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懶人懶福
雖然天氣已經不像上星期這麼寒冷，可是沐青琳還是穿的像個雪人一樣到公司上班。
柯海真對著正在一樓等電梯的沐青琳大聲的說，「儀琳，早啊。」
「早啊，柯經理。」沐青琳笑著向柯海真問好。
「聽說妳感冒了﹖」上星期五柯海真看沐青琳的位子是空的，向柯千舟探聽來的。
沐青琳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對。」
「那好一點了嗎﹖」
「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我看我這幾天喝不到咖啡了。」
沐青琳好奇的問，「為什麼﹖你要出差嗎﹖」
已經迷上沐青琳煮的咖啡的柯海真，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妳和我哥都感冒了，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病人。」
沐青琳笑著說：「那你真的要好好保重自己，要不然你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她故意和柯海真靠的很近，還乾咳了幾聲。
柯海真下意識的拉開自己和沐青琳的距離，一副煞有其事的說：「妳離我遠一點。」接著壞壞的笑著說：「我哥的感冒才剛好，妳就感冒了，該不會是他把感冒傳染給妳的？」
雖然柯海真說的是事實，可是沐青琳總不能說「對，你說的正確。因為他偷親了我，所以我才會感冒的。」只好尷尬的笑著說：「你想太多了。」
在沐青琳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時，電梯到了23樓。她對著比自己早一步走出電梯的柯海真說：「那你待會還要不要喝咖啡﹖」
柯海真點點頭說：「要，當然要喝。」為了好喝的咖啡，他甘願冒著被感冒病毒襲擊的危險。
沐青琳按照往常的習慣，進了辦公室之後，先餵魚，再看看柯書偉今天的行程和自己該處理的事情。在忙完所有的事情后，她發現通常最晚在九點半左右會進辦公室的柯千舟，今天過了十點都還沒有到。
沐青琳有點擔心的撥了通電話給柯千舟，傳來的是「您播的電話將轉到語音信箱，「嘟」聲后開始計費，…」
柯千舟還沒有進辦公室，手機又沒開機，這讓沐青琳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一直告訴自己，他一定是有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進辦公室。他的手機沒開機是因為沒電了。
沐青琳在擔心了十多分鐘后，柯千舟終於出現了。
柯千舟一推開門，就看見沐青琳皺著眉頭在發獃，走到她面前，笑著問：「妳在干麻﹖」
沐青琳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隻晃動的大手，趕緊起身，看見柯千舟的臉后，把心中的擔憂劈哩啪啦的說出來，「你去哪裡了﹖你要晚點進公司，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你的手機為什麼不開機﹖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
柯千舟被沐青琳一連串的問題嚇了一跳，收起笑容說：「我去修車，妳急著找我有事嗎﹖」發現她擔心的神情后，有點得意的說：「妳剛剛說擔心我，是真的嗎﹖」
死不承認的沐青琳噘著嘴說：「你少臭美了，我才沒有。」眼角瞄到桌上的紅色卷宗，轉移話題的說：「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要給你。」
沐青琳對著專心的盯著文件看的柯千舟說：「你的咖啡好了。」
柯千舟抬起頭對站在眼前的沐青琳笑著說：「謝謝。」發現她的手上還端著另一杯咖啡，指著她手上的咖啡問，「妳要給誰的﹖」
沐青琳笑著說：「給隔壁柯經理的。」
柯千舟朝著沐青琳的後背說：「不能讓他每次都白吃白喝的，妳叫他付錢。」
沐青琳笑著回頭問：「好，我會叫他付錢。一杯賣他五百塊對不對﹖」剛開始她端咖啡給柯海真時，柯千舟會大聲的說「不行」，可是現在則是說「叫他付錢。」
