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發
我在北京建築公司上班的時候,曾經接過一個拆遷的工程,這裡邊拆出了一小箱金元寶,本一對夫妻拿著跑了,現在還沒有抓到。我還聽說過更厲害的,就有人找到了上百萬的古董。
吳先生這樣一說,勾起了我找寶藏的心,我便說:「吳叔,看這圓點不會就是那人家吧?你還記得哪家在哪裡不?我們去試一試?!」
我就是試探一下地說了一下,他們三個頓時茅塞頓開,說馬上就出發。
四個人說走就走,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們就帶著我上了到縣裡的汽車。
我看到他們三個人大包小包的背著,也就幫忙,包裡邊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但是很沉重。很快我們上了到北京的車,我問吳先生是不是真的會驅鬼看風水,吳先生也不正面回答我,就說我小時候的事,我一路上好像聽鬼故事似的,而吳先生就是裡邊的真正的捉鬼大師,最後我問他捉的鬼都哪裡去了,他搪塞我說是都讓他吃了。
我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壓根就不相信他這一套,但為了尋寶發財,只好狠狠地拍著他的馬屁,一路上讓他給我講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捉鬼事迹。
下午我們便到了他說的那個院子,老北京能保存下來的已經不多了,吳先生讓我幫著看圖,大家都按照我說的走,四叔還放了狠話,要是我看錯了,就一腳把我踢回村裡去。
當天我們就找了一家最便宜的賓館,花了五十塊錢,四個人在兩間房裡過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到了那個四合院,吳先生帶著我們進去,那家人對吳先生卻像是老朋友,又是端茶又是拿點心,坐下和吳先生聊了起來。
無意得知,一條很有用的消息就是:他家的上輩是北京潘家園有名的摸金校尉,也就是北派的盜墓高手,這對於吳先生等人,好像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吳先生給他們家指點了幾下,前後坐了沒有一個小時,便開始了尋寶之旅。
一路上我們步行,多餘坐車,因為我們要邊走邊看圖,我們走出了HB省,到達了一馬平川的內蒙地界,我們的衣服也加的更厚了,這裡的冬季真他娘的冷,可也停滯不前了,因為圖上要找一個不知道有什麼的標記。
因為一望無垠的草原,這個季節大多比積雪覆蓋,辨別方向就是個問題,而且沒有一點的參考物,只好先找個地方留宿問一問,四叔他們沒有好臉色,以為是我看錯了圖,我咬死說自己沒有看錯。
吳先生出來圓場,說路上也基本和圖上的路線吻合了,只不過這一片不熟悉,找個熟悉的人問問,也許還能找到圖上畫的這個丘陵。
又走了兩個小時,起風了。寒風直往領子里灌,狂雪漫天,每個人都疲憊不堪,終於到了一家放牧的蒙古包,我們便上前尋求幫助。
四叔還拿出了什麼林業局的證件來,讓這家放牧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以為我們是上面下來的領導,便好生招待我們。
吃完牛羊肉,喝完馬奶酒,吳先生在旁敲側擊下,終於得到了一個線索。
在距離我們所處位置的東北邊,有個名叫「集子堆」的地方,好像是草原上少有的一個凸起之地,而草原的原住民,每逢節日,都會帶著牛羊,去拜祭、禱告,他們覺得那個地方很靈驗。
他們問我們打聽哪裡幹什麼,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幹什麼,但看到他們三個互相笑了一下,我心裡有點打鼓了,據說這祭祀的地方,都是神靈守護的聖地,看這三個傢伙的樣子,肯定憋好屁,看了吳先生說的盜墓,並不是子無須有嚇唬我,是真的。
我們住在牧民為我們搭的臨時蒙古包,裡邊點起了篝火。晚上吳先生他們三個人絮絮叨叨談論著,明天需要的東西,其中好多說的東西我都聽不懂,而且我已經很累了,抽了支劣質的香煙,模模糊糊便睡著了。
我夢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裡邊好像有致命的東西,但我的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大喊大叫他們,但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有四周空蕩蕩的回聲。
「救命啊!」忽然我感覺胸口一悶,好像有些東西抓想我的胸口,便高聲呼救起來。
「跟鬼了?還是怎麼的?」張瞎子把我搗鼓起來的,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了,看著張瞎子穿著的厚羊毛大皮襖,腳上是牛筋靴,背上還背著一個更大旅行包,我愣住了。
這時候吳先生和四叔也進來了,他們的裝扮和張瞎子一樣,好像要去極其嚴寒的地方,吳先生白了張瞎子一眼:「蛋子,你瞎說什麼!」然後又對我說:「柱子,給你也準備好了,趕快穿衣服,我們吃些飯去干正事去!」
我知道干正事的意思,問:「吳叔,我們真的要去掏洞嗎?」
四叔冷盯了我一眼,讓我感覺渾身一哆嗦,立馬不敢再廢話。
穿好了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到放牧主人家吃了一些早飯,吳先生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想和放牧人買了一些乾糧,放牧人居然不要錢,說送給我們。
吳先生還是硬把錢給他塞到手裡,拿了一些煮熟的牛羊肉,每人裝了幾瓶清水,分開背著,便朝著二十裡外的「集子堆」出發。
一路上,踩著「咯吱咯吱」地積雪,張瞎子不斷地從我的包里取出東西,然後又塞進去說:「那些火機、火石、牛筋繩子、手電筒、匕首等你應該熟悉,我就不說了。主要是這些洛陽鏟、鑿子、摺疊鐵鍬、手動打孔器的作用……」
張瞎子一邊講著那些見所未見的工具,面對忽然來了這麼多新鮮的東西,我只能死記硬背,雖然做不到完全了如指掌,但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四叔嘴裡噴著煙霧和寒氣,說道:「小兔崽子,你也知道,我們張家就是一個獨苗,你死了張家之後就絕了,家裡那個悶老頭子也會打死我,把這些東西記好了,關鍵的時候,它們能救命!」
一路的艱難行走,畢竟我的體力和耐力不如他們,提議休息一會兒,但是他們三個人都不情願,四叔和張瞎子罵罵咧咧,吳先生則是說天色尚早,讓我們快點趕路,說不定進去出來用不了幾個小時,出來找到牧民家,還能吃肉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