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水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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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高吼震耳欲聾,竟然好像壓過了台下陣陣的鼓雜訊。
話音未落,小張天師腳前五十米處,突然暴起一陣陣陣天崩地裂般的轟隆巨響,一道道灰濛濛的煙柱衝天而起,在鬥法台上聚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石屑雨點般的四下飛散,整個鬥法台似乎都在微微的晃動。
台下的道人們惶恐的驚呼著,狼狽不堪的飛後退。港仔費祥成手持泰山印,不禁也是一愣神。
轉瞬之間,呼嘯的寒風刀子一樣掠過,不斷升上半空的煙塵飛散著飄蕩開來,眾人這才看清了台上的場景。鬥法台平平整整的石面上,竟然詭異的憑空顯出了一個方圓四五十米地大坑!一陣陣短促的驚呼聲,迅在驚魂未定的道人們中間蔓延開來。
張家老三這是想要幹什麼?難道他想憑藉著這口大坑來抵抗茅山宗的血屍和法寶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小子不是瘋子就是個傻子!
大坑方圓四十餘米,邊緣像是刀切一樣的整齊。小張天師站立在大坑邊緣,似笑非笑看著石台遠端的費祥成。
高大如山丘地魔象護法,怒目金剛一樣的護衛著自己地領袖。陣陣隆隆的巨響依然不斷從坑裡出,濃濃的煙塵不斷的從坑裡翻騰著升起,飛濺的石屑碎塊落在地面上,雨點一樣的啪嗒直響。
被唬了一跳的費祥成。好像大夢初醒似地一哆嗦,夾著泰山印兩手十指一翻。將灰撲撲的小石印對準額頭。一陣褐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猛然暴出,映照的周遭一片明晃晃的。
一個小小的褐色光球拖手而出,緩緩的向上空飄去。
那光球越升越高,直飛到上方五六十多米處這才停了下來。光球在空中一陣翻騰,幻化成拳頭大小,就象個懸挂在高空的探照燈一樣,向著下方射出一道褐色光柱。光柱上細下粗。恰恰將小半邊擂台籠罩在了其中。
這廂放出了泰山印,那廂地小張天師卻是不緊不慢的手訣一打,將通冥旗祭在了頭頂。大旗迎風騰空,獵獵作響,聲勢駭人。一道黑色光柱投射而出,直直的打在石台上。一群身負羊皮袋子的殭屍從黑光之中魚貫而出,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大坑的邊緣。
通冥旗、泰山印,兩般光芒四射地法寶遙遙相對。明明暗暗的光線映照在石台之上,投出一塊塊巨大的光斑。
兩件法寶相互對峙,台下觀戰的道人們都被即將到來大場面吊足了胃口,一個個扯著嗓子沒命鼓噪呼喊,真是比台上兩位正主兒還要辛苦幾分。
看到通冥宗張家老三早早的亮出了壓箱底的法寶,而且居然又再度放出了殭屍。費祥成也是頗為吃驚。上一輪,張家老三就是用通冥旗弄出一票殭屍,硬生生把林慶元給熏趴下了。既然有了前車之鑒,費祥成儘管覺得詫異,倒也心裡有數,半點也見不慌亂。
當下,費祥成從袖管里抽出一沓符紙,上下嘴唇翻飛喃喃念動咒語。那一沓符紙呼的一聲冒出陣陣青煙,就在費祥成的指間無火自燃了。
費祥成手法純熟的腕子一擺,一大團帶著火光的符紙在指間晃來晃去。宛若空手玩弄著一個大火球。這一手焚燒符紙運法施術地做派。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整套動作做地乾淨利落。頗有些名門子弟的風範。
石台上漫卷呼嘯地寒風突然為之一滯,竟在不經意間消失無蹤了,就好像在鬥法台上空被覆蓋了一個無形的防風罩子。任憑周遭狂風大作呼嘯往來,石台上卻是波瀾不驚,簡直好像一潭死水般的安靜。
台下一票茅山宗道人不禁大聲叫好,竭力為本方人馬振奮氣勢。
一片聲嘶力竭的鼓雜訊中,一個破鑼嗓子遠遠的響了起來。
「好好好,這是茅山宗的定風符吧?氣不轉風不動,定風定氣定乾坤,果然是有一套!」小張天師祭出通冥旗後放出一票殭屍后,竟象個沒事人似的停下了施法。此時他抱著肩膀叼著煙捲,和台下的諸多看客一樣,嬉笑著喝起了彩。
