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結局就是死亡
楚南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滿腔的悔恨和自責無法宣洩。
他猛然一拳擊出，跟螭吻遞過來的拳狠狠撞擊在一起，兩股彷彿可以撕裂天地的力量碰撞出驚天的火花，四下散開的氣勁震散了幾十個正在瘋狂嚎叫的魔屍。
如今他們兩個力量相差無幾，自從吸收了殤明珠中屍毒之後的螭吻的力量也詭異的到達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他的力量已經絲毫不弱於楚南。
兩人對道的理解也相差無幾，誰也無法用道對付誰，唯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決出勝敗，以及生死。
楚南眼中的赤紅絲毫未減，在親眼看到薛冰被螭吻擊飛的那一刻，他幾乎就此崩潰，痛苦的感覺差點撕裂了他的心臟。
那痛苦是如此的強烈，薛冰的笑臉在楚南心中浮現出來。
楚南幾乎忘記了外界的一切，渾身的血液將快要沸騰起來，他心中有個聲音一直不斷的對他說：殺死螭吻！殺死螭吻！
然而螭吻卻是如此的強大，與全力出擊的楚南幾乎拼了個不相上下。
一直以來，薛冰都特別的溫柔，總是儘力的體貼著楚南。自從由滅世幻境出來后，經歷過萬年前的那些記憶的葉苓和薛冰兩人的性格越加趨向兩個方向，楚南早就把她和葉苓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深深自責的楚南用行動來證明著，想到薛冰那張蒼白的臉，楚南心如刀割，出手也就越加的快捷、兇猛。兩個強大力量的人加起來幾乎便抵得上一個天涯，此時在瘋狂的搏鬥著。
完全是赤手空拳的搏鬥，絲毫沒有一絲花巧的毀滅性招式，力量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完全拋棄了所有的術法攻擊，使用最原始的本源力量。
天空中那一輪巨大的血紅se赤月紅se濃郁的令人害怕，似乎在無窮無盡的散發著世界上的一切邪惡。
眼見螭吻飛快的躍向那個巨大的盤古石雕，楚南毫不猶豫的緊緊跟上。傳世神石像暴露在赤月之下，此時全身像是被塗上了一層血紅se，原本那顯得平和威嚴的創世神像竟然詭的顯得一片面目猙獰。
創世神像的雙目射出一種淡淡的赤芒，彷彿在跟天上代表了世界所有邪之氣的赤月遙相呼應。代表著創世神的雕像忽然變成這一副模樣，所有人幾乎都以為自己眼花。
同在半空中激斗的楚南和螭吻兩人也注意到了創世神像的不平常，但楚南的雙眼也是一片赤紅，顯得比那創世神雕像更加的猙獰。
楚南瘋狂的轟出雙拳，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螭吻。儘管螭吻被他這種瘋狂而毫無章法的攻勢給弄的驚異異常，但卻絲毫沒有辦法。
他不能殺死楚南，同時楚南也不能夠殺死他。
「嘭」半空中兩人的雙拳再次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帶著滿腔恨意的楚南和無盡怒火的螭吻瘋狂的開始不死不休激斗在一起。
雙目赤紅的楚南忽然攻擊的力量再加強了幾分，一拳重過了一拳，如波浪般重重湧向螭吻。
一時間螭吻彷彿被楚南忽然冒發出來的驚人力量所震驚，幾乎是沒有絲毫防備的被楚南重重的擊中了幾拳。
結結實實的幾拳擊中了他的前胸，「噗哧」的一口漫天的血花噴出，螭吻往後栽去，穿過了幾朵赤紅se的雲，身體如顆已經發射的導彈往地面掉落。
楚南身形一閃，極快的跟上去。跌落的螭吻速度並沒有他快，轉眼間他已經到了螭吻的胸前，向螭吻又是一拳擊出。
雷聲滾滾，楚南這傾盡全力的一拳帶起了轟隆隆的巨響，挾帶著全是死亡氣息的一拳凌厲無比，似乎任何人都難以躲避。
猛然間，那原本往下跌落的螭吻睜開了雙眼，身體如游魚一般在空中極快的一陣扭動。他扭動的姿勢極為巧妙，恰恰在楚南出拳轟到的瞬間左閃右閃的滑了開去，彷彿是大海中的一條小魚，而天空則是無窮盡的海水。
