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舞士首現身出戰
電視台的直升機帶著高速攝像機緊緊跟蹤拍攝,主持人也在直升機里現場解說。
不知不覺,倆人已經飛到了東方明珠塔的塔尖處交手。
阿布羅密歐突然將東方明珠塔的塔尖彎了下來,以塔尖當劍和羅飛鴻過招。
羅飛鴻:「哇,這樣也行,損壞公物要賠償的哦。不要緊,我買單,隨便用。」
這時,突然飛來一片烏雲,把夕陽擋住了,同時一道閃電擊來,直衝塔尖。
羅飛鴻看不到晚霞和夕陽了,心裡瞬間跌落了:「夕陽晚霞不要走!不然遠在天邊的小紅看不到我了……」
恍惚間,閃電已經通過塔尖的尖端放電原理在塔尖聚集,並向羅飛鴻的胸口膻中穴擊去。
羅飛鴻被擊中,從空中像一片落葉一般飄了下來。
而此時烏雲過去,夕陽又回來了,重新照在羅飛鴻身上。
下面觀看的眾人都驚訝了。主持人:「有人掉下來了。是羅飛鴻!怎麼可能是他!這就是我們的中華英雄嗎?怎麼就這樣失敗了?」
站在塔尖的阿布羅密歐對著鏡頭:「羅飛鴻,你的拳法已經很出神入化了,只是很可惜你的拳法飽含了太多的情感了,提高你的功力的同時,也成了你的一個軟肋。今天雖然僥倖贏了,但卻不怎麼光彩。我叫阿布羅密歐,歡迎到我的facebook留言。」
主持人:「唉,真是太讓人失望了。羅飛鴻,他辜負了國家和人民的期望,他可能忘記了是國家和人民的養育讓他茁壯成長的。國家培養了他,他卻這麼不爭氣,中國功夫被他蒙羞了。算了,我們還是關注其他武術家吧。」
正在觀看比武的羅飛鴻的小弟們和粉絲們,也都失望地搖搖頭,紛紛散去了。
羅飛鴻靜靜地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心理活動:「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我是羅飛鴻,打架天王羅飛鴻,從來沒輸過的西區霸王。我離武功天下第一隻有兩步了,為什麼……小紅,我怎麼會輸,我可以失去天下第一,但我不能失去你小紅……」
下雨了,羅飛鴻還是一動不動躺在原地。任雨點淋濕。
突然,羅飛鴻感覺一直淋到臉上的雨停了。眯開眼看了一下。
仰拍。是拿著雨傘的天雨。天雨正撐著傘在羅飛鴻的上面,對他說:「別裝死人了,下雨了,起來吃飯收衣服了。」
羅飛鴻:「你來幹什麼,我是一個失敗者,讓你們失望的失敗者,你們全都走吧,我已經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廢物,讓我被雨淋死吧。」
天雨:「哎喲,還撒嬌了,一不開心就在地上打滾像小孩子一樣,一遇到挫折就像鴕鳥一樣把臉遮住埋到地縫裡躲起來還真嬌氣啊。」
羅飛鴻坐起來:「你走吧,你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已經是一個沒有用的廢人,就讓我就這樣自生自滅吧。沒有小紅,我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拿不到天下第一,我已經永遠失去她了。」
天雨:「你又不是雨人,會淋出毛病的。別固執了。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我叫天雨,下雨的雨。因為每當下雨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的初戀情人,所以眼淚會陪著雨水一起流下來。天在下雨,我眼裡、心裡也會跟著下雨。所以我是天雨。但這並不妨礙我的進步。眼淚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一種武器。既然你武術方面已經遭受了那麼大的失敗,一時人們也接受不了你,不如,你重新開始,我們重頭來過。和我一起學習舞蹈吧!舞蹈不像武術,一定要爭個天下第一,你死我活的。舞蹈是一種享受,不管你傷心難過,還是興高采烈,都可以溶解到舞蹈中去。來吧,你應該找到新的自己的。」
羅飛鴻又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說了。
天雨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天雨找來一根木杆,插到羅飛鴻附近的地上,把便當放在旁邊,然後,把雨傘綁在木杆上面,讓雨傘擋住往羅飛鴻身上淋下來的雨滴。
天雨搖了搖頭走了。
第二天,天雨再過來時,發現羅飛鴻已經坐起來了,旁邊還立著昨晚的雨傘。
