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番外
此為防盜章陳梟:「???」
編導:沒問題,一流皇帝二流仙,七商八客九莊田,田園意趣嘛!
於是加上之前的拍攝,陳梟前前後後種了四天的地,累的厥在田裡不肯爬起來,然而最後也是拿到了足足六十文錢。
「這是誰啊?只有兩個銅板,下面日子還過不過了。」陳梟奇道。
編導一聲輕咳:「陸哥。」
陳梟一愣:「陸哥不是在大戶人家幫廚嗎?」
編導道:「鹽放多了,扣了工資。」
「——放多少鹽也不至於扣到兩個銅板吧?!」
兩人琢磨半天,不由一陣唏噓。
節目組真是用心良苦,完整的還原了古時候地主階級對下九流貧民的殘酷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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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御虛藥房內的,一眾外門弟子又吆喝著搬了一大缸靈泉水進來。在對上陸夢機的目光時怒目而視。
陸夢機施施然從一旁走過,冷不丁拿出來一個瓢兒,對著缸內就是一舀。
那抱著水缸的弟子氣得跳腳:「兀那魔頭!我御虛宗二十六位弟子都等著這清水解咸,你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水!」
陸夢機斜眼一瞥:「光天化日?這都幾點了,新聞聯播都放完了。」
那弟子漲紅臉:「夜裡偷水也不行!」
陸夢機勾勾手,小攝像立刻吭哧吭哧的扛著鏡頭跑了過來。
「我正準備去后廚做一份夜宵。」鏡頭內,陸夢機狀似真誠道。
那弟子見到泛著幽光的鏡頭,蹬蹬蹬後退好幾步,他望望攝像,又望望陸夢機,最後嘴角一癟,抱著缸跑了。
陸夢機護著那點靈泉水,慢悠悠的走到后廚,處理好的雪蓮子、白素銀耳、龍膽棗正在巴掌大的碧玉砧板上整齊陳放。
陸夢機大約是第一個用上品靈玉做砧板的。他放下搶來的泉水,用指尖一探,便知玉髓里的暖意已經滲入食材。蓮子性寒,提前兩個時辰備好,便是體弱之人食來也不會傷胃。
又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陸夢機從后廚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清香沁人的銀耳蓮子湯。
御虛葯業後院,今夜尤其布防嚴重,然而在陸夢機看來卻是處處漏洞。他收斂妖力,在黑暗之中左拐右拐,轉瞬已是到了一處屋舍旁。
然後深情款款的敲門。
門被從內推開,沐樊似是早知道他要來,神色頗不贊同,但嘴角卻綳不住有一絲笑意。
陸夢機立刻跟撓門的貓兒似的,揪住了那門縫呲溜一聲躥了進來,然後美滋滋的四處張望。
屋舍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底。那杯盞之中、衾枕之上都帶著淡淡的霜雪冷香。
陸夢機毫不猶豫的挑了那張阿樊坐過的椅子,將蓮子湯放下來,然後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在心底發出一聲舒適的喟嘆——一面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阿樊。
沐樊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陸夢機還是當年劍峰之上的小白糰子,半夜三更出去蹦躂,傻乎乎的被鎖在門外,只能可憐兮兮去撓自己的門。
不出兩月,劍峰一眾弟子都知道,沐樊竹舍的那扇門被爪子尖尖撓出了刨花,看上去一條一條的煞是有趣。其中又以一塵師兄最為憤慨,借了個教訓靈貓的由頭拿了根竹竿來攆陸夢機。
那時陸夢機還未化形,卻約莫是血脈靈性,竄來竄去機巧的很,每次被一塵捉到都會「正巧在沐樊的眼皮底下」。
沐樊對陸夢機一向嬌寵,見不得他被拎著脖頸後面的軟毛可憐巴巴的樣子,只要他嗚咽就定然會開口從一塵那兒把貓討回來。自此之後,陸夢機就更加狂妄的試圖在任何地方蓋戳兒,還三天兩頭往沐樊的竹舍跑。
等到後來他學會了用爪子勾鎖,更是肆無忌憚。每每沐樊晚課歸來,都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小白糰子在他疊好的被子里不安分的拱來拱去,只露出來一段搖啊搖的雪白尾巴,還有被子里鼓出來的小包。
若是在尾巴上輕輕撥弄,那鼓包就會嗖的一下癟下來,從裡面鑽出來一隻貓兒似的幼獸,一個勁兒的往沐樊身上拱。
昔日情景浮現,想到這裡,沐樊不由心中一軟。
他帶上門,回頭望去。正待開口,卻發現陸夢機正拿著他先前用過的杯盞續茶。
陸夢機眼疾手快,見阿樊回頭,立刻飛快的啊嗚一口,瞬時間只覺得唇齒清冽,心神蕩漾,那溫熱的茶水像是一道烈火,在他的五臟六腑里燒得勾心奪魄。
沐樊只得再拿出一個瓷杯。
陸夢機給自己連灌了兩杯茶,才壓下心中的旖旎。他將那碗倆蓮子湯推到阿樊的面前,卻是不急著邀功,而是趁機告狀——
「今個在後廚忙了一天,連坐下歇息的地方都沒有,那黑心掌柜竟然只給了我兩個銅板!」
那黑心掌柜正是沐樊的師侄,他挑眉道:「你當年與天水劍閣決裂,御虛宗又不曾與你有因果牽連,為何今日要藉機報復?」
陸夢機心道,御虛宗和天水劍閣一脈相承,冥頑不化,與他們解釋都是白費口舌,還阻攔他與阿樊的天定姻緣!