憤怒的楚南又傾盡全力攻擊了幾拳，但絲毫未見效果。自施展了這種步法之後的螭吻似乎異常的油滑。雙腿擺動彷彿就真的是一條半空中的魚。
幾個起落，楚南憤怒之se越來越重，眼中的赤紅也越加的濃烈。他飛快的竄到螭吻身前，這次卻是手腳並用，重重的手影腳影如波濤般沖向螭吻，然而螭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螭吻望著狀若瘋癲的楚南，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此刻的楚南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螭吻打定了主意，一閃身便已不見。
忽然間沒有了攻擊目標，楚南不由一愣。這時就在他身邊不遠處，空間開始詭異的扭曲變形，然後驀然遞出一隻閃著紫se亮光的巨拳，在赤se月光的照耀下，那團紫se也被染上了一種詭異的紅。
這忽然而來的一拳迅速的逼近楚南的後背，然而他似乎半點都沒有察覺。螭吻的半身由空間裂縫中也跟著出來，他眼中閃著怨毒的光芒，這一拳毫無保留的重擊在絲毫沒有防備的楚南的後背上。
突然受到重擊，楚南身體快速的往前傾。然而他並沒有如螭吻想象一般往前栽落下去，半空中身體搖搖晃晃的他忽然詭異的一轉身抓住了螭吻擊中他後背的右臂，猛地往身前一拉，螭吻頓時被楚南拉出了整個身體。
然而驚呆的螭吻的災難並沒有結束，楚南拉著他的右臂瘋狂的在空中旋轉兩個圈。隨後猛地抓住螭吻的衣襟，揪起他全力往地面上砸去。
只覺得全身都快被撕裂的螭吻此時毫無反抗之力，下墜的速度非常的快。未等螭吻喘過口氣，楚南幾個起落便已經跟上前來，飛快的一拳轟擊在螭吻的腰間。
螭吻悶哼一聲，噴出兩口血來。楚南再次趕上，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後背。不過百來米的半空中，楚南像扔皮球一般將螭吻撞擊的飄來盪去，讓螭吻如在狂風中激蕩，時而甩向左又時而甩向右。
短短一段時間內便至少受了楚南百來拳的螭吻此時已經全沒了聲息，他下墜的勢頭加上楚南的力量，疊加在一起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速度，身體幾乎超過了光速，拖起了一道長長的血紅se流尾，往地面落下。若是往近處看去，方才會發現螭吻全身都燃燒著火焰，他身上的衣服因與空氣摩擦而燃燒了起來。
螭吻如楚南所料的重重砸在地上，頓將高台的地表砸出一個巨大的人形深坑。滾滾濃煙由螭吻身上冒出，他的全身已經破碎不堪，身體幾乎不chengren形，渾身都布滿了細碎的血絲。
楚南也落在地上，走上前幾步站在他眼前，不發一言的望著螭吻。
螭吻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臉se蒼白的嚇人。他顫抖著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楚南，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道：「我…我…不會…輸的…會…殺死你…的…」
楚南面無表情的舉起了右臂，重重的一拳砸在螭吻的臉上。一股濃到成為黑se的血液彙集而出，將楚南的拳頭染成血紅，地面也盛出血來。
站了起來，楚南往薛冰走去，心裡的刺痛絲毫沒有半分減弱。風漸漸的撩起了薛冰身上的衣袂，此刻她安詳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葉苓卻早醒了過來，怔怔的望著薛冰，臉上的兩行淚水依然未乾。
楚南走了過去，將薛冰輕輕的抱了起來。葉苓張開乾澀的嘴，輕輕喚了句：「南！」她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嘶啞，此刻語氣充滿了愧疚、絕望和不知所措。