過了幾分鐘后，沐青琳拿了一張千元大鈔在柯千舟面前晃，笑著說：「小氣鬼。人家說不用找了，其他的給你當小費。」
柯千舟笑著把錢收進口袋，高興的說：「中午我就用小費請大家吃飯好了。」
柯海真聽說中午柯千舟要請吃飯，對電話另一端的沐青琳問，「真的嗎﹖那他要請吃什麼﹖」
沐青琳笑著回答，「你不要期望太高，中午你過來就知道了。」她也不知道柯千舟要請大家吃什麼。
十二點一到，柯海真就出現在沐青琳面前，滿臉笑意的問，「妳知道中午吃什麼嗎﹖」
沐青琳笑著點點頭說：「進去就知道了。」午餐是她訂的，她當然知道，只是柯千舟要她千萬不能告訴柯海真。
柯海真看到桌上的便當和飲料后，大聲的說：「你也太大方了吧，用我的錢請我吃便當。」
柯千舟看柯海真氣得跳腳的模樣，笑著說：「不想吃就不要吃。」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五百元和幾個硬幣說：「這些錢還你。如果你想吃好一點的，下次記得要多給幾張大鈔。」
柯海真看著手上的錢，心疼的說：「你的一杯咖啡也太貴了吧。」
「如果你嫌太貴，下次就不要喝。」
「小氣鬼。」
「咖啡機是我的，咖啡豆、奶精和糖都是我買的，你還說我小氣。」
「大不了明天我自己帶咖啡豆來。」
「你以為帶咖啡豆來我就會給你咖啡喝嗎﹖你作夢。」
「要不然你想怎樣嘛﹖」
剛開始柯千舟和柯海真互相鬥嘴時，沐青琳以為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不好，可是後來才發現互相拌嘴是他們溝通和增進感情的方式之一。沐青琳看著又在為咖啡的事在拌嘴的兩人，端著便當像個觀眾似的，在一旁欣賞著這一齣好戲。
柯千舟聳聳肩說：「我沒有要怎樣。」
「咖啡又不是你煮的，你神氣什麼。」
「我沒有在神氣什麼﹖反正我每天有好喝的咖啡，你沒有。」
柯海真看著一臉得意的柯千舟，把便當的空盒扔進垃圾桶，大聲的說：「你慢慢吃，小心不要噎到了。」
沐青琳看柯海真準備離開，笑著對柯海真說：「柯經理，沒關係，你從明天開始也會有好喝的咖啡了。」然後她轉頭對著柯千舟笑著說：「你真的很小氣耶！他都說會帶咖啡豆來了，你還不給他喝咖啡。」
柯海真聽完沐青琳的話，高興的轉身對著問：「儀琳，妳說的是真的嗎﹖」
沐青琳笑著說：「真的。」
原來一直居於上風的柯千舟，確定柯海真離開后，不平的說：「妳是我的人，妳竟敢幫他。」
沐青琳對著柯千舟吐吐舌頭，接著露出勝利的表情說：「小氣鬼，如果你不讓他喝咖啡，明天開始你也沒有咖啡可以喝了。」說完就帶著吃了一半的便當，一溜煙的逃出柯千舟辦公室。
柯千舟發現自己的許多原則和規定，在沐青琳出現后，就全都變了樣了。以前他規定所有人在進自己的辦公室前一定要敲門，在沒有得到他允許前不準開門，如果有人沒有遵守規定，一定是生氣的破口大罵，可是現在沐青琳常常沒敲門就進自己的辦公室，也不會生氣。
還有柯千舟最討厭別人反對自己的意見，可是現在已經習慣了沐青琳和自己唱反調，如果有一天沐青琳不和自己唱反調，還會覺得怪怪的。以前他規定公司的秘書一定要穿套裝，也不能穿太鮮艷的顏色，可是現在他反而討厭中規中矩的套裝，他喜歡看到沐青琳每天時髦的裝扮。
柯千舟很想讓身邊的人知道沐青琳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自己是公司的總經理，她是自己的秘書，不想讓她在公司里遭受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和有壓力，所以想和她先溝通好彼此對這件事的看法。
在考慮過後，柯千舟想和沐青琳好好的談談這件事了。他趁著和她從外面吃完午餐，還有半個小時休息時間才結束，把沐青琳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沐青琳對著一臉嚴肅的柯千舟笑著說：「千舟，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她發現他這幾天好像心事重重的。
「儀琳，我有些話想跟妳說。」柯千舟將沐青琳散落在額前的頭髮撥到耳後。
沐青琳雖然不知道柯千舟要說什麼，可是從他臉上的表情，猜想他要說的事一定和自己有關，「你說吧。」