他回道:「我在後廚聽的清清楚楚!那幾個外門弟子可是在蔬菜大棚里咒罵了我整整一天!」
沐樊輕抿一口茶水,卻是沒有開口。
陸夢機眼神滴溜溜的在阿樊泛著水色的薄唇上掃過,一時只覺得自己手上的杯盞也失了興味,恨不得撲過去一親芳澤——然而他有賊心沒賊膽,頂多一會兒趁阿樊不注意,把那個杯子也搶過來。
沐樊少頃才道:「陸夢機,你可想為當年之事翻案?」
聽得阿樊問起,陸夢機卻是並不想在話題上多做糾纏:「我能取信於你,是因為阿樊信我。宗門不信我,做再多辯解也是無用。況且六百年前,人證物證都被銷毀。當年沒查出來,六百年後也不可能翻案。」
沐樊道:「按御虛宗制,三位長老中,只要有兩位願為你開脫,就能請鑒天鏡。」
陸夢機一愣,心中又是驚喜又是酸澀,對上阿樊的目光時心底卻是微痛。
房舍內的白熾色調極其冷,暈染在阿樊的臉頰上,更襯得那薄唇與雪肌一樣蒼白如紙。他背記了藏經閣中萬卷典籍,自然知道那鑒天鏡是個什麼玩意兒。
——入探靈海,以證虛實,使疑者見清,罪白著伏其誅。
數千年前,只需一位長老開口,便可動用鑒天鏡,到如今卻是兩位。原因無他,催動鑒天鏡需要至少兩位金丹期的修為灌注,且事後靈力耗盡,需要三四個月才能恢復。
曾經的天水劍閣長老皆為元嬰,催動證鏡也於修為無礙,但阿樊不一樣——他又怎捨得阿樊為那虛無縹緲的清白而替他涉險?
「可別,當了六百年陸魔頭,自由自在慣了。」陸夢機列佯作不耐:「好歹也是堂堂元后妖尊,被那小破鏡一照,丟份兒。」
沐樊定定望著他:「宗中人多口雜,你本不該受此委屈。」
陸夢機想,他毀了阿樊六百年的,本來就活該受人咒罵。
六百年前,阿樊在宗門之中護他,六百年後,又信他、原諒他,還願幫他洗脫罪責。
他欠阿樊的,怕是抵了命也還不了。
但他卻不能以命贖罪。昔日他在妖都苟延殘喘,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便是只剩最後一口氣也要拼了命的活下去——
因為他要結嬰成魔,他要自此之後,沒人敢碰阿樊一根手指。
「阿樊。」陸夢機忽道。
沐樊望著他,眼神清澈見底。
陸夢機心想,阿樊為什麼這麼可愛,心尖尖都要融化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御虛宗不過區區幾百人,也只敢在這窮鄉僻壤戳人脊背。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我——」
陸夢機嘴角一挑,端的是囂張至極:「幾十億影帝粉的戰鬥力,可不是說說而已。」
沐樊啞然。
陸夢機趁機將蓮子湯推到心上人跟前:「嘗嘗?」
繼而又將阿樊的茶杯放到一邊,迅速續茶,倒水,然後佯裝遺忘在自己右手邊。
等到阿樊舀起一勺晶瑩剔透的甜羹,他立刻揪准機會,對著阿樊剛才喝水的方位舌尖一舔。
唇齒留香。
沐樊瞥了他一眼,當年陸夢機還是個小白糰子的時候就愛搶杯子搶碗搶碟兒,他當是妖獸護食,也都隨他去。後來化形成了嫩的能掐出水的少年,沐樊也依然嬌慣於他。
只是此時變成了大號的陸夢機,再做此般形態,總覺得似有哪裡不對。
蓮子湯清甜爽口的,熱氣蒸騰,在微涼的春夜確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見沐樊用完,陸夢機立時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他們虐待影帝,就讓我住在後面的大通鋪。」
沐樊挑眉:「聽來倒是比先前山中的茅草屋要好上不少。」
陸夢機撒嬌:「阿樊,讓我擠一晚上好不好?」
沐樊失笑:「陸夢機,你已經六百三十二歲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陸夢機視線遊離,落在桌案上:「阿樊在看什麼?集合圖論?」他拿起那本書,似模似樣的讀了幾頁:「這證法看的眼花繚亂的,阿樊要不給我講講?」
沐樊頷眼,濃密的睫毛擋住了其中的無奈。
陸夢機聒聒噪噪的一會兒翻翻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直到到處蹭了個遍才心滿意足。
然後他拿著一本眼熟的數學書,作勢就要攤在床上。
一股柔和的靈力將他輕輕托住,沐樊袍袖一振,已是要把他請出門外。
「阿樊,等等——就一個晚上,就擠一個晚上——」陸夢機嚷嚷。
「回去罷,別讓節目組久等。」沐樊道。
陸夢機只得把書遞迴:「阿樊好殘忍,聖賢說了,有教無類。」
沐樊終是忍不住開口:「這道解法,我上周已經給你講過了。」他聲音微頓:「不記得了嗎,陸同學?」