痴線,有沒有搞錯!費祥成的腦海飛快的劃出了一個問號。張家老三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心裡疑竇叢生,費祥成手腳卻不停頓。腕子一翻,黃燦燦的金沙香爐被他從袖筒中取了出來。費祥成額頭微微冒汗,雙手持著這樁名牌法寶,平平端在了胸前。
啪的一聲,小張天師單手c兜,抬起手掌兩根手指一捻,隨意的打了個響指。
傻站了半天百無聊賴的象爺,這時就好像是突然靈魂歸了竅。一聲悠揚激昂的象鳴響起,象爺橫咬彎刀在空中,噹啷一聲將巨型狼牙棒撒手丟開。兩個大巴掌向著背後一抓,四個鼓鼓囊囊的羊皮口袋被他抓在了手中。
站列在大坑邊緣地殭屍們這時也齊聲嘶吼。一個個舉起手中的羊皮袋,一手高一手低,掌抓袋口對準了面前的大坑。
象爺甩肩擰腰雙膀力,四個偌大的羊皮袋拖手飛出。電光石火之間,象爺飛快的取下彎刀,鋒利的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般的弧線,靈動在四個袋口點了一點。
呼啦呼啦一聲水波浪濤之聲驟然響起。在空中翻滾地羊皮袋子,袋口大大的撒開。揚灑出一片片地水霧。早已經蓄勢待的殭屍們,這時也紛紛撒開袋口,片片的水浪激蕩而出,瀑布一樣的向著大坑當中落下。
轉眼的功夫,那個變戲法一樣憑空出現的大坑,竟搖身一變,成了一處水波蕩漾的小型人工湖。水面齊齊整整。剛好漫到大坑邊緣,像是刀切尺量一樣地可著邊可著沿,一點不多半點不少。顯然,小張天師事先是曾花大力氣做了功課的。
台下的道人們俱是看的是目瞪口呆。手持香爐的費祥成臉色蒼白,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那片人工湖,像是怎麼也不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張戈這時候神情肅穆的大喝一聲,抬起了兩手,十指在胸前飛快地一打手訣。通冥旗上黑光一陣閃爍。一隊膘肥體壯的豬面妖出現在了黑色光柱之中。
小張天師長出一口氣,抬手在額頭上抹了把汗,向著豬面妖們一擺手,兩根手指直直的指向了剛剛竣工的人工湖。
三四十豬面妖綳著面孔顛著一身肥膘,從黑光中飛奔而出。到了人工湖的前邊,豬面妖一個個騰空而起。大頭衝下直扎水面。嘩啦呼啦幾聲極其細微水響,豬面妖就像是一片片輕飄飄的落葉似地,在水面上一打晃便潛了下去。膘肥體壯的身軀竟好像是全無重量,平靜的水面上,居然連水花也沒濺起一朵來。
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小張天師笑嘻嘻向著費祥成點了點頭。突然轉過身子,張戈沖著觀禮台上狡黠的眨了眨眼,大聲的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吧?哈哈,沒辦法,三爺我太聰明了!」
出於宣傳方面的需要和保密方面的考慮。張戈毫不客氣的把藍丫頭的功勞給一筆抹殺了。
觀禮台上。雲峰天師臉色鐵青,一聲不吭。那廂地人工湖剛一完工。他地目光便已離開了鬥法台,有些茫然的望向了遠處。整個山坪上一片寂靜,回蕩在上空地,只有象爺孤零零的一陣豪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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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銅取暖爐里的炭塊紅通通的,出一陣細微的劈劈啪啪的爆裂聲,就像是滴滴答答的跑個沒完的秒錶。
一張小紙條攤在軟乎乎的長毛獸皮地毯上,小張天師已經盯著這張紙條看了老半天,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這時也只剩下了個煙屁夾在指間。藍丫頭像是個考場里的監考官,抱著肩膀盤膝坐著張戈的對面。
張戈在心裡又把紙條上考題默念了一遍,卻依然是感覺全無頭緒。
『清元觀一戰,茅山宗為什麼不用這霸道的金沙香爐,來對付漫山遍野湧來的通冥護法呢?』
是啊,小丫頭這個問題提的很有水平,為什麼茅山宗在當日那般危急的時刻,卻沒有拿出金沙香爐來和自己拚命呢?
自己記得非常清楚,茅山清元觀一戰,自己的人馬可是站在下風頭的,老白毛擺下的金光大陣刀槍不入,再順著風勢放出金沙的話……要是真用上了金沙香爐,誰勝誰負不敢說,但護法的傷亡數字至少也要翻上一番!
遮蔽五行的金光大陣再加上這鋪天蓋地的金沙,那可就算是無敵了!可他們沒用這一招,茅山道人寧可屈辱的躲進伏魔大殿,也沒有亮出這個撒手鐧。這是咋回事呢?
