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京城之狼?11
王霸天來蠡易州,拿回傳說中的手鐲其實只是順帶,主要是調查販賣私鹽一事。這件事情還是王霸天調查藍寶怡的過程中發現謝蘭久這廝,順便把謝蘭久調查了,才發現的。
謝蘭久的父親是梅縣當地的大豪紳,明面上經營的是茶莊茶館,但暗地裡卻在販賣私鹽,而供貨商就在蠡易州。幾日前收到京城的飛鴿傳書,皇上讓他徹查此時,所以來蠡易州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
「大人們,此事影響之惡劣,朝廷人心惶惶,皇上很震怒!」王霸天坐在主位上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點點的品著,眼神犀利的看著坐在下首的蠡易州柳太守和騰鶴州胡太守等人。柳太守等人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地界上,他們難逃其責。他們手心已冒汗,額頭的汗水緩緩滑下,頓時又癢又麻,但只能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分毫。
「販賣私鹽那是死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沒有一人知道!你們對得起皇上對得起百姓嗎?這件事情要上上下下調查個遍,已查出來的梅縣謝員外一家要緝拿歸案,即日執行!」王霸天一掌猛拍在桌子上。
「是!」他們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謝員外。以為在梅縣躲著就天高皇帝遠可以當土皇帝了嗎?
此事幾個州府聯合起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告破,謝員外一家聯同涉及此案的鹽販子都被收監,秋後問斬。後續的事情王霸天把他交於當地府尹和皇帝派來的官員收尾,自己則帶著手鐲返回騰鶴州。
在路上收到了財大的信件,得知藍寶怡竟然跑去開成衣鋪子,太陽穴是一陣陣的發跳,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去。
秋風送爽,太陽看著熱烈但空氣里蘊含著一絲絲寒氣,一陣風吹過,讓路上的行人不自覺得摟緊雙臂。有幾十人的馬隊在路上馳聘著,捲起一陣陣塵煙。
「爺,要不要停靠驛站喝杯熱茶?」喜三騎著馬靠近王霸天問道。
「不用了,在趕個半日就能到騰鶴州,必須在落日前進城!駕。」王霸天加緊馬腹向前衝去,隊伍跟著王霸天不自覺加快速度。
王霸天回到騰鶴州的是在傍晚,府里幾位姨娘得知早已等在府門前,但王霸天並未回府,直接去了郊院,幾位姨娘得知氣得眼眶都紅了,心裡一直咒罵著賤人怎麼不去死等各種惡毒的話語,但也難消心頭之傷。
王霸天進到郊院二進門堂屋時看見王嬤嬤正在整理著藍寶怡要拿到鋪子的樣板。王嬤嬤見到王霸天,向他見了禮。
「雲兒呢?」王霸天把褪下的厚實綢緞大衣和帽子交於王嬤嬤,順便問道。
「姑娘在屋裡,好像在臨摹新圖樣。」王霸天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可以去忙了。
王霸天走進君逑閣,看見站在緊閉主卧門前的相宜,在那裡揪著手指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相宜是在無聊的想著事情,念頭突然閃到了兩月前夜裡在灶房看到的事情,當時看到蘭小姐紅腫的嘴唇和微紅的眼眶,就知道世子爺欺負了小姐,相宜想到頓時憤憤不平起來,在心裡咒罵了幾次混蛋!但哪知道一抬起頭,就看見王霸天站在不遠處,這可把相宜嚇壞了,一時臉上現出慌色,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放。猛的把揪著的雙手躲在身後,感覺不對又把雙手擺在腹前。等王霸天走到身前,僵硬的福了一禮再輕輕的叫了聲世子爺,但聲音小的比蚊子叫都差不離。
王霸天看到相宜這鬼模樣,其臉上的慌色一陣高過一陣,以為緊閉的房門內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一臉冰寒!
「讓開!」王霸天低呵一聲,一手把相宜向旁邊撥去。
相宜被狠摔在地上,來不及摸摸摔疼的地方,站起身準備向王霸天請罪時,看見對方一臉的寒霜,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這表情讓王霸天更是認定了屋內發生著什麼。一腳狠踢開房門,匆忙向內走去。不過幾步就聽到屋內一慵懶的女聲響起:「相宜,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要拆了這房門嗎?」
王霸天心急如焚的走進浴堂,入眼的是美人沐浴圖。
隔著個屏風看見美人坐在大木桶里,背對著門口,即使聽到響聲也並未轉身。
美人在蒸騰的霧氣中顯得朦朧神秘,烏黑的長發深深垂到水裡,襯得肩膀的肌膚膩白晶瑩,嫩如青蔥的纖纖玉指輕輕的滑動著水面,似劃在所看之人的心上,好像在誘惑的說著:來呀,你來啊,你過來呀。
而王霸天也確實這麼做了,拐過屏風站在浴桶前。
藍寶怡轉過頭看到的不是相宜而是王霸天時,非常的驚訝。這貨應該在蠡易州啊,即使再快那也得一個星期後,怎麼,怎麼在這裡?但驚訝歸驚訝,這廝闖進來看見有人洗澡還不速速退去反而進入屏風,難道要誇獎他不愧是花心王霸天嗎?藍寶怡撇了撇嘴。
