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張揚斃命,王匡被俘
張綉這一聲忽如其來的喊殺,可把張揚給嚇到了,看著揮舞著長槍向自己刺來的張綉,張揚連忙一個驢打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呵,看來有幾把刷子!」張綉也沒有趁勝追擊,反而還翻身下馬,耍了個槍花,「來,看在你是奉先舊友的情誼下,吾與你公平對決!」
張揚聞言一愣,隨即搖頭苦笑,不由想起當初在丁原帳下與呂布共事,一同飲酒玩樂的日子。
但如今二人卻有著不同的境遇,呂布受皇帝寵信,身居高位,官至驃騎將軍。
而他張揚現在正身處朝廷的對立面,如今身處戰場,接下來生死未卜,尚未可知,種種對比之下,令張揚一時間唏噓不已,感嘆人生無常。
只見張揚深吸一口氣,既然命已至此,那就勇敢面對,從軍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一個道理,戰死沙場是將士最好的歸宿!
思緒通達后,張揚的目光逐漸變得堅毅起來,提槍指向張綉,喝道:「張綉,我早就聽聞你北地槍王的名頭已久,今日便來試試你這槍王真假!」
「好!看槍!」張綉也不多說,直接提槍就刺!
「來得好!」張揚大喝一聲,手中暗使勁力,用力一擋,直接把張綉刺來的長槍掃至一邊,輕鬆地擋住了這一刺。
話說槍術最基本的招式是攔、拿、扎,其最具內涵的招精髓也是攔、拿、扎,這三招是所有槍術的核心基礎。
練得好的,使用攔、拿時瞬間發勁能把手腕直到腰身的勁力都迸發,一攔一拿都呼呼生風,槍前段大圈小圈捉摸不定,槍身宛如游龍,靈活異常,對手拿兵器給圈碰著的無不手心巨震生痛,甚至武器脫手而出。
扎槍則如箭脫弦,疾走一線,瞬間吞吐,力似奔雷閃電,快捷而迅猛。
而張揚與張綉二人皆是槍術大師,攔、拿、扎這三招自然是熟記於心,不再拘泥於一招一式,用法靈活多變,變招極為繁雜。
一時間二人捉對廝殺,你刺我一槍,我刺你一槍,槍槍朝著對方的要害刺去,到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張綉畢竟師出名門,師從集槍法之大成者的童淵,從他那學會了至高槍法——百鳥朝鳳槍!
童淵何許人也,我們在這也不細說,只說他的徒弟。
童淵早年收徒兩人,一人正是號稱北地槍王、「宛城侯」的張綉,另一人則是西川的大都督益州西川槍王張任。
兩人均學了他的「百鳥朝鳳槍」,並且闖下了極高的名望。
再後來,童淵晚年收趙云為關門弟子,傳其畢生所學,趙雲在「百鳥朝鳳槍」的基礎上創造出他的成名絕技「七探盤蛇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最後在長坂坡大戰中七進七出,一戰成名。
當然,這是後來發生的事。
現在提一嘴只是為了襯托作為童淵的弟子,趙雲的師兄,張繡的槍法並不容小覷。
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張綉突然大笑:「哈哈哈,甚是暢快,好久沒有遇到有如此槍法的勁敵了!」霎時間,只見張綉徒然變招,喝道:「看好了,百鳥朝鳳槍!」
頓時手中的虎頭湛金槍刺出點點槍影,朝著張揚籠罩而去!
張繡的槍很快,非常的快!!!
在張揚的眼中,只見一道道黑金色澤的光線朝他刺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的槍竟然可以有這麼快!
這漫天飛舞的朵朵槍花,讓他一時間看花了眼,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不知該如何抵擋。
最後,張揚只能奮力一掃,不出所料,直接掃了空,擊碎了點點殘影。
「噗嗤!」血花濺出!
黑金色的長槍穿過了張揚的胸膛,直接貫穿了後背。
至此,張揚斃命!
「張揚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張綉將長槍拔出,反手就抽出腰間佩刀將張揚頭顱砍下,槍挑頭顱,厲聲暴喝道!
直接讓一旁觀戰的王匡心生寒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拔腿就跑。
一時間,主帥身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戰場,這些潰軍頓時沒有了再戰的慾望,直接丟盔棄甲,跪地投降!
此一戰,朝廷大勝,直接宣布佔領上黨,虎視河內!
後面在張綉率人清掃戰場、接收戰俘之時,只見胡車兒提著一個人脖子,像扔雞崽一般扔到張綉面前,「看我把誰抓來了!」
張綉聞言莞爾,蹲下提起此人的腦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那逃跑的王匡。
此時王匡一臉狼狽,目光空洞而獃滯,低頭苦笑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綉聞言笑道:「現在殺死你,那可太便宜你了,放心,你對我們還有大用。」然後吩咐一旁的士卒,「押下去,好生伺候,別讓他死了!」
......
幾個時辰后,朝廷五萬大軍全部入駐上黨城中。
城主府中,盧植跪坐在主位,座下則是張綉、胡車兒、韓暹、楊奉四人,此時他們正在商議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只見盧植伏在案上奮筆疾書,忽然抬頭朝張綉問道:「張綉,可統計出戰損?」
張綉聞言抱拳道:「報將軍,此戰我軍共傷亡四千餘人,斬殺敵軍六千餘人,收俘虜四千餘人,可謂之大勝!」
「如此甚好。」盧植將張綉剛才說的種種信息,一字不漏地寫入紙中,然後將這紙遞給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血鴿,囑託道:「務必將捷報快速傳達給陛下!」
「諾!」血鴿小心翼翼地將捷報收好,快步離去。
處理完后,盧植看向座下的四人,「此戰辛苦張綉與胡車兒二位將軍了,如今吾等雖首戰告捷,佔據上黨,但也沒有到放鬆的時候。」
「按照陛下的意思,吾等需在來年開春之前,將上黨、河內二人納入囊中,今上黨已得,河內未取,據血鴿情報,現河內屯兵三萬,雖俘虜王匡,但不知其手下的將領是何想法?」說到這,盧植抿了一口熱茶,「諸位可有謀略,輕取河內?」
一時間,府內一時無言,座下四人皆低頭不語,他們是武將又不是謀士,現如今哪能想出什麼謀略出來。
盧植見此情形,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輕嘆一聲:「唉,諸位先行回去安頓士卒罷,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