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只是愛慘了你
第71章只是愛慘了你
第六十九章只是愛慘了你
徐子騫開車從來沒出過事,一來他穩重二來他其實不爭,所以季容白剛才突然轉向讓他嚇了一跳,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冷靜下來一向,他才緩緩勾唇,原來是為了他車裡的那個妙人兒。
季容白幽幽的從車上下來,明明滅滅的路燈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手裡掐著的煙。
他淡淡的說,「抱歉,剛才點了支煙,不小心鬆了手。」
徐子騫倒抽一口氣,誰他媽不長眼的飆車時候點煙?行,他是看出來了,季容白就是故意的。
陶知之這才知道剛才彷彿已經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謝安陽臉色也有些不好。
「容少,你再怎麼著,也得顧及著車裡人的安全吧。」謝安陽擋住季容白看向陶知之的目光,橫在兩人中間。
季容白嗤笑了一聲,看著一言不發的徐子騫,笑而不語。他和徐子騫的技術他們倆心知肚明,剛才那麼一點點弧度,徐子騫完全躲得開,徐子騫不過是做做樣子,要捉弄一下他罷了。
行,誰讓他倆又看上同一個女人呢,偏偏還是他先到手的。
季容白認了,他只是緩緩的走到陶知之面前,說話不急不緩,「知之,我怎麼捨得你出事呢。」
陶知之看見他的那一刻表情就又沉了下來,迅速的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季容白扔掉抽了三分之一的煙,用腳底摁滅,冰涼的空氣都帶著凝重的味道,「跟我回去。」
「回哪兒?季容白,你鬧夠了沒有?一路跟到這兒,跟得可開心?」
——鬧夠了沒有。
季容白深吸了一口氣殘留在肺部,自嘲一笑,「你以為我是在鬧?」
陶知之退了一步走到謝安陽和徐子騫兩人的身後,說得輕描淡寫,「不然呢。」
季容白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她如同針尖一般的話語狠狠的扎過。
他大步流星的跨過去就想擒住陶知之,卻被徐子騫截了下來,徐子騫悠閑的說,「我倒是不知道,容少現在對女孩子這麼粗魯了。」
「徐子騫!——」季容白低吼了他的名字,寂靜的夜色里把陶知之嚇了一跳。
陶知之沒有見過盛怒之下的季容白,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兇惡的語氣說過話,一時間有些怔怔的。
徐子騫見狀不由得笑意更甚,他就知道這兩人是有問題了。
季容白見狀更是後悔,為什麼現在他一面對陶知之,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深呼吸了一次,按捺下自己心裡的焦躁不安和嫉妒得發狂,軟下聲音來,「知之,過來。」
他伸了伸手。
可是陶知之沒有被他的溫柔迷倒,只是抬眼望了他幾秒,陶知之用手肘捅了捅謝安陽,「安陽,你們還玩兒么。」
「你要回去?」
「捎帶我回家吧。」陶知之指的是陶家。
「成。騫兒,開車。」
謝安陽看了一眼季容白,再看看陶知之,聳了聳肩。
徐子騫吹了個口哨,第一次完敗季容白,心裡還有那麼一點小得意。
正要坐上去開車,季容白一個箭步衝過去拉開車門,兇狠的低吼,「陶知之,你下車!」
陶知之毫無預警的被季容白這麼一吼,一下子愣住不知道怎麼才好,季容白索性就把陶知之直接從車裡弄出來,引得陶知之一陣掙扎,「季容白你瘋了嗎?!」
「是,我早就瘋了。」季容白淡淡的回答她,然後把人塞自己車裡,車子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謝安陽就看著陶知之無奈的拍打車窗的樣子。愣了半晌,他和徐子騫對視一眼。
「容少忒野蠻了點兒,居然直接搶人。」
「他要是不霸道,就不是季容白了。」
「我看你沒戲嘍。」謝安陽說著風涼話,咧嘴笑了兩聲。
「那可不一定。」徐子騫也發動了車子,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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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學校那邊,我回我家!」
陶知之早已經不能在季容白面前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她現在只想撒潑。
「知之,你冷靜一點!」季容白知道自己既傷了她,又吼了她,她心裡一定不痛快,只是沒想到陶知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季容白,你太過分了!」
陶知之很想罵人。
「知之,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好嗎?」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說完嗎?季容白,我覺得我不是你要的那種女人,你放了我,好不好?」
季容白臉色一沉,目光凜冽的向後望去,「知之,我沒有在跟你玩兒。」
