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值多少
薄雲雙手扭來扭去:「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是想幫助我嗎?」
寧致遠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說:「我確實很有錢,但我不是慈善家。我和你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你?」
薄雲想把碎裂一地的尊嚴拾起來,她輕聲說:「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
「你有錢打車回家嗎?這個點兒可沒有公交車。」寧致遠擊垮她最後一絲殘存的驕傲,她站起來,挪不開步子。寧致遠也站起來,把她一拉,她就倒在他懷裡。
大手探入浴巾裡面,觸手生香,軟而綿密,他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你值多少?我買你。」
她快哭出來,按住他使壞的手指。他的牙齒咬住她的耳垂,他想吃掉她,以他的胃口,一次可填不飽。
她逃不掉,閉上眼睛,回憶浮現,前幾天去看媽媽,她那凹陷的眼窩和乾枯的手浮現在她眼前,錐心刺骨地疼,如果能讓媽媽活下去,好起來,她可以做任何事,全世界只有她們母子兩個相依為命,她不能失去媽媽。
她哽咽著說:「你願意花多少錢買我?寧總?」
他掰過她的肩膀,浴巾滑落,他的手揉捏她的肩膀,很好,瘦不露骨,圓潤的曲線,光潔的皮膚。他的手指描摹她鎖骨的形狀,魅惑的聲音在她頭頂:「老規矩,我抽屜里的現金你可以隨便拿,如果你覺得自己表現足夠好,就多抽兩疊,如果沒讓我滿意……那,我隨時可以趕你走。記住,你只是來賣的,如果我吃膩了,你就消失。」
薄雲鼓足勇氣抬起頭來:「你說話算話?」
寧致遠冷笑一聲:「我不缺錢,也不缺女人。你現在還很乾凈,我想知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為了錢可以骯髒到什麼程度,這是個有趣的課題。」
他把她扛上樓去。她試圖抓住樓梯的欄杆,手指順著劃過,虛弱無力,她的腰壓在他肩膀上,快要折斷。
她被扔在大床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房間,黑白兩色,天花板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垂掛在床上方,微弱的冷光灑下。她下意識地抓住床單,真絲的順滑並沒有讓她感到舒適,好冷。外面是汗流浹背的炎夏,這裡好似沒有四季之分,空調是完美的25°,不知從何處傳來淡淡的檀香味道,如果閉上眼睛,可以幻想身在天堂的吧。
她眼前一黑,他的臉出現在頭頂,挺直的鼻樑,濃眉下一雙深邃的黑眼睛,薄唇。據說薄唇的男人最冷酷無情,是真的嗎?
這一次他可謂溫情脈脈,慢條斯理地用手探索,在朦朧的燈光中,他的鬍渣刮在她皮膚上,刺痛感讓她發抖。原來親吻不止在唇上,他對別的地方更感興趣。
空氣涼爽,她卻感到燥熱,難耐地在他純黑的大床上扭動嬌軀,如雪肌膚泛出緋紅。她是盛開的玫瑰,吐露芬芳,寧致遠幽暗的黑眸凝視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她手指抓住床單,咬唇阻止自己發出聲音,她擺頭躲避他的索吻,黑髮覆滿羊脂般瑩潤的肩膀。今夜,他要讓這朵嬌花為他盛開,只為她一人。
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的身體後退,也不許她的目光躲閃,她的低泣溢出,被他全部以吻封緘。
「你越溫順,我就越溫柔。你越抗拒,受苦的只是你而已。」
她緊繃的腳趾頭慢慢張開,在痛苦的極致,她居然感到了一絲陌生的愉悅,最後,寧致遠抱緊她,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久久未曾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