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過去的過去
他在凌傾月的房間門口轉悠了半天,抬起的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下,來來回回的好幾次,不僅他把自己搞得心裡沒底也讓屋子裡的凌傾月也很沒底。
你說他這晃晃悠悠的想幹啥,搞得凌傾月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摸不準頭腦。
程耀錦在她門前徘徊著,怎麼想今天的事情都很不對勁。
她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冷淡了!
他抬手又落下,在抬手,來來回回好多次,總是在徘徊著。最終,凌傾月受不了他這樣的變態折磨,猛的打開了房門,表情微怒的看著程耀錦,語氣很不好道:「程大少爺,大半夜的你在我到房間門口乾什麼。」
她假裝嚇了一跳,先發制人的吼他。
程耀錦也被她嚇了一跳,本就心虛的他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盯著凌傾月不說話。凌傾月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話要說,不禁眸子一沉,轉身就要關門。
丫的,神經病,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門口晃悠,把門打開了吧,他又什麼都不說,自己明天還要起早趕飛機,可沒時間跟他耗著。
眼看人要走,程耀錦像是剛回過神來,趕忙伸手拉著凌傾月的手臂,口中急急的說著。
「等等。」
凌傾月背著他,不耐煩的轉過身子,道:「幹什麼。」
程耀錦見狀,心裡更加的彆扭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前吧,他們三個關係很好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察覺到凌傾月對自己的感情后,他就開始避開她,然後有了緋月,再有了後面的事情,可無論是怎樣,自己再如何傷她,可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他不聞不問的,奇怪,很奇怪,他這心裡,彆扭得要死。
「沒什麼事我睡覺了,你也趕緊回去睡吧。」凌傾月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這貨有話就說,沒話少杵在這兒。
「喝一杯吧!」
憋了許久,程耀錦最終說了這麼一句。凌傾月聞言,算是徹底的打消了心中的念想,唇瓣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道:「那麼多的美女陪你,你還沒有喝夠么?」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陪他喝酒,陪他玩樂的那些女人。
「睡吧,很累。」
凌傾月直接拒絕了他,轉身回房,誰知道程耀錦竟然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頭也不回的拽著她。畢竟是在程家,又是大半夜的,凌傾月並沒有多說什麼,很順從的跟著他離開。
別墅的頂樓,兩人坐在露天的樓頂,看著天空,不發一言。
寂靜的夜裡只有酒水嘩嘩流淌的聲音,程耀錦端起一杯送給凌傾月,道:「走一個?」
他說的小心翼翼,實在是對於今天她的態度摸不準,喝喝酒,興許兩個人以前的感覺就能夠回來了。
「不用了,你喝吧!」凌傾月搖了搖頭,明天的飛機,可不能全程都睡著,父親還需要她的照顧呢。
程耀錦聞言,仰頭一杯喝下,而後又是一陣沉默。他看著頭頂的月亮,似是懷念的自言自語。
「我們我多久沒有一起喝過了。」
有多久?很久了吧,從他發現自己的心思之後,就再也沒有跟自己過多的接觸了。就連一起喝酒的這種小事,也變成了只有她跟傾月,不過這些,已經沒什麼好說得了。
程耀錦一直喝到了凌晨三點,凌傾月就陪他陪到了凌晨三點。回到屋內的時候,壓根就不需要睡覺了,她只好將打包好的行李,再次翻看檢查了一番,收拾了一些零碎的東西,把屋子裡打掃乾淨時,已經是四點半了。
她抬著箱子下樓,儘可能的不吵到他們,上了計程車,到了醫院,然後前往M國的飛機上。
她給他們留下了紙條,讓他們送自己,難免會越發的捨不得,更何況,這個時候,她要堅強,不能哭。
早上十點,程耀錦跟凌傾月兩個人都還沒有起床,程清薇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睡睡懶覺都隨孩子們,可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凌傾月的房間卻沒人打開,這一下,就連程耀錦都發覺不太對勁,幾個人推開門后才知道,凌傾月走了,跟他們留了一張紙。
她說怕他們過去送她,反而會讓她更覺得傷感,倒不如一個人乾脆利落的離開。
兩個月後……
凌傾月的父親病情穩定了下來,凌傾月也開始了行動,根據程耀錦給的消息,她閑暇之餘,總會溜進緋月的電腦,尋找著那份他要的文件。
