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是不是想打架
張峰對著跟前的大黃牛謾罵了起來,剛才差點就被公牛給踩死了,幸好腦海中出現了【昏睡】技能,要不然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跟前的大黃牛似乎也聽懂了他說的話,竟然老實的呆著,卻不敢正視看他。
他先把大黃牛牽著往回走,現在心裡擔心張穎的傷勢,她現在才6歲左右,本來是要上學前班的,但是家裡實在經濟有點困難,想多存點錢,過一兩年直接上一年級。張穎長得非常可愛,一張圓潤的臉蛋,水嫩的皮膚,看似豆腐。還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經常在張峰被家人罵的時候,她第一個拿著毛巾給他擦眼淚。年齡比較小,想的卻很遠,經常跟著張峰放牛,放鴨子,說要自己給自己賺到學費錢。
張峰現在很焦急,一邊牽著牛回去,心想著張穎的傷勢,萬一這摔到了哪裡,回去又會被張福生暴打一頓。反正張峰不管有理沒理,遇到弟弟,妹妹哭了,受傷了等。張福生是不管這麼多,先打了再說,即使張峰再有理,張福生始終覺得做哥哥的有錯。
剛好想快點回去看張穎,碰到了大公牛的主人來了,見到眼前的大公牛像流血,還在沉睡,即刻對張峰發飆了。
「你把牛打死了嗎?我要你賠!」牛主人是四十多歲的男子,有點禿頭,經常在太陽下幹活,這皮膚顯得黝黑,一發火,更顯得臉色像下暴雨打雷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張峰也不甘示弱,凶了一句「我打你牛幹嘛。它上千斤重,我才幾十斤,我打的過它嗎?之前都差點被它給踩死了,我還讓你賠錢呢!」
牛主人現在也納悶,心裡很清楚,但是眼前的牛像是死了一樣,連呼吸都很脆弱,而且剛才還看見張峰拿著一塊石頭,砸在牛頭上,現在這地上的血,就是最好的證明,說:「我不管這麼多,你必須賠我錢,你不陪,我到你阿爸面前告狀。看他會打死你不?」
「你去告呀!我哪裡有那本事打死你的牛。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打死的?」
張峰說的是方言,這說的比普通話還很些,聽起來大人之間吵架一樣,主要是剛才實在把他惹急了,這狗急了都跳牆,何況遇到張峰這有點叛逆的少年。在家經常被張福生暴打一頓,今天好不容易發飆了,把這怨氣全部灑在了牛主人身上。
牛主人也是比較暴躁的人,看張峰小小年紀,這說話比大人還牛X,即刻嚇唬道:「你做錯了事,還不道歉,感覺蠻有理,今天我就替你阿爸好好的教訓你這沒規矩的傢伙。」
張峰也沒被嚇到,主要是心裡火氣太大了。
「有本事,你就打。我跟你拚命!」
對於一個叛逆的少年,之前因為沒有系統,說這樣的話,經常被挨揍的,而且有幾次被血緣關係疏遠的堂哥張清暴打了一頓,差點把他的卵給踢爆了,而且張峰當時回去什麼都不敢說,怕在家人面前說挨罵,被堂哥知道了,還要暴打他一頓。這件事他一直都忍著,想等長大了,好好的暴打張清,類似這樣的情況,張峰心裡藏著很多。要是真的算起來,數不過來。
這一切都是來自他的叛逆,卻對於這些年齡比他大,力氣比他大的人,都沒有還手的機會。
不過,現在不同,知道腦海中有一個【昏睡】技能,剛才夢遊一樣,把一頭上千斤的公牛都打殘了,何況現在對付這兒一個百來斤的牛主人。
張峰脾氣漲了,也不顧牛主人反擊「小小年紀。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替你阿爸好好的教訓你。」
「你別說的這麼高尚。你家教也好不到哪裡去,養這麼一頭牛,就是想想逞威風嗎?現在老天有眼,這牛跑著都倒下了。」張峰還輪不到牛主人替張福生教訓自己,說的這話,就是說養了有什麼樣的牛,就知道牛主人是什麼樣的人。
覺得村中的人要不是看到大家都熟悉,早就放老鼠藥把牛給毒死了。張峰之前也恨透了這頭牛,在家裡說用老鼠藥毒死這牛,瞬間被張福生暴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就想找個機會好好收拾這頭公牛。可這牛實在長得壯實,張峰嘗試幾次,都未能靠近它,有一兩次還差點被牛角給頂死了。
今天無意中腦海中閃爍了這麼一個技能,剛開始還以為是跑的太累了,眼花繚亂了,通過在課堂上睡覺,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有點「死馬當活馬醫」。
誒!這一用,果然奏效,把這上千斤的公牛給搞殘了,也不知道這真的死了,還是在睡覺之中。但,現在想想,巴不得這頭公牛死去,再也不會出來害人了。
牛主人看見張峰火冒三丈,罵的實在難聽,即刻舉起了一個巴掌,想衝過去甩他幾巴掌,看他那樣子,齜牙咧嘴,像條瘋狗,朝著張峰沖了過去。
「看我不打你這塞炮眼的。」牛主人用當地方言罵道,就是詛咒張峰即刻死掉的意思。
「你是不是要打架?」張峰在緊要關頭,再也不想像之前那樣,看到他和牛來了,躲閃遠遠的,而是主動出擊了。
牛主人在怎麼跟張峰急,也不可能把他打死,最多就是扇他幾巴掌,順便嚇唬一下他。
可是,看到張峰跟往常不一樣,難道是中邪了嗎?剛才看這牛也沒吃噴了農藥的草,嘴角上也吐白沫。這兒壯實的一頭牛,怎麼就倒下了?
牛主人想打又不敢打,畢竟這村子里的人都比較信佛,平時見張峰都是膽小如鼠,而且對大人百依百順的樣子,如今卻兩手掐腰,顯得非常的鎮靜,難不成老天真的在幫他?
「你,你還敢還手?」牛主人頓時停了下來,先看看情況。
「你在敢來,我詛咒你!比這牛還慘!」張峰第一次對大人說這樣的話,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要是平時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已兩眼掙扎,嚇得比老鼠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