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防盜比例百分之三十,不超過比例將顯示防盜章,不便之處請諒解一時間賈赦倒是清閑了許多,那些小夥伴就開始不消停,今兒這個請,明兒這個請的。託了這些熊孩子的福,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現在是他的代名詞。

有討厭的自然有喜歡,如鎮國公牛家王家幾家長輩都很樂意自家孩子與賈家相處。

榜樣的力量,這樣的孩子誰家長輩不喜歡。

正是因為如此,本就世交的幾戶人家今年年禮格外重。

倒霉的馬家又被貶了,五品武節將軍。

家中唯一的頂樑柱馬家主,四品的官階,本來有望再升一階,結果被罷免回家。不知是耳邊風好用還是怎麼的,年前又提拔成五品工部郎中了,成了京城年度笑話榜第二。

至於第一,不可說,不可說。

賈母終於在過年前幾日出了月子,估摸是怕了賈老太太,這次即使為賈家添了子嗣,行事做派也很收斂。

過年不動怒,再怎麼著都得笑著圖個吉利。

因此賈老太太再不喜歡她,也分派了家中事物於她。

賈赦猜測不完全是這樣的。

府里雖然分了家,但有幾個叔叔伯伯的老姨娘還在府里,因此年夜飯大家是要一起過。估摸著婆媳倆是達成共識,不讓那幾位叔伯嬸娘笑話。

無論怎樣。表面看著倒是風平浪靜……

大年三十,旁的事兒賈赦都沒沾手的,就光為了祭祖準備禮服練習禮儀。

古人重祭祀,按例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要祭祖。

金陵老家一脈,神京一脈,神京這邊的祭祖地點在寧國府,賈演是族長,因此帶領著賈家男丁和媳婦早早就站滿了整個寧國府的道,捧祭器的傳菜的唱誦的,一通流水下來,莊嚴又肅穆。

祭祖過後放鞭炮。

年三十,放爆竹。

一聲兩聲百鬼驚,三聲四聲鬼巢傾。十聲連百神道寧,八方上下皆和平。

放過鞭炮便開始拜年。

賈演最是年長,都中那麼多房,一通拜下來,也頗費了些功夫。

一通禮走完這才開宴。

光是宴席就開了二十來桌,還是滿滿當當的。

眾人吃到一半,皇上的福菜賞了下來,又是一通繁文縟節,呼呼咋咋的,交杯換盞好不熱鬧。待酒過三巡,小的早就坐不住,圍著桌子跑的,滿地兒撒歡的,長輩也不呵斥的。年長些的倒是坐得住,就是幾杯黃湯下了肚,也變的不那麼體面。

飯後有餘興的,在那小廳開了牌桌,有那推牌九的,也有打那葉子戲的。

家裡不論大小長幼,各個都開始賭上。

賈赦終於見到了賈敬,一貫賈家人的長相,堂兄弟倆人還挺相似的。

作為現存嫡枝第三代,賈政還算不上,站的住的也就他和賈敬兩人了,因此不知怎麼就湊成一桌了。

賈赦其實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倒是賈敬,他瞧了一眼堂弟笑道:「弟弟兒新年好。」

「敬哥哥過年好。」賈赦回了一禮復又問,「敬哥哥最近在忙什麼,總也見不到人。」

賈敬一愣,倒不想堂弟小小一個,竟學會大人的寒暄了,「左不過跟著先生做學問,將來好報效朝廷。」

這話慣是套路。

「如此,咱倆倒是同病相憐了。」

賈敬也是聽父親和祖父說過,知道堂弟開蒙,竟不成想倒比他那會還嚴些,倒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便問道:「哦,赦哥兒最近學了什麼?」

賈赦一愣,原以為兩府資源是共享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於是也稍微藏了點,「才學完三百千,今年怕是開始四書五經了,敬哥最近在學什麼?」

