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懲罰
太子冷笑,但他卻不急。無論是周昭,還是她妹妹,在太子看來,都是砧板上的肉,任著他宰割,所以也不急於一時。
對於她們的行為,有時候太子想起來,都會覺得可笑。在絕對權力面前,任是什麼陰謀詭計也是沒用的。
可她們就是不懂,內鬥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將手伸到了太子妃這兒,這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太子沒有動,只是淡淡地吩咐說:「既然有懷疑,就先將周家姐妹全都拘起來吧。明兒孤精神了再細細的審,反正她們還能跑了不成?」
乾武帝好好的,大權在握,太子窩在東宮裡也算得上是韜光養晦,最不缺的,只怕就是時間。
就在太子聽著信的時候,魏芳凝那邊,也聽綠竹說了。
想到承平伯府上那些個妾,以前對沈太夫人使的那些個手段,褚瑜不由得擔心起來。
她不會覺得太子有妾是個錯誤,但褚瑜會覺得,魏芳凝應該很委屈。畢竟整個京城,沈太夫人之前敢橫著走,別說承平伯那幾個不開眼的妾。
沈太夫人一個不高興,就能將那妾打死,根本就不用分辨對或錯。
可是在褚瑜認為,魏芳凝卻不能。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褚瑜才會反對魏芳凝嫁入皇家。
魏芳凝見自己的母親一臉愁色,安慰說:「娘不用擔心,太子清明著呢,她們再鬧騰,也鬧不到女兒這兒。娘看著吧,明兒太子處置了,就知道了。」
不嫁也嫁了,褚瑜反過來寬慰魏芳凝,說:「你現在也是太子妃了,可別將往日里在家時的性子,拿進東宮來。你是正妻,該大度的,就要大度。一次兩次,往後這種煩心事多著呢。」
許多事情,都是用心感受的。自己的母親會有這種擔心,魏芳凝也能理解。但卻也不能說清楚。
就像太子根本就沒有碰過周昭幾個,說了褚瑜也不會信。再說,依著褚瑜的性子,說漏嘴也就不定。
所以,魏芳凝只是笑了笑,轉過頭來問綠竹:「殿下怎麼處理的?」
綠竹回說:「殿下讓先將人看管起來,明兒再說。今天娘娘生產,殿下在外面跟著急,也是累壞了呢。」
魏芳凝白天睡了一覺,但此時還是有些精神跟不上,也就沒再說什麼,看了眼明珠,便就又睡了。
被看管起來的周昭並不著急,因為事情本就不是她做的。周昭只是得意洋洋地想著,看她妹妹這一次會有什麼好下場。
周妹妹也十分地平靜,她做這事,誰也沒有驚動,是她自己親自下的葯,就是要陷害姐姐。
她恨周昭為了入東宮而給她破了相,摸了摸臉上的疤,周妹妹冷笑。本來,她長得比周昭美多了,若不是當年自己棋差一著,那麼入東宮成為側妃的,就是會她。
太子睡了一晚上覺,趙鎮升將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的。
而太子也未急著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洗漱完之後,太子便就到產房那邊看魏芳凝跟明珠。
昨天就沒攔住太子,今天自然也就聽之任之了。
褚瑜要給太子行禮被太子攔住,然後太子反倒給褚瑜行了個家禮。褚瑜暗自嘆息,也理解自己的女兒為何不著急,一副任著那幾個小妖精作的原因。
魏芳凝倒是說了一句:「咱們明珠這才出生,鬧大了總歸不好。」
太子笑了,知道魏芳凝這話里的意思,便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血光之災來。可若就這麼算了,太子也實是心裡不痛快。
心下略想了想,太子笑說:「你就安心養身子,別的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讓她們誰都不痛快,還見不了血。」
魏芳凝才生過產,此時只能喝些淡淡的粥。
太子有些稀奇地問:「不是說產婦要吃好的嗎?怎麼連點兒葷腥都沒有?」
褚瑜笑說:「殿下不懂,產婦是要吃好的,但那要過幾天的。這新生產的,身子正虛著,若是突然吃葷腥油膩的,不但補不了身子,還傷身。」
太子似懂非懂,但人家親娘,自不會害了魏芳凝,太子也就沒再深問。
魏芳凝嗔怪地說:「好了,我娘在這兒呢,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快去將那亂七八糟的事解決了吧,看著她們我就心煩。這家裡才都提了爵,就不安生了。」
太子笑了笑,也不生氣,真就解決去了。
事情不用再查,趙鎮升已經查清,太子的解決辦法也十分讓人摸不著頭腦,簡直是誰都沒讓她們好過了。
周昭明知道東西被妹妹做了手腳,卻仍是將東西送來,就是為了事發后將妹妹趕出東宮。
太子邪性地笑了笑,捏著周妹妹的下巴說:
「細看下來,妹妹的模樣倒是比側妃還要美上許多,孤聞斜紅更迷人,以前不以為意,只當文人亂說,現在見了妹妹,倒真讓孤心動。正好太子妃生產,孤正少個紅袖添香的,就妹妹吧。」
周昭一聽大驚,說:「殿下過來,不問事情原由,意就留下她,殿下可知她……」
太子喝了聲:「住嘴,孤的事,什麼時候由你做主了?怎麼,她可是你妹妹,你不想你妹妹好嗎?」
周昭被訓斥得不敢說話,抬眼去瞅自己的妹妹。
周妹妹心下卻是半喜半憂,她沒想到太子會留她,她心下也是樂意的。只是……她要想個辦法才行。
不管周妹妹心下的算計,太子冷哼著吩咐說:「但你做錯了事,便就要受到懲罰。你敢給太子妃下附子,那麼孤賜你絕子葯,也算是有來有往了。」
周妹妹一聽,可就嚇壞了,跪到地上說:「殿下、殿下,妾是冤枉的。」
太子哪裡是聽她們在這兒申辯,一月已經拿出一丸藥來,與二月、幾個嬤嬤一起,按住周妹妹,便就往她嘴裡塞了進去。
當天晚上,周妹妹還想著怎麼將第一夜糊弄過去,但迷香一上,她便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整個人處於迷幻狀態。
然而很快的,一月拿了一個雪白的帕子出來,說:「殿下,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