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來是債主

第十章原來是債主

廁所裡面傳來了陣陣嘩啦啦的水聲，顯然那胖子已經在清洗了！

林昊仍然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裡，看了看那兩根銀針，原本是想放進旁邊的酒精瓶里消毒再次使用，可是聞到空氣中那殘存的味兒，感覺一陣噁心，終於還是搖頭將它們投進了醫用垃圾桶。

完了之後，打開旁邊自己掏出來的針盒看了眼，喃喃自語道：「剩下不多了，要節約，要節約啊！」

當他把針盒收起來的時候，胖子已經從廁所里出來了。

林昊見他肥嘟嘟，肉騰騰的身上滿是水跡，很好心的將一包紙巾遞給他。

胖子擦乾淨水跡之後，這就迫不及待的低頭聞了聞，然後臉上現出狐疑之色，那股味道好像真的消失了！

林昊搖搖頭道：「你這樣也是沒辦法確定的。我教你一個方法，你跑一跑，跳一跳，弄出一身汗來再試試！」

胖子立即依言而行，原地甩著膀子跑起來，直到出了一身大汗后，這才舉手垂頭聞了聞，臉上頓時現出狂喜之色，「真是神了，沒有味道了，一點也沒有了！是真的，不信你聞聞！」

我聞？我是神經病我就去聞！林昊狂汗著擺手。

這個時候，胖子的憤怒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感激不盡的道：「醫生，太謝謝你了，你知道嗎？因為這個……味道，我真的是太痛苦了，塗，噴，抹，什麼葯什麼方法都試過，可都沒用！別人說了，這種天生的味道，非得去醫院開刀不可，可我害怕動刀子，更擔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只能這樣尷尷尬尬的活著，別的季節還好，可到了夏天，我是真的連門都不敢出啊！」

連門都不敢出？那你還上這兒來了！林昊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並沒有反駁他，反倒十分大方的道：「這個治療，當我是免費送你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為了羊，給一點羊毛又算得了什麼呢！

「真的嗎？」胖子大喜過望，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道：「太謝謝你了，醫生！」

林昊擺擺手道：「現在，你是不是對我的醫術有信心了？」

「有，有，太有了！」胖子連連點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恭維道：「你就是再世李時針，一針見效啊！」

林昊狂汗，但也懶得糾正他，忙打蛇隨棍上的道：「那是不是可以讓我給你治腎虧了呢？」

說到這個，胖子就有些猶豫了，「我是想讓你治，可是……」

林昊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這價格。」男人雖然表現得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卻仍厚著臉皮道：「能不能少點兒？」

「呵呵！」林昊笑了一下，「這位先生，看病這種事情，並不是街市場買菜，沒有討價還價一說。它是一分錢一分貨的。如果我真給你打個折，那麼你的治療也可能打折，你願意要這樣的折扣嗎？」

胖子被問住了，「我……」

「另外！」林昊揚手止住他道：「我看先生的衣著打扮，並不像個缺錢的人。同時也是個熱愛生活，熱愛生命，喜歡享受的人。我就這樣打比方吧。十萬塊錢跟下半身幸福比起來，你願意選哪一個？或者說，你覺得哪一個重要些？」

胖子想也不想的道：「當然是後者！」

林昊一拍手掌，「這不就結了！」

胖子疑問道：「你真的能治！」

林昊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他的腋下！

胖子雖然十分的心疼，但為了下半身幸福，還是咬牙扛了，這就問道：「醫生，那我這病該怎麼治？」

「虧了，那就得補！」林昊像個演講大師的攤開雙手道：「但怎麼補呢？我們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葯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覺補！」

胖子愕然道：「你讓我睡大覺？」

林昊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先把自己的生物鐘調整過來，不要再熬夜通宵，不要再日夜顛倒了！」

這話聽起來倒有點道理，胖子點頭，「然後呢？」

林昊道：「然後我們開始來說食補。腎虧有很多種類的，其中最常見的是腎陰虧、腎陽虧，腎虧的病因也各種各樣，補的東西也不盡相同，例如你這樣的，你的明顯屬於腎陽虧，可以適當的吃一些杞子，肉蓯蓉，山藥，韭菜，鱸魚，牛骨髓，羊骨煲湯也行，當然，如果你的經濟許可的話，時不時的進服一些冬蟲夏草，那也是很有效果的。」

胖子一邊雞啄米似的點頭，一邊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的記著。

林昊娓娓而談：「食補調理不可急，必須得緩緩進行，切忌上來就是大補特補，，除此之外，你還要注意許多方面，腎虧雖然往往與恣情縱慾有關，但也與營養不良，身心過勞，體能衰退有關。所以除了增加營養，勞逸結合，節制房事等等外，還要注意自己的情緒，思慮憂鬱，損傷心脾，則病及陽明沖脈。恐懼傷腎，恐則傷腎。肝主筋，陰器為宗筋之匯，若情志不遂，憂思郁怒，肝失疏泄條達，則宗筋所聚無能，便成腎虧。」

「嗯嗯！」胖子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點頭如蒜，然後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林昊搖頭，「前面只是說了覺補和食補，然後就是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葯補！」