九尾星,C99大廈。
一群程序妖正在埋頭苦寫代碼,忽的只聽警鈴聲大作。
「C99,白果機房伺服器過熱!需緊急降溫!」
負責實時監控的猿妖吃了一驚:「白果機房自從兩年前被土豪承包,從來沒有出現過計算集群過熱的問題。」
二級警報下,一群猿妖火速趕往白果機房,在查出問題後面面相覷:「這是用了多少計算量在做環境渲染?看地圖形狀,怎麼像是個宮殿?還是個人終端在調用……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要渲染到E級細節?」
技術負責妖搖頭:「調用伺服器計算量,渲染到E級細節,可以向下兼容版本老舊的虛擬終端。」然而轉瞬又是不信:「能買下整個白果機房的大佬,又為什麼要照顧這麼落後的終端?」
討論歸討論,大佬的伺服器還是要小心翼翼的伺候。
幾分鐘內,整整一百箱速冷媒介被運送到機房內。機房網路才重新恢復了穩定。
正此時,一通投訴電訊打到了白果機房:「網路延遲導致排位賽0/12/0,掉段還被隊友噴,氣哭!」
負責接線的猿妖立刻溫言軟語安慰之,並承諾派出組內高手帶他上段方才勉強解決,通訊結束后已是汗流浹背。
「投訴方是誰呀?這麼緊張。」另一隻妖小聲問。
「上面那位小公子——」猿妖小聲道,接著悄悄做出口型:「陸米少爺。」
那同事聽聞,立時也是誠惶誠恐。那可是陸米!陸尊者的親弟弟!半個妖城都拼了命巴結的——他忽然一頓,乾巴巴開口道:「能和陸少用一個私人網路的,豈不是只有……」
陸陸陸尊者?!
霎時間,整個機房的程序妖都心中一凜,膽戰心驚。兩千箱備用速冷媒介又被迅速搬運了過來。至於陸尊者到底在做什麼——
元后大妖,妖都之主,誰敢調查這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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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星網內,陸夢機對前幾分鐘的卡頓非常不滿,直到幀數流暢之後,方才不影響他與阿樊的情感交流。
沐樊站在萬千星辰的中間,他一抬眼,一千個陸夢機對他點頭微笑,他一低頭,八百個陸夢機在全景地板上向他深情凝視。
陸夢機壓低丹田,如大提琴一般的男神音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迴響,高質音效確保能在心上人的耳邊性感撕磨:「阿樊與我錯過了六百年,我一直在想,該如何填補這段空缺,直到今天——」
虛空之中,無數個或成熟或青澀的陸夢機被無形的手依次排列,在沐樊的身側亮起幽幽浮光。
「感謝科技,能跨越時空,讓你我再次重逢。」
陸夢機隨即示意他伸手,去觸碰其中一張電影海報。在指尖沒入影像的一瞬間,金碧輝煌的大廳淡去,周圍布景已然與海報中相同——
電影里,陸夢機小山一般壯碩的身軀將他直逼牆角,抵在牆上的右臂把他困於一處,熾熱的吐息從頸側襲來:「小妖精,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這麼在意,你既然已經偷走了我的心……」
沐樊眉心一跳,後退兩步,方才看清海報底端的信息條。
《邪少專情:偷心小嬌妻》
電影中的陸夢機眼看就要一臉狂霸酷拽的壓下來,沐樊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操作台中的唯一一個按鈕——
竟然不是退出鍵。
畫面一轉,太空站中,陸夢機穿著銀灰色制服,面色沉重。他將肩膀上的勳章摘下,小心翼翼的別到沐樊的胸前:「不要等我,不要記得我,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請你帶著我們榮譽繼續——」
《末日基地:金色生死戀》
陸夢機低著頭,拿著勳章的手微微顫抖,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是有淚水無聲從他的臉龐滑落,與那張英挺冷峻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沐樊有些愣怔的站在那裡,對面的陸夢機熟悉又陌生。他只見過那人哭過一次,勾起的回憶讓他幾乎不忍心對這樣的陸夢機下手——
然而他仍是毫不留情的將人一掌拍開。
只因為全息影像中的陸夢機,竟是要不管不顧吻下來。
成何體統!