這天,她正坐在網吧里,額頭冒著虛汗,手指健步如飛的打著鍵盤。臉上隱隱有著焦急之色,突然,一串紅色的英文字母顯示在電腦上,凌傾月禿兀的向身後的椅子靠去,當面前的電腦上再次顯示一串英文的時候,凌傾月則是瞪大了眸子,拿過身後的書包,壓低帽檐就快速的離開。
該死的,被追蹤到了。
她的電腦技術本就優秀,用來做黑客獲取資料也是為了父親,程耀錦給錢,負責治療父親,而她,負責替他拿回那個東西。
快要出門的時候,幾個大汗走了進來,詢問了一下56號桌子在哪裡,凌傾月見狀,背著書包,壓低帽檐,並且低著頭,快速的離開。
「哦,在那裡。吶,就是她開的電腦,怎麼……」
凌傾月從網管面前走過,誰知道他竟然會記著自己,這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凌傾月快速跑了起來,而那幾個大汗,則是加快速度的追趕,直接忽略了網管。
「前面的站住,再跑我們就開槍了。」
凌傾月頭也不回的跑啊跑,不跑那是傻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凌傾月靠在牆拐處喘了起來,丫的,這群人真能追。
她掂量著手中的U盤,就算是沒有拿到最想要的,其他的資料也拿到不少。呼,最近,看來得老實一點了。
接下來得兩年時間裡,凌傾月得日子基本上就開始了逃亡加查資料,在這期間,她曾被抓到荒郊野外,差點被打死。即便這件事情過了很久,她依舊記得那天晚上,到底是有多麼的接近死亡。
她從路上走著走著突然竄出來三個人,將她帶上了車,迷藥的吸入讓她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她是被痛醒的,頭頂的燈光很暗很暗,像是常年沒有使用了。
這群人拿著棍子在她的身上招呼著,一下又一下格外的疼,她爬啊爬,想要擺脫他們,誰知一隻大手將她一領,又拽回了原位,被人繼續踢打。
她蜷縮著,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滿身的血液沾染著衣服。
「艹。這婊子還留著么?讓我們丟了那麼多的文件,還耍了我們那麼久。」
「緋月可是說了直接弄死,要不是兄弟們這段時間受氣,現在哪還需要踹她。」
「哥,反正都要死,咋們哥幾個爽一把在弄死她也不遲。」
「老三好主意啊!」
那一晚,她怕了,拚命的想要擺脫他們,無奈,一個女孩子,哪裡是三個男人的對手。她哭著,無能為力。她的衣服被脫了乾淨,三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動著,那一刻,她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怒火,可她反抗不了又能怎麼辦。
他看到其中的一個男人脫下了褲子,露出了噁心的東西,雙手有力的拖著她的腿,向她那裡慢慢靠近。她絕望了,可又不甘。
緋月,緋月,又是緋月,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促使她抓過身側的木板,一個用力,砸向了男人。
另外兩個男人見狀,想要壓制她,爆發起來的凌傾月哪能這麼容易,她快速的拿著木板,一把打向男人的腦袋,一擊致命。
她的雙眸通紅,迸發出來的恨著實嚇到了剩下的那個男人,凌傾月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他的視線下,剛剛,就差點那樣了,她怕什麼,更何況,這些禽獸的手,可沒少碰她。
她一氣,一腳喘向男人的腿,骨骼斷裂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慘叫。她冷眼看著對方,從地上撿起衣服套上,遮住自己的身體。
男人見她穿衣服,賊心不死,拿起棍子,就要打她。但是不知道從哪裡打來一顆子彈,男人頓時倒地不起。
凌傾月立刻警惕了起來,蹲在牆壁後面,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啥動靜,她出聲道:「這位無名人士,我跟你沒什麼仇怨,如果可以,能放我離開么。」
然而,回答她的,是安靜。
不知道蹲了多久,凌傾月的腿逐漸麻了,她象徵性的探出個腦袋,沒有任何異常,她站起了身子,依舊沒有。她向大門走了幾步,也沒有,最終,她快速的奔跑起來,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暗處,一道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男人走了出來,他逆著光,臉看的不太清楚。先前的兩個人逐漸醒來,男人回頭,開了兩槍,頓時,兩人死去。
男人踏著步伐跟在女人的身後,薄唇緊緊的抿著。
凌傾月一瘸一拐的下山,今天的事情,讓她心裡有了新的比較,而這件事,也改變了現在的她。
回去之後,她去了醫院,跟爸爸道別,聯繫了之前父親讓她去訓練的地方。這一去,她便消失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