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運開啟
(一)
她是個孤兒,從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和婆婆相依為命。她沒有童年,確切地說是沒有愉快的童年。在她很小的時候,婆婆就開始逼她學這學那,幾乎各方面的知識都要涉獵。
究竟是多小的時候呢?紫菱很努力很努力地回想著,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了。自從她開始記事起,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學習中度過的,她想要和同齡人一起玩一會兒似乎都是奢侈的。每次她想出去玩的時候,婆婆都會嘆著氣說:「紫菱乖,婆婆讓你學這些都是為你好,等你將來長大就會明白婆婆的苦心了。」而每次看到婆婆嘆氣時那哀傷又無奈的表情,乖巧的她就放棄了想要出去玩的想法,繼續乖乖地待在家裡學著那些對於同齡孩子來說完全陌生而又艱深的東西。
可是,突然有一天,就那麼突然地,一直與她相依為命的婆婆就這麼離開她了。那個一直照顧她、疼愛她,時而嚴厲時而慈祥的婆婆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儘管難以接受,但紫菱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婆婆與世長辭了。在婆婆彌留之際,交給她一幅古畫,那畫中的男子帥氣、飄逸,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可是他冷冷的眼神卻能透過畫紙,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慄。紫菱原本以為,被婆婆如此珍藏的畫,畫中之人應該是婆婆以前的戀人什麼的,可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婆婆卻對她說:「孩子,好好保管這幅畫!記住,畫中的人會給你帶來幸福!他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婆婆的這番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讓紫菱完全摸不著頭腦,她只當是婆婆當時糊塗了,在胡言亂語,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婆婆的過世讓紫菱著實傷心了好一陣子。從此,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有親人了。她不停地問自己:再也沒有了嗎?可最後她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她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
紫菱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好孤單。從小到大,她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學習中度過的,所以她幾乎是沒有玩伴的,更別說是朋友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要一個人一直這樣孤單嗎?紫菱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心裡空蕩得難受。不行,她得做點什麼。可是,要做點什麼呢?紫菱努力地思索著,對了,她需要朋友,她該去找些朋友,這樣就不會孤單了。
紫菱是學校里的校花,品學兼優,人又長得漂亮,平時想要追她的人大把大把的,想和她成為朋友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只不過因為一種叫做時間的東西,她沒有時間,她有太多太多要學習的東西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和身邊的那些人打交道。如今,婆婆的過世讓她覺得自己需要朋友,非常非常需要!
聽說,在出遊的時候特別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那麼,就去旅遊吧,約上三五個同學,大家一起去旅遊,或許回來的時候有些就能成為她的朋友了。
紫菱從未想到過自己的號召力會有這麼強,抑或是喜歡旅遊本就是人的天性?反正,在她的提議下,願意一起出遊的人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
一群想去旅遊的年輕人聚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議論開了,大家各抒己見,提出了很多套出行方案。最後,經過激烈的討論之後,大家一致同意去泰山。
一群興奮的人在周五的晚上出發了,向著他們的目的地出發。大家誰都沒有想到,在那裡,一切都將改變。
翌日清晨,命運的齒輪在大家進入泰山景區的時候悄然轉動,抑或是它早已開啟?
沐浴在晨光中的泰山,沉靜但不失生機。山水相依,山明水秀,這些詞藻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
一行人拿著景區圖,一路觀光一路感嘆。岱廟、普照寺、王母池、關帝廟、紅門宮、斗母宮、經石峪,一路行來都留下了他們的串串歡聲笑語。
當大家來到玉皇頂時,紫菱突然就感到一陣不舒服,沒來由的,她的心好難受好難受,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死死地盯著。
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影響大家遊玩的興緻,於是紫菱跟大家簡單地交代之後就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胡亂地走著,紫菱在一片蔥鬱的樹林中找了塊石頭坐下,然後難受地靠著旁邊的樹木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現在需要休息,等好些的時候再回旅館休息吧。
可她不曾想到,這一休息,醒來的時候此泰山已非彼泰山了。命運,朝著它既定的方向轉動,轉動。
(二)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元月,泰山之巔,祭天的儀式正在莊嚴而隆重地進行著。
祭壇之上,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祭天儀式。他,是天龍國的國師,一位行蹤飄忽的世外高人。除了每年固定的幾個重大活動可以看到他出現,其餘時間想找到他簡直是難如登天。
祭天儀式即將結束的時候,老者若有所思地看著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公孫景天和一旁身著玄色長袍的公孫天佑。一個是天龍國的國君,另一個亦是身份尊貴無比僅次於皇帝的人,天龍國唯一的王爺。許久之後,老者收回如炬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一切,到底是緣還是劫?