藍寶怡把身子向水裡陷去,就露出個頭狠狠瞪著王霸天,呵斥聲隨即跟上:「王霸天,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滾出去!」說完順便把水一撈潑向王霸天。王霸天被潑了個正著,看著藍寶怡瞪著他,他也有點羞赧,怪自己被迷了心智進了屏風,但進都進了出去那就難了。
藍寶怡看見王霸天被自己呵斥不退出去反而向木桶走來,身子還越來越低下來,好像要吻自己的感覺,藍寶怡真心是無力加懊惱。想了想還是躲進水裡比較好。
王霸天看見藍寶怡的可愛舉動,也不惱也不急,雙手環抱在胸前微笑著就等在桶前。
藍寶怡在熱湯里憋了8分鐘的氣,感覺有水滲入了鼻孔中,肺部也開始發脹,知道到了極限。身上的乾坤袋在洗澡的時候脫下放到了一邊不然也能有脫身的計策,但現在如何辦呢?難道只剩下用武的地步了嗎?問題是過後如何圓了這件事,如果引起懷疑,以後的路就更難了。再想想再想想。但現在真心是憋不住了,要不露個嘴唇或鼻孔在外換氣吧。
王霸天看見藍寶怡把嘴唇露出水面,就像魚一樣呼吸著,真是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愛,如此奇葩的事情這妞都能想到,真心是服了。然後大口吸了口空氣對準藍寶怡的嘴唇就吻下去。打算來個以口渡氣。
藍寶怡真心驚呆了,被這種無恥的行為驚呆了,NM,這都能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用力躥出水面用額頭撞擊王霸天的額頭,等他吃痛分神的瞬間好偷溜。
藍寶怡看著王霸天色眯眯的目光,為了躲避著噬人的目光身子更是貼近,腦袋深深的埋在對方的胸膛里。
到了主卧,入眼的是女兒家的細膩溫婉迷人的美景。紋路精妙雅緻的梳妝台上置著一臉兒大的銅鏡,照人時暈暈黃黃。而窗邊的桌台上放著一盆栽,盆栽里的月季花正開的絢爛多姿。
而這期間的藍寶怡則是極力的在聯繫著003,但不知怎麼的就是沒有信號,呵呵,這可是新鮮事,高科技竟然也有斷線的時候,如果來之前不是知道這是古代位面,都以為自己穿越到外星球,有什麼外星人出沒破壞了線路。藍寶怡真心有點害怕了,雖然003有時候啰嗦似老太婆,但還是很好的戰友,自己就不應該意氣用事而陷入如此的境地。
藍寶怡極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緒,悶悶的問著王霸天:「你想怎麼樣?」王霸天看到藍寶怡小女兒家的樣子,內心一陣憐愛,對著就親了個嘴。
藍寶怡:凸(艹皿艹)MB,我的龍骨刀呢?我咆哮的龍骨刀呢?我要捅死這丫的!不講話親,講話還親。親,親,親,親你妹的親。
王霸天把人親完,對著美人說道:「沒甚事,就是想你了。我在蠡易州的兩個月想我沒想?」
藍寶怡不想和他廢話,單槍直入:「你到底想怎樣?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王霸天目光閃了閃,並未直接回答,轉移話題道:「我為了見你,日夜兼程,這幾日來未盡一粒米一滴水,雲兒就陪我吃個飯吧。」
藍寶怡很懷疑,這麼容易?但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得不相信:「世子爺說話算話嗎?奴家陪您吃這頓飯你就放了奴家嗎?但這樣不方便,爺能讓奴家先穿了衣裳嗎?」
王霸天嘀咕著什麼,但並未說出聲,只最後不情願的同意了藍寶怡,「去吧。」而藍寶怡捏緊衣領快步走進偏室換衣服。(王霸天嘀咕的是:穿什麼穿,等會兒不是要脫的嘛,麻煩。)
等出來時,王霸天已叫王嬤嬤把飯備好,也未叫侍候在旁,就他們兩人,藍寶怡心裡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應變一切突發事件。
王霸天拿起三彩釉瓷壺往同色的瓷杯中倒著酒,拿起其中一酒杯給藍寶怡,看見藍寶怡拿起后便說道這幾日的行程:「我去蠡易州主要的事情是因為鹽販子的事情,而謝蘭久這家子沒個好東西,竟然是這次私鹽的主要發起者,現已經收監,秋後就會問斬。雲兒,你以後都莫要怕了。岳父的事情算是報了仇。」藍寶怡自動過濾掉「岳父」兩字,想到了謝蘭久的事情,不禁黯然神傷,即使問斬,蘭惜雲一家也不會復活,但對蘭惜雲短短的一生和蘭父的悲慘之死,謝蘭久的問斬算是能安慰其無法安寧的靈魂了。藍寶怡在心裡十指合十,誠摯的祈禱,希望蘭惜雲和蘭父能放下悲痛和憤恨投胎轉世。
「雲兒,陪我喝一杯,這酒可是好東西,莫要浪費了。」王霸天的話語聲打斷了藍寶怡的沉思。
藍寶怡看著杯子里的酒,再瞄著一臉興奮勸酒的王霸天,覺得怪怪的。但還是小小的抿了一口,沒發現酒里被下迷藥軟筋散等東西,再等了一小會兒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才放下心來。
頂不住王霸天一直勸酒,也相信自己酒量,就喝了一杯,感覺這酒有些特別,還很好喝;又感覺這酒的度數很低,所以貪嘴多喝了幾杯。其實藍寶怡不知道的是,這酒名喚醉仙酒,後勁極大,一浪高過一浪都能把大漢醉倒何況是不經常飲酒的小女子。
王霸天看到人迷糊了,就一把抱起來往卧房內走去。
輕輕的把人放到床上,看到藍寶怡臉頰上的緋紅和迷離勾人的雙眸,越發愛憐起來,在其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像對待一件珍品,重之惜之。
王霸天一拉紮好的紗帳,遮住了一室風光,今夜註定是激情澎湃的一夜,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