賈赦和賈敬正說著話,這邊廂兩小孩就爭執了起來,他們抬頭一瞧,那是二伯家的大堂哥和四叔家的三堂哥。

還沒扯出聲就被賈敬一個眼神瞪蔫了,也幸好有人管得住,不然又惹出一段來。

大過年就如賈赦不迷信,也不想出什麼岔子,安安靜靜的過個年多好。

索性都知道看人眼色,也沒真鬧出來又嘻嘻哈哈跑了出去。

賈赦這邊也沒和賈敬再說上話,就被老太太那邊叫了過去。

賈老太太今兒手氣不好,縱使媳婦餵了牌也是丁點不剩,誰又在乎那點子東西,就是心裡不暢快。

媳婦子也都是精的,這會拉了賈赦過來,老太太一瞧可不就高興。

她一高興非得讓賈赦下場,她自個就在旁邊看著。

賈赦看著眾多長輩都在,他也不好推辭,順勢坐了下來和她們摸牌九。也不知是手氣好還是怎麼的,他一坐下就贏了許多,這還是趁著老太太打盹他刻意相讓,否則指不定要引眾怒。

熱熱鬧鬧鬧了大半宿,賈赦早就困了。

過了守歲時辰,眾人該散的也就散了,這才將將睡下。

古人規矩多,大年初一,除去當班的,其餘下人也在過節,大半個府里都靜悄悄的。

賈赦睡到日晒三竿沒人理,家中吃皇糧的幾位長輩,大年初一朝賀,早早的就進了宮。從宮裡回來,新年大戲才剛剛開鑼,一起床,滿院子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賈赦是個爺,早準備好荷包和紅封,就像現代的年中分紅。按例賞了之後,還有身邊的幾個丫鬟,那是不同旁人的。

老太太前些日子教過他,因此這些都是他預備。雖說都是他預備,但也就是瞧瞧冊子,把合適的挑揀出來,由庫房的人去準備。大丫鬟賞賜的重些,小丫鬟也各有其他賞賜,外院依舊如此。轉頭這些都賞賜了,十幾位先生的禮也不能少。

這些是重中之重,他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才調理得當。

這些事兒賈赦都親自過問過,家中長輩也從宮裡回來,他才移步榮禧堂。

榮禧堂一大家子人都在屋子坐著,賈代善一瞧兒子又想發怒,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底露出了個笑臉。

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還不如不笑,賈赦都替他累得慌。

他先向二老請了大安,說吉祥話拜年。

老人也很實在,連連高興的給了好些個金元寶壓歲錢。

再往下就是賈代善夫婦和襁褓里的賈政,一一問過才算是結束流程。

賈代善夫婦退了出去,賈赦呆在老太太屋裡給二老剝花生。剝著剝著又犯了困,扭頭再睡個回籠覺。

過年就是連軸轉,轉眼就到了走親戚的日子。

初二至正月十五,前後半個月,有拜年送名片的,這是一種習俗。常往常來的就不興這個,得吃年酒。

朋友親戚迎來送往彼此互拜,日子還不能重複,這些都是一一擬好日期的,就怕回頭撞上了,顧此失彼失了周全。

初八這日,賈源帶著一家老小拜訪孟府。

文官武勛涇渭分明,若說榮寧街邊上都是武勛,那麼這一條街,便是文官府邸聚集地。與榮國府不同,孟家門前也是一對石獅子,卻是箱式石墩,取自書香之意。

再往前,各人有各人的去處,賈母婆媳坐轎去后宅,賈赦這邊祖孫三人隨著孟家表叔去了書房。

孟家表叔,名衍字從之,孟府第三代家主。

時任正三品左都御史,雖已過不惑之年,瞧著卻是精幹,這會引著賈赦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書房。

孟老太爺年事已高,一般不是要事不太出門子,何況賈源還是他的妹婿,因此只在書房等著。這會見他們進了院子,這才稍稍站屋前等著。

賈源一進院子趕緊行了家禮。

這廂眾人禮畢,賈赦磕過頭,眾人這才落座。

雖說一家子姻親,文武卻是有差。

按理賈源是國公,應當不必拘束於此,奈何孟老太爺致仕前是當朝太師,還是賈源的大舅子,當年娶妻那會,他可沒少被為難,因此這會賈源反倒還像當年毛腳女婿那般放不開手腳。

倒是賈代善,雖是從了武職,卻還是受待見的,這會打圓場道:「舅舅還是如往常康健,實乃我們小輩之福。」

要不怎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賈老太太有一點和他兄弟像的,就是喜歡小輩,因此老太爺哼了一聲笑道:「就你還是如往常那般滑頭,倒是你的兒子,恩侯,是這個稱。」

「舅爺安康。」

賈赦一聽點名趕緊起身。

恩侯是出生時皇帝賞的表字,也是皇家的恩德,在滿朝來看也算是獨一份。

「快不必多禮,過來讓舅爺爺瞧瞧你。」

凡是老人多數是愛小孩,孟老太爺也不例外。

說起來賈赦長的倒更像孟家人,他瞧了又瞧才道:「你倒是養了個好孩子。」

孟從之無奈了看了老爺子一眼,背著老爺子連連對賈老爺子道惱,老爺子一輩子就這種脾氣。

倒是賈源光桿,大舅哥一輩子也沒給過好臉,他早就習慣了。

武將就是這份大氣,不斤斤計較,他倒是盤算起了另外了的心思,「內兄,你瞧瞧我這孫兒讀書如何,嘿嘿。」

孟老太爺又傲嬌的哼了一聲,這才拉著賈赦的手道:「往日都讀了些什麼,咱們可不能像你祖父那般不學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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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生涯之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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