「儀琳，我和妳的事，妳想要讓海真和公司其他的人知道嗎﹖」
「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你是公司的總經理，我只是公秘書，你怕我壓力太大對不對﹖」柯千舟擔心的事，沐青琳也想過了。
「對。我怕公開后，別人會對妳指指點點的，妳也有可能會聽到很多的閑言閑語。可是如果不說，又對妳不公平。」柯千舟怕自己在公司的身分會傷害沐青琳，更怕會失去她。
「千舟，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沐青琳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柯千舟，她害怕他會因為自己受到員工的批評和指責。
柯千舟看著擔心自己的沐青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公事，可以很快的做出決定，但是對於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我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那我們就不要刻意的公開或隱瞞，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不好？」這是沐青琳認為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是最好的。
沐青琳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柯千舟，把他的臉轉成和自己面對面，「我知道你怕不管怎麼做，我可能都會受到傷害，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好不好﹖」
柯千舟考慮了一會，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是還是有點擔心，「妳真的覺得這樣做好嗎﹖」
沐青琳點點頭，給了柯千舟一個甜甜的笑容，「要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柯千舟和沐青琳就該不該公開二人關係的事達成共識后，在公司里，並沒有刻意的和對方保持距離，還是和之前一樣一起吃午餐。
沐青琳從小就喜歡把好吃的、好喝的和自己身邊的人分享。她從柯千舟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早上帶來的果汁，倒了三杯，一杯自己喝，另外二杯端給坐在沙發上的柯千舟和柯海真。
柯千舟看著眼前的馬克杯說：「這是什麼﹖」
沐青琳一臉神秘的說：「好喝的東西。」
柯千舟先是看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后，皺著眉大聲的說：「這是什麼﹖」
沐青琳開心的笑著說：「檸檬汁。」前一陣子天氣太冷，加上她的感冒還沒有全好，她只能喝熱開水。現在天氣變得暖和了，她終於可以喝飲料了。
「妳給我喝檸檬汁。」柯千舟是不吃酸的東西。
沐青琳捂著嘴說：「啊！我忘了。」她把柯千舟不吃酸的東西這件事給忘了，看到他眼睛鼻子全皺在一起的表情，抿著嘴說：「我不是故意的。」
柯海真一臉驚恐的對著還在笑的沐青琳說：「儀琳，妳完蛋了，妳還不快逃。」他記得有一次柯千舟把自己裝在礦泉水瓶里的檸檬水當成白開水灌了一大口，結果是自己被柯千舟罵了一個星期。
柯千舟狠狠的瞪了柯海真一眼，「你給我閉嘴。」接著把馬克杯推到沐青琳的面前說：「還給妳喝。」
柯海真不敢相信的說：「你的脾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他以為柯千舟會把沐青琳抓來狠狠的訓一頓。
柯千舟咬牙切齒的對著柯海真說：「我的脾氣有那麼不好嗎﹖」
「你的脾氣很好，好到讓我害怕。」柯海真還是不敢相信柯千舟竟然沒有生氣。
沐青琳端走柯千舟面前的檸檬汁，看著眼前又在互相鬥嘴的二人說：「你們二個慢慢聊，我先走了。」關上門前，還故意的說：「不行打架哦。」
