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差點喪命
月照踏進秀容宮,心裡並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澤蘭前些日子已經調去了瑩嬪的彩瑩宮當差,大抵是為難不到她了。
「賤蹄子,今日你可算是落在了本宮手裡,如今,看誰還能救得了你。」月照才踏進蓉嬪的寢殿,但聽蓉嬪已然迫不及待地說出了這句話。月照向蓉嬪福了一禮,冷笑道:「奴婢當然曉得蓉主子為這天也是費盡心機了。奴婢自認倒霉,偏生在蓉主子被皇後娘娘留在宮中的當兒觸上這個霉運。」
蓉嬪聽罷氣得臉色大變,她起身上前一步,一巴掌就要打在月照的花容上。但見月照及時扣住了蓉嬪的手腕,嘴角一挑,不屑地甩開蓉嬪的手腕,說:「別仗著會挑肚皮落胎就視人性命為草芥,如你這般,若沒有嬪妃這個頭銜,你便什麼都不是了。」
蓉嬪氣得手中的絲帕掉落在地,促然抓起桌上的茶盞朝月照的臉狠狠扔過去,月照不設防,雖是躲開了,可額頭卻被砸中,鮮血登時冒出額頭,並順著臉頰流下來。蓉嬪一愣,隨即笑出聲來,惡狠狠地說道:「賤蹄子,你還真當本宮好欺負?」
月照捂住冒血的額頭,臉上並未動怒,她嘴角再次一挑,不咸不淡地說道:「我並無心和蓉主子做對,你若要置我於死地,我也無可奈何。」月照只覺得血似乎越流越多,睫毛似乎被黏了,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蓉嬪見月照昏迷過去,她嚇得後退兩步,冷靜片刻后,她喚碧桂進來。碧桂見月照滿臉鮮血地倒在地上,嚇得一聲驚叫,蓉嬪氣得扇了碧桂一巴掌,冷聲喝到:「再出聲本宮就把你的舌頭剪下來。」碧桂嚇得捂住嘴巴直搖頭,發出哆嗦的聲音問道:「主子,她死,死了?」
蓉嬪突然眼裡里閃過一絲瘋狂的光來,她瞪大眼睛逼視著碧桂一字一句說道:「對,這賤蹄子死了。」而後從桌子的竹籃里掏出一把剪子塞到碧桂手中冷聲說道:「把她刺死。」碧桂嚇得連連後退,不敢接過蓉嬪手中的剪刀,哭著說:「主子,奴婢下不了手。」
蓉嬪眉梢一挑,一步一步靠近碧桂,威脅道:「你下不了手?那好,今兒要麼她死要麼你死。」碧桂嚇得跌坐在地,而後接過蓉嬪手中的剪刀,掙扎片刻后終於起身慢慢靠近月照。她瞪大眼睛,嚇得眼淚直流,手一直顫抖個不停,最後終究狠下心來。碧桂閉上眼,手中的剪刀恨恨地刺向月照,血噴了碧桂一臉。碧桂手中的剪刀嘭的一聲掉落在地,她也嚇得跟著暈倒過去。
夜色濃郁,寒氣只滲入骨髓深處,秀容宮裡兩個小太監合力搬著一個麻袋急匆匆地出了秀容宮。只聽前頭的小太監壓低聲量說道:「你倒是麻利點,若是一個不小心,我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後頭的小太監氣喘吁吁地介面低聲應道:「我這不是跟上了嘛,攤上這事,誰敢掉以輕心來著?」
夜色中緩緩走來兩個一前一後的身影,只聽一個如冰冷淡地聲音問道:「三哥,看那兩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樣子,要不要去瞧瞧出了什麼事?」項胤珏抬頭望了一眼兩個小太監身後的宮門,瞧見是蓉嬪的秀容宮。他玩味一笑,不冷不熱地說:「無非是那些女人爭風吃醋的小伎倆罷了,我們走吧。」
項胤羽跟在項胤珏身後不再說話,只聽項胤珏漫不經心地問道:「父皇此次打算起兵抵禦宋漢侵兵,封將的事拖了不短時日。老七,你可聽說過高丞相向父皇舉薦王叔這回事?」項胤羽介面應道:「父皇自然駁回了高丞相的奏摺,聽說龍顏大怒。不過,這幾日父皇似乎態度又有所不同了,實在難說。」
項胤珏和項胤羽一邊說話一邊朝東華宮走去,自然沒有把剛才那事放在心上。突然,一塊綉著如意雲紋花色的絲帕被一陣夜風吹拂到項胤珏腳邊,那絲帕上沾滿了血跡,項胤珏邁步踏了過去,絲毫未感覺到腳下踩著一方絲帕。
而此刻帶著月照的馬車已然出了宮門,漸漸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