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非枯非榮

陳魚沉默很久，突然開口：「零，我給你想了個新名字。」

【啊？】系統有些反應不過來，主人思維邏輯不對。

「大名叫阿童木，小名叫木木。」

【阿童木？木木？兩個名字，好的，謝謝主人，但改名要付更名費的。】

「多少？」

【100分。】

「付吧。」

陳魚知道自己賬戶中有1600多分，這裡的積分就相當於錢，他昨天吃的那碗酸湯麵就是用積分買的，6分一碗。

【主人，名字已經改好了，零以後就叫阿童木了，主人叫我木木就行。】

「嗯。」

【主人，你不要傷心，吸毒……吸毒其實沒關係，我們戒掉就行了。】

「嗯……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陳魚其實心很亂，毒品這個東西一旦沾上，豈是那麼好戒的，原主自己嗑藥嗨死了，接下來吃苦頭的是他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癮君子，感覺真特么操蛋。

【主人，炎黃大人給您選了一部功法，這本功法能鍛煉您的意志，提高身體素質，對戒毒很有幫助，主人還沒有查收。】

「哦？還有這好事？快！快查收……枯榮禪功？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主人，這是古武俠時代，大理天龍寺的禪武功法，記載中枯榮大師修鍊境界最深。】阿童木在旁補充。

陳魚突然有了種日了狗的感覺，枯榮大師？天龍八部，金老爺子小說人物，一個炮灰存在，出場挺牛，輩分高，身份高，可修為不咋滴了，將自己修的半枯半榮，聯合天龍寺五大高手，也沒擋住番僧鳩摩智，一命嗚呼了。

「這功法哪裡來的？」陳魚急切詢問，這個世界到底和原世界有什麼聯繫，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功法。

【所有功法都是炎黃大人提供的。】

「那炎黃又是什麼存在？」

【炎黃大人是我們華夏的最高系統，也是華夏武學總資料庫，和北美自由女神、西歐伊麗莎白、西亞雅典娜，同為地球守護者。】

「你……你……你是說地球？」陳魚激動的嘴都不利索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自己沒離開地球，語言沒變，文字沒變。

阿童木被一驚一乍的陳魚嚇到了，【主……主……主人，我是說了地球，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是哪一年？「

完了，主人神經失常了，【公元5017年9月22日。】

陳魚聽完眼睛失了神采，期望破碎，公元5017年，整整三千年了，原來他來到了三千年後，算是未來之旅了。

「我要看《枯榮禪功》。」

阿童木一笑：【好的，主人。】

枯榮禪功開篇講功法由來和立意：世尊釋迦牟尼當年在拘屍那城婆娑雙樹之間入滅，東西南北，各有雙樹，每一面的兩株樹都是一榮一枯，稱之為『四枯四榮』，佛經有云：東方雙樹意為『常與無常』，南方雙樹意為『樂與無樂』，西方雙樹意為『我與無我』，北方雙樹意為『凈與無凈』。茂盛榮華之樹意示：涅般本相：常、樂、我、凈；枯萎凋殘之樹意示：無常、無樂、無我、無凈。如來在這八境中入滅，意為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看完，陳魚長嘆一聲：「唉！木木啊，這是篇寂滅功法，立意雖高，可威力普通一般，你能不能跟炎黃大人申請換換，我喜歡九陰真經，九陽神功也行，北冥神功也可以，再不濟給一篇小無相功。」

【主人，炎黃大人只為進入炎黃殿的學子挑選一部功法，都是根據學子體質配比的，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枯榮禪功》與主人契合度極高，達到了九成，實屬稀缺，若是主人想要其它功法也行，要用自己積分購買，價目表在這裡。】

陳魚看到了一份數字龐大的價目表，九陰後面零有七位數，九陽七位，北冥神功竟然快八位了，枯榮禪功竟然都要五位數，富武，富武，沒錢哪有資格挑肥揀瘦的，要不是炎黃贈送，他連三流功法都買不起。

一回到宿舍，陳魚便問阿童木：「木木，你能找到毒品所在嗎？」

阿童木發現自己主人好像記憶出現了問題，難道是大腦被毒品損壞了，當然他不敢說出來，【主人，稍等……掃描中……找到了，在第二個柜子里。】

陳魚打開柜子，全是自己的衣服，在衣服後面找到了一個一尺大小的醫藥箱，打開醫藥箱，裡面有袋裝，瓶裝，各種藥物。

「幫我區分一下？」

【大袋子里裝的是大麻，小袋子是嗎啡，白瓶中是海洛因，藍瓶中是可卡因。】

「要是我毒癮發作，吃哪個危害小一些？」陳魚問。

【什麼？主人還要吸毒？不行，堅決不行，再吸主人就沒命了！】阿童木第一次情緒這樣激烈。

「你聽我說，戒毒得慢慢來，要是晚上我毒癮發作了，難受的死去活來，要是被宿舍同學發現，一定會向學院舉報，那樣我會被開除，然後被送進戒毒所，你說不定也會被清零收回，到時候，我完了，你也完了。」

【嗚嗚……不會的，不會的。】阿童木被嚇到了。

「別哭，你聽我說，我現在就抓緊時間修鍊枯榮禪功，鍛煉意志，增強體質，能不服用我絕不服，但實在扛不住的時候，由你控制，少少服一些危害小的，等功法有成，自然就將毒戒了，你不是說了，要幫我的，現在反悔了？」

【可是……可是……炎黃大人已經說了，毒品有害身體健康，要遠離毒品，珍愛生命，木木不能違抗炎黃大人意志。】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你不會要我討厭你吧？」

【嗚嗚嗚……不要呀，主人……】

「……」

【主人？】主人不理我了嗎？

「……」

【主人，木木答應你了，先服大麻，5g一次，不，3g一次。】阿童木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任務竟然是幫主人分毒品，滿心都是罪惡感。

在陳魚軟硬兼施下系統阿童木墮落了，它幫陳魚將所有的毒品都分了。

分完毒，陳魚的心終於沉靜了下來，他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枯榮功法上，細細研讀，直到餓腸咕咕，才停了下來。

「幾點了？」

【主人，12:15，該吃午飯了。】

「嗯，去吃飯，昨天那位阿姨的酸湯麵太好吃了。」

陳魚說著口水就出來了。

【主人，你身體太弱了，要葷素搭配，武者要多食肉，您正處在長身體階段，一定要多食肉類才能長高長壯。】

「好，從今天開始，我們便做一個兇殘的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