肉線條非常好,硬朗結實,摸起來硬邦邦的,一看就絕不是短時間裡能練成的。
夏慕覺得姚舜摸起來手感極其好,便愈發地肆無忌憚起來。姚舜隨便夏慕摸,反正他都是會討回來的。
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面對著自己喜愛的人,自然都是急切粗魯的。一時之間,室內只能聽到翻滾的聲響以及沉重的喘息聲,喘息聲里混雜著濃濃的□□,像是□□的催化劑,讓原本冷靜自持的人都能瞬間化身野獸,只想將覬覦已久的人徹底拆食入腹。
只是吻著吻著,姚舜卻突然察覺不對勁。他碰到了夏慕腹部一道很明顯的疤痕。姚舜腦海的慾念頃刻褪去大半,他疑惑抬起頭,借著壁燈暖黃色的光朝那處疤痕看過去。他的感覺沒錯,那的確是一道很明顯的疤痕。姚舜是醫生,他一看之下就愣住了。疤痕很長,大概早就癒合了,不過還是留著很猙獰的痕迹。那道疤痕的位置很巧妙,夏慕要是女人,姚舜會毫無疑義地咬定,那是道剖腹產遺留的疤痕,然而夏慕偏偏是男人。姚舜只能猜測,夏慕是不是做過什麼手術。
夏慕見姚舜愣住沒了動靜,很不滿地看向姚舜,察覺姚舜視線看著的地方,頃刻更是慌亂起來。不過慌亂歸慌亂,這事還是在夏慕意料之中的,他既然要跟姚舜脫光衣服坦誠相待,姚舜會發現這道疤痕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夏慕儘可能假裝漫不經心地道:「很恐怖嗎?還是被嚇到了?我其實想過去整容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恢復。」
姚舜搖頭,手指碰著那道傷疤,夏慕整個人顫了顫,姚舜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場小手術。」夏慕輕描淡寫道:「都好多年了,現在除了難看點,其他一點事沒有。」
「什麼手術?」
「……我能保密嗎?」這事夏慕不準備騙姚舜,但讓他實話實說又張不開嘴,更何況姚舜還是外科醫生,他很了解手術,夏慕沒想過能編套說辭騙過姚舜。與其撒謊被拆穿,還不如乾脆表明「不想說」的態度。
姚舜對視著夏慕雙眼,半晌微微頷首:「能。」
夏慕長吁口氣,攬著姚舜脖頸急切催促道:「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快過來,我想要你。」他說的時候,順勢拽著姚舜胳膊,姚舜聽見夏慕低啞的聲音,便暫時將這事拋之腦後了,滿腦袋的旖旎慾念傾巢湧來,重新跟夏慕糾纏在一起。
夏慕不是很執著在上還是在下的問題,他喜歡姚舜,想要姚舜,這事只要做著舒服就好了,不管在上還是在下,意義都是一樣的。只是夏慕沒想到,姚舜平時一副禁慾姿態斯斯文文的,到床上竟然這麼粗魯野蠻,他完全佔據著主動權,夏慕便順勢躺著享受,肆意撫摸享受著姚舜肌肉的手感,再艱難地湊過去啃幾口解解饞。
到網上查資料的時候,夏慕聽人說過在下面會很痛,還很考驗腰腿的柔韌性,他當時沒太當回事,然而現在真正實踐的時候,夏慕才發現真他媽的痛啊。他那地方好幾年沒做過,緊得要命,就算塗抹了很多潤滑劑仍然無濟於事。夏慕腰墊著枕頭,姚舜抬起他的腿,被□□折磨得雙眼泛紅,偏還要耐著性子哄夏慕。
「放鬆點,別緊張。」
夏慕覺得這時候說放鬆純屬放屁,他哪能放鬆得下來!