頃刻間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陶知之整個人彷彿被吸入了季容白深深的眼眸里,在那一片幽暗的空間里,她只看得到自己,看不到別人。
看著他血紅的雙眼,陶知之軟軟的開口,「你……」
「你看到了嗎,我眼裡,只有你。」
他的嗓音深沉醇厚,從舌尖溢出,緩緩傳遞到她的耳膜,讓她心神一軟。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原諒我?」
「不,季容白,你沒有錯,所以不存在原諒不原諒。」
很明顯,剛才季容白的一句話讓陶知之脾氣軟了下來,一個男人在不在乎一個女人,單單是眼神,就能看出來。
「知之,你別這樣。」季容白一邊看她,一邊看路。
「我怎樣?是不是覺得累了?受不了我了?沒辦法,我這人脾氣就這樣,如果你受不了,我們隨時可以……」
「你閉嘴!陶知之,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我是愛慘了你!」
季容白停下車來,暴戾的拉出陶知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下車!」
陶知之偏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季容白,如果你非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恕不奉陪!」
這人,連說情話都要這麼兇狠,她既被嚇到,又有些來氣。
季容白狠狠磨了磨牙,拉著陶知之就要走。
陶知之這時才微微抬頭,一看,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在學校那邊租的房子。
「去哪兒?!」
「我家!」季容白心裡氣得要命了,橫眉豎眼的背過身子,不讓陶知之看到他的表情,沒聽見陶知之的回答,季容白才繼續解釋道,「我一個人的公寓。」
陶知之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沒用的,卻沒來由的覺得此刻的季容白雖然兇狠,卻尤其的……有男人味兒。所以一直愣愣的看著季容白的背影沒說話。
「噗通」一聲,陶知之被季容白扔到他的大床上,不得不說,季容白公寓里的床真的是kingsize的。
想到這一點,陶知之不由得想歪了,聲音有些悶悶的,「季容白,你這個床這麼大,躺過不少女人吧。噢,如果你敢對我用強,你知道後果吧。」
「哈?」季容白不由得有些佩服陶知之的想象力,不少女人?他到哪兒去找不少女人給自己看上眼?偏偏還要面不改色的威脅起他來。
季容白煩躁的鬆開了衣領,把陶知之的鞋子剝掉,這茬兒,他可一直沒忘。
「今天不是腳崴了么。晚上還敢出去跟別的男人飆車,腳不疼了?」
「嘶——」
季容白撥開她的襪子,果然看到腿脖子那處儼然紅腫了一圈。
陶知之別開目光,掌心都是汗。
季容白剛才的余怒未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分明是在逞強的陶知之,轉身出去,留她一個人在房間里發獃。
等他拿了白開水喝跌打損傷葯過來,陶知之都已經擁著被子快要睡著了。季容白無奈的坐到床頭去,忍不住嘀咕道,「小沒良心的東西,真沒戒心。」
可偏偏就是因為陶知之在他這兒沒戒心,才讓季容白覺得自己在陶知之心裡真的是特別的。
他推了推快要睡著的陶知之,「嚎了一晚上,嗓子不會不舒服?喝口水。」
陶知之自然的接過去,就是不看他。
然後季容白開始給她的腿脖子擦藥,按摩,瞧她疼得一下子就清醒了,才責備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跑。」
別的男人怎麼可能有他對她這麼用心?
「我就敢。」陶知之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沙啞著嗓子跟季容白叫板。
「你就是吃定我不能拿你怎麼辦是吧。」季容白懶懶的抬眼看她,她立刻慌亂的移開了自己觀察季容白的目光。
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至極。
季容白嘴角悄悄揚起一個弧度,繼續埋頭處理她的傷處。
陶知之兩頰微微鼓起,「……不能欺負傷患。」
喲,這姑奶奶,總算脾氣下來了。季容白暗暗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轉念又一想,怎麼這麼可愛呢。
「爺今天就想欺負欺負傷患……」
說著就故意欺身上前,把陶知之壓製得死死的。陶知之信以為真,掙扎了兩下都快喘不了氣了。
季容白這才翻身起來,兩手捆著她的雙肩微微用力,「今晚不折騰你。腳還受傷呢。說,以後還敢不敢跟別人眉來眼去?!」
「哼。」陶知之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來。
季容白直接拿自己冰涼的手指往她玉白的頸子上撓去,陶知之怕癢,幾下就經不住了求饒起來。
「就,哈。就敢……」
「你丫今晚非要撩我是吧。」季容白繼續撓她,狠狠的說,「看來是不做一回你是不知道爺有多愛你。」
「別……季容白!」陶知之有些急眼了。她能聽不懂那話里的意思?不都說,愛是做出來的么。