很快,整個祭天儀式結束了。身為皇帝的公孫景天率先離開了祭壇,在他離開之後,其他人也紛紛散去。除了他——公孫天佑。
「國師,請留步!」公孫天佑對欲離開的老者說道。
老者笑眯眯地看著公孫天佑問道:「王爺有事嗎?」
「國師剛才在祭壇之上似乎對於本王和皇上關注過多了,是否有什麼預示?」公孫天佑禮貌地問道,對於這位國師的能力他是信服的。
嘆了口氣之後,老者捋著長長的白鬍子,慢悠悠地說道:「王爺真是心思敏銳,觀察入微啊!」頓了下,又道:「方才祭天之時,老朽突然有很強烈的預感,我預見了一個人。」
「哦?一個人?何人?」公孫天佑追問道。
老者閉上眼睛抬頭面向天空,似在回憶又似在冥想,嘴裡的聲音聽來空靈而又遙遠:「是一個女人,一個異時空的女人。有一天,她將會降臨天龍國,她的到來將會改變天龍國的很多事情。而她,將會是王爺的王妃。一個可以改變王爺一生的女人。但是,她的到來對天龍國究竟是緣還是劫,我卻終是看不透。我想,我需要去閉關參悟。」
「那她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公孫天佑繼續追問道。
老者睜開眼,搖搖頭,看著公孫天佑說道,說:「是六月十五,至於是哪一年,老朽也不可知。」
每年的六月十五,無論天氣如何,不論是否有其他重要事務,公孫天佑都會來泰山,不為其他,只因那個預言中可以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命定王妃。算算時間,今年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呢,不知道會不會又是無功而返。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國師的預言是否有誤,可是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找不到國師的蹤跡了。
正在公孫天佑準備返回的時候,只見前方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似乎還有什麼伴著那道光一起划入了前方的樹叢里。
「你們隨本王去看看。」公孫天佑沒有任何錶情地對身邊的幾名隨從說道。
「是。」
睡了一覺的紫菱悠悠轉醒,頭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可是,當她看向四周的時候不由驚呆了!這是哪裡?她不是在泰山和同學遊玩嗎?雖然這裡也是山,可是明顯不是遊客絡繹不絕的那個泰山啊。紫菱有些驚慌失措了,怎麼辦?怎麼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公孫天佑帶著隨從接近那道光芒落點的時候,聽到了裡面發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隨行的幾人立刻緊張地說道:「王爺小心,裡面可能是山上的野獸!還是讓小人先去看看情況吧。」
公孫天佑放緩腳步,點頭表示默認。原本跟在身後的隨從會意地加快腳步,走到了他的前面,防備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喂!誰是野獸呢?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本姑娘全身上下哪裡像野獸啦!」紫菱好不容易循著聲音找來,結果人家居然說她是山上的野獸,真是過分!
那隨從一聽是個女子的聲音,放下心來,說道:「對不起,姑娘,小人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只是這山林里多野獸,剛剛姑娘又沒出聲,所以我們才誤會了。」
公孫天佑打量著這個剛從樹叢中鑽出來的服裝怪異的女子,只見她身著一身淺紫色衣衫,且不說服飾怪異,兩條手臂居然就這樣裸露於空氣中,頭髮也不似一般女子的綰髮,只是很隨意地一把紮起。他想著:這等奇裝異服的打扮,完全不像是我天龍國的妝扮,難道她就是我的命定王妃嗎?