胖子愕然的道：「醫生，你這是準備給我三管齊下！」

林昊也不忘回敬他一個大拇指，病人有的時候要嚇，有的時候要勸，有的時候也得哄，三管齊下才能讓他乖乖的掏出兜里的銀子，「不錯，這位先生果然有見識，重病得下猛葯，你這腎虧得可是不行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前前後後，也就三分鐘吧。也許還包括一分鐘的前奏！」

胖子這下終於無話可說了，由衷的道：「醫生，你太厲害了，好像是看著我昨晚……咳，我對你真是服得五體投地再四腳朝天了！」

林昊適時謙虛的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厲害的，學有所長，術有專攻，這不過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的事情罷了！例如先生你會炒股，我對炒股卻像炒夢一樣！」

胖子睜大眼睛，「你連我炒股也能診斷出來？」

林昊洋氣的聳聳肩：「哦福科斯！」

胖子被徹底征服了，當場拍板道：「醫生，十萬塊，我治了，你給我藥方吧？」

林昊搖頭，「你的藥方所用的每一種葯都必須特製，一般的藥店與醫院絕不可能有。當然，你可以這樣理解，這是我的獨門秘方，不能外傳，所以三天後，你帶十萬來，我把你的葯給準備好。」

胖子點頭道：「行，三天後我再來！」

林昊也點頭，「記得帶錢來！」

胖子搖頭道：「我不用帶錢！」

林昊一直都好言好語的嚇著哄著勸著他，可聽到他這話，感覺他像是要吃霸王餐的樣子，那張笑臉終於消失了，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胖子忙道：「醫生你別緊張，我叫飯桶……」

林昊：「飯桶？？？」

胖子道：「規範的范，統治的統！你告訴吳仁耀，扣除這筆醫療費用，他還欠我十一萬八千！」

林昊愕然：「呃？」

范統道：「我走了，記得給我備好葯！我三天後來取！」

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了，林昊仍反應不過來，喃喃的道：「折騰半天，瞎忙活了？」

「怎麼會瞎忙活呢？」吳若藍笑逐顏開的從後面走出來，那興奮的表情彷彿恨不得親林昊一口似的，「你剛剛幫我們家免了十萬元的債務呢！」

林昊：「呃！！？」

吳若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指著范統離去的方向道：「他就是那對夫妻的小兒子，今天是月供的日子，他上門收債來的。」

「我說這麼牛B哄哄呢！幸虧我也一眼看出他不是好人，所以宰了他一頓。不過剛才你躲開了，要是你提前告訴我，他就是債主的話，我就要他二十一萬八，把你家的債全都拆了！」

吳若藍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你要真說那麼多的話，估計他就不肯了！你別看他叫飯桶，人可精著呢，雖然有的是錢，可比我家老頭子還摳……」

「咳~」一聲咳嗽從後面傳來，便秘了很久的吳仁耀終於出現了。

不過他出來之後，並沒有在診所里停留，而是往外走去。

吳若藍忙道：「爸，你去哪兒啊？」

吳仁耀道：「去買雞！」

林昊忙在後面叫道：「哎，老摳，不，大叔，要兩隻，要肥一點的，一隻不夠吃呢！」

吳仁耀理也不理，直接就走了。

吳若藍則纏著林昊道：「哎，哎，快跟姐說說，剛剛你是怎麼治的，他那熏死人不償命的味兒，每次他來，我都差點被弄窒息，怎麼被你扎了兩針就消失了呢？」

林昊不以為然道：「這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吳若藍道：「怎麼沒有？你不知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女同學因為這個味道被男朋友分手，差點跳樓自殺呢！」

林昊狂汗，「那你這女同學真的太傻了，因為這麼一點小毛病就分手，那個男人怎麼值得她喜歡，甚至付出生命呢？」

「我也覺得她很傻，這個事是天生的，又不是她願意的！」吳若藍有同感的說一句，忙又道：「哎，別管她傻不傻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林昊道：「其實這個很簡單的，首先，我們知道這個味道的病因，那是因為體內的細菌與大汗腺的分泌物發生作用產生不飽和脂肪酸導致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破壞大汗腺或者切除大汗腺就可以了！剛剛我那兩針，就是破壞了他的大汗腺！」

吳若藍搖頭道：「不對啊，我看過這種手術，一般要做梭形或S形切口，切口很大，切開之後還要切除不少的汗腺組織，可你就這麼兩針，怎麼可以做到徹底根治呢？」

林昊笑道：「姐姐，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秘訣，請允許有所保留好嗎？」

吳若藍雖然很好奇，可是見他不說，也沒有強求，只好改口問道：「那你這個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林昊道：「旦凡手術，多多少少都會有副作用的，但他這個基本是沒有的。」

吳若藍道：「那會不會複發？」

林昊搖頭，「一般情況下有可能，但經我的手，我的針，絕對不會。」

吳若藍更是好奇的道：「對了，你的針是從哪裡來的，我剛剛看你拿一個盒子很漂亮的，你藏哪去了？」

林昊笑道：「姐姐，每個人都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請允許我有所保留好嗎？」

「切，懶神秘的樣子！」吳若藍撇撇嘴，不過也不再糾纏，改為問道：「那你又是怎麼診斷他炒股的呢？」

林昊笑問道：「想知道？」

吳若藍點頭，「想！」

林昊指著自己的臉，「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