天雨:「怎麼?想通了?」
羅飛鴻:「對的,想通了。以前的那個羅飛鴻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全新的羅飛鴻。師父,請教授我舞蹈吧!」
於是羅飛鴻立刻對著天雨行了拜師禮。
羅飛鴻講到了這裡:「於是我後來就和師父學舞,然後就到了現在的狀態了。」
星矢:「果然是好浪漫好傳奇的一個故事呢。你再也沒見過小紅了?」
羅飛鴻:「沒有,我已經永遠失去武功天下第一的機會了,小紅,自然也隨著被塵封在記憶里了。現在面已經吃完,那到我的舞房看看吧。」
而此時在羅飛鴻的舞房門口,幾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在慢慢接近。
他們中間是他們的首領,魔印。魔印看著舞房:「這是我們的第一站。從這裡開始,我們要把人類社會的所有舞社都收入我們囊中。只要控制了人類的舞蹈,他們的文化,思想,未來,就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旁邊的魔一刀:「這麼個小舞房,以我們的功力,拿下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魔印:「好,進去,搞他。」
魔舞士們走進了舞房裡。
前台負責接待的十三歲小孩阿福看到他們進來了,上前問道:「你們好,你們是要來學舞么?」
魔一刀:「不,我們是來踢館的。把你們這跳舞最厲害的人都叫來吧。」
阿福大驚:「踢館?我們老大現在不在。」
魔印:「他不在就把其他能跳的人先叫來,我們一邊斗舞一邊等他。總不會你們碩大個舞社,只有你們老大會跳舞,其他人都是窩囊廢吧?根據街舞界的規矩,來踢館不出來的話,等於自動認輸。」
阿福趕緊到舞房把其他正在上課的老師叫出來。
一聽到踢館,正準備上課的道風老師和米雅老師嚇壞了。
道風老師畏畏縮縮:「大哥,我只是打工的啊,賺點上課費,還沒想到還要接受踢館挑戰的啊?」
美女米雅老師楚楚可憐地:「我是女孩子,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吧。」
阿福:「雖然我們的合同沒有對戰踢館這個條款,但你們也在舞社裡工作了那麼多年,舞社對你們不薄。而且作為一名舞者,總不應該在賺錢的時候說舞社這好那好,但在舞社遇到危難的時候,就跑到一邊,迅速和舞社撇清關係吧。我們老大平時怎麼對你們的?」
道風:「我們也沒辦法啊,你看外面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我們肯定不是對手啊,上去了也是送死。我勸你也別管了,他們愛幹嘛幹嘛去。」
米雅老師也摸摸阿福的頭說:「對啊,我們又何必和他們拼呢?而且你一個小孩子,也不要管那麼多了,大人的事情你管不了的。乖乖看漫畫去吧,回頭姐姐給你買巧克力吃。」
阿福一把掙開他們:「你們這麼貪生怕死還算什麼大人?你們不敢上,我上!」
說完他自己跑了出去。
阿福面對著魔舞士們:「我們老大現在不在,就讓我來先和你們過兩招吧。」
魔一刀一看,笑道:「就你一個小孩就要和我們斗舞?開玩笑吧,你還是趕緊回去做功課去吧。至於你們這個舞社,反正都沒什麼能跳舞的人了,直接交給我們接管就行了。」
阿福義正辭嚴:「不可能!我們零點舞社不可能不戰就敗的,你要接管我們舞社,先要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魔印:「看起來還蠻有骨氣的嘛。」
魔印對著後面的人伸了個指頭:「虎克,你就陪他先玩玩吧。」
一個虎背熊腰的魔舞士走出來:「是,大人。」
虎克一上來,對阿福:「小孩,你想和我比什麼?」
阿福:「和你比倒立怎麼樣,敢么?」
虎克哈哈大笑:「哈哈!倒立算什麼,太小兒科了,你一個小孩子和我比倒立,我單手都沒問題。」
阿福:「好,這是你自己說要單手的啊,那就來吧。」
虎克愣了一下:「這……單手就單手,我單手照樣贏你。」
於是兩人開始在原地開始用手撐地,憑空倒立起來。
論平衡力倆人都能保持平衡沒問題,然後比拼的就是耐力了,看誰撐得久。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兩人還在對抗著。
阿福已經汗如雨下,手也在發抖了。道風老師和米雅老師蹲在地上一邊給他扇風,一邊拿毛巾給他擦汗。米雅老師還給他遞上飲料什麼的。