柯海真在沐青琳離開后，一改嬉笑的臉，認真的對著柯千舟說：「哥，老實說，你是不是和儀琳在一起﹖」其實柯海真早就注意到了，柯千舟常常和沐青琳單獨的去吃飯，對沐青琳的事特別的注意，連沐青琳感冒都親自送她去看醫生。
和沐青琳交往了四個多月的柯千舟，早就猜想到柯海真應該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可是他不敢相信平常時反應很快的柯海真，竟然會過了這麼久才發現了。他微笑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柯海真說：「我早就注意到了，我常看到你和儀琳走在一起，還特別關心她，，那種關心不象是對朋友的那種關心，很象是對女朋友的關心，只是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你們真的在交往。可是剛剛看到你和她說話的表情，還有剛剛她拿檸檬汁給你喝，如果按照你以前的脾氣，你一定會破口大罵，可是你沒有。你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這樣。」
「我是和儀琳在一起沒錯。我沒有告訴你是……」既然柯海真已經知道了，柯千舟也不想瞞他，也把自己的擔憂全到告訴了柯海真，並且希望他暫時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在聽完柯千舟的話后，柯海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哥，我會盡量的幫你們。可是我不希望你們的這種情形維持太久，因為這樣不管是對儀琳或是對你，都會不好。」
「我知道。」柯千舟雖然在公司的職稱是總經理，可是事實上公司里的事幾乎都是他在處理，再加上當初他是個「空降」總經理，公司的員工對他就有很多誤解和不滿了，現在他不想因為自己感情上的事，又讓員工對他有更深的誤會。
柯千舟把柯海真已經知道二人的關係的事告訴了沐青琳，她聽完后大聲的說：「你說的是真的。」
第一次聽到沐青琳這麼大聲說話的柯千舟嚇了一跳，「妳不用太擔心，他答應我不會說出去。」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有關係。」沐青琳還是希望柯千舟不要認為自己很脆弱，脆弱到經不起一點的打擊。
沐青琳還是和往常一樣，趁著沒事的時候，手裡握著滑鼠，偷偷的到有趣的網頁上逛逛。
當沐青琳專心的盯著介紹哪裡有好吃的網頁時，傳來風鈴清脆的「叮！叮！」聲。
沐青琳站了起來，對著抱了一大束花的人說：「請問你找哪位﹖」
送花的人看看手上的單子，對著沐青琳問，「請問妳是沐青琳小姐嗎﹖」
沐青琳點點頭說：「對。」
「這束花是送給妳的，請妳簽收。」
沐青琳接過單子，好奇的問，「請問是誰送的﹖」
送花的人說：「不知道。」
沐青琳抱著一大束紅色玫瑰花，不好意思的問，「請問這有幾少朵﹖」
送花的人笑著說：「一百零一朵。」
沐青琳根本不知道誰會送自己這麼大一束花，打開跟著花一起送來的卡片。卡片上並沒有署名，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儀琳，我真的好愛好愛妳。P.S.妳應該知道我是誰。」
沐青琳看完卡片上熟悉的字跡后，抱著花走進柯千舟的辦公室，一臉幸福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柯千舟看沐青琳抱著玫瑰花，笑得高興的樣子，也高興的說：「喜歡嗎﹖」
「喜歡。你沒事幹麻送我花，而且還這麼大一束。」
「逗妳開心呀。」柯千舟想讓二個人的關係慢慢的浮出檯面，送花只是其中的一個策略。
沐青琳把一大束玫瑰花分成二束，一部分放在柯千舟辦公室的花瓶里，一部分放在自己的桌上。
沐青琳收到一大束玫瑰花的消息，很快的在公司里傳開了，大家都在猜送花的神秘人物是誰﹖
柯海真看著沐青琳桌上的花，笑著問：「我哥送的﹖」沐青琳點點頭沒有說話。
柯海真嘆了一口氣說：「儀琳，沒想到妳會讓他做出這種事。」他印象中的柯千舟不是個會送花給女生的人。
「嗄﹖」沐青琳沒聽出柯海真的話，背後有什麼含意。
