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殺殺殺

寒冬臘月，窗外雪紛紛。

他叫唐華，早早地起床，悄悄地關上了門，坐上電梯，漫步走出了樓層。

昨天晚上，他一宿沒睡，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這幾天心亂極了。

腦子裡時不時傳來嗡嗡的響聲，這響聲讓他覺得很真切，像母親的催眠曲。

天灰濛濛的一片，再看看地上，像白漆刷過一般。

路上的行人稀稀，天氣冷極了。

不過，仍舊有上班的工人和上學的學生，唐華就是才上高一的新生。

馬路上面，車輛行駛的換慢極了，一眼望過去，就像拄著拐杖的老奶奶，又像坐著輪椅的殘疾人。

因為馬路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塊，人走上去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濃霧就像濃煙一般，將整個城市籠罩著，給人以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感，這感覺讓人窒息。

路上的房屋，遠遠望去，就像鬼魅一般，撲朔迷離。

該醒醒了，唐華提醒他到。

路過一條泥濘的小路，再順著寬廣的馬路走過去，就到了他的學校——振興第一中學。

走了一會，唐華抬頭望了望遠處，一個燈影在那裡閃爍。

走近點，小孩子的哭泣聲，大人的吵架聲和做一團，讓人難以區別。

唐華才沒有心情顧慮這些呢，他繼續朝前走著，突然，她感覺到了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一看，並沒有人。

「唉，可能是肌肉顫動吧！」唐華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安慰他自己道。

這個時候，馬上到學校了，唐華想起了最近在學校里發生的一切。

「又是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怎麼回事，課後作業不寫！」

「你怎麼回事，同學關係處的這麼差！」

「你是不是無法無天了，想在學校里稱王稱霸！」

……

「嗡」的一聲，唐華想到這裡，感到頭疼極了。

但是，他還是拖著疲倦的身體走進了教室。

過了一會，上課鈴聲響起了。

唐華拿出書包，翻出語文課本，抬頭望了望在講台上的老師。

老師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難看，但是對於他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今天，我們來講聞一多先生的詩歌《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鐵罐上銹出幾瓣桃花；

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

……」

語文老師在上面講的繪聲繪色，他停頓了一下，繼續滔滔不絕。

「對於尊重現實、所對偽飾的聞一多，當他剛一踏上思念已久的祖國，就完全失望了。在一個封建、落後、保守、頑愚的社會裡，所有的寧靜與和諧都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幻想，經濟落後，政府腐敗，軍閥混戰，民眾愚弱，這才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個時候，語文老師發現了在和同桌說話的唐華。

隨手就扔過去一個粉筆頭，這粉筆頭也不偏不巧地正中正在說話的唐華。

唐華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老師，你幹什麼？」

「你有臉問我，你看看你，成績都下降成什麼樣子了！還整天和同桌打情罵俏！羞不羞呀，你！」語文老師邊說邊走到唐華的身旁。

唐華準備說些什麼，但是語文老師走過來就是一記輕輕的敲打。

這下子可瞬間把原本沉默的唐華激怒了，他二話沒說，上去就是給老師一拳。

推了老師一下子，這個時候，語文老師看著同學們面面相覷。

許是面子過意不去，許是要教訓唐華一頓。

總之，這個時候，語文老師怒氣沖沖地朝唐華就是一巴掌。

「你，幹什麼呢？」語文老師斥責道。

唐華剛坐下去，就被老師這一巴掌打的鼻青臉腫。

剛要坐起來，就被後座的班長抱住了。

「你給我坐下，你幹什麼呢？」班長掙扎著把唐華按了下去。

「你這是欺師滅長，你知道嗎？你給我到辦公室走一趟。」

「這節課，我們罷課！」語文老師氣憤的說道。

這個時候，同學們嘰嘰喳喳議論成一團。

「到了辦公室，老師就將門關了起來，準備和唐華談話。」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語文老師斥責道。

「你這是有違常理，打老師，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學生。」

「今天你不給我道歉，我就不去上課。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過了一會，唐華似乎是腦子有所動。

也知道，他犯下的天大的錯誤，就支支吾吾的對老師講：「對不起，老師，我錯了！」

「你大聲點，我這是沒有什麼？可是，你知道嗎？這件事情要是傳到教委那裡，你還要被開除學籍的。」語文老師也有點激動，說話都前言不搭后語了。

回到教室，同學們就齊聲叫到：「唐掌門，好厲害呀！」

「我怎麼成了掌門了？」唐華有點恢復了理性，就詢問同桌道。

「你這還用問我，你都把老師打了一頓，你不是我們班的掌門人是什麼？」同桌說道。

「唉，我也是一時頭髮昏。希望語文老師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

「得了吧，你剛才可威風著呢？你現在給我說這些。」

「語文老師都發話了，這課堂有你沒他，有他沒你。」說著，同桌悄悄地拭了拭眼角的淚痕。

「你沒事吧！」唐華安慰同桌道。

同桌這個時候，悄悄地走開了。

唐華看到同桌走開了，便無趣地睡起了覺。

這個時候，其他班的某位同學走了過來。

對著唐華說道：「你挺厲害的呀！我們握個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請你多多關照！」

一時間，唐華成了學校里的名人，唐掌門這個綽號也伴隨著他。

中午放學后，回到家裡，唐華沒有像父母提及這一切。

因為平時和父母本來就少有溝通，他的父母也和他沒有話說。

也許是他的父母根本無心關心他的所作所為，但是作為父母的他們還是希望孩子能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