小張天師越想越迷糊,抓耳撓腮也琢磨不出個頭緒。而以智囊自居的妖貓九爺也卡了殼,很知趣的閉上了嘴一聲不吭,就連日夜不停的呼嚕也強忍著不打了。
「丫頭,你就別逗悶子了。我是實在想不明白了,你就告訴我得了。」沒奈何。小張天師只得樂呵呵的舉了白旗,直接索要標準答案了。
小丫頭抿著嘴一笑,手裡地鋼筆在紙上沙沙沙龍飛鳳舞寫了一大段,兩根手指夾著紙條遞到了張戈的面前。
張戈飛快的接了過去,剛剛低頭看了兩行,便抬頭詫異的掃了小丫頭一眼。
那本從書堆里翻出的天篆古書,不過是茅山門下數百年前一位道人日記性質的筆錄。嚴格來說。並算不得什麼玄妙的典籍。粗粗看去,也和金沙香爐並沒有什麼關係。
從筆錄里來看。這道人真算得上是個怪物。別地道人每天或是煉丹煉器或是打坐修行,搞的都是道人地本職工作,但唯有這位老道格外的與眾不同。
這老道居然研究上了土木工程,從挖土打樁到修繕翻新,他真是無一不精。這數百年前的老道,竟好像是清元觀的物業經理一般。道觀里從前殿到後殿,從灶間到茅房。只要是動工用料的勾當,他都積极參与,甚至親力親為。
從筆錄當中來看,他這由生到死的數十年,清元觀里大大小小的殿堂房屋,幾乎都留下了他地傑作,
筆錄當中有一段記載,說是某年初夏山洪爆。而清元觀地下水道因為年久失修,水道多處淤塞,便生了一場小小的內澇。整個清元觀成了一片汪洋,庭院殿堂之中污水過踝,腥臭撲鼻。就連那座大名鼎鼎三清伏魔大殿也不例外。
這事惹的當時的掌教天師大雷霆,狠狠的訓斥了一番門下弟子。
那有勞動癖的老道人視物業維護為己任。出了這等大事,他自然是難以忘懷,便在筆錄里細細記下了當時的情景,以及內澇的善後處理等等。
「終日嬉戲,不知打理二字為何物。如今水漫過踝,若是突生巨變,強敵臨門,縱是避入三清伏魔大陣,也難保爾等地性命了!」掌教天師這一句氣急敗壞的訓話,便被他一字不落的記述了下來。
看了一通小丫頭翻譯過來的文字。張戈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就覺得百竅貫通,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小丫頭高智商的腦瓜果然是靈光,居然從一本滿篇儘是修房子鋪地地筆錄中,慧眼識珠挑出了這麼一句大有文章的閑話。這丫頭實在太了不得了!這一句訓話便是道出了天機,原來伏魔大殿中水漫過踝,那三清伏魔大陣就不能揮威力了!
妖貓九爺這時也來了精神,大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在茅山上,牛鼻子們不用金沙香爐和咱們打架呢……」
當日茅山紙上風雪連天,清元觀中的地面被踩踏的不成樣子,雪水泥漿別說是沒踝了,都恨不得淹上小腿肚子。按照這個道理來推測,兔爺天師自然是不會拿著金沙香爐出來現眼的了。
小張天師的心情一片大好,激動直有些熱血沸騰。匆匆向著小丫頭道了一句謝,張戈便一路大笑著出了帳篷,躲到一旁去做備戰工作了。
窺破了敵方的機密,摸清了人家的命門,對症下藥可是再簡單不過了。金沙香爐遇水便無法威,這可正對了張戈脾氣。在冥海五行山下,自己可是養著一幫肥頭大耳的天河水軍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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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十位精挑細選出來的豬面妖,已經潛入了人工湖中,只等上師一聲令下,便要在陽間1ou一1ou自己地手段。對面地港仔費祥成,雙手持著小香爐呆若木雞,臉上一副進退兩難的尷尬相,看上去頗為好笑。
小張天師慢條斯理摸出火機,燃著了嘴上地煙捲,一串晃晃悠悠的煙圈,像是金魚吐泡一樣升上了風中。一句輕飄飄的問話,也緊接著從他上下唇之間冒了出來。
「費道友怎麼停下來了呢?該不是用不好那法寶吧?嘿嘿,你要是再不出招的話,那三爺我可就出手了。咱得對觀眾負責,不能糊弄大夥啊。」
嘴裡笑嘻嘻的說著,張戈聳聳肩膀,左右平攤開了雙手——開賽之前,那小廢物就曾經擺出一副這樣欠揍的模樣。如今張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原樣不動又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