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章傳送門保衛戰（三）
哈哈大笑聲中，兩柄突然撞擊在一起。面目猙獰的扈鐵塔和怒目而視的石小川相互瞅著對方，咬牙切齒。
石小川恨聲說道：「早知道你會這樣！沒想到，果不其然！」
扈鐵塔冷哼一聲。「石小川！你知道的太多，是不能活著離開的！」
兩個人相互說著各自殺人的理由，站在金屬機箱上動手過招。本就勢均力敵，誰也沒討到誰的便宜。只有各自手中的刀刃，已經撞出十幾道崩口。
一個回合打完，石小川抽身退至機箱邊緣。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人和你們的人都沒有投送到一個坐標！對吧！？」
扈鐵塔也退至機箱邊緣，冷笑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關於這事，石小川還真就知道。因為就在剛才，田曉晨進入傳送門的時候，扈鐵塔曾偷著按過手裡的平板。如果這裡面不牽扯坐標問題，是不需要多動手腳的！
石小川沒說究竟，哼道：「你還有我不知道的嗎！？」
「哼！」扈鐵塔冷哼一聲，橫刀在手。「田曉晨離開的時候，你給他的手勢什麼意思！？如果說起初都是我們在防著你，你的小動作又作何解釋！？」
一句話，讓石小川恍然大悟。他的手勢在先，扈鐵塔更改坐標數據在後。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這是扈鐵塔臨時起意！擅自修改坐標，從來都是提前預設好的。也就是說，扈鐵塔和齊勝利掌握其中的關鍵！
石小川伸出兩根手指，然後又變成三根手指。「你是說，這個吧！？」
扈鐵塔看得清楚，說道：「對！就是這個！」
外圍還有隻大怪沒有解決，石小川不想這個時候起內訌。點點頭，耐心解釋道：「老扈！咱別緊張，好吧！？這其實是我們慣用的內部交流手勢，要不要跟你說說什麼意思！？」
所謂的內部交流手勢，一般情況下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但這只是一般情況，因為還有個特殊情況。此時聽出石小川示好，扈鐵塔擦擦嘴角的汗，問道：「什麼意思！？」
「二！是說有情況！」石小川說著，將兩根手指變成三根。「至於這個數字三，是讓同伴先行撤離的意思！我不想耽誤時間，更不想引起田曉晨的誤會！所以先告訴他，我這邊還有點情況需要處理。所以，讓他先行撤離！等我處理完要緊事，再趕去和他會合！你因為呢！？」
手語，又稱為手勢。通過手勢組成的特定符號，可以將信息以無聲方式相互傳遞。身為江湖中人的扈鐵塔不會不知道，只是各行各派有各自的定義。因為這是將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所以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這些東西沒有內行人解釋，外界是看不懂的。
「真這麼簡單！？」
有時候，語言再精準也無法有效闡述出一些東西。而手勢，更是將原本更加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扈鐵塔問這句話，顯得有點與眾不同。也就是說，有點外行人的意思。
石小川忍住笑，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用腦過度！？」
扈鐵塔重重地嗯了一聲，點點頭。「我們有我們的不得已的苦衷，你也應該理解的！」
此時，不單對面有個高手正在虎視眈眈。身後一側，還有個龐然大物在來回徘徊。石小川回頭看看正在溜達的巨怪，笑道：「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是守護家族的一份子！當初潛入雪山古堡，目的是在那個老妖婆身邊卧底！沒想到事情還沒敗露，雪山就被攻陷！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輾轉反側的你隨後又找到老妖婆的另外一座基地潛伏下來！」
這邊話音未落，那邊的扈鐵塔的眼角掠過一道殺氣。「你知道這麼多，一定會死的！」
「哈哈哈！」石小川仰天大笑幾聲，問道：「扈鐵塔！我其實還知道的更多！你要不要一併聽聽啊！？」
扈鐵塔抬手一抹嘴，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石小川冷哼一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僅是守護家族的一份子！而且，還是七十二部族的一名族長！對吧！？」
聽著爆料越來越多，扈鐵塔咧咧嘴。本想當場矢口否認此事，卻突然意識到站在他對面的是石小川。一個從不敢小窺的傢伙，一個目光始終猶如不見底的深潭的傢伙！
石小川從沒認為自己有多厲害，只是習慣成自然罷了。凡事儘力而為，難道有錯！？如果這樣都被如此定性，只能說明你從來都沒有儘力而為過！
「老扈！你應該知道，我石小川不是壞人！我還當初的那句話！咱們是朋友，不是敵人！如果我們彼此之間再起爭端，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石小川剛才說得都是事實，也正是扈鐵塔最為擔心的事情。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石小川竟然知道的更多，而不是很少！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這個人走。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石大人！你還知道些什麼，不妨全都說出來！」扈鐵塔說著，慢慢放低手裡的刀。「如果愚兄發現裡面有推斷錯誤，可以給你更正！省得黃泉路上，糊裡糊塗！」
關於稍後誰走黃泉路，石小川並不覺得自己會孤單。因為，參加此戰的兩個人全都出不去了！傳送設備已經損毀大半，外圍還有個大怪無法解決。而腳下的這座金屬叢林只能暫時延緩大怪進來的時間，卻無法長時間阻止。也就是說，兩個人的生命從傳送門關閉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進入倒計時！
「你不僅是守護家族的一份子，同時還是樹人的一份子！你所謂的，求長生，只是迷惑我的一句說辭！」石小川說完，問扈鐵塔要不要把眼角的褶皺紋撕下來。貼那玩意兒，也不怕影響到眼角餘光的發揮！
扈鐵塔抬手擦擦額頭的汗，點頭笑道：「石小川！你簡直太可怕了！果然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以前聽人說，我還不信！看來，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