紫菱鑽出來后,一邊拍著衣服一邊說道:「這樣啊,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對了,這是哪裡啊?」
公孫天佑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說道:「這裡是泰山!」
紫菱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還好,還好,還是在泰山,那就好辦了。謝……」當紫菱抬起頭轉向那說話之人道謝的時候,她驚呆了。
「你!你!你!怎麼會是你?難道我又做夢了?」紫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手用力地捏了自己一下,「啊!好痛!好痛!不是做夢!」
公孫天佑有些生氣地沉著一張臉,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幹嗎一副見鬼的表情,還大呼小叫的。
「天啊!你是真的,不是我在做夢?」紫菱走過去拉著公孫天佑的手,上看下看,「婆婆沒有在騙我,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幾名隨從見此也不敢上前,只得看著自己的主子,等待主子的示下。
「你是本王命定的王妃,現在就隨本王回去吧。」公孫天佑耐著性子說道。
「啊?我是你命定的王妃?什麼跟什麼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紫菱不解地放開拉著公孫天佑的手問道。
公孫天佑不耐煩地說:「你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只要知道你必須嫁給本王,成為本王的王妃就行了,再啰唆就要留在山上喂狼了。」說完也不理紫菱,徑自往前朝山下走去。
「喂!喂!你等等我啦!我不要喂狼啦!還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紫菱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叫道。
「公孫天佑。」報上自己的名字之後,公孫天佑就不再說話了,不管紫菱如何問,他就是冷著臉一句話都不答。
紫菱見此只好安靜地跟在後面走著。
(三)
跟著走了很久,紫菱終於忍不住了,又問道:「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可是沒有人理她。
唉!既然那個什麼王爺拽拽地不理人,那就找那幾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隨從吧。於是,紫菱堆起笑容,問道:「幾位大哥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那幾個隨從看了看紫菱,又看看自己主子的那張冰山臉,最終沒有人沒敢說話。
紫菱無奈地想著,唉!想我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的全能美女,全校男生心中女神般的存在,如今居然被人當成了空氣?果然是時代不一樣,大家的審美觀也不一樣啊。紫菱一邊想一邊走,沒留意腳下的結果就是她悲劇地要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啊!」紫菱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臨,可是居然等了很久都沒有預期中的痛感,地面是軟軟的?還有溫度?這是怎麼回事?
「咦?」紫菱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以非常曖昧的姿勢趴在那個酷酷的王爺身上,紫菱心裡暗自想道:呵呵,原來是有個墊背的,難怪不痛啦。
「女人!你可以從本王身上起來了嗎?」公孫天佑強忍著怒氣說道。
紫菱看著公孫天佑額上一上一下跳動的青筋,暗叫:糟糕!「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一個大男人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對不起啦!」紫菱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
「本王不生氣,但是請你下次走路自己看好路行不行?」公孫天佑理了理身上有些皺起來的衣服,咬牙切齒地說。
「知道了啦!我會注意的!還有啊,公孫天佑,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紫菱,以後別女人女人地叫,很沒有禮貌的,知不知道?」
公孫天佑看著紫菱,對著她道:「很好,紫菱是吧?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跟本王說話的女人,以後請你記住,本王的名諱不是你能叫的!」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紫菱此刻早就屍骨無存了,可她依舊毫無自知地問:「啊?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本王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只要記住就好。」隨行的下人們知道,公孫天佑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了。
「你這人真是奇怪,那我以後要叫你什麼啊?總不能叫你『哎、喂』吧。」
公孫天佑強壓著怒氣說:「你只要稱呼本王王爺就好。」
「真是怪人!名字取來不就是讓人叫的?你不讓人叫你的名字,那取來幹嗎的呀,真是的!」紫菱小聲地嘀咕著,「哼!我偏不叫王爺,怎樣?叫下名字又不會死人。」
「別以為本王聽不見,休怪本王沒有警告你!你最好把本王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住了。不要來考驗本王的耐性。」公孫天佑冷冷地說。
紫菱等公孫天佑轉身往前走了之後在後面偷偷做了個鬼臉,心裡說道:哼!我偏不!自大的沙豬!