望著楚楚可憐的葉苓，楚南眼中赤紅se的光芒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他再次放下了薛冰，輕輕的擁過了葉苓消瘦的肩膀，把她抱在懷中，乾澀的道：「不關你事！你並沒有做錯，如果不是我晚來一步冰兒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其實都應該怪我。」
葉苓的淚水忽然止不住的嘩嘩流下，咽嗚著道：「冰姐…冰姐她為了救我…為我擋下了一拳…」空氣中傳出葉苓的哭音，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脆弱得彷彿一碰就會碎。
楚南嘆了口氣，沒有言語，但將葉苓擁抱的更緊了。聞著她頭上淡淡的發香，楚南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道：「冰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哪怕與整個天地作對都在所不惜。你不是想要我救世嗎！我答應你，我要讓你親眼看看這個世界繼續延續下去…」
天空中的那輪赤月血亮的可怕，而且顏se已經越來越深重，從殭屍衝上來的瞬間到現在已經完全變成為一片紫黑se。包含了天地間所有怨氣的赤月和猙獰恐怖的創世神雕像搭配在一起，是如此的讓人感覺到發自心靈的恐懼和慌亂。
冥兵鬼將跟魔屍的打鬥仍然在繼續，那些冥兵鬼將明顯的比魔屍弱了不少，但勝在數量，幾乎無窮無盡。高台上的魔屍已經清空了一大片，此時的打鬥已經延續到神跡山下。
與此同時，子時最後一刻已過。
高懸夜空的赤月瞬間恢復成原來的銀白，滿地的血符如長鯨吸水，將紅se光柱驀然收回，那無數的血紅se化作了怨靈剎那間悲號著在天空中飄來飄去。怨靈的眼珠同樣是血紅顏se，此刻讓眾人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地獄彷彿降臨。
那些怨靈嚎啕著沖向創世神石像手中所握的石斧，轉眼間石斧的周圍便縈繞著一層層如濃墨般的黑se霧體。
當赤紅的血se再次盤旋在創世神石像頭頂的那一刻，整個祭神峰如地震一般的顫抖起來。神跡山跌宕起伏的群山發了瘋似的振動著，轟隆隆巨響傳入每個人耳中，神妖族的弟子們承受不了這種震動，紛紛手牽手才勉強站定。空明道人盤坐在地上輕念著不知名的咒語，他臉se蒼白，但眉宇之間卻顯得鎮定異常。兩族弟子看到穩坐不動的空明，安心不少，也開始跟著空明打坐念咒。
一道赤紅se的光柱由頭頂上的赤月投遞下來，傳射在創世神石像的石斧之上，再折射到地面。血紅的光柱中，各種怨靈怪叫著盤旋其中，時而有一二隻竄將出來，面目猙獰恐怖。
然而眾人都未曾注意到被楚南擊成重傷的螭吻卻仍未死去，他在被砸出的人形大坑中微微顫抖著，彷彿欲起身而出。
詭異的赤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楚南都一眨不眨的望著頭頂上那輪仿欲擇人而嗜的紅se圓月。
螭吻終於站立了起來，面se猙獰的他加上那渾身的血跡，簡直如深淵而出的惡魔。
這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可能散架的螭吻仰天長嘯一聲，兩顆晶瑩剔透的長牙沿著嘴角長長的伸出，再轉頭時，他雙目已經成了一片赤紅。
見到他站立，赤月彷彿感受到他心中無盡的怨氣，那道光柱也隨著瘋狂的振動起來，無數顆人頭飛上半空，此時卻是詭異的活了過來，面目猙獰呲牙咧嘴的朝著眾人怒號。
血se光柱中盤旋的怨靈一見到螭吻，卻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越加叫的響亮，霎那間悲號著爭相擠入螭吻的身體內。
螭吻那原本被楚南擊打得扭曲變形的身體迅速的回復原狀，並在炒豆子般爆響中膨脹擴大了一倍有餘。