道風老師:「你這小孩也太倔強了,大人的比舞你湊什麼熱鬧呢?而且對方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斗得過他們呀。你看看你,都累成這樣了,何苦呢,比舞是比舞,別玩命啊。」
米雅:「是呀,你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天真無邪的像其他小孩一樣看看漫畫,到處玩兒多好啊,大人的事操心什麼呀,反正舞房也不是你的呀。」
阿福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但他腦海里,回憶起了幾年前的一個畫面。
當時還是一個流浪小孩的阿福,在飄著白雪的街道上走著,瑟瑟發抖。當他來到這家零點街舞工作室的時候,看到裡面有人跳舞,不禁趴在玻璃門外對著發獃。
此時在裡面的羅飛鴻看到了這個四歲的流浪小孩,就拿了幾個熱饅頭,打開門遞給阿福:「小孩,餓了吧,我這有吃的,不夠再過來拿啊。」
阿福一聲不吭地拿過饅頭,卻還繼續往裡面看。
羅飛鴻回頭看到阿福還在門口站著,就又走過去,對他說:「你是不是喜歡跳舞啊?」
阿福拿著饅頭點點頭。
羅飛鴻:「看你這麼小一個孩子就流浪街頭,還依然喜歡舞蹈,要不你就住我這裡吧,給我幫個手,也不用風餐露宿,我還能教你一點舞蹈什麼的。」
於是從此以後,阿福留在了這家舞社,幫羅飛鴻看看店,打打下手什麼的,沒事的時候羅飛鴻還會教他跳舞。每當羅飛鴻跳舞累了,阿福會給羅飛鴻貼心地遞上飲料,按摩按摩。
轉眼幾年就這樣過去了,阿福也慢慢長大,一邊給羅飛鴻看店,一邊刻苦學舞。
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阿福想到這個陪伴他長大的舞房,想到他從小和羅飛鴻相依為命,想到他如果這次失敗的話,舞房可能就被他人佔有,他和羅飛鴻都可能要流落街頭,他就硬咬著牙挺過去。流汗過多,他已經接近休克,他意識已經模糊,只是保持這個倒立的姿勢不變。
旁邊的虎克看到阿福已經迷迷糊糊了,對他說:「小孩,快下來吧,小小年紀別玩命,就一個比舞而已了,你挺不過我的,再不休息你會沒命的。」
魔一刀對旁邊坐著的魔印:「大人,都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要繼續等下去么?」
阿福已經撐地快失去知覺了,汗滴了滿地,他似乎快撐不住了。
而單手支撐的虎克還是面不改色。
此時魔印看看錶等不及了:「不能在這麼個小舞社浪費時間,我們還有那麼多個舞社要掃蕩,還是先撤吧。這麼個小舞房也無足輕重的,以後再過來收拾他們。」
魔一刀:「是的,大人。」
魔一刀走到正在倒立的虎克前面,拍拍他的腳:「下來吧,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們先去擺平其他舞社。」
虎克只能下來,回到隊伍中。
魔印起身:「我們走。」
米雅和道風趕緊對還在倒立的阿福:「阿福,快下來,你贏了!」
可是此時阿福已經聽不到,他已經疲勞過度失水過多休克了。
道風和米雅小心翼翼把阿福扶下來。米雅看著直掉淚:「這小孩,也太拚命了,小小年紀的……」
這時羅飛鴻和星矢回來了,看到休克的阿福,驚訝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道風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羅飛鴻抱起阿福就往醫院跑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上去。
羅飛鴻抱著昏迷的阿福一路狂奔:「阿福,一定要堅持住啊,你可不能死啊,我可不能沒有你啊,你一定要挺住,我說過等你長大后要送你去讀最好的大學的……」
醫院外,羅飛鴻他們在焦急地等待。
醫生出來了。羅飛鴻趕緊上前問道:「醫生,怎麼樣?」
醫生:「他沒事,在醫院住幾天打幾天針就好了。」
羅飛鴻他們鬆了口氣,進去看阿福。
阿福已經漸漸清醒。
羅飛鴻摸摸他的頭:「傻孩子,那麼拚命幹嘛,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啊。」
阿福:「師父你告訴過我的嘛,面對壞人不要害怕,要比他們更強。而且要保護好我們的舞社。」
米雅:「阿福你真勇敢,姐姐給你買了好多你喜歡吃的零食哦。」說完拿出一大袋零食。
道風也拿出一袋東西:「還有我給你買了好多你喜歡的玩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