一行人沉默地趕路,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山腳下小鎮上的一家客棧。
那客棧的夥計見有人來,笑著迎上來說道:「幾位客官,住店嗎?」
「三間上房。」公孫天佑對小二說道。
「喲!真是對不住了,客官,今兒個小店生意特別好,就剩兩間房了。您看?」小二有些為難地說。
這兒公孫天佑不是第一次來了,他知道這小鎮也就這麼一家客棧。於是對小二說:「那就兩間吧。」
紫菱一聽可有些著急了,顧不得是不是會惹惱了公孫天佑,急急地說:「我們那麼多人,兩間房怎麼睡啊?還是去別家看看吧。」
公孫天佑瞪了紫菱一眼,對著她說:「這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如果你不想今晚沒地方睡的話就留下,要是你想露宿我沒意見。」
「不是吧?就這一家啊?」紫菱哀號,之後又無奈地說,「那也沒辦法了,只好將就一下啦!兩間就兩間吧。」
「好嘞,客官這邊請!」小二立馬機靈地大聲說道。
(四)
小二將幾人帶至二樓的房間后說道:「幾位客官,這是你們的房間。還有什麼吩咐儘管叫小的就是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公孫天佑用他招牌式的冰冷語氣說道。
店小二一走,公孫天佑就指著其中一間房對隨行的四人說:「你們幾個今晚住那間房。」
紫菱一聽,急了:「那我住哪兒?」
「你當然是跟本王住這間啊。」
「不行!我不要和你住!」紫菱想也不想地抗議道。
「可以啊,那你就跟他們去擠好了。」公孫天佑冷冷地說。
紫菱弱弱地說:「我也不要和他們住一起。」
「現在就兩間房,不想露宿就二選一。」公孫天佑耐著性子,對她說。
「你能不能去跟他們……」紫菱越說越小聲,隨行的幾人則是用怪異的眼光偷偷地看著她。
「休想!」公孫天佑忍無可忍地吼道。這個女人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虧她想得出來!
紫菱掙扎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跟公孫天佑一間房。「好吧,那我和你一間房好了。」她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總比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安全一點吧。再說了,婆婆不是說了嗎,他會是那個帶給自己一生幸福的人呢,她應該相信婆婆。
「那就進去吧,別磨磨蹭蹭的。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公孫天佑不耐煩地說道。哼!這女人真是麻煩!
兩人進了房間以後紫菱就開始覺得彆扭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和一個陌生男子獨處。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呢?……公孫天佑看著紫菱千變萬化的表情實在有些想不通,這女人怎麼可以有這麼豐富有趣的表情?讓人一眼就能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想法了,真是個白痴女人!
紫菱慢慢地開始緊張起來了,她緊緊地盯著公孫天佑,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當她看到公孫天佑開始脫衣服的時候馬上叫道:「喂!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脫衣?」
公孫天佑白了她一眼說道:「本王要休息了,難道睡覺不用脫衣服的嗎?」
「你!你,你就是不準脫!」紫菱著急地說。
「白痴女人!不脫衣服能睡覺嗎?」公孫天佑不再理會紫菱,脫了衣服就躺到了床上。
紫菱見公孫天佑躺下了,急急說道:「喂!你睡床了,我睡哪裡啊?」
「你可以和本王一起睡,或者你想睡地上隨你。」說完,公孫天佑便躺了下來,這一趟折騰下來還是有些疲憊的。
「喂!公孫天佑!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紫菱生氣地說。
公孫天佑噌的一下坐起來,眯著眼睛說:「本王警告過你,不准你直呼本王的名諱!還有,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以後自然會知道,還是說你已經等不及想知道了?」
「哼!讓人叫下名字你又不會死,真是小心眼!哪有男人像你這麼小心眼又沒有風度的?說你不像個男人還死不承認……」紫菱還在不怕死地嘮叨。
紫菱的話說到一半就硬生生咽了回去,因為她已經被公孫天佑拉到了床上,此時正被他以非常曖昧的姿勢壓在身下,兩人的臉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貼在一起了。紫菱的臉噌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馬上將手抵在公孫天佑的胸前說:「你幹嘛!快走開!」
「你不是說本王不像個男人嗎?那本王現在就讓你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公孫天佑冷冷地說道。
「你這個色狼,偽君子!你快走開啦!我要叫非禮啦!」紫菱慌亂得不知所措。
公孫天佑無所謂地說:「哼!非禮?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覺得會有人願意管這閑事嗎?」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王妃了?你這個自大的沙豬!……」紫菱一邊掙扎一邊罵。殊不知她這樣反而挑起了一個正常男人的慾望。