柯海真給沐青琳一個很詭異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送過女孩子花，妳是第一個讓他送花的幸運兒。」他看沐青琳不相信的臉，又說：「我說的是真的，要不然妳自己去問他﹖可是不能說是我告訴妳的。」
沐青琳沒有接話的看了左手邊的門一眼，然後一整天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沐青琳整個下午都和上官司珍在會議室里準備著明天要開會的資料，根本就沒有時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儀琳，聽說妳前二天收到一大束紅玫瑰﹖」上官司珍也很好奇花是誰送的。
「對。」沐青琳抬起頭。
「男朋友送的﹖」
「嗯。」
上官司珍最近常看到沐青琳和柯千舟一同進出，大膽的猜測，「總經理送的對不對﹖」
沐青琳尷尬的笑著，不說一句話。她知道上官司珍不是個會八卦的人，可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和柯千舟的關係。
上官司珍看沐青琳笑而不語的樣子，露出一副羨慕的表情，「真的是總經理。」
柯千舟發現平常愛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的沐青琳，一整個下午都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突然覺得好想聽她的聲音。他拿起手機傳了個簡訊給她。
當沐青琳只能尷尬的對著上官司珍一直傻笑時，手機傳來接到簡訊的音樂。
「儀琳，妳現在還在會議室嗎﹖我想聽妳的聲音喔。千舟」
「淑珍姐，不好意思，我有事要離開一下。」沐青琳再看完簡訊后，丟下這句話就急忙的離開會議室。
沐青琳高興的推開柯千舟辦公室的門，「還好你的簡訊救了我。」他把剛剛上官司珍的問題對他說了一次。
柯千舟聽完后笑著說：「哈…所以妳在看完簡訊后，就馬上逃了回來。」
沐青琳笑著點頭說：「對。我是逃回來的。」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的大笑。
柯千舟剛剛沒有等沐青琳把話說完就打斷她的話，現在很好奇她是怎麼回答的，「儀琳，那妳有回答上官秘書的問題嗎﹖」
「算是回答了吧。」沐青琳根本就忘了要回答問題。
「什麼叫算是回答了﹖」
「我什麼也都還沒說，就回來了。」
沐青琳剛剛還沒有把事情做完就離開了會議室，看看時間，自己已經離開將近有十分鐘了，對著柯千舟說：「千舟，我工作還沒做完，等我做完了，我再回來陪你好不好﹖」她不想讓上官司珍一個人在會議室里忙，自己在這裡談戀愛。
沐青琳在回到會議室之後，上官司珍就一直看著她。
沐青琳在被上官司珍看了幾分鐘后，抬起頭，嘟著嘴說：「淑珍姐，妳不要一直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啦。」
上官司珍被沐青琳的話惹得「噗哧」的笑了出來，「儀琳，妳真的和總經理是男女朋友﹖」
沐青琳邊整理手上的資料，邊對著上官司珍說：「對，其實我們也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把自己和柯千舟擔心的事，詳細的告訴了上官司珍。
上官司珍是一個已經結婚的三十三歲婦女，在龍太集團也待了五年多了，她知道辦公室戀情，特別是上司和部屬之間的戀情，通常在曝光后傷害最大的一定是部屬，所以她知道柯千舟為什麼會特別的憂心。
上官司珍在聽完沐青琳的話，拍拍沐青琳的肩說：「儀琳，我自己也有一個和妳年紀差不多大的妹妹，所以我也一直把你當自己的妹妹看，我很高興妳告訴我這些話，可是妳和總經理之間的事，我沒辦法給妳太多意見。如果妳想找人聊聊時，我歡迎妳隨時來找我。」沐青琳就是因為信任她，才會把事情告訴她。
在聽完上官司珍的話后，沐青琳像抱著自己的姊姊般感動的說：「淑珍姐。」
上官司珍從剛剛和沐青琳的談話中，知道沐青琳雖然嘴裡說她沒有壓力，可是看得出來其實她的壓力很大，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如果妳想哭的話就哭吧，我不會笑妳的。」
沐青琳在哭了一會後，抬起頭對著上官司珍說：「淑珍姐，對不起。」
