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當帝師不如當乾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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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一臉無聊的謝離歌,道:「葉城主發出的請柬?」
陸小鳳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滿臉絕望,完了,完了,他原本以為他兩個朋友要決一死戰已經夠讓他頭疼了,現在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更恐怖的事情
這兩個人變成三個人了。
更加恐怖了。
陸小鳳整個人都攤在了桌子上痛苦的低下頭,他現在一閉上眼睛腦海中自動出現這三人打架的修羅場,「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陸小鳳後悔莫及。
花滿樓聽見他的話,柔柔一笑:「看來你又遇到麻煩了。」
「是呀!」陸小鳳臉因為用力過度的原因,都擠在了桌子上,他自言自語地回道:「我每天都在麻煩中度過。」
謝離歌挑眉看向對面的陸小鳳,「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要比劍?」
這個結果預料之中又有些意外,兩個絕世劍客肯定遲早有上一站,唯一意外的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還不是你當初鬧的動靜太大了嗎?」陸小鳳嘆了口氣,勉強從桌子上坐起來,說起最近江湖上發生的重大事情。
神情也不復一開始那般沮喪,談論起自己熟悉的江湖,陸小鳳臉上多了很多神采。
謝離歌手中玉筆轉了個圈,悠悠的道:「哦,是嗎?」
「當然是啊,光是用輕功就讓劍神西門吹雪摸不著衣角,完全將他當成小孩子耍。」陸小鳳回想起江湖上鬧的風風火火的事件,要不是他相信眼前這位真的是對一切都不上心,他都以為這個傳聞是對方泄露的。
謝離歌靠在自己的太師椅上,旁邊是古樸的盆栽,幽幽的花香透露在他鼻尖。
他雙眼似闔非闔,手指輕輕敲打椅背,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江湖上最近在傳你什麼嗎?」過了一會兒,陸小鳳又不甘寂寞的說道。
謝離歌睜開眼:「什麼?」
「咳咳!」陸小鳳清咳一聲,學著酒樓中的說書人道:「那筆魔只是一招,便將那劍神西門吹雪擊退幾米有餘,手中玉筆輕滑,又是一招……」
謝離歌皺眉說道:「名字好難聽。」
聽陸小鳳這麼一說,他就算再怎麼不通庶務都聽明白陸小鳳口中的筆魔應該是他自己,謝離歌不滿意極了,為什麼其他兩個人都是劍神劍仙,論到他了就只剩下筆魔了。
陸小鳳說了一大串,感覺有點口渴,正低頭倒著茶水喝呢。
茶還沒入口,就聽見了謝離歌冷淡卻嫌棄的話語。
他一口茶水喊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滾燙的茶水讓燙的他嘶嘶的喊疼,趕忙跑到窗口邊吐了,心驚肉跳的撿回一條命。
吐完,陸小鳳立馬感覺嘴裡不燙了,一邊擦著嘴一邊回到桌子旁。
他目光卻忍不住打量對面的人,邊看他覺得自己又忍不住想要吐槽了,眼前這位是不是對自己的外表有什麼誤解,人家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好歹占著外表白衣勝雪,氣質高冷出塵,大小也能當神當仙。
再看看眼前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白髮如雪,皮膚蒼白涼薄,渾身上下纏繞著血煞氣,那雙黑眸眼底一片死寂,看的陸小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果然不給他取筆魔才是不可能的吧。
當然這句話陸小鳳沒有當場說出來,他只是埋頭喝著茶,試圖排解自己心中的鬱悶,他等會兒還要去勸架呢。
「八月十五那天你去嗎?」
謝離歌正在走神,聽見陸小鳳的話抬起頭皺眉問道:「什麼?」
陸小鳳似乎嫌站著不怎麼舒服,十分乾脆的按照自己平常坐法,坐下來就聽見謝離歌的聲音,頭都沒抬的回道:「當然是紫禁之巔的決鬥啊。」
謝離歌有些驚訝的說道:「他們比劍在天子腳下?」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要開放很多,俠客在皇帝頭頂動武,這個世界的皇權已經式微到這種地步了嗎?。
陸小鳳嘆了口氣:「葉城主定下的位置。」
謝離歌不可置否,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淡淡道:「我們去京城吧。」
花滿樓抱著檀書坐在了陸小鳳旁邊,耳朵輕輕側向一旁,問道:「義父要參加決鬥嗎?」
「沒興趣。」
陸小鳳撓撓腦袋:「那是幹什麼啊?」
「既然已經發請柬了,我收下了自然會去。」謝離歌點了點桌面上的請柬道。
去他自然會去的,至於決鬥於否則是看他的意願。
京城一家人滿為患的酒樓。
一樓人山人海,幾位說書人坐在一樓講著最近京城裡發生的大事情。
一則是京城裡兩大富商之間的賭局。
一則是整個江湖中最出名的兩位劍客的決鬥。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出太多吵鬧的聲音,無他,而是二樓的包廂里有人在看著他們。
那個人斜倚在二樓欄杆,斟酒自己喝,時不時把玩手中的玉筆,他的衣服是紫黑相間的,他的皮膚很白,臉色也很白,是那種蒼白到透明的白,然而通身又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好以整暇的看著樓下。
一樓的人即使說話也很小心翼翼,他們都認出了二樓那個漫不經心的人,那人手中旋轉的玉筆證實了他正是如今江湖上聲名鵲起的筆魔。
據說這個人亦正亦邪武功高的恐怖,他們這些小兵小將都不夠對方一招,他們自然願意聽話些。
陸小鳳看著下面小心翼翼的眾人,有些猶豫的對謝離歌說道:「伯父,您這是?」
謝離歌站起身,目光注視著門外,道:「來了。」
嗯?什麼來了?
陸小鳳疑惑的順著謝離歌的目光看向門外,突然鼻尖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花香,似梅似雪,彷彿山尖上常年未化的白雪。
單是內力便有很大的差別,劍客的內力從來都是鋒銳的與醫術中溫和的內力表示南轅北轍。
謝離歌默不作聲的喝著茶,沒有插手西門吹雪的話,花滿樓有選擇自己是否恢復光明的自由,他應該尊重對方,他只是一個過客,一段插曲卻不是全部。
亭外的雪開始下了,漫天的飄雪輕輕的落下,落在了枝頭,落在了花瓣,落在了圍繞在周圍的空地上,積壓了厚厚的一層,
陸小鳳站在亭口中擔憂的看著花滿樓,從剛剛西門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這個治療方法並不是百分百成功,它有很大可能失敗。
花滿樓微微一笑,身後宛若春花散開,溫潤道:「敢問莊主失敗後會如何?」
西門吹雪十分乾脆的道:「會永遠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