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福將之福
這狼人確實不一般,一連數日,都在對東嶺進行攻擊,正南門,西門,北門都相繼遭到了攻擊,而且死傷無數。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這狼人怎麼就不攻擊正東門呢?」
「可不是?你們看看,這正東門應該是狼人首選的攻擊目標,可這狼人為何不選擇正東門?為何要繞道攻擊我們呢?」
各門守將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刀疤子也難以置信,混世大王錢元武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呀,叫威風,也不看看這裡的守將是誰,那些狼人怎麼膽敢來這裡?」
「休得胡言亂語,狼人怎麼知道你?他們一定是猜想,這裡是東嶺最危險的關卡,他們一定猜想這裡的守兵最多,這才不選擇攻擊我們的!」刀疤子吩咐道,「大家可不要掉以輕心,千萬不要麻痹大意,萬一狼人真的來攻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眾人點了點頭,雄赳赳氣昂昂地應聲道,「將軍放心,只要他們敢來,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絕對不會讓他們從我們東門而入。」
這僅僅是刀疤子一廂情願的想法,那狼人偏偏就是不攻擊正東門!這日,秦祿堯統率召集刀疤子到大賬營商議,此時的大賬營,兩邊威風凜凜地站著兩排士兵,讓人走入后,有一種莫名莊嚴的感覺,刀疤子一進賬,秦祿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上前,說道,「刀將軍,本帥今日召你前來,主要是各個門都遭到了狼人的攻擊,只有你守護的正東門安然無事,你應該知道,覆巢無完卵,就算你東門守得再好,可別的門被攻破,我們東嶺照常守不住,我看各個門都遭到狼人攻擊,他們早已人困馬乏,為了苑月國,為了東嶺,本帥想將你與正南門調換一下,你看如何?」
刀疤子「霍」地站了起來,振振有詞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請大帥放心!」
秦祿堯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刀疤子退出大帳,回到了營地。
「怎麼樣?怎麼樣?姓秦的將你叫去,有何要事?」混世大王錢元武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
刀疤子瞪了他一眼,說道,「秦統帥就是秦統帥,要不叫大帥也行,你錢元武算哪根蔥,怎麼能大呼小叫?」
錢元武脹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沒有發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刀疤子將手一揮,說道,「這次大帥讓我去,是讓我們與南門調換!」
「憑什麼?他們守不住了,就是我們上,是不是我們就好欺負點兒?憑什麼讓我們和他們調換?」
「就是,憑什麼要與他們調換,如果是狼人來攻打我們,他秦大帥這麼好心給我們調換嗎?」
......
刀疤子話音剛落,眾人就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刀疤子將手一揮,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刀疤子繼續說道,「廢什麼話,讓換就換,我們到這裡來,就是要打退狼人的,我們親王軍何時當過孬種?軍令不容議,大家迅速準備就是!」
「對對對,他們守不住,讓我們守給他們看,看看我們親王軍是怎麼守城的!」話多的錢元武又開始發話了。
眾人說走就走,他們立刻整頓隊伍,匆匆朝正南門而去,斐虎轉身看了看正東門,搖了搖頭,說道,「萬萬沒有想到,我能活著離開這個正東門。」
花中刺孫潔浪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只要你跟著我們親王軍,誰也要不了你的命!」說著,跟著大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正南門。
正南門戰鬥何其激烈,隨處屍橫遍野,讓人慘不忍睹。
刀疤子剛到南門,便吩咐道,「錢元武,你率兩千人第一輪看守,裘沖,你率五百士兵,將那些屍首盡數掩埋,斐虎,你熟悉地形,帶眾兄弟察看一下防禦工事!」
眾人得命后,紛紛行動起來,說也奇怪,他們剛剛走出營帳,正東門燈火通亮,喊殺聲一陣高過一陣。
「哈哈,你看,我們剛剛離開正東門,狼人就攻擊東門了,這下可得讓那些倒霉蛋兒吃一壺了!」孫潔浪得意地說道。
「這叫人算不如天算,就是狼人也不願意與我們親王軍交手,這才叫福氣呀!」
眾人得意揚揚地自吹著,可刀疤子臉卻拉得老長老長,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倒想狼人來偷襲我們一次。」
「什麼?將軍想讓狼人來偷襲?」斐虎聽了,不由大驚失色。
刀疤子並沒有回他的話,他看著那些被狼人攻擊壞了的城牆,一一吩咐著士兵修補,作大戰前的準備。
真是奇了怪了,那狼人像是認人一般,數日來,點著正東門打個不停,其餘幾門也有小股的騷擾,但攻得最厲害的還是正東門。
好個秦祿堯,見此情況,不得不將刀疤子再次叫到營帳,再次調換,可刀疤子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沒有戰事,狼人真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一直不與刀疤子他們作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走到哪裡,狼人就不攻打哪裡,這到底是為什麼?」斐虎完全不相信這是事實,不只一次問過這個問題。
混世大王錢元武哈哈大笑,說道,「兄弟,你知道嗎?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福人自有天佑,我們親王軍定是狼人的剋星,他們不敢與我們作戰!」
「這...」什麼天相,什麼剋星,就連斐虎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不相信又有什麼辦法呢?
錢雲武繼續吹噓道,「我看呀,下次再換的時候,我們就沒必要去修工事了,反正狼人不來攻打我們。」
「錢雲武,你在說什麼?」正在此時,刀疤子查巡來了,「戰鬥來不得半點兒馬虎,狼人今日不來偷襲,誰能保證明日不來呢?你以為你真是狼人心中的蛔蟲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在戰鬥之中,任何一個地方的疏漏,都可能斷送兄弟們的性命,你怎麼能在這裡麻痹大意呢?」
錢雲武總是被刀疤子說得耳紅面赤,他低著頭,說道,「我們已快來一個月了,可連狼人的樣子也沒有看到過,他們要打的是別人,又不是我們親王軍。」
刀疤子瞪了他一眼,吼道,「還說,你信不信我以渙散軍心,將你拖到賬外斬首示眾?」
錢雲武伸了伸舌頭,一句話也不說站在那裡,刀疤子吼道,「還不快快與兄弟們一道,將這裡的工事檢查修補?」
錢雲武灰溜溜地離去,刀疤子看著他的背景,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