上官司珍遞給沐青琳一張面紙，緩緩的說：「儀琳，沒關係。我這裡面紙很多，以後想哭的時候就來找我。」
沐青琳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在哭過後，她終於感覺到壓力獲得了紓解。她擦乾眼淚，對著上官司珍笑著說：「求求妳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偷偷的哭。」
上官司珍點點頭說：「我保證不說。」
工作繁忙的柯千舟最近幾乎天天都加班，沐青琳也天天陪著他加班。沐青琳對著終於要準備下班的柯千舟說：「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照片﹖」在柯千舟把照片拿走的隔天，她就發現自己的照片不見了二張。只是她一直忘了問這件事。
柯千舟急忙的否認著，「沒有。你不見的那二張照片不是我拿的。」他跟本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馬腳。
沐青琳走到柯千舟身邊，用力拉著他的領帶，對著身體向前傾的他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不見了二張照片。」
「我…猜的。」柯千舟從沐青琳的房間拿走照片已經好幾個月了，他以為她沒發現，沒想到還是被抓到了。
沐青琳放開柯千舟的領帶，噘著嘴說：「照片還我。」
「不要。」柯千舟當然不會把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照片交出來。
沐青琳擋在柯千舟的面前，「小偷。照片還我。」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柯千舟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嚕咕嚕叫了。
沐青琳聽到柯千舟肚子傳來的聲音后，笑著說：「吃飯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偷走我的照片。」
柯千舟握著沐青琳的手說：「我沒有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拿走的。」
沐青琳在柯千舟的胸膛上槌了一拳，「我沒有同意就是偷。」
「我拿我的照片跟妳交換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的照片干麻﹖避邪嗎﹖」
「拿我的照片避邪，虧你說得出來。拿我的照片當然是放在床頭，每天睡覺前親一下。」
沐青琳大聲的嚷著，「我不要。」
柯千舟露出一副賊賊的表情望著身旁的沐青琳，「妳知道我把妳的照片放在那裡嗎﹖」
「不知道。」沐青琳嘟著嘴的轉過頭去。
柯千舟看到街上到處都是火鍋店的招牌，突然好想吃火鍋，「我們去吃麻辣鍋好不好﹖」
「改天再吃好不好﹖我們去逛夜市，我好想吃肉圓喔。」
「妳真的吃肉圓就滿足了。」
「不對，我還要雞排和珍珠奶茶。」
「妳很好養嘛。」跟沐青琳在一起這麼久以來，柯千舟知道她不喜歡吃大餐。
「知道就好，你不用怕以後養不起我。」沐青琳知道柯千舟在嘲笑自己，凈喜歡吃些夜市裡的小吃。
柯千舟在吃完飯送沐青琳回家的路上，對著她說：「下個星期我要到美國一趟。」
沐青琳點點頭說：「我知道呀。」她是柯千舟的秘書，當然知道他要到美國出差一個星期。
「妳會好幾天看不到我，妳會不會想我﹖」和沐青琳在一起后，柯千舟是第一次出差，也是第一次會有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她。
「會。」沐青琳也不習慣這麼多天看不到柯千舟的人。
「妳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跟你去，不太好吧﹖跟你去，我的工作怎麼辦﹖」
柯千舟把車停在沐青琳家的樓下，從車子的置物箱里拿出一個信封，「給妳的。」
沐青琳看著手上的信封，「裡面是什麼﹖」
柯千舟笑著說：「我的照片。如果我到美國那幾天，妳想我就看看照片。」
沐青琳把照片放進包包，對著柯千舟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