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件發展

「白帆白帆，快快快…說說感覺怎麼樣。」

路雨在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1年4班的角落，五個男同學神秘兮兮的說著話，之前幫路雨拿課本的那個靦腆男生也在，他叫白帆。

聽到同伴痴漢般的問話，靦腆的白帆臉稍稍有些紅，但他還是一副憧憬的決絕眼神：「我感覺，能為路雨同學拿課本都是極大的榮幸，不，能和她說上話都是一種享受…」

「是嗎？」其餘幾個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在思考該以一個怎樣的借口搭訕才好。

幾人就像盯上了獵物的狼，主動開始捕捉獵物的行動。

高中的生活不是影視劇，學生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與打遊戲、聊八卦、玩鬧、上課中度過，平靜的像一潭平靜的湖水，即便偶爾有些小波瀾，有些有趣的小插曲，但總得來說還是無聊的。

白帆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覺得的，高中的生活也就那麼回事，有資本、有運氣的可以跟班上的某個女孩子談一場普普通通的戀愛，頂著不敢被師長父母發現的地下戀情與高考將至的壓力度過整個高中，然後在畢業時不出意外的分手，最後等多年後想起這時的自己，感慨悵然一下自己也有青春的時光。

白帆就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他即便對班上幾個長得漂亮的女生——比如班長葉語靈、比如女老大許詩琴、比如內向少女白曉萌等女生有好感，但他也沒有真正跟哪個表白過，因為他覺得這沒有意義。

戀愛是昂貴的。

或許也是因為沒有動心吧。

但是，當白帆看到路雨跟在老師的背後進來的剎那，他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那份美麗的容顏，那種自信活潑卻又帶著慵懶的氣質，那鞠躬做自我介紹時的動人微笑，還有白皙額頭那對增添了少女可愛感小巧龍角頭飾。

(沒錯，這群人都把路雨頭上的那對龍角當成了頭飾。)

毫無道理的，他的視線真的移不開少女的身上哪怕一秒，那種感覺很奇特，就是很想和對方在一塊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不能用言語解釋。

所以，當第一節課下課時，班上的男生還在課室里發揮男性本質談論少女的樣貌時，白帆已經跟了出去，並第一手幫少女拿了課本，收穫了第一手好感。至於現在跟著幾人談論的事情？呵，恕我直言，你們還太嫩了。

站在教室角落，看著四個男生走開，白帆又把視線移向窗邊那個眨眼間被班裡女生團團包圍的少女，眼中燃燒著暗戀的火花。

另一邊，女生們則是另外一種情況，大部分的女生都主動過去跟路雨說話，互相認識，聊的話題大部分集中在「路同學你的皮膚怎麼保養的？」、「路同學你用的護膚品是什麼牌子的？」、「路同學你的頭髮好柔軟，我也好想有…」

面對這樣的問題，路雨毫無慌亂有條不紊的一一應對，絲毫沒有因為身份問題而緊張，讓圍滿她桌子的一眾女生有種所有問題都問在棉花上被反彈回來的感覺。

這是大部分女生對於她的反應，因為這群女生，路雨一整節的課間時間都在回答這些問題，路雨從始至終都保持從容的微笑應對，也是因為這樣，她幾乎把整個班裡的女生都認識全了。

而且路雨還要感謝這些女生，因為她們，讓外面一些有意向跟她搭訕的男生無從下口，這是好事。

上課鈴響起，所有學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從第一節課下課就逃也似得快步走出課室的白曉萌也回來了，倒是沒有聽說這個少女跟誰抖露她會魔法的事情，大概是因為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至少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嘖，真理果然都是掌握在那些神經病手中的。

白曉萌佯裝鎮定的在路雨身邊坐下，路雨戳了她的手臂一下，少女瞬間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獸一樣瞪大了眼睛，眼淚都滾滿了眼眶，但身體還是絲毫不動，這節課還是班主任的課，沒有人敢望東望西，同樣也沒有人注意到路雨身邊少女的異常。

啊，自己真是惹女生哭的惡魔呢。

不過…

「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不是你的錯。」白曉萌很委屈地說。

路雨摸著額頭，滿臉無奈地看著她。

路雨之所以會跟隨白曉萌住，有幾個原因。

第一，鹹魚病發作。

第二，是因為這個少女是召喚她來到這邊世界的主要人物，現在的白曉萌肯定和她有什麼聯繫。

第三，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這個少女曾經有輕生的傾向，不論路雨自己再怎麼惡魔也得看著她，防止她再做出一開始登上大廈樓頂尋死的這種出格事情，雖然少女膽子小不一定敢跳，但就怕什麼時候熱血上涌的時候。

最後，路雨想知道少女為什麼想要輕生。

之前不論路雨怎麼問，白曉萌都不說，路雨猜測應該是校園霸凌事件吧，這種校園弱勢群體遭受欺凌的事件時有發生，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階層，就有自詡自身高人一等的傢伙。

少女被欺負也要強的不告訴父母和師長，自己一個人也解決不了，終於被逼到想自殺的地步。

如果真是這樣，路雨就來教這種人重新做人：忘掉煩惱，忘掉素質三連，重拾美好人生。

具體方法是：揍他。

有效方法是：揍他。

可實行方法是：揍他。

總結，最後可用方法是：揍死他。

「哼！」路雨當時問白曉萌事情經過，然後問她是不是被欺負的時候還滿臉正氣的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平生最恨這種欺凌弱小的行為了。」

當時白曉萌沒忍住，就淚奔了…

路雨拋開玩鬧本質，其實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是不表現在表面。

衝動是種病，得治；無知是種病，得治；生命只有一次，人生不能重來，且行且珍惜。

讓這少女體會幾次死亡的恐怖，就應該不會有那種輕生的愚蠢想法了。

大概…就是這樣。

一節課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課間做保健操的時間，學生們都集中到了體育館內。

做課間操的時候，許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這個剛剛轉校的學生身上，這是一個新面孔，她的容貌讓許多人頻頻側目，扼腕驚嘆這女孩真像一顆在人群中閃光的耀眼星星。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保健操過後，白曉萌不見了蹤影，路雨對圍在身邊的男女生們說了一句有事，悄悄施展巨龍的感知，跟了過去。

白曉萌被一個人帶進了女廁，這時候所有學生都還在體育館做保健操，教室兩旁的樓道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而那個帶白曉萌進女廁的人，是一個女生。

許詩琴。

路雨這時也終是意識到了上課前為什麼她只是輕輕一碰白曉萌，這少女就眼中含淚了。

還真不是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