公孫天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女人!你最好不要再掙扎,否則本王不介意現在就讓你變成我的王妃。」
紫菱再笨也知道這話里的意思,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公孫天佑見此,說道:「你最好給本王記住,你是本王命定的王妃,這是你的命。乖乖聽話,本王會給你作為一個王妃應有的榮耀,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本王翻臉無情!」說完放開了紫菱躺到了旁邊。
紫菱經此一嚇,一動都不敢動了,生怕躺在身邊的這個人又突然獸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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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精神高度緊張的紫菱閉著眼睛,仔細聽著躺在身邊之人的動靜,但是終究是敵不過漸漸襲來的睡意。
公孫天佑聽著紫菱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知道她已經睡了。於是,忍不住翻了個身,將手撐起來看著躺在他身邊的人,心裡想著:這就是能改變我命運的女人嗎?命定王妃?怎麼看怎麼奇怪,先不說那一身奇裝異服,說話做事也異於常人,長得倒還不錯。可惜,女人在他的眼裡充其量也就是生理的需要,拉攏權勢的手段,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不過既然她有那麼點利用價值的話,只要她能安分守己,倒是可以給她正妃的位置。
公孫天佑正想著的時候,身邊的紫菱突然在睡夢中很不安地皺起了眉頭,不多時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嘴裡還在叫著:「婆婆!婆婆你不要走!紫菱會很乖的,婆婆你不要丟下紫菱!」兩隻小手還時不時地在空中舞著。
聽著紫菱在夢中不安的叫喚,公孫天佑沒來由地覺得有些不舒服,想為她將睡夢中的不安驅逐,於是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紫菱的小手輕聲說道:「紫菱乖!我不走了,不走了。」
睡夢中的紫菱漸漸安靜下來,可是握著的手卻緊緊拽著公孫天佑不放。兩人交握的手讓公孫天佑心裡劃過一絲異樣,於是他努力想將自己的手抽離。可是就在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紫菱突然不安地翻了個身,然後整個人趴在公孫天佑的懷裡。
「該死!」公孫天佑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這女人是在考驗他嗎?他雖然不是個好色之徒,卻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於是,這一夜紫菱安然入眠,某人卻煎熬了整晚。
「啊!」當紫菱醒來,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正躺在公孫天佑的懷裡,於是想也不想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高分貝尖叫聲!
「你幹嘛啊!大清早的鬼吼鬼叫什麼?」公孫天佑不悅地說。
紫菱像裝了彈簧一樣,迅速跳下床遠離公孫天佑,然後指著他說:「你!你小人!你趁我睡覺的時候非禮我。」
「真是可笑!明明是你自己睡著了趴在本王身上的,怎麼倒打一耙啊?」公孫天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他用得著去非禮?
紫菱聽了公孫天佑的話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哦!剛才醒來時確實是自己趴在人家懷裡的呢。完了完了!她知道自己睡相不怎麼好,但居然趴到人家身上去睡了,真是丟臉啊!
「對不起啦!是我反應過度,誤會你了。」紫菱剛說完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公孫天佑問道:「誰?」
門外的人回道:「王爺!剛才聽到您屋裡有響動,怕有什麼事特來看看。」
「沒事了,剛才王妃看到一隻蟑螂,嚇得尖叫。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退下了。」公孫天佑對著門外說。紫菱等門外的人走後再也忍不住笑道:「哈哈!蟑螂,笑死我了!我還第一次聽人家將自己比成蟑螂!」紫菱邊說邊笑,最後笑得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笑夠了沒有!要不是你大清早鬼叫也不至於引人誤會!」公孫天佑不悅地說。
紫菱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說道:「好啦!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也不該笑你,對不起!」
公孫天佑臭著一張臉不再理會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