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正義和正確
秦可楚看秦川躲過了,整個桶朝著秦川的臉上砸過去。
秦川遮擋住臉部,把桶踢開。
秦可楚尖叫起來。「我的臉上,我的臉,曾叔,曾叔。」
司機跑過來,震驚地看到秦可楚的臉上,身上被潑上了很多硫酸。
「秦川潑我,你是證人,趕緊送我去醫院,趕緊送我去醫院。」秦可楚尖叫著。
曾叔看秦可楚身上有硫酸,不敢靠近。
秦可楚一直在尖叫:「救我,救我,救我。」
顧延聽到這邊的聲音,跑過來。
「怎麼回事?」顧延看到地上的桶,大約也明白了,看向秦川。「你潑過去的?」
「對,就是秦川潑我的,顧延,救我,救我,快救我。」秦可楚朝著顧延這邊跑過去。
秦川擔心顧延會被硫酸灼傷,扯住了秦可楚的後頸,冷聲道:「秦可楚,你化學白學了,如果沾到了硫酸,應該怎麼做?」
秦可楚想起來了。「如果是濃硫酸,先擦乾,然後用打量水沖洗。曾叔,趕緊拿礦泉水過來。」
秦可楚脫掉外面潮了的裙子。
顧延擰著眉頭,把外面的小西裝給秦可楚裹住。
曾叔拿來了礦泉水。
秦可楚立馬沖洗臉上,疼的她哇哇哇直叫。
「麻煩你趕緊送她去醫院。」顧延對著司機說道。
「顧延,顧延,是她用硫酸潑我,你要幫我做證。」秦可楚扯著顧延的襯衫說道。
「我沒有看到,抱歉。」顧延冷聲道。
司機把秦可楚帶走了。
秦川把錄像關了,並且保存。
「你潑的?」顧延問道。
「我們走吧,現在趕回去,應該來得及排練的。」秦川清冷道。
顧延握住了秦川的手,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我可以證明,硫酸桶是她帶來的,但是,如果你沒有受傷,加上你的身手有很多人見證,你的行為可能會被判為防衛過當,如果你沒有潑她硫酸,那麼,你就是正確的一方,她就會受到譴責,有時候,反擊反而不是最好的選擇。」
「譴責?譴責是什麼?你覺得誰會譴責她?她父母?還是同學?」秦川問道。
「你這是以暴制暴,不是一種很好的解決方法,最後傷的是自己,按照秦可楚剛才的行為,她會告你,你怎麼辦?畢竟,你今天去參加錄製了,無法證明你是被秦可楚綁來的,加上司機是她的人,你能確保司機不做偽證?」
秦川甩開他的手,「所以,你現在是在責怪我不應該。」
「報復的最好辦法是你過的比她好,不是在小事上斤斤計較。」顧延沉聲道。
「我沒有你這麼佛性,如果不反擊,我永遠會被欺負,我為什麼要被欺負,我又為什麼要放過欺負我的人,還有,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早了,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她朝著屋外走去。
顧延跟出來,「我只是覺得,以暴制暴沒有好結果。」
「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秦川面無表情地說道,朝著前面走去。
「我先去開車過來,我們回去后再一起想怎麼應對。畢竟你們是親姐妹,不一定會對付公堂的。等下。」顧延去開車。
秦川一直朝著前面走去。
顧延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說道「上車吧,回去后,我先看下她受傷程度,目測應該是不嚴重的,如果只是小傷,畢竟硫酸是她帶來的,我們再協商。」
「不需要協商,就是她的錯。」秦川冷聲道。
「她錯在先,你錯在後,但是現在受傷的是她,而且,你確實是在算計她,不好說的,你還有夢想,馬上被保送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保送名額,反而得不償失,而且,你還要參加大腦,和MTH的選拔,別被這事影響了。」
「我沒有錯。」秦川冷聲道。
顧延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心情,沉聲道「先上車吧。」
秦川也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情,上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怪異的陌生。
「一會回去后,我們先去看下秦可楚傷勢嚴不嚴重,如果不嚴重,你去尋找你奶奶的庇護,畢竟是秦家的新聞,你奶奶出馬,他們應該不會搞事,如果嚴重……」顧延沉默了下。「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秦川沉默著,讓自己的腦子裡放空,她暫時不想說話,想要安靜的一個人想一下。
一會後,秦川說道:「顧延,這件事情我可以解決,你不用插手。」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我沒有潑她。」秦川說道。
「嗯?」
「她把桶砸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踢出去。」
「有誰可以證明嗎?」顧延問道。
「我有錄像,顧延,現在開始不要和我說話,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秦川說道,閉上眼睛,任由風呼呼呼地吹到在自己的臉上。
以暴制暴!
她知道,她做的這些,顧延其實是不贊成的。
但是平心而論,如果不是碰巧她把硫酸桶踢到秦可楚的身上,她是不會再向秦可楚潑的。
因為她明白,什麼是正當防衛,什麼是防衛過當。
而且,她有了錄像,隨時可以利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
她煩躁的是,顧延覺得秦可楚是她潑的。
她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顧延每說一句,她都生氣一分。
所以,她想要安靜一些,讓自己從不好的情緒中掙扎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車子到了學校的門口。
顧延讓秦川先下車,看向她。「你準備怎麼辦?」
「先去排練吧,按照秦可楚的性格應該會報警。」
「如果警察過來,即便你什麼都沒有做,也會有很多流言蜚語傳出來,要不,我們還是先報警。」顧延說道。
秦川扯了扯嘴角,「我想給她一次機會,她如果不了了之,我自然也不會再針對她,就當一場惡作劇,如果她非要針對我,顧延,我不是以暴制暴,只是,我不想任由他們欺負。」
「對不起。」顧延道歉。
知道她沒有潑硫酸,他就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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