「陸夢機,」沐樊開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出來。」
畫面一頓,停在陸夢機毫無瑕疵的大臉上,然後漸漸淡去,又恢復成了大廳的本來面貌。
依然穿著騷包的陸夢機從暗中走出,佯裝不知,露出純良的笑容:「阿樊,這些都是我的作品履歷。喜歡嗎?」
沐樊冷冷清清的看了他一眼。
陸夢機一面觀察沐樊神色,一面表情遺憾:「這些年見不到阿樊,只能拍戲打發時間,如果阿樊不喜歡,我明天就宣布息影……」
沐樊頓了一下,微微皺眉。
陸夢機適時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
沐樊開口:「我無意干涉於你,只是方才實在……不妥。」
陸夢機訝異:「如何不妥?」
沐樊遲疑,然而先前場景實在難以啟齒,他迅速調出搜索引擎,幾分鐘后便問題明朗:「為何這些影片都是第二人稱視角?」
陸夢機裝作一愣,神色嚴肅的調出控制台,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明明之前設置是第三視角……」
沐樊似是因能解決問題而感到欣慰,點頭不再追究:「下次切莫如此。」
陸夢機心中悻悻,控制台中,原本每段影像里的女主角都被無情摳成背景板。在阿樊好心提點之後,他只得再將背景板重新導入。
陸夢機埋頭苦幹之際,沐樊在虛擬大廳之內輕聲走動,最終駐足於一處。
「阿樊可喜歡這裡?」陸夢機問道,聲音溫柔似水。
沐樊停頓少許,仍是點了點頭:「從未見過這般景緻。」
陸夢機心中振奮,剛要開口,便又聽沐樊說道:「只是人像高懸,倒有些像萬魂陣。」
陸夢機:「……」
沐樊亦是忍不住一笑,卻是因著背對陸夢機未被看到。
陸夢機重載了一遍影像,便關了控制台,走來和沐樊站在一處。阿樊正在看著的那一張海報時間最新,正是《一周農家樂》昨日發布到星網上的宣傳剪輯。
其中陸夢機扛著斧頭,面色冷傲,霸氣四射,其他五位嘉賓各持菜刀釘耙鍋鏟簸箕,雖然妝容精緻但仍是被陸夢機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我見過他。」沐樊望著海報中,跟在陸夢機後面的章程道:「這就是你這幾日在拍攝的真人秀?」
陸夢機凝神,確認過海報里的章程在與自己的對比中顯得更加一無是處,便謙虛的點了點頭。
沐樊知曉,卻沒有伸手點入,而是打開了自己的終端,按關鍵詞搜索。
陸夢機毫不避諱的湊了過去。
《一周農家樂》拍攝長達兩周,中間分幾期播出,到今天為止正好將第一集剪完。具體內容陸夢機毫不關心,魏舒卻是一定在播出前盡職審核過。加上這幾日在拍攝中出盡風頭,陸夢機有百分百把握,節目播出后,觀眾輿論必將青睞於他。
即便還有幾個陸黑在那裡蹦躂——陸夢機相信,以阿樊明察秋毫,定然不會偏聽小人。
叮的一聲,沐樊版本老舊的終端將搜索結果反饋了回來。
陸夢機自信含笑,伸頭張望。
——緊接著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陸夢機真人秀大開後宮——兩貴妃一采男為雨露明爭暗鬥,下一期或將篡位正宮!》
直播後台,魏舒和一群小編導擠在屏幕前面,心情複雜——節目組到達前,他在陸夢機背後的書架上放了一整套《話劇漫談》、《演員的自我修養》、《舞台上的近現代簡史》,立志於打造影帝勤勞敬業的個人形象,沒想全被一本數學書搶了鏡。
陸夢機合上書,露出了墊在低下的劇本,反面草稿密密麻麻。
「怎麼破,忽然覺得陛下超萌!!」
「對完戲刷一道題,過一個鏡頭再刷一道題,小心肝都被萌的亂顫啊嗚嗚!」
「陛下同款數學書!抱緊我的紅皮小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