夏慕後悔了。他本來以為躺下面不需要耗費太多體力會更輕鬆,想著姚舜主動攬過體力活還挺替他著想的。結果誰知道事實跟他想象的完全相反,在下面完全就是受罪受痛的活啊。別說快感,夏慕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哼哼著讓姚舜快點,早點結束他好不用這麼痛。
當然這件事上,姚舜是註定不能讓夏慕如願的。都進行到這一步,哪能說快點結束就快點結束的。
夏慕哼唧著,揪著枕頭一臉痛楚,心裡暗罵前段時間的自己,這事有什麼好玩的好享受的,他竟然還那麼迫不及待。
當然進行到後面,大概是習慣了疼痛,夏慕開始感覺到快感。那種感覺很微妙很難形容,起碼讓夏慕之前痛苦的哼唧,變成了享受的沉淪□□的□□。
姚舜體力遠比夏慕想象的要好。夏慕都受不了的時候,姚舜還精神勃發,甚至還很小心眼記仇地問夏慕:「是誰說我性冷淡的?」
夏慕嗓子都啞了,腿一陣酸麻,顫抖著聲音哭唧唧地委屈求饒道:「我錯了,你不是性冷淡,你是打樁機本尊。」
「……」姚舜被逗笑了:「我就當你是誇我。」
「不要臉。」
姚舜抱著夏慕去洗澡的時候,夏慕迷迷糊糊醒了,哼唧著說困想睡覺。姚舜輕拍著夏慕,說困就睡吧,我幫你洗,不耽誤你睡覺。夏慕揚起手便呼過去,說我又不是睡神投胎,洗澡都還能不被驚醒。夏慕手軟綿綿地,揮過來都沒幾分力道,跟小貓咪拿肉墊拍了拍一般。姚舜沒忍住笑,夏慕本來還昏昏沉沉,這會就徹底清醒了。
洗完澡,夏慕沒再讓姚舜抱,雙腿酸軟地奔回床上,裹著被子放任自己進入夢鄉。姚舜接著自己洗了澡,上床的時候夏慕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姚舜沒驚醒夏慕,掀開被子躺進去,隨即側身攬著夏慕腰側,也很快地睡著了。
沒睡一會,鬧鐘猛地響了。
姚舜對鬧鐘很敏感,醒過來揉揉眼,想起是他昨晚特意設的鬧鐘,以免今天一早起不來。摟著夏慕一起睡覺的感覺很舒服,姚舜有瞬間很不想起床,想就這麼放縱自己睡下去。然而姚舜做事很有原則,列進計劃的事更不想出岔子,便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努力讓自己醒醒神,先進浴室洗漱。
姚舜洗漱回來,精神基本完全清醒了。他開了燈,見夏慕還睡得很香,絲毫沒受燈光的影響。姚舜想起夏慕一直念叨著看日出的事,便還是殘忍地打攪了夏慕的美夢,將夏慕從夢裡面喊醒。
三十分鐘后,姚舜拽著眼睛眯著條縫,軟綿綿像沒骨頭的夏慕走進電梯。
夏慕倚著轎廂,目光哀怨痛苦地盯著姚舜,要是眼神能化為實質,姚舜身上現在沒準都多好幾個窟窿了。
「你是想故意折磨我吧?!」夏慕憤懣道:「昨晚幾點才睡,還看什麼日出,我都說不看了,我想睡覺想睡覺想睡覺!」
夏慕越說越委屈,想起被姚舜從被窩裡強行拖出來的痛苦,頓時整個人都非常的不好了,簡直絕望到想死。
姚舜連安撫道:「你不是很想看日出嗎?看完日出再回來接著睡。」
「都起來了我哪還睡得著!」夏慕仍然是咆哮狀態,嗓子都是啞的,吼起來很沒殺傷力:「昨晚讓你早點睡,你偏不睡,就一直折騰一直折騰。好不容易能睡覺了,你還硬把我拖起來,我當時都還在做夢,你知道做夢做到一半,被突然喊醒的感覺嗎?!我現在很想殺人,你知道嗎?」
「……」姚舜當然知道。他不僅知道,還感受到了夏慕那濃烈的殺氣。
夏慕繼續說:「你想看自己去看不就行了。」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姚舜認真道。
夏慕本來就沒真生氣,姚舜這麼一說他態度更是軟了幾分:「可是我真的很困,不僅困還很累,你沒忘記自己昨晚做的有多過分吧?」
姚舜哪能忘,他昨晚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了,便誠懇道歉道:「是我的錯,不過很快就日出了,機會難得。你想睡今後隨時都能睡,所以還是別錯過這麼大好的時機,你覺得呢?」
夏慕斜睨著姚舜:「那你還會不會無視我說的話?」
姚舜想了想:「看情況再說吧。」
夏慕聽到這話,迅速朝前兩步便作勢要按電梯出去。
姚舜想著識時務者為俊傑,連改變主意道:「不會。」
「我說什麼你都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