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葩的成年儀式
貝倫斯當天晚上回來得很晚，然後，進了昭夜的屋子。他們有磚房，可是沒有門，所以，貝倫斯進昭夜的屋子，連門都不用敲。
「身為一個紳士，你不應該隨意進入一個女人的屋子。」貝倫斯剛進門，就聽到昭夜的聲音。
然後，就看到坐在一堆篝火邊的昭夜。
「是么？」貝倫斯一點都不見外，直接一屁股坐到昭夜對面：「不過，我的房子送給你的奴隸們了，所以，我現在無家可歸。」
「你應該為你所謂的善良付出代價，而不是我來付出代價。」昭夜瞥了一眼這個男人，嘴角的笑容，卻不再冷漠：「他們沒有受過你所謂的正常教育，不可能知道回報你什麼，弱肉強食，才是他們奉行的準則，如果太過善良，就算你再強大，也會漸漸失去地位。」
這句話，是當初在荒星把昭夜從一個棄嬰養成一個五歲的小姑娘的好人，臨死之前說的話。那個能培養出昭夜的人，可不是一個一般人能欺負的弱者。
貝倫斯皺著眉，好一會才鬆開。
「沒想到，今天你還給我上了一課。」貝倫斯眯著眼睛：「不過，我來這邊，是來幫你的。等一會，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幫你了。」
昭夜被貝倫斯說的一臉茫然。
還有什麼需要這個人幫助的？這個弱肉強食的原始社會，昭夜武力值登頂，還因為有匕首，裝備也登頂了，怎麼還需要旁人的幫忙。
然後，貝倫斯話音落下，就有人敲門框。
敲門框這個動作，營地里會的人，只有三個。其中兩個坐在篝火邊，剩下一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進。」昭夜高聲回道。
然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孩子年紀比衛稍微大一點點，身體也不是最差的那種。孩子不願意往前走，但是女人使勁扯了一下。
「怎麼了？」昭夜皺眉，看向貝倫斯。
她本能的覺得，貝倫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貝倫斯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女人已經跪在的昭夜的面前，然後，將孩子獻了上來。沒錯，雖然不是雙手捧著孩子，可給昭夜的感覺，就是把孩子獻給自己一樣。
昭夜懵了。
她表現得有那麼兇殘么？雖然她吃肉，可是人肉，她還是不吃的啊。把這個孩子獻給自己，能做什麼？
看到昭夜的反應，坐在女人和孩子旁邊的貝倫斯，笑得更加猖狂了。果然，昭夜的歷史課根本不及格。不然，一定會明白，在原始社會中，奴隸主有對奴隸的全部擁有所有權。
「他成年了。」貝倫斯指著孩子。
成年了？
昭夜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男孩子，這個孩子，年紀真的不大，比衛只大一兩歲的樣子，只能叫孩子，甚至連少年都稱不上，這個怎麼就成年了？
昭夜心裡對成年的定義，就是有自主的行為能力，也就是能獨立活下去，顯然，這個孩子，還不能獨立活下去。
「要給他舉辦成人儀式？」昭夜開口。
貝倫斯愣了愣，然後居然點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昭夜猛地站起來，指著女人就吼：「你知道，現在我們的資源，還不足以養活營地里的所有人么？所以，時間，請用來積累資源，至於成年儀式，等資源更多的時候，在跟我說！」
成年儀式，是荒星人最奢侈的活動，所以，在資源匱乏的時候，成年儀式就是一個笑話。
現在眾人生存都成問題，還辦成人儀式，怎麼這麼自私！
貝倫斯爆笑，而女人卻懵了。因為，成人儀式，並不消耗任何東西，那是奴隸主的權利。自己的孩子，已經差勁到奴隸主看不上了。
回過神來的女人，看著孩子。孩子在女人的注視下，眼神慢慢絕望，豆大的淚水，沖眼眶裡湧出，雖然恐懼，可還是把手往火焰上伸去。
他是被主人嫌棄的人，已經沒有資格活著了。
火焰還沒燎到孩子的手，昭夜猛地將孩子的手打到一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別笑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句話，是對貝倫斯說的。
「你先出去吧。」貝倫斯笑得幾乎喘不過氣，等笑夠了才對女人揮揮手，示意她出去。然後，屋子裡面，就剩下三個人。
「奴隸主，享有奴隸的初夜權。」貝倫斯打算給昭夜科普一下知識：「所以，這個孩子，想要成年，自然要像你奉獻初夜。」
昭夜的臉都黑了。原來原始社會，居然有這麼喪心病狂的傳統。
「下不了手。」昭夜直接斷了這個可能性。
別說，昭夜對這個不感興趣，就是感興趣，對一個孩子，昭夜也下不了手，她又沒有特殊癖好。
「你給這孩子，重新樹立三觀。就當是在我這裡住一晚上的報酬了。」昭夜自己三觀都成問題，別說給別人樹立三觀了。
有一個學者，不用白不用。
「好。」男人微笑著點頭，然後，轉身，跟孩子交流去了。
孩子有人安撫了，昭夜想了想，出去找了一塊大磚塊。那是昭夜造房子的時候，燒出來的磚塊，因為太大了，最後居然用不到房子上面，只能隨便丟棄。
但是，這次有用了。
營地規範，第一條，絕對禁止初夜權。成年儀式更換為每年一次的外出狩獵，成功獵回滿足要求的獵物，通過成年儀式。
第二天一大早，昭夜就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告訴他們，營地里的新成年儀式。於是，那些即將成年的孩子，成年日期又一次遙遙無期了。
「你這成年儀式，可比原來的，更兇殘了。」貝倫斯閱讀完目前唯一的一條營地規範，忍不住感慨：「以前的成年，最多也就是**，你這個，說不定得要命。」
「成年，就應該能夠成功獲取資源，養活自己。不然，憑什麼成年。」昭夜腰背挺得筆直：「既然，是我的人，就應該全部按照我的來做。」
「那我也是你的人了？」貝倫斯調侃。
「那你還沒成年。」昭夜反駁。一句話，將貝倫斯噎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