他雙眼已經完全被怨氣所佔據，兩顆獠牙在此時分外的顯眼。頭髮也在瞬間成為一片血紅，聲若洪鐘，冰冷的道：「所有反抗我的人都將成為齏粉，從今往後，我將是這個天地的主宰，我是無敵的存在。犯我神威者，殺無赦。今日，就由你…楚南開始！」
所有神妖族弟子眼中現出深深的絕望。葉苓眼中淚痕不再，但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楚南冷冷的望著如魔鬼般的螭吻，聲音平靜的道：「即使讓你成為世界主宰，那又將如何？」驀然間想起生死不知的薛冰，楚南心中猛的一痛，望著那道囂張的身影，彷彿薛冰的臉孔就在眼前。雙眼也隨之漸漸浮現出血紅se，楚南鎮定的道：「你沒有樂趣，你將永生不老不死的活下去。你將不入輪迴，痛不欲生。這些都是你想要的？」
螭吻並不為楚南這些言語所動，聞言只道：「我的樂趣，在於永生掌管世界萬物，你是不會懂的。很遺憾，今日我要殺死你了。」
話音剛落，螭吻那如山嶽般顏se的肌肉猛的大幅度振動起來，最後一絲清明終於徹底消散。他一聲長嘯，眼睛轉為紅se，全身肌肉賁張，隨後慢慢長出片片鱗甲。他臉部全都變形，額頭突出，嘴裡兩隻閃著寒光的獠牙更是越來越長，腦袋上也開始向外生起兩隻細長彎曲的小角…楚南大吃一驚，知道再過片刻，待螭吻在赤月的幫助下如天涯一般成為誅天殭屍王之後便再也沒人可以制服他。
焦慮之下的楚南知道再也遲不得片刻，身形迅速的動了起來，一拳便搗向正在變化中的螭吻。彷彿察覺到楚南進攻的意圖，螭吻隨手一揮，一把有著黑se稜角的三角鋼叉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那把鋼叉帶著濃濃的黑se，看樣子是鬱積滿了怨氣，擊向楚南時帶有隱隱的雷聲。
楚南驀然一驚，飛速的閃躲開去。那把鋼叉卻無處不在，似有意識般盤旋在空中緊緊圍繞著螭吻飛行，待楚南上前半步便立刻瘋狂的施展攻擊。
眼見螭吻變身已快完成，楚南越加的心急，心下一橫他決定放手一搏。霎那間楚南身上散發出萬道赤紅se的霞光來，刺痛了滿場人的眼球。
紅光萬道中，楚南彙集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傾盡全力攻向螭吻。那一拳彷彿死亡的徵兆，空間被這猛烈的拳勢劃破了幾道長長的痕迹，空氣似乎也隨之燃燒了起來。
這看似極為緩慢的一拳彷彿拖帶著天地間所有毀滅的力量，勁風吹的楚南的髮絲根根飄散在空中。
那把黑se的鋼叉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一拳挾帶的恐怖力量，頓時停留在控制，似乎在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迎接楚南這驚天動地的一拳。
楚南的拳帶著紅se光芒跟鋼叉的黑se毫無阻滯的迅速撞擊在一起。
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聲過後，沿著楚南手臂上的那把鋼叉尖端之處開始出現一道細細的裂縫蔓延開去。隨後出現裂縫的地方開始化為細碎的齏粉飄散在空中，短短一瞬間，那把鋼叉便徹底的消失無痕，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眼見變身快要完成，卻被楚南生生打斷的螭吻頓時發出一聲徹響天際的嚎叫，渾身的鱗片片片鼓起。雖然是中途停斷，但接受了大半怨靈入體的螭吻此刻全身被鱗甲所覆蓋，面部小角猙獰的向上彎曲，臉孔徹底的被塊塊細碎的鱗片所掩蓋。此時的螭吻，已經全然不復以前那天界之主的模樣，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誅天殭屍王。
滿帶殺氣的螭吻冷冷的望著楚南，嘴中發出嗬嗬幾聲如野獸般的低鳴。螭吻猛然朝天大吼，滿是赤se鱗片的口中噴出一口濃濃的白霧。
嘶吼聲聲如洪鐘，激蕩在群山之間，眾人耳中只覺得轟鳴一片，嗡嗡的響聲久久不曾散去。楚南已經飛快的跳躍起來，猛然一拳擊向螭吻的面部。
紅se的月光下，赤月終於完成。
赤月停留在螭吻頭頂不再移動，淡紅的月光灑下，螭吻的全身隱隱露出一股血紅的顏se。楚南的拳勢已近，風勢已經輕輕颳起了螭吻身上泛著紅se的鱗片。螭吻看也不看楚南襲來的那一拳，右手便一拳搗出。
這一拳完全覆蓋在楚南的拳頭上，兩種勁力交織在一起便再也沒有分開。螭吻的力量竟然完全超過了楚南甚多，楚南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被燃燒殆盡。他艱難的抬起了頭，兩行鼻血沿著嘴角滑下。
變成了誅天殭屍王的螭吻跟以前已經完全轉變，徹底的變成了不同的兩個人。力量的強度甚至超過了楚南幾倍。勁風呼呼的咆哮而過，旋轉著刮過楚南的臉龐，使他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扭曲著，「噗」的一聲楚南隨即噴出了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遠處的神妖兩族弟子紛紛聚攏在空明身旁，葉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se，幾次欲衝上前來盡都被空明阻止。自小聰慧的葉苓自也知道此刻冒然上前非但幫不了楚南什麼忙，反而有可能會拖累了他。因此握緊劍柄的右手不禁輕輕放下，擔憂的焦慮卻使她差點再次流下淚水來。
這種焦急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心靈的，餘下所有的神妖族弟子緊緊屏住呼吸，整顆心幾乎都放在正與螭吻相抗的楚南身上。
看見楚南嘴角的血跡，葉苓心中猛的揪緊，眼淚，再也忍不住流落了下來。
空明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望向天空中那輪血se的圓月，臉上一片死灰。此時此刻他如何不明白，如果楚南敗了，那世界，就真的無可救葯了。
楚南的力量漸漸的消散，由拳頭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重，似乎煎熬著他的身體和心靈。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打動螭吻半分，難道我失敗了嗎？楚南在心裡如斯問著。螭吻身上的紅se光芒越加的濃烈，眾人眼中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血se的惡魔。
不！我不甘心！想起昏迷不醒的薛冰，楚南心中頓時絞痛。雙目的顏se也跟著赤紅了起來，此時的紅se竟然絲毫不遜於天上高掛的那輪赤月。
楚南嘶吼起來，聲音徹響天地，雙臂不知從何處忽然冒出一股無法抑制的力量硬生生的將螭吻的力量給頂了回去。
螭吻吃了一驚，轉過頭來，儘管此時他神智盡失，但對於楚南忽然而來的強大力量卻是驚異異常，未等他做出什麼反應，那股力量挾帶著無可阻擋的毀滅力量勢如破竹般盡都湧入他的體內。
「啊…」螭吻發出一聲巨大的哀號，身體不斷的顫抖扭曲，瞬間紅光閃過，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再驀然爆裂，化為了那原始中最徹底的虛無。
看著這如同夢魘的一幕，連楚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怔怔的望著自己的雙手，喃喃的道：「這是我的力量么！？」
遠處，葉苓激動的跑過來，兩行淡淡的淚痕印在她的臉上猶未乾去，她輕輕的喚道：「南！…」
天空中的那輪赤月不知何時靜悄悄的恢復了它原來皎潔徹明，高高掛在天空中俯覽著整個大地。神跡山，